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040(二合一)

她這一打開自己帶回來的試卷, 裏面第一張就頗為“骨骼清奇”。

試卷是她出的試卷沒錯, 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俄文。

倪央不覺得自己的試卷是需要用俄文來答的,她根本沒這麽做過要求, 而且,她那些學生顯然都不是俄文系的……一群理工科的男孩子,誰能這麽精通俄文?

倪央只略略看了試卷幾眼, 就能确定作答這張試卷的人俄文學得一定很不錯,用詞和語法都十分漂亮。

倪央的父親最開始曾經在東北的高校待過一段時間, 學會了俄文, 倪央家裏曾經有很多俄文書, 倪央受到她父親的影響,在上大學之前就自學了點,上大學之後更是直接輔修了俄文。

所以試卷上的那些,她都是能看懂的。

她有些驚訝地先抽出了這張試卷,翻到了姓名欄那裏的時候, 圓圓的眼睛卻是微微眯成了月牙形。

姓名欄上空無一人。

倪央忍不住失聲發笑。

這不知道是哪個英雄好漢考試忘記寫名, 還這麽高調。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倪央碰上了這麽份兒考試試卷, 倒是感覺挺有意思的,當然要優先對待,第一份看的當然就是這份試卷。

才批了三道題,倪央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她考的明明是關于莎士比亞的一些東西,但是試卷上寫的,全部都是普希金的……情詩。

這俄文是寫得遒勁漂亮, 語法和用詞也沒得挑剔,但是這樣答非所問,她想救他一把,給他個及格都不行。

也就是說她的課即便開卷還是會出現挂科,然後她還是得再出一套補考卷嗎?

倪央不太高興,她皺着眉把這整張試卷給看完了,還是心存僥幸,覺得說不定這試卷後面還能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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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倪央真的看完之後……

完了。

救不了了。

她總共出了不到十道大題,這個學生沒一個答對的。

倪央揉着自己的眉心,嘆着氣看着這張試卷的最後一頁,動作忽然輕輕頓了一下。

試卷的最下角,用俄文寫了個人的名字,字體很是隽逸幹淨。

許辭。

倪央眯了眯眼。

她有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等到了她找來了自己家裏的俄文字典,翻了一遍确定了之後,才确定真的是許辭。

……知道了是許辭,她就不會再拿這個當一份正經試卷看了。

倪央紅着臉跳回書桌前,繼續往下翻着試卷。

上小班課的好處就是最後考試收起來的試卷也少,倪央看得仔細,也只是用了不到兩個小時而已。

等到批改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倪央手裏拿着的紅筆又頓住了。

又是一張許辭的試卷。

這回倪央比最開始淡定多了,這張試卷許辭那家夥顯然沒有再繼續“炫技”了,老老實實用中文作答,答題的答案也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麽錯處。

倪央這會兒差不多就想明白許辭在監考的時候,站在講臺上拿着筆勾勾畫畫的是什麽了。

他用別人答一份試卷的時間,答了兩份試卷,還炫技一樣,一份用了俄文……

腦子好了不起哦?

等到倪央批完許辭的試卷……腦子好就是了不起。

許辭的試卷是她批改的卷子裏唯一的一張滿分卷。

要命的是倪央不記得許辭是帶着什麽東西去考的試,下面那群學生是開卷在考,但是他确實閉卷在考。

這試卷要是給了倪央來做,倪央覺得95分她是有把握的,但是要她拿滿分,她自己也說不準能不能行,這是九分看實力一分看運氣的事兒。

但是她偏偏沒考住許辭。

倪央不情不願地在許辭那張試卷的分數欄裏把每一部分的分數都寫了上去,等到合分的時候,卻忽然不願意寫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拿出了最開始許辭那張用俄文做的試卷,翻到了最後一面。

前面那些詩,倪央能認出來是普希金的情詩。

但是最後一面許辭寫着的最後一首詩,卻讓她找不到出處。

倪央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來,費了一會兒功夫把鍵盤調成了俄文的狀态,然後用電腦翻了個牆,在浏覽器裏輸入了那些字句。

檢索出來的詞條,并沒有告訴她這是什麽詩。

倪央的臉忽然變得紅了點,因為她看着檢索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很露骨。

因為她檢索輸入的那首詩的內容就有些露骨。

倪央拿出了手機去給許辭打電話。

許辭的電話號碼很容易被翻到,她的通訊錄裏備注的許辭的名字,還是“課代表”。

倪央把“課代表”三個字删掉了,然後輸入了“許叫獸”進去。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

“你浪費了我兩張考試試卷。”倪央劈頭就是質問。

只是倪央的質問從來只會有她一個人覺得是質問,別人聽起來,她的嗓音依舊是嬌軟的。

“哦?”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輕笑。

這笑聲聽在倪央的耳裏,讓她的耳朵支棱了一下,她覺得這聲音……濕漉漉的。

倪央知道自己的形容詞用的不對,但是她此刻就是覺得用濕漉漉來形容許辭輕笑的聲音最合适。

手機裏除了他的聲音以外,還傳來了水滴滴落的聲音,以及唰唰的水流沖刷的聲音。

像是……淋浴頭開着的那種聲音。

那人再度緩緩開了口:“這不是浪費,我多印了兩張試卷本來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意外狀況并沒有發生,不如我來做掉,才算是資源合理利用。”

許辭的聲線聽上去帶着幾分與他平時的驕矜冷清不同的慵懶:“央央不用感謝我,我是你的課代表不是嗎?”

倪央已經和許辭說過很多次不要再喊她央央了,他每次一喊她央央,她就覺得自己耳根子泛軟,可是他偏偏不聽。

編貝一樣的細牙咬在了下唇上,倪央賭氣一樣說道:“你這事不合規矩,小心我給你挂了科。”

“挂科?”許辭聲線莞爾,“挂了也不錯,下學期我去補課,還能繼續上你的課。”

倪央輕嘆了一口氣,老顧曾經用“高冷”兩個字來形容許辭,可是她還真沒看出許辭哪兒高冷了,明明就沒臉沒皮得很。

反正她是厚臉皮不過他了。

倪央稍稍冷下聲線來:“許辭,我問你,你用俄文答的那份試卷,是什麽意思?”

“那不是試卷。”許辭的聲音裏壓着輕笑,他似乎在走動,倪央能隔着手機聽到他走動的腳步聲,“是情書。”

“最後一首詩。我要你寵我、要我。”許辭冷不丁地用俄語來了一句。

倪央的耳垂立刻紅了,耳根子後頭燙的厲害:“許辭,你耍流氓!”

許辭輕輕笑了一聲。

倪央的手都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她的手心也溫熱,耳尖更熱,臉上也燙的不像話。

倪央突然拿着手機跑去客廳喝了一口水。

電話那頭那種淋浴頭到處噴着水的聲音忽然更大了一些,倪央眨了眨眼,開始确定自己最開始并不是聽錯了。

而許辭在這時候問她:“你不想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

“在做什麽?”倪央咽下去了一口涼白開,脖頸以上的燥熱才稍稍消減了點,她順着許辭的話往下問道。

許辭的唇齒間咬着低低的笑意:“我在洗澡。”

“……”倪央的腦袋往下垂了垂,臉頰一片殷紅。

看錯人了看錯人了,這真的是個流氓。

許辭的手搭在淋浴頭上,慢慢擰着開關,把水流調小,直到關上:“我剛才正在洗澡,聽見了你的電話,直接就出來了。”

倪央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法好好地繼續和許辭聊下去了,只想快點挂了電話,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多問了句:“為什麽知道是我的電話?”

“你有專屬的鈴聲。”

行叭,倪央覺得許辭的這個解釋也沒什麽毛病。

只是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正洗着澡,直接出來了???

所以她接起來他的電話的時候,他根本……什麽都沒穿嗎?

“啊……老流氓!”

倪央啪地一下按斷了電話。

許辭聽着電話裏的動靜,唇角輕輕扯動了一下。

他幾乎能想象出來倪央現在的樣子,只可惜也僅僅止于想象罷了。

不過……老流氓?

她嫌他老?

許辭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批了件浴袍,站到陽臺上吹風去了。

倪央把頭埋在沙發裏很久才出來。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披頭散發的,原本柔順的頭發現在毛毛躁躁的有些亂,散在肩上,淩亂的頭發下面,那雙漂亮的圓圓的大眼睛倒是還像是一泓清泉一樣清澈幹淨。

她咬着唇,臉頰上的霞色快要比過了嘴唇的殷紅。

倪央羞着臉去抱過來了自己的筆電,在沙發上盤腿坐了下來,她看了眼時間,放心地打出去了一個視頻電話。

電腦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歐洲美人的臉,她語氣歡快地和倪央帶着招呼:“我親愛的。”

這個歐洲美人是倪央留學在外的時候,一個和她住在一起兩年多的室友。

倪央把自己臉頰上的散發挪到了一邊,笑着招了招手,同樣回了句:“我親愛的。”

“莉提,我遇到了點麻煩。”倪央對那人說道。

莉提挑着眉笑着:“什麽麻煩?你的麻煩我可解決不了,我只在男人的事情上比你擅長。”

“就是有關男人的事情。”倪央咬着唇說道。

莉提還是第一次看見從中國來的小美女有現在這樣嬌羞的樣子,“呦呦呦”了幾聲,笑着調侃:“是哪個男人讓我中國的純情小寶貝動心了?”

那時候和倪央住在一塊兒的時候,倪央的桃花運好到連她這個身經百戰的人都嫉妒,可是那時候可沒見倪央對哪個人動心過,簡直和個修女一樣,只知道學習。

能看見倪央春意萌動的樣子,還真難得。

倪央咬着唇:“我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動心。”

“我的小寶貝。”莉提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樣子,我敢打賭你是動心了。”

她忽然不放心地皺了皺眉:“那個人喜歡你嗎?”

“他說要追我。”

“那不就行了。”莉提又笑了,“臉蛋兒怎麽樣?身材棒不棒?性……咳咳,當我沒說。聰明嗎?比你還聰明嗎?”

她說話百無遮攔,倪央可是一逗就臉紅的那種,她可不能吓着她了。

“很帥,身材……好像不錯,比我更聰明的。”

莉提不提身材還好,一提到這個,倪央就又想到剛才許辭和她說他在洗澡的事情了。

她不想去腦補,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由自主。

倪央的臉更紅了。

“比你還要聰明?酷。”莉提小小地吹了一下口哨,“還很帥,身材還不錯,小寶貝,別再來問我什麽了,這種男人,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莉提。”倪央羞惱地喊她的名字,“我是來問你談戀愛的經驗的,不是說睡.男人。”

倪央還沒到能夠天天把睡不睡挂在嘴邊的程度。

莉提唇角抿着笑:“我的戀愛經驗就是遇見喜歡的就要去要親要抱要在床上滾一塊兒,這樣就算以後分開了也不吃虧。”

她忽然深深一笑,挑了挑眉:“他對你有什麽暗示嗎?”

鑒于莉提的話總是問的露骨直白,倪央很容易就聽明白了她說的是哪方面的暗示,她耳朵一周紅得像是只小兔子一樣,做了個把嘴上拉上拉鏈的動作,奶兇奶兇的:“閉嘴。”

見莉提不再說話了,倪央才繼續說道:“他說過要追我了,對我也很好,我似乎對他确實也有動心,但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歡他到願意讓他陪我共度餘生的程度。”

莉提忽然沉默了一會兒。

倪央以為莉提是正經起來了,卻沒想到她轉瞬咯咯笑了:“我說我的小寶貝,你聽我的,直接去睡了那個人,再和那人住上一段時間,要是覺得願意和這樣的人睡一輩子、一起生活一輩子,那不就能确定咯?”

“……”倪央很快和莉提告了別,挂斷了電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不想要露水姻緣,她要是談戀愛一定要認認真真付出心力去談,好好維護感情,不管怎麽說,和莉提的感情觀還是不一樣的。

要是真……直接……去睡了……許辭,還不滿意,負罪感大概會壓死她的。

但是睡了許辭……

還真是想想就刺激哦。

倪央猛地拍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小腦袋一巴掌。

***

考試一過,倪央需要出現在A大的時候就不多了。

她批完試卷,自己在家裏的時候就能用電腦登入成績。

雖說倪央現在住的地方離A大很近,但是倪央還是懶得出門去A大。

這個時間,天氣又冷了,還降了一次薄薄的雪,倪央自己心裏也清楚她缺乏鍛煉,身體不是很好,能不出去,才不要出去。

只是這不到A大去了,雖然看書看劇看電影的時間多了,但是倪央心裏好像有點空落落的。

她很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鮮少會有這般孤獨的感受。

周四的時候她接到了老顧的電話。

倪央打上次老顧騙她去食堂之後,冷落了一陣老顧,她知道老顧是能開玩笑的那種性格,就和老顧在V信上說,她生氣了,哄不好了。

老顧竟然真的就不哄她了……還發了個嚣張嘚瑟的表情包過來。

倪央不和老小孩一般見識,接起電話來的時候嗓音倒也平常:“顧伯父。”

“央央來幫我個忙呗?”老顧開門見山地和倪央打着商量。

“幫忙?”倪央笑道,“為什麽我要幫忙啊?”

“如果你不來幫忙,估計沒人能做成這件事了。”老顧的聲音聽上去苦大仇深,“今天許辭來實驗室的時候我看着他好像有點輕微的感冒,我讓他吃藥和要了他的命一樣,還給我畫了個身體免疫的自愈曲線出來,我是治不了他了,你快過來幫幫我,你的話他估計還是會聽的,可能也就只聽你的話了。”

倪央被老顧一番話說的暈暈的,什麽自愈曲線,什麽只聽她的話,什麽自愈曲線?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老顧繼續說道:“央央不用感謝我,照顧你、幫你牽橋搭線都是我應該做的。”

老顧不知道是在哪兒,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倪央抿唇,有些無奈。

她算是抓住關鍵詞了。

許辭……病了,還不吃藥。

“我過去一趟。”倪央爽落地應了。

倪央家裏是備着各種感冒藥的,她看美劇的時候看到謝耳朵在家儲備好應對地震的應急餘糧,倍感贊同。

她雖然沒去搞什麽預備餘糧,但是卻把醫藥箱裏的藥備得滿滿當當的,能應付各種各樣的病。

這是……來自一個膽小如鼠的人的求生欲。

倪央從自己的醫藥箱裏翻出了幾類治流感的感冒藥,雖說她不清楚許辭的病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聽老顧那語氣似乎不嚴重。

收拾好了這些東西,倪央穿了身毛絨絨的棉服,圍巾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整張臉上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這才出門。

因為下了一場小雪,路上有些地方還有未化的雪,有些地方則是坑坑窪窪的水坑,倪央走路走得小心,步伐很慢,等到了A大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到了A大門口的時候,倪央的步子猛地停住了。

她看着大姜手裏拿着兩瓶酒,在校門口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很快消失了。

要是這樣倪央只會在心裏默默記一筆大姜又違法亂紀了,并不會做什麽。

但是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起來的,是在大姜之後,很快校門口又出現一個算是讓她熟悉的身影。

佘嫣。

佘嫣很快也出現在校門口那兒,同樣也是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和大姜離開的方向,一樣。

倪央看了眼自己帶着手套的手裏挂着的藥袋子,又看了眼大姜和佘嫣那兩輛車離開的方向。

倪央皺眉,她要是現在也打輛車跟上大姜和佘嫣,她不覺得自己有能一直緊緊跟着然後趕上他們的本事,可是要是不跟,這心裏又有些不舒服。

能動院的學生,天天不好好學習繼承她父親的遺志,陷在感情的爛攤子裏,算什麽事?

倪央給老顧打過去了個電話。

老顧接起來的時候聲音裏帶着淡淡的悅然:“央央過來了?”

老顧坐在許辭的辦公桌上,朝着許辭擠眉弄眼:“我去接你?”

老顧一邊踢了一腳許辭的凳子腿兒,眼裏示意的意味很濃。

許辭帶着口罩,只淡淡挑眉。

倪央趕緊說不用。

她把自己在A大門口見到大姜和佘嫣相繼離開的事情同老顧說了。

老顧立刻從桌子上下來了:“你說大姜這小子現在跑出去玩了?”

老顧壓根都沒提佘嫣,也不知是不知道還是不屑得。

“應該是的,他手裏拿着酒瓶。”倪央很少告狀,但是卻是真的覺得大姜的舉動不妥。

而她暫時還沒有處理這件事的本身。

“這事你別管,我來處理。”老顧聲線很冷地做了決定。

“麻煩顧老師了,我待會兒把車牌號還有車子離開的方向發給你。”

“也辛苦央央。”老顧的聲音忽又歡快了起來:“央央快點過來哦,能動院一號實驗室裏,我在實驗室門口等你,你來了我就走。”

倪央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我把藥送下我也就走了,對了顧伯父,許辭現在不在你說的一號實驗室吧?”

“不在不在。”

倪央安下心來。

等到她找到了一號實驗室了,才更加明白,老顧的嘴,騙人的鬼。

站在實驗室門口的,顯然是許辭。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實驗服,白大褂一般,兩手插在實驗服下擺的兜裏,口罩勾在一側耳朵上,露出整張臉來。

而他正垂眸看着地面,待她走近的時候,猛然擡起頭來,眼裏流光溢彩。

他剛微微啓唇,唇瓣猛然又合上了,伸手去把實驗室的門打開了,讓她進去。

倪央沒有走進去,她只是把藥遞給了許辭。

倪央認清了老顧說話的不可靠之後,差不多也猜到了現在實驗室裏根本不會有老顧,或者有也藏着躲在角落裏裝作不在……

她搖了搖頭,不是很想進去。

但是她的手腕卻猛然被人拉住了,整個人被許辭拽進了實驗室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許教授腦子有泡系列***

感冒了。

藥苦。拒絕吃藥。

但是要是她來看我。

藥會變甜。

藥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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