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解藥

憑空又飛出一個張煥,張煥高挺的身軀擋在沈幽面前,道:“今兒你不能帶走她!”

對面三十餘歲的男子執劍而來,張煥閃身躲避他的進攻,順勢把沈幽攬到一側,對她道:“騎馬走。”

沈幽道:“要走一起走。”

張煥沒理她,上前同沈淵交鋒,除了這二人,還有十個沈家的護衛也在,他們一同把沈幽圍起,沈幽拿着小刀,在十人當中左右躲閃,這些人曉得她不出半刻鐘就會毒發,一點也不着急将她捉拿,只等着她毒發,主動落網。

張煥也在等,不過他在等的是援兵。

正當二人疲于應戰之時,遠處傳來有序的鐵蹄聲,蘇辭的護衛到了,張煥脫離沈淵的圍堵,沖進殺手之中把沈幽抱起,淩空朝馬兒飛去,二人落在馬背上,沈淵沉沉的看着他們,示意自己的人不要上前,蘇辭派來的援兵有百人之多,這些人各個都是武中好手,不是他們可以應對的。

等援兵近前,沈淵已帶人撤退,張煥懷中之人已是強弩之末,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唯餘一口鮮血吐在張煥的手背。

張煥帶人奔回蘇府,蘇辭坐在書房看見他時,沈幽正在他懷中昏睡,張煥的手指滴滴答答往下滴血,蘇辭皺眉:“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沈姑娘毒發。”

蘇辭起身走近,見沈幽唇邊一絲血跡,道:“放到床上去。”

張煥将人安置好,便退出去。

蘇辭伸手扯了她身上的濕衣,拎一塊毯子蓋住她裸露的身體,從抽屜內取出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逼她吞下,沈幽渾身冷得發抖,他把火爐移到床邊,放下帷帳後,步出房間,擡腳順着走廊,到了書房。

張煥候在書房,道:“大人,今夜是沈家的人來劫持沈姑娘,帶頭的是沈家的護衛長,名喚沈淵,從沈天劍那一代就一直為沈家賣命,已有二十多個年頭。”

他從桌上幾摞奏折底下取出信箋,燭火底下,信箋上的字清晰的落入他眼,他道:“這個鬼丫頭可以找到治愈炎毒的藥。”

張煥遠遠看見信箋的一角上的标記,曉得那是從姜國遞過來的,道:“沈幽曉得解藥在哪?”

“沈幽不曉得,不過我們可以利用她手上的一件東西,去做交換,換回解藥。”

他一直尋尋覓覓不可得的東西,就這樣主動送入他的懷抱,蘇辭更不可能讓她這麽輕易死掉。

“大人,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派人到城裏盯着沈淵,一有動靜立刻禀報本官,另外,再去查一個人。”

他吩咐下去之後,張煥便退出書房,而書案上尚有一摞奏折沒有審閱,他順手端起一杯熱茶,坐下繼續看奏折。

他不在朝中這段時日,陛下的身體也不大好,早朝都時而上時而不上,北野溟掌控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悄悄的駐紮在京郊,防止陛下駕崩之後長安城局面混亂。

北省下屬兩大機構,一是中書省,一是門下省,兩個機構本是對立的狀态,一旦被合并,等于朝中大小事務全部由蘇辭一人說了算,陛下不着急上火是不可能的。

看了近日朝中情況,蘇辭将手中的最後一本奏折甩在書案上,這群廢物,他離開幾日,就被禦史臺那些老頑固牽着鼻子走。

如果趙國出兵助燕對抗戎狄,其間要越過兩個國家,一是姜國,一是梁國,趙國國內兵力空虛,保不準這兩國趁機進犯。

禦史臺與忠勇侯一派來往密切,忠勇侯憑借自己有護主之功便為所欲為,這些年強取豪奪,不知從國庫中偷盜了多少銀錢,現在為了對抗北省,慫恿底下這些人同德隆帝進言出兵。

一旦出兵,陛下不是讓忠勇侯做這個将軍,就是讓高洋做将軍,無論哪一個,都對忠勇侯有利,他可以從中克扣的軍饷,撈些油水,還可以趁機掌控近十萬的兵力。

而蘇辭手中,僅僅有一萬校事府的人馬,北野溟.......忠勇侯.......高洋........哪一個都與他不站一邊。

張煥被大人喚進書房,聽大人吩咐:“去把雪蕭叫過來。”

張煥遲疑道:“大人,現在都過了子時,這麽晚,南宮大人該歇下了。”

蘇辭偏頭看了一眼外頭的雨,才曉得夜深了,道:“明日大早再去請他過來。”

“諾。”

張煥退出去之後,蘇辭也擡腳回房,房中卻并沒有人影,餘一盞油燈亮着,火爐子裏的炭火還在燒,他同門口的護衛說了幾句話,望向廚房的方向,懶得管那個鬼丫頭,他關了門歇下。

廚房,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着門面朝着一個小火爐,火爐上放了一只小鐵鍋,裏頭熬煮着老姜湯,她頭頂上倒吊的人不停扭動着身子,韋大廚嘴巴被堵住,沒法叫喊,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沈幽擡眼看他:“想下來嗎?”

韋大廚急忙點頭。

“以後誰是你主子?蘇辭還是我?”

“嗚嗚........”

沈幽點腳飛身,從他嘴裏取出抹布,韋大廚道:“當然是沈姑娘了!”

“不錯,有長進,下回你再幹這種背叛我的事情,我直接剁了你的命根子喂狗,懂了?”

她說罷,拿起菜刀朝韋大廚做出一個砍他的動作。

韋大廚居然尿了一身,騷臭味傳來,沈幽面色黯了黯,嘲笑一聲,端起鍋裏的老姜湯放到外頭去晾着,回廚房拿了菜刀,飛上半空,朝韋大廚腳上來了一刀,只聽“哎喲”的一聲,韋大廚摔了個狗吃屎,肥胖的身子不停的扭動,沈幽捂着鼻子踹他:“快去換身衣裳,騷死人了!”

韋大廚忙不疊的起身,跑到後頭自己房中去換了身衣裳出來,一進廚房,看見沈幽已殺了一只雞,正在拔毛,韋大廚很識相的上前搶過雞:“沈姑娘,小的來,小的來。”

“拔了毛,肚子裏塞上香料,外頭抹上孜然和鹽巴,還有辣子末,放到碳爐子上烤了。”

“姑娘想吃烤雞是嗎,小的做烤雞最有一手了,保準給你做得好吃極了!”

沈幽端了張小凳,坐在門口,慢悠悠的喝起了老姜湯。

今兒泡了一整日的雨水,方才在蘇辭房中被身上的痛楚疼醒,曉得那個大佞臣給自己吃了可以克制體內毒素發作的藥,她覺得蘇辭一定是想把自己養肥了再宰,又見自己身上不着片褛,總覺繼續待在那裏會出事,幹脆跑出來熬姜湯,順便填飽肚子。

她這輩子就對兩件事很執着,一是她這頭美麗的長發不可以剪,第二個就是無論何時都得填飽肚子先。

93075425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