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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臣孟秋白,叩見陛下。”孟秋白跪到地上。
令玦因為有了身孕,稍有些倦怠,靠着椅子慵懶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
“謝陛下。”孟秋白這才站了起來。
“刺客的事查出結果了麽?”
孟秋白神色凝重下來,看向令玦:“回陛下,臣查出的線索有三。”
令玦略一沉思,不做應答,示意他繼續說。
“其一,想必陛下已經猜到了。那些殺手擅長巫術,顯然是奚尤人。其二,身為奚尤人,卻沒有在劍上使毒,直刺而來時也沒有傷到要害,幕後指使的人想必并非想取陛下性命,而是想擄走陛下,當然,不介意用殘酷的手段。”
令玦聽到第二點時,心下幾乎可以确定此事是與令玖有關,眯縫起眼睛,眼裏滿是殺意。
孟秋白又道:“最後一點,陛下微服出宮,那些人能準時埋伏,若非巧合,恐怕,就是這宮中有奚尤人的耳目了。”
“展老将軍是懷疑,朝中有人與奚尤人暗中勾結?”
孟秋白拱手作了一揖,笑道:“老臣不敢貿然推斷,不過,陛下明察秋毫,應當心中有數吧!”
蒲懷言一直立侍在令玦身旁,聽着孟秋白的話焦慮不已,待孟秋白退下後,立即上前對令玦急道:“陛下,舊太子如今已經蠢蠢欲動了!”
令玦微微颔首,凝眉道:“窦昆這根刺,也該盡快拔除了。”
他語畢,又想到了展宴初,嘆了口氣,窦如嫣若是出了事,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少爺,哎幺我的少爺,您這傷也虧得是您了,要是小的,該痛死過去了!”長福弓着身子邊幫展宴初上藥,邊在嘴裏不住的念叨着:“少爺,要是疼了,您就跟小的說一聲吧。”
展宴初光着上身,叉開腿反坐在椅子上,兩個胳膊交疊着搭在椅背上,用下巴抵着胳膊,雙目無神。
展宴初,謝謝你,你也,多多保重……
呵,難得那樣溫柔的語氣,卻是用來告別的。
展宴初深吸了口氣,将頭埋進胳膊。
“哎,少爺,您說您好端端的怎麽就,就跟陛下碰着了。老爺之前還奇怪呢,陛下怎麽這麽重用你。前些日子總讓你往宮裏趕。現下想想,咱們少爺這麽忠心護主,接二連三的舍身救駕,陛下能不重視麽?可少爺您再厲害也是肉做的啊!怎麽能用身體擋劍呢?哎,老爺聽到消息後都快擔心死了!”
長福邊嘀咕着,邊為展宴初上好藥,擡起頭見展宴初埋着頭久久不吭聲吓了一跳:“少爺,您怎麽了?您別是疼暈過去了吧?”
展宴初心裏煩悶得很,忍無可忍地擡頭瞥了長福一眼,無奈道:“長福,你能讓我清淨會兒麽?”
長福聽了有些委屈,撇嘴低聲道:“少爺,小的可是在幫您上藥啊!這要是不多問問你,小的哪兒知道輕重?”
展宴初見狀,又有些歉疚,直起身來,向他笑了下:“好了!我這傷其實也沒什麽,主要還是有些累了。你也忙活半天了,就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長福這才道:“好,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少爺您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上的傷啊。”
令玦穿了身便裝,在暗衛的陪同下,坐着馬車出了宮。
這是他第二次踏入花神廟,心境卻與第一次完全不同了。心中有了所愛之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花朝節時那些虔誠許願的人。
他學着那些人的模樣跪在安靜的寺廟中,第一次為一個人祈福。一旁尼姑敲着木魚的聲音,讓這裏更加安靜而祥和。
許久那個尼姑放下木魚,向他行了一禮:“施主,又見面了。”
令玦有些詫異,微微挑眉:“師太記得我?”
“施主天人之資,自然叫人過目不忘。不過,貧尼印象最深的,卻是施主那一日來這花神廟中,不求姻緣,只為好奇看上一看。”那尼姑微微欠身:“施主今日前來,想必是心中已有所屬了吧!”
令玦冷冷垂下眼簾:“我只為求他平安。”
那尼姑聞言笑了下。
“師太笑什麽?”
“貧尼只是突然想起那一日也有一位施主,不求姻緣,只求平安。”那尼姑緩緩站了起來,去取筆墨紙硯:“不過,他後來在貧尼的勸說下試了一下。”
“師太,我就不必了。”令玦見狀想要推拒。
“施主只當是說與花神娘娘的一個秘密吧。”
令玦聞言,眸光微動。
令玦正要走出寺廟,那尼姑突然遞了個長匣子上來。
令玦看着那長匣子眼熟的很,有些詫異,問道:“師太,這是……”
那尼姑解釋道:“這盒子裏的香囊不是普通的香囊,只有在花神樹上系上心上人的名字,虔誠許願,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的有緣人,才可以得到這香囊。若有人将這香囊贈與另一個人,則意味着,此生只那一人,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令玦的心跳驟然加快:“我,可以打開看看麽?”
那尼姑微微欠身:“施主自便。”
令玦顫抖着手指打開那長匣子,看着裏面的香囊。
和展宴初送給他的一模一樣!
“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涼。”
“陛下,你有沒有受傷。”
“陛下不必補償什麽,因為……因為在臣心底,陛下很好。”
“陛下,臣信您。”
“陛下,執手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陛下,陛下……”
……
無數的話語在他耳邊回響,溫柔的,急切的,喜悅的,悲傷的,痛苦的,……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他原來……原來早就……”令玦突然笑起來,笑紅了眼眶。
“施主,你怎麽了?”那尼姑見他這樣,好奇的問道。
令玦卻聽不到她說話,自言自語道:“香囊,那個香囊……”
他上了馬車,急急的離開了。
令玦一回宮,來不及換上宮裝,就穿着身便服在殿中翻箱倒櫃,全無半點平素的威嚴。
幾個宮女太監立侍在一旁,見狀想出手幫忙,卻也不知從何幫起,只能不斷詢問道:“陛下,陛下在找些什麽?”
令玦卻置若罔聞,什麽也不說,只是一個人急躁的翻找着,各類珍貴的貢品和他收藏的字畫劍譜,被他胡亂地扔了一地。
在哪裏?在哪裏?蒲公公當時,究竟把它收哪裏了?
“陛下在找這個麽?”
令玦停了下來,擡起頭。
蒲公公正站在那裏,手中拿着展宴初送他的那個香囊,金色的鴛鴦刺繡那樣醒目,鮮紅的流蘇微微晃動。
“若有人将這香囊贈與另一個人,則意味着,此生只那一人,不離不棄,至死不渝。”那老尼姑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響。
令玦疲憊地喘着粗氣,深深地凝視着那個香囊。
他知道他的回答意味着什麽。否則那一夜,他也不會用喝茶來作為借口。
良久,他卻還是開口:“是。”
他走過去,步伐有些踉跄,但是卻異常堅定。
“是……是……”令玦邊走過去邊喃喃地重複着,不知是為了說給蒲公公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他顫抖着手拿過那個香囊,然後攥緊在手裏,眼裏再也掩蓋不住那萬般情愫。太好了,終于找到了,找到你了。
蒲懷言慈祥地笑道:“陛下找到了,就莫要再丢了。”
令玦聞言,深吸了口氣,終是閉上眼:“公公是如何知道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況且,老臣是看着陛下長大的,如何看不出,自從展少将軍出現後,陛下就變得不一樣了?”
令玦聞言,有些赧然,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半晌才微微蹙眉,低聲道:“公公不會覺得怪異麽?”
“老臣這年紀了,還有什麽沒見過的。”
也是,他連自己這樣的身體,都能以平常心待之,還有什麽接受不了的?令玦一時有些無力,坐到椅子上,有些遲疑道:“可,朕為君,他為臣,朕與他皆為男子……”
“在天晉,這種事其實也并不少見,不過是較為隐晦罷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顧忌。”
令玦看着手裏的香囊。
蒲公公勸道:“陛下,就将展少将軍留在身邊吧。”
令玦攥緊那香囊,微微颔首,堅定道:“好。”
“少爺,少爺!”長福在外頭敲門。
展宴初正躺在床上發着愣,聞聲坐了起來,穿着亵衣,有些沒精打采的走到門前開門:“長福,怎麽了?”
“少爺,有人約您花神廟一聚。”
展宴初僵了一下,攥緊門邊,花神廟!那裏可是有着他最大把柄的地方!
“長福,快去備馬!”他急的來不及多想,邊讓長福備馬,邊轉身去房裏草草套了件外衣。
“哎!小的這就去,少爺您傷還沒好,別太着急!”
展宴初急匆匆地跳下馬,走進花神廟中。廟裏一個人也沒有,似乎是被支開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但走了幾步又覺得自己多慮了,怎麽可能被發現呢?那采箋便是被找到了,也沒人會知道是他寫的啊。
展宴初這麽想着又輕松了些,走到後院時,看着那株花神樹,猶豫了下,才慢慢走了過去。
這裏是,遇到令玦的地方。
他突然忘卻了一切,像那一次見面時溫柔的撫摸着樹皮,眸光微動。
令玦,令玦……
他摩挲着樹走了幾步,擡眼間竟然又看到了令玦站在樹下,背手而立,微微仰頭,看着那樹冠。
他一時還以為是幻覺,眨了下眼睛。
令玦還在那裏,側臉依舊英俊精致宛如神祗,絕美的雙眸卻不再像那一日那般痛苦,悲傷,而是隐隐有了一絲期冀,一絲溫柔。
這樣的令玦,比起那一日,更是叫人移不開視線。
令玦沒有穿微服出巡時習慣穿的黑色鑲銀勁裝,而是穿了件雪白長袖便服,如墨的長發只用白色絲帶随意的束起一縷,腰間也沒有配劍,而是配了個紅色的香囊。
香囊……展宴初心中一滞,令玦他莫非,莫非已經知道了!
令玦感覺到他的注視,緩緩看向他。
展宴初與令玦對視着,緊張的心髒幾乎快要跳出胸口。
可這一刻,他卻想不到自己會不會掉腦袋這種事了,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令玦所吸引了。
這一刻的令玦卸去了所有的犀利的僞裝,他不是那個高傲冷冽,狠戾嗜血的暴君,而只是一個清冷俊美,優雅灑脫的翩翩公子。
好美,一個男人,怎麽可以美成這樣!
令玦薄唇微啓,像他在夢裏時一樣淡淡挑釁道:“展宴初,你不是不怕朕麽?怎麽不敢過來。”
展宴初心跳的更快了,有些慌亂地走過去,走到令玦面前,紅着臉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令玦眯縫了下眼睛,語氣裏有了警告的味道:“看着朕,這是命令。”
“陛下,臣,臣,臣怕自己會忍不住,冒犯陛下。”展宴初滿頭冷汗,又羞又緊張,直接結巴了起來。
“朕……”令玦湊到他耳邊,勾唇道:“允許你冒犯。”
展宴初驚詫地瞪大眼睛,仿佛生怕那是錯覺似的,怔怔地立了許久,才緩緩回過頭看向令玦。
令玦離他那麽近,鼻尖幾乎快碰到他的臉頰。黑亮的眼眸褪去了冰冷傲慢的戾氣,仿佛是在作出邀請。一貫緊繃的嘴角勾起的淺淺弧度,讓他周圍的一切風景都黯然失色。
是在做夢嗎?展宴初緊張的心跳急劇加快,他鼓足勇氣湊過去,試探性的輕輕親吻了下令玦似笑非笑的嘴角。
那一吻輕柔的就像花瓣扶過嘴角。
令玦緊張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卻沒有反抗,而是雙目微阖,順從的垂下眼簾,白淨的臉頰也因為這一吻浮上了一層好看的緋色。
“陛下!”展宴初凝視着令玦,這才确定了令玦的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重新吻上令玦誘人的唇,他吮吸着令玦柔軟微涼的唇瓣,将舌頭探入他的口中,輾轉着加深了這個吻。
展宴初的吻溫柔卻又來勢洶洶。
令玦幾乎招架不住,被展宴初抵到花神樹上,終于生澀地回應起展宴初。
“嗯嗯……唔……”
纏綿而熱切的深吻,直到令玦幾乎快透不過氣來,展宴初才戀戀不舍得離開他的唇。
“陛下,陛下,臣,臣真的……”展宴初喘息着,深深地凝視着令玦,急切的想表達自己的愛意,卻激動地不知該如何開口,憋得滿臉通紅。
令玦也微微喘息着,紅着臉,移開視線:“朕知道。”
“那陛下……”展宴初忐忑的看向令玦。
令玦與展宴初對視,鄭重道:“展宴初,若朕告訴你,朕與你之間的事只能是個秘密,你可還願意?”
“願意!願意!”展宴初激動的一把抱住令玦,斬釘截鐵地對令玦道:“陛下,臣願意!陛下沒有因臣的非分之想而降罪于臣,反倒接受臣,臣已經欣喜若狂了!”
展宴初突然撲上來,令玦禁不住驚了下,忙撐開他:“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
展宴初喜笑顏開:“臣知道了。”
他笑笑,又紅着臉看令玦的肚子。傷還是其次,不能吓到孩子。
令玦意識到展宴初的視線,赧然的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又道:“這個,給你。”
展宴初擡眼望去,不禁瞪大眼睛,令玦從袖間拿出的,竟是那花神廟的香囊。展宴初難以置信的看着令玦。
令玦看出展宴初的驚詫,有些赧然,卻還是肯定的回道:“這香囊是朕親自為你求來。”
“陛下!”
那香囊竟是令玦親自求來!展宴初自然知道令玦這樣做意味着什麽,激動的熱淚盈眶,接過那香囊,忍不住又抱住令玦,認真道:“臣,謝陛下。”
令玦這次沒有再推開他,而是閉上了眼睛,回抱住他。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美好的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令玦不敢相信,他也會有這麽一天,和心愛之人緊緊相擁在花神樹下。在深宮之中那麽多年的孤寂,壓抑和煩悶突然間就消散了,他深吸了口氣,恍如隔世。
展宴初帶着令玦一直到了城外很遠的地方,才跳下馬。
令玦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漫山遍野的桃花無拘無束的盛開着,微風扶過,大片大片的桃花瓣飄落到柔軟的綠草地上。淺淺的清泉漫過層層疊疊的光滑石子,漾開一道道波紋,在岸邊的花樹上投射出粼粼的光影。
真美!
令玦情不自禁的走到小溪旁,蹲下身子,伸出手有意無意地撈着水中的花瓣。
展宴初走到他身旁,俯下身溫柔的笑道:“陛下可喜歡這裏?”
令玦眸光微動,認真道:“喜歡。”
“這是臣以前追逐獵物,偶然發現的地方。”展宴初蹲下身,深深的凝視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隐隐浮現着的令玦的身影,忍不住緩緩探出手:“那個時候,臣就在想,若他日,臣有了心愛之人,定要把他帶到這裏。臣以為,天下間沒有比這裏更美的風景了。”
令玦默認了。
“可是,臣後來才知道,臣錯了。”
令玦有些詫異。
展宴初卻将手探入水中,情難自禁的握住令玦的手:“因為,臣遇到了陛下,才發現,這世間最美的風景,是陛下。”
令玦赧然的看向展宴初,竟一時語塞:“你……”
展宴初輕笑了下,将令玦的那只手抓出水面,溫柔的親吻着他布滿水珠的白皙手背,然後癡迷的擡眼看向他。
“陛下,你好美。”
令玦紅了臉,曾經令玖,關瞿也都用過這樣的字眼形容他,他只覺得是種侮辱,說不出的反感和惡心。可如今,被展宴初這樣形容,他竟感到有些美好。
“很早以前,在花神廟下那一次,臣就想這麽說了。”展宴初情不自禁的将他壓倒在一邊的草地上,溫柔地親吻着他的眉梢,鼻尖和嘴角:“陛下,你好美,好美……”
令玦反應過來,習慣性的繃緊身子,有些慌亂的蜷了下手指:“展宴初,你,別這樣……”
展宴初癡迷的舔着他微微顫抖的修長手指,和那指尖沾上的桃花瓣,難耐地看着他。
“陛下,臣想要你。”
展宴初的眼睛那樣溫柔。
令玦突然想起了那一夜荒唐的夢,展宴初就是這樣看着他,對他深情地呢喃道:“陛下,把您的全部都交給臣吧!”
令玦閉上了眼睛,半晌,終于輕嘆道:“好。”
心也好,人也罷,展宴初,只要你要,朕都給你。
展宴初重新俯下身,親吻上他的脖頸,手探進了他的衣襟。
令玦說不出的緊張,他閉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卻還是像從前那樣顫抖着将手伸到腰間,努力配合的解着衣帶。
展宴初卻握住他的手,輕輕止住他,低聲道:“陛下,臣幫你。”
令玦頓了下,将手緩緩放了下來。
當身下的衣物被除去,私密之處完全暴露在展宴初面前時,令玦終于忍不住抓緊身下柔軟的綠草,微微蹙眉,臉上再難掩痛苦之色。
那裏,永遠都是令玦最大的心結。
展宴初見狀,突然停住了,溫柔的道:“陛下,睜開眼,看着臣,好麽?”
令玦喘息着,顫抖着睫毛,微微睜開眼睛。
展宴初微微一笑:“和心愛的人,做這種事,應該是很美好的。陛下,放松身體,感受這種美好吧!”
很美好嗎?就算是,面對那樣畸形的身體……
令玦看着展宴初溫柔的眼睛,漸漸放松下來。
展宴初俯下身,輕輕親吻着令玦削薄緊致的腹肌,手覆在了令玦的男根上不斷揉弄着,拇指時不時掃過那花芽的頂端。
令玦被那若有若無的快感激的雙腿微微顫抖着,那花芽很快在展宴初的愛撫下蘇醒,小孔處幽幽吐出些微蜜汁。
展宴初用手掌将那蜜汁握到手心裏,然後順着他的花芽向下。
花芽下,就是那個将他二人聯系在一起,孕育他們孩子的地方。
展宴初眯縫起眼睛。由于令玦有了身孕,展宴初沒有再觸及那個私密之處,而是俯下身輕輕親吻了下那裏,然後将沾着粘液的手向後探到令玦的菊穴中,小心翼翼的拓張着。
令玦的那裏是第一次,即便展宴初的放輕了力度,令玦依舊有些疼,他悶哼了幾聲。
“陛下,這裏是第一次,會有點疼,放松點。”展宴初邊将令玦的雙腿分開,邊對令玦道。
令玦深深看着他,像是在沉默着做出召喚。
展宴初從那個單純只有快感的地方緩緩的進入了令玦的身體。
“恩……”
令玦微微蹙眉,随着展宴初的進入疼的微微張開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展宴初抱着他,完全的深入,兩人緊緊交合在一起。
他們不約而同的深吸了口氣。終于,完全的屬于彼此了。
令玦動情的喚道:“展宴初,叫朕的名字。”
“玦……玦……”展宴初的語氣起初還有些遲疑,越喚卻越肯定,越喚越急切。他邊喚着令玦的名字,邊在他體內縱情的抽動着:“恩,玦……玦……”
聽着展宴初毫無君臣之別的呼喚,令玦終于情不自禁地回抱住展宴初,腿也迎合的纏上他的腰,随着他不斷律動。
“恩……恩……”令玦隐忍的低吟着,兩手緊緊攀在展宴初結實挺拔的後背,深深的凝望着上空,無數的花枝交纏在一起,粉色的桃花瓣不斷的撲灑下來,美的肆無忌憚。
他終于不再克制自己的感受,随着那強烈的快感呻吟出聲:“啊……啊……”
“玦,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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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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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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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