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04(一更)
有事就好好說事, 別鎖門啊。
門落下的清脆一聲, 讓倪央的身子都繃住了,而許辭原本讓她感到清朗如風的聲音, 現在正裹挾着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垂上,聲聲入耳, 敲在了心裏。
倪央有些惶然無措地垂頭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整齊的衣衫,不問她也知道這衣服肯定是許辭重新給她套上的。
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恢複原狀的東西的其中一樣。
可是他這煞費苦心……明明是別有用心才對吧。
“喝藥。”許辭他稍微往前邁一步就離着倪央更近了, 幾乎要相擁一樣, 他道, “我還是擔心我把你傳染到。”
“我冰箱裏有話梅還有糖,你幫我找兩塊過來。”倪央紅着臉,垂頭看着咖啡杯裏黑色的藥汁,她不願意喝這麽苦的東西,想要塊糖來含着。
最重要的是, 趕緊讓許辭離開她的卧室。
前兩天她還在思考要不要答應他, 轉眼就突飛猛進到了這一步, 雖說她對結果接受起來很容易, 許辭讓她想要去依賴,她好像真的很喜歡許辭,但是還是感到太快了。
“吃糖對牙齒不好。”許辭笑着看着她,“你虎牙旁邊不還有一顆補過的牙?少吃點糖。”
“你怎麽知道?”倪央虎牙旁邊的那顆牙确實是補過,她小時候換牙的時候那顆牙長歪了,缺了一塊, 後來被牙醫補好,但是她補出來的這顆牙,明明用的材料就是正常牙齒的顏色,從來沒有人看出來她補過牙。
“想知道我怎麽知道的?”
男人的音線在這時有幾分喑啞危險。
想知道是想知道,但是看着現在許辭似笑非笑,好像是壞笑一樣的樣子,倪央頓時就不想知道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搖頭,唇就被人堵住了。
許辭的嘴唇,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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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的臉頰被他親了一下,她就覺得他的嘴唇很軟,後來仗着幾分糊塗的醉意,肆無忌憚地又抱着他的臉,嘗了他的唇好幾遭。
只是在被她誤以為是夢的昨晚,到底是讓許辭占了上風,明明最開始他的動作比她還生澀,後來卻在短時間突飛猛進,撩撥起人來天賦異禀。
倪央的手指震顫了一下,裝着感冒藥的杯子被她拿在手裏,重量一下子變得格外清晰,而她的另一只手無處安放,只能拽在了許辭的襯衫衣角上,緊緊拽住。
嘴唇忽然被人挑開,虎牙尖被人舔了一下……
倪央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
一直過了很久,她面前的人才一臉春風得意地擡頭,眼睛裏像是有光,唇色鮮潤,顯得唇形形狀姣好,毋庸置疑是很适合接吻的嘴唇形狀。
他朝着她斜斜挑動眉梢,語氣輕快卻不輕佻,額前的散發有些淩亂了,額頭上帶着看不分明的細小汗珠:“明白我是怎麽知道的了?”
倪央有點懵,方才被吻得昏天黑地,她好像現在都找不到自己的魂兒在哪兒,僅剩的一丁點兒清明,又全被面前的男人給占了。
他怎麽就能這麽放肆?
偏偏她好像……并不想抗拒。
倪央正胡思亂想着,又聽到自己的耳邊落了一句輕笑聲:“還沒明白?再試試?”
“明白了明白了。”被吻了一遭她就和要斷了氣一樣,要是兩遭,她是真會沒命了。西裝褲下死,那就太丢人了。
倪央忙不疊點頭,眼裏卻籠着一層朦朦胧胧的茫然。
明白什麽了?他親一親她就知道她那是補的牙了?她自己怎麽就不知道。
倪央迷茫地自己伸出舌尖,抵舐了一下自己虎牙旁邊的那顆牙的牙尖。
明明,感覺和別的牙也沒什麽兩樣啊……
她眉頭輕輕皺了皺,拿着杯子的手上忽然一輕,倪央垂頭去看怎麽回事,腰上多了一道力道,緊接着她的身子就被壓到床邊了。
“這種時候,男人經不起一點暗示的。”許辭現在的嗓音已經不止喑啞了,氣息有些重。
倪央被他壓着,想挪挪身子,可是腰後橫着他的手,身前堵着他的身子,根本動彈不得。
暗示?她暗示什麽了?
腰上的力道忽然小了,但是緊接着她的兩只胳膊被人握住、壓住,身子跟着跌到了還沒疊起來的被子裏。
被子綿軟,她的臉像是要陷了進去,很快腦袋下又被墊上了一只胳膊,那人把她的腦袋往上撈,卻像是要讓她的脖子彎斷了一樣,下巴向上仰着。
吻又落下來了。
倪央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任人宰割,她的手張在空氣裏,五指收攏,什麽都握不住,空落落的厲害,移了移胳膊,想去捉住些什麽,手指卻觸到了一片緊實的肌理。
倪央像是被烙鐵燙到一樣想縮回手指去,卻沒想到正在吻她臉頰吻她唇瓣的男人動作戛然一頓,壓在她上面的身子更重了。
他擡起頭來了。
他的大手強硬地拉住了她的手,牽引着她的手往襯衫裏伸。
他低聲呢喃地指引着她:“別逃,該往裏。”
倪央看着自己的上方,明明他還是那張臉,可現在的他哪還有半點矜貴冷清,眼角眉梢都飛着誘人的神色,該是只蠱惑人心的狐貍精還差不多。
***
她的衣衫已經沒多少在身上了,他也衣衫不整,兩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裏出來的魚一樣,沉沉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許辭死命扣着倪央的手,五指相扣,指指相扣。
他現在的狀況并不好,腰上的皮帶已經松開了,襯衫大開,露出一片緊實健壯的胸膛,額頭上滿是汗,幾绺黑色的頭發被汗打濕,沾在他的額上,壓住了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而倪央穿着的的吊帶衫與最內裏的衣服都被高高推了上去,細若一手可握的腰裸露着,沉在粉白色的被子裏,臉上像是貼了桃花一般,粉粉淡淡,細嫩好看。
“可以嗎?”他最後發問。
倪央沒有說話,她睜着比月光還要清涼的眸子,靜靜看着許辭。
她絲毫不懷疑,若是她說不行,許辭肯定不會強迫她。
但是……倪央忽然輕輕笑了一下,擡起胳膊來,肩帶順着她的動作滑下了瑩潤的肩頭,縛住了她潔白的上臂,她勾着許辭的脖子,反客為主地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了五個字。
“我要睡了你。”
***
下午五點的時候,老顧終于打通了給倪央的電話。
電話一打通,老顧的語氣聽起來就十分焦灼:“央央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我都快急死了,我這一出實驗室一有空就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出什麽事了?”
“沒有什麽事……”
“央央也生病了?怎麽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沒有沒有。”倪央趕緊反駁,“我白天、白天睡懶覺了,所以沒接到電話,顧伯父對不起。”
“睡懶覺啊。”老顧的語氣一松,“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是出了什麽事,吓死我了。央央啊,我是來和你說一下,大姜和佘嫣的事情解決好了,沒事了,都沒事了,昨晚是我的錯,把你叫過去,讓你受傷了。”
倪央趕緊道:“沒事的,顧伯父。”
老顧聽她這樣說,心下也放心了許多。
他聽着倪央說話的時候帶了點慵懶,像是剛睡醒一樣,忍不住又開起了玩笑:“我怎麽聽着你像剛睡醒?你是在床頭擺物理書了?”
床頭沒擺物理書……是有個教物理的叫獸爬了她的床。
倪央的手搭在自己酸痛的腰上,揉了一把,欲哭無淚:“我,我可能是冬眠了。”
“冬眠不錯。”老顧笑着說道,“小孩子多睡點覺挺好的,像我現在,想多睡都睡不着,睡覺的時間越來越短。對了央央,許辭把你送回去之後他去哪兒了?他和學院這邊請了假,說是有大事,一天沒來,我怎麽不知道他有什麽大事?這可是他第一次請假。”
倪央現在聽到許辭的名字腿就泛酸泛軟,眼角淚光都浮起來了:“我不知道……”
老顧挂了電話之後,倪央立馬又把身子縮回到了被窩裏頭,身子憊懶得要命。
但是她現在已經有些無法直視自己這張床了。
倪央這床是張雙人床,是她搬來之前,房東那邊留下的,剛搬來的時候她見這床又新又大,還高興了好久。
現在她才知道,福兮禍之所依。
床大一點都不好。
倪央現在躺在這床上,一整天的活色生香的場面就直往腦子裏鑽,她坐起了身子,想着還是下床去吧。
害她沒法起床的罪魁禍首現在不知道在她家哪個地方,倪央也不想去找。
最後那次她昏了過去,醒了之後床上換了新床單,她身上也幹淨了,還換了身嶄新的睡衣,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許辭做的,可是就是沒見到許辭人影。
倪央拖着殘破僵硬的身軀,兩條腿搭在了床沿上,還有些顫,沒什麽力氣。她的兩只沒穿襪子的腳摸索了一會兒,找不到拖鞋,就想随意直接踩在地板上下去。
卧室門忽然被人打開,一身清爽的男人徑自走向她,吻了她嘴角一下,又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去客廳?”
倪央看他現在這幅道貌岸然的正經樣子,再想想他這清貴的嗓音在床上都說了些什麽鬼話,就沒有和這個僞君子說話的心情。
她只勾住他的脖子不說話,他倒是心情極好,一點都不氣,又湊到她耳邊,語氣愉悅地說道:“剛才你和顧伯父通電話,我都聽到了。”
倪央瞪圓眼睛看他,他不一直喊老顧“顧教授”嗎?顧伯父是只有她能喊的稱呼。
而他空出一只手去捏她挺翹的鼻子:“你怎麽在撒謊?”
“……”不撒謊難道要實話實說,說她和他厮.混了一天嗎?
“睡了一天懶覺。”他嗓音裏含着笑,“什麽時候把我的名字改成懶覺了?問過我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樂英。
阿猹的地盤:
嘤嘤嘤阿猹膽子小到一批,又擔心要被鎖文了,先放一章三千字的,如果被鎖了改也好改。晚上會有二更。
對了,昨晚的更新忘了件事:
要頒獎給酒,常年客串于各大片場促成美事的最佳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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