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

瑞月的聲音在院中響起來時,鏡郎才剛剛被王默舔的噴了一次。

開過葷嘗過甜頭之後,要想再素回去,就太難了,何況鏡郎實在是被幾個人聯手服侍的很舒服,在宮裏養病時候,悶得難受,要洗冷水澡靜靜心,連江南的那一關都過不了,何況是皇帝和太後,只能猛灌涼茶。

其實也不過是扒了他的褲子,一邊舔着性器,一邊用指頭玩那又乖巧緊閉的肉縫,在他哼哼唧唧的時候,又用指腹繭子去蹭腫起的蒂珠,沒摸幾下,女穴就重新成了豔色,花唇嘟着,滴滴答答滲出水來。王默用舌尖壓着蒂珠碾弄,再将兩瓣肉唇一并含住,一邊吸啜,一邊用舌頭分開縫隙,戳刺暖而軟的內壁,沒探弄幾下,鏡郎就洩了身。

這次高潮來的又急又兇,情欲決堤,腥甜的水液沾濕了王默的下巴。王默咽下滿口裏腥甜的淫水,吻了吻猶自張合翕動不停,微微翻着的紅豔穴肉,解開亵褲,已然完全硬漲的黑紅性器貼着穴口蹭了蹭,進了個滿漲龜頭,又勾着絲淫水退出來些許,如是者三,直到鏡郎不耐煩,一腳踹了過來。

王默握着鏡郎白皙的腳踝,輕輕摩挲腳腕處細嫩的皮膚,才架着他的腿勾到腰上。

“公子……”

“你輕些,許久,許久未……嗯,嗯嗯……啊……”

王默才不管什麽徐徐而入,九淺一深,鏡郎發了話,他便挺着陽物插進去,整根沒入,插了個滿滿當當。

等到鏡郎輕輕抽氣,穴裏一夾一夾,還是催促,他才動了起來。王默從來沉默,沒有那麽多花樣百出的逗弄和葷話,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實幹上了。屋內一時只剩下肉體拍打,纏綿交合的水聲,還有床榻劇烈晃動的吱呀聲。

卻才沒有入得幾個回合,外頭就傳來女人清淩淩的嗓音。

長公主身邊侍女,瑞雲瑞月瑞春瑞香四個都是最為得力,由長公主親自改了名字,也按着宮裏的規矩,都守到了快三十歲沒有出嫁。瑞月最為年少,也有二十五六,鏡郎見了,還是得叫一句“姑姑”,此時她在外面喊人,縱是那根東西還埋在穴裏沖撞,鏡郎也少不得提起聲音來,強壓着那一股綿軟沙啞的淫浪調子,打發幾句。

“月姑姑,我預備午睡,脫了衣裳……您先、先別進來。”

瑞月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話音已離屋門口有些近了:“不然,就由奴婢服侍公子換衣裳……”

王默卻是沒忍得住,拖着鏡郎的臀,一下一下,淺淺地戳刺起來,鏡郎登時險些叫出來,咬着唇忍過那一陣戰栗,才道:“不不不,不敢勞煩姑姑,我自己換了就是——好姑姑,我都多大了!”

瑞月噗嗤一笑:“二公子還不好意思起來了,也罷,奴婢就先去回了殿下,二公子,可得記着些時辰。”

鏡郎一臉的欲求不滿,羅褲還濕了一塊,勉強穿戴停當,腳步有些虛浮踉跄,在長公主面前,還是老老實實地行了禮,問了好:“阿娘尋我何事?”

長公主一身青碧羅衫,頭上別了幾對瑩潤剔透的綠玉簪子,正看着瑞春幾人收拾箱籠:“不要這架玉的,桃花已過了季了,把那扇琉璃山水屏風帶去,好放在床頭……你哥不在家,今年你得跟着去祭祀。”

“诶——”

于是鏡郎就被長公主打包拎回了寧平侯府。

寧平侯府的老規矩,但凡主家要外出一段時日,就得進宗祠,給列祖列宗上個香,告個假,還要安排妥當人選,每月初一十五,都來焚香上貢。每年去西山行宮駐跸,一去至少三個月,寧平侯或自己來,或打發林纾,都要好好辦次祭祀。

本來今年交給寧平侯也就罷了,只是他和妾侍私養的那群野種,最大的一個,今年也有十一歲了,寧平侯也不知腦子搭錯了哪根筋,說要放手給下一代,若不是鏡郎來,就是這小崽子主禮。

鏡郎如何能忍得?也就只能自己上了。

踏進寧平侯府大門的那一刻,他久違地懷念起不知去了什麽地方的林纾。

好歹之前林纾只要在京,什麽見人問安待客祭祀的麻煩事兒,都和他沒關系。

鏡郎才剛把青字開頭的一幫人發落了,又不能把相親的青竹兒喊回來,他就幹脆把王默貼身帶着,端茶倒水鋪床疊被什麽的,也不難,他對着王默難得多幾分耐心,漸漸的,也做的順手。

王默也沒再穿那不倫不類的錦緞袍服,鏡郎讓相熟的裁縫上門,為他做了幾身吉貝布松江棉衣裳,長衫短褂一應俱全,若論價格,其實比起一般絹羅有過之而不及,不過暗花衣裳一上身,倒也順眼多了。

好歹長公主行頭多,排場大,不至于說走就走,連夜趕制,王默也能穿上新衣。

寧平侯府中軸線上建築不多,老夫人的榮華堂,寧平侯的留觀齋,以及長公主基本沒住過的靜塵園。

“聽起來不吉利。”建昌長公主一臉嫌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姑子住的庵堂呢。”

話雖如此,還是打發了一大堆人去重新打掃布置,就算只住兩三天,也要重新收拾的,讓長公主舒服滿意才好。

“嬌嬌就在西廂房裏歇着,也省的被什麽沒眼色的腦殘玩意兒沖撞了。”

至于林纾的居處,同二叔林誠的院子挨着,都在垂花門以外,和屬于寧平侯的內眷全然分開,避嫌。

“寧平侯府的人,都自诩是什麽名門貴胄,氣焰嚣張,我和阿娘又不常住在這裏,他們恐怕會欺負你。若是有人讓你做什麽事,或是背後議論咱們,或者幹脆啐到你臉上去,你不用管是什麽人,穿什麽衣裳,只管揍他就是。”

王默束着雙手,點點頭。鏡郎也不知他到底聽沒聽明白,長長嘆了一聲,預備着從頭交代一遍,瞥見長廊盡頭,藻井之下,立着個高挑人影。那男人負手站着,墨藍色文士袍,白玉冠,白玉墜,廊下天光映着他白淨光潔側臉。

他的容貌清俊,素淡的猶如墨筆畫就,一雙鳳眼,眼尾往上飛着,仿佛不容凡塵。仔細一看,也是有了年紀,眼角眉梢都有些皺紋,這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煙火氣。

只是他一個人站在那裏時,你總會不由自主地,将他視作畫中人。

男人淡淡回頭,撩了鏡郎一眼,冷淡道:“林紀。”

聲音悅耳,卻如冰雪,激的鏡郎脊梁上竄出一陣寒意。

“快去,快去,去找我阿娘來救我。”他小聲吩咐完,接着按着王默的肩膀一推,王默不敢多留,忙不疊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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