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042(二合一)

許辭的面容在這時候仍然波瀾不驚, 只是眼裏的光芒卻猶如鋒芒, 有些駭人。

他一句話沒說,直接踩在了那個被他一拳打翻的人的大腿上, 讓那人根本沒辦法直起身子來,揪住了一臉酡紅醉意的劉慶宇的衣領:“明天,校長辦公室, 學校紀檢處辦公室,自己選一個, 上午十二點之前過去。”

意識到倒在地上的男生掙紮着想站起來, 許辭眯了眯眼, 彎下身去,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建大的學生是吧?宋松平?”

“槽。”宋松平罵了一聲。

他沒說自己的名字啊,這個拳頭這麽硬的老師是打哪兒知道了他的名字?

許辭淡笑着直起了身子,唇角往一邊勾起,眉峰微起, 一副斯文敗類一般的模樣:“明天, 下午五點之前, 記得去自己的輔導員那裏拿處分通知。”

宋松平的身子猛然一頓, 緊接着啐了一聲:“糊弄兒子呢?”

許辭冷冷往他那兒瞥了一眼,淡淡落了句:“記得過去。”

老顧在一旁看着,身子有些僵硬,他看着許辭的眼角飛着一尾紅,就知道許辭現在怕是根本不像是他看上去那麽風平浪靜,從剛才他突然打過來的那一拳速度有多快, 看上去有多重多疼就知道了。

他這個沒打過架的,在一旁看着都肉疼得很。

他最開始認識許辭的時候還是知道了院裏新招的少年班裏來了個特別聰明白淨的小孩兒,怎麽這一轉眼,這孩子都長到打架都這麽厲害的年紀了?

他老顧到底是老了,不中看也不中用了……

“小許……”見許辭彈了彈袖角衣角就要離開,老顧喊了他一聲,“你……”不痛嗎?

“我沒事。”許辭連回頭都沒回頭,直接朝倪央身邊走。

在走到倪央身邊的時候,他解開了自己的大衣,把倪央攏在了裏頭,而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緞面黑色襯衫,呼吸仍有些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做好這些,他才回身看了老顧一眼,說道:“顧老師不該讓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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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皺了皺眉,有些愧疚:“我沒想到會這麽混亂。我本來以為自己就能應付。”

老顧又看了眼佘嫣:“讓我要送一個女生回家,實在不太方便,才想讓央央過來,早知道這學生會這樣……”

倪央這會兒心跳跳得很快,許辭打人的動作迅猛,讓她吓了一跳,可是驚吓之餘,情緒卻忽然安穩了起來。

剛才有多害怕,現在知道他站在她身邊,她的心裏就有多安穩。

“別怪顧老師。”倪央軟聲勸着許辭。

她清楚老顧一心為學生着想的性子,倒也理解老顧打電話讓她過來的緣由,老顧沒有錯,錯的是那個姓宋的學生。

許辭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

他本來想去拉起倪央的手,但是撈了兩把,卻發現他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太大了,她的整個身子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無奈挑了挑眉,只得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帶你走。”

還沒等倪央從椅子上站下來,沙發上的佘嫣忽然鬧出了點動靜。

佘嫣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又拿了一瓶酒,仰着頭就要把酒灌到嘴裏。

但是她醉到連酒都喝不到嘴裏來了,酒水混着她臉上的淚水,一塊兒流進了她的脖頸裏,臉頰和眼睛都通紅,模樣很狼狽。

老顧即便脾氣再好,現在看着曾經從A大走出來的學生這幅樣子,恨不得直接把酒瓶摔在這人的腦袋上,讓她痛到清醒了才好!

“小許你幫幫我。”老顧氣得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大姜這孩子你再幫他一次,你把他安頓好,佘嫣這個不要你管,也不用央央管,我叫鐘點工來照顧她。”

許辭沉沉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眼沙發那兒。

若是忽略掉臉頰的醉紅,大姜更像是睡着了。

許辭的步子微微躊躇了一下。

他第一次幫大姜的時候,就已經打破自己的底線了。

大姜很久沒有這樣了,至少他已經好多年沒有看見大姜醉酒的樣子了,可是佘嫣一回來,姜原子也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大姜曾經剛開始讀博的時候,就因為三次和人打架鬥毆,先是收到了學校的兩次處分,後來被退學,之後大姜知道了佘嫣結婚的消息,在最該意氣風發的年紀消沉了很久,變胖了,也變喪了,後來莫名其妙又找到他,和他說,他又想上學了。

那時候正好A大正在用各種手段想挖他回來,他提了想收姜原子當自己帶的博士生這個條件,A大答應了,大姜重新參加了筆試面試,重新又回來讀書了。

佘嫣耽誤了大姜太多年了,現在又重新回來,許辭本來覺得大姜心裏應該有數,可是現在看看這癱在沙發上的醉鬼,這人根本一點數都沒有。

曾經那個眼裏有光,信誓旦旦和他說要把中國的物理理論往前再推五十年的姜原子,大概是徹底消失了吧。

可一可二不可三,這次他不想幫了。

許辭拉着倪央的胳膊想離開,但是他的手腕卻忽然被人握住。

他抽頭,看見了一只白皙秀氣的手正拉着他的手腕,手心溫度溫熱,一擡眼便對上了倪央目光盈盈的一雙眼睛:“幫幫顧伯父?”

倪央的眉心擰着。

她在許辭看着大姜的時候,一直在看着許辭,許辭的目光,從失望變成了徹底失望。

她也失望,可是現在她看着老顧站在牆邊的樣子很失落,心裏有些難受。

老顧的臉上,是一種對蒼老的年齡束手無策的失落。

許辭頓了一下,忽然擡手去揉了揉倪央的眉心,見她皺着的眉松開了,才淡淡笑了笑,抱了一下她的身子:“我聽你的。”

許辭去扶起大姜的時候,倪央也走過去,把佘嫣移開。

雖說許辭本身就只是在扶着大姜,沒有碰到佘嫣,但是倪央看着佘嫣晃動着個酒瓶子的動作就覺得礙眼。

她好像不太樂意看到佘嫣靠得許辭太近。

只是倪央沒想到,在她靠過去要把佘嫣移開的時候,佘嫣忽然動作一頓,直視着她的臉,緊接着就開始笑了起來。

“他喜歡你了對不對,說過會喜歡我一輩子的人,最後都愛上了別人。”

“……”倪央沒心情和醉鬼糾纏,蹲着往後移了一步。

佘嫣見她離開,卻拿着酒瓶迎了上去:“喝酒,你搶了我的人,你陪我喝酒。”

喝你大爺的酒。

倪央看着佘嫣動作飛快地又拿起了桌下的一瓶酒,直接往她嘴上怼,撲過來的辛辣酒氣就讓她有些頭皮發緊。

她不是沒喝過酒,但是在有一次連喝了度數高一點的啤酒都醉了之後,就再也沒敢沾過酒。

倪央想要躲,但是處在喝醉狀态的佘嫣動作有點魯莽,讓那瓶酒朝着她臉上與上衣上傾倒過來了大半。

倪央立刻站了起來。

冬天的衣服厚實,這酒被潑到她身上沒什麽關系,可是被潑到她的臉上,濺到她眼睛裏的幾滴酒瞬間讓她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辣,辣的要命。

倪央閉着眼看不見東西,伸手往周圍撈了撈。

有人扶住了她,她試探了下感覺到是許辭,張開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唇上的酒冰涼,她微微舔了兩下,舌尖就辣得要命,又苦,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時候倪央就不懂了起來,酒這麽難喝,那些人都是怎麽喝醉的?

許辭攬着倪央的肩頭,眉心攏着,深邃眉眼之上,高高的眉骨中間印着一條深深的印兒。

他眼角微微顯着的怒紅此刻又張揚了起來,直接把扶起到一半的大姜摔在了沙發上,擁着倪央,看着老顧:“我要先照顧她。”

老顧看到了剛才的狀況也有些慌了神,他也沒想到佘嫣會忽然發酒瘋。

倪央當初是倪教授家的掌上明珠,稍微出點意外倪教授都心疼得不得了,他本來心裏想好了要照顧好老友的這個女兒,現在卻因為他讓倪央攪進了這些破爛事裏。

“你帶央央離開。”

老顧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這邊的事兒,我會找合适的人來處理。”

許辭把倪央帶出了滿是酒氣的包間,帶着倪央先到了KTV裏的衛生間。

他看着倪央緊緊閉着的眼睛和眼角流露出來的淚珠,手指略微緊了緊,忽然覺得劉慶宇和宋松平那兩個人的下場還是太輕了。

這事兒他會好好和該管教這兩個人的學校部門說,給他們的警告是跑不了了,建校他不知道校規校級如何,至少劉慶宇這個,得了處分之後,該評的獎學金和學生稱號,都別想評了。

方才他覺得對劉慶宇的這個處治還算不錯,等到現在看到了倪央眼角的淚,才覺得太輕了。

可是……

來日方長,他的機會有很多。

許辭擡起手指擦掉倪央眼角的淚珠兒,動作輕柔,忽然聽到倪央說道:“洗手臺、在哪兒?我洗一下眼睛。”

倪央想好好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連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一句話都變得有些費力了起來,她的臉上也越來越燒得慌。

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變重了,眼皮本來就耷拉着,也看不清什麽,只能指望許辭:“你幫幫我。”

軟玉溫香近在咫尺,她現在臉上還像是貼了三春桃花一樣嬌豔動人,許辭垂首看着,目光漸漸深沉,卻是把手伸進了披在她身上的他的那件大衣衣袖下,找到了她的手,緊緊握住,分開五指,五指交纏,霸道地直接把她拉到了公用的洗手臺旁邊。

他擡眼,看着鏡子裏頭的她和他,她閉着眼睛,眉目順從,而他站在她身後,垂首就能在她頭頂上落下一吻。

許辭也這樣做了。

只是他并未吻上去,而是貼近了倪央的耳垂輕語:“我幫你。”

許辭用了很久才幫倪央洗好眼睛,他擡眼再度望向了鏡子裏。

倪央正在試探着睜眼,長長的睫毛卷翹着,睫毛上還撒着細碎的水珠,臉頰上也沾着水,整張臉白皙瑩白到像是要發光一樣。

許辭突然飛快俯身下去。

他終于,終于做到一件被他日夜肖想的事情……的低配版。

許辭的唇在倪央的臉頰上一點而過。

“報酬。”

許辭的聲線有些繃緊,他在偷香之後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整個人都處在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态中,等着倪央的質問。

但是倪央并沒有任何反應。

她只是伸出手去,在自己被親吻的那一處臉頰上,點了兩下。

她的手還被套在大衣的袖子裏面,袖子攏着手去點着臉頰的動作分外嬌憨。

而在做完這件事之後,她說了句:“軟的。”

許辭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她的臉頰,确實是軟的。

香軟到,讓他更加貪心了起來。

倪央現在這是?

他再度湊近了她的臉,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不躲不迎,只眨着眼睛看着他。

“央央?”

“你不能喊我央央,太暧昧了。”倪央睜開眼,酒意壯人膽,眸眼微眯地迎着許辭的目光,“我知道你不安好心,就想故意喊得暧昧,占我便宜,說了你肯定不會改,只會更加得意。”

許辭忽然明白了什麽。

酒……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個好東西。

只是她什麽時候碰到酒了?

現在的倪央似乎很誠實,心裏話都往外說,許辭繼續問她道:“你什麽時候喝了酒?”

“我沒喝酒,我沾酒就醉。”倪央晃動着腦袋,有些站不穩,主動去拉着許辭,“你看我笑起來是不是有酒窩,都說有酒窩的人酒窩多深酒量就有多大,我不是,我喝不了酒。不過許辭,你別想灌我酒,我發酒瘋的話,好像很可怕。對了,我的酒窩好看嗎?”

許辭挑眉看着往他懷裏走的人。

她現在,誠實得要命,也要命的惹人喜歡。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沒有家的啊,我只有住的地方。”

許辭笑容斂了斂。

他最終開車把倪央送回到了她的公寓。

也是,他的公寓。

他找到了倪央放在挎包裏的鑰匙,推門把倪央帶了進去。

進去之後許辭先把倪央放到了沙發上坐下,擡起手指蹭了一下她愈發紅潤的臉頰:“央央,回家了。”

倪央朦朦胧胧睜開了眼。

許辭的手指溫度有些涼,而她的臉頰又太燙了,燙到整個身子都發熱了。

回家了?

她開始往下解着自己的外套。

一雙手忽然把她的手壓了下去。

“央央,你別亂動。”

許辭曾經最引以為豪的就是他比別人不知好了多少的自制力,可是現在這點自制力在她面前,快要潰不成軍了。

她擡起眼來,眼前是一張格外熟悉的清隽臉龐。

倪央忽然笑了,伸手去摸這張臉:“許辭。”

她像是喟嘆一般,輕輕道了句:“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怎麽辦?”

許辭忽然愣住了。

他先是皺眉,後又笑了笑,雙手撐在了沙發背上,把倪央完完全全地環在了他的懷裏:“喜歡一個人要怎麽辦?”

倪央現在全是在靠潛意識作答,喜歡一個人就去上啊,這話莉提和她說了好幾年,早就根植在心裏了。

她中氣十足地揚聲說道:“喜歡就上啊!”

許辭再度愣住了。

他垂頭看着身下的嬌顏,呼吸忽然一點點急促了起來,手背上卻是青筋浮起,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明明是想把呼吸平複住,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央央,我感冒了。”

“吃藥,我這兒也有,在醫藥箱裏,你自己去拿,我沒力氣。”

“但是現在我只想傳染給你。”

許辭勾着唇笑着,吻她臉頰,咬她耳朵:“這件事,不費你的力氣。”

***

倪央睡了一個好覺。

她醒來的時候在自己的床上,衣衫整齊,外衣脫了,但是內搭的毛衣和短裙都還穿在身上。

這讓倪央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穿着衣服睡覺,應該會變得很累,但是她在醒來的時候,相當餍足。

昨晚她的被子似乎特別暖和。

倪央在這床格外暖和的被子裏多賴了一會兒床,時不時蹭蹭被子,舒服的感覺讓她只想天長地久地窩在這團被窩裏,一直等到很久之後,倪央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在KTV裏的事,才猛然從床上坐直了身子。

她的記憶好像出現了什麽斷片,有些事情朦胧模糊得像是一場夢。

春……夢。

不及格的春……夢。

昨晚那夢裏,莉提囑咐她的去睡了許辭的任務她都要完成了80%了,想到這裏,倪央感覺自己這張老臉紅的要命。

她習慣性地去撈自己放在枕頭邊的手機,撈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撈到,狐疑地去看床頭的小櫃子,小櫃子上卻空無一物。

不是空無一物。

是沒有她的東西,但是多了塊銀色的男士手表。

“!”倪央立馬爬下了床,等到她下床看着自己這張床上多出來的一疊衣服,心髒都快停了。

她趿拉着拖鞋快步往外走,手剛握到卧室門把兒,門從另一面被人推開。

許辭穿着他那件黑色的襯衫,兩顆扣子未扣,半敞着懷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手裏還端着一個咖啡杯。

“喝了。”他把杯子遞給了倪央。

倪央看着許辭那件本來是光滑的綢緞面的襯衫現在有幾處地方皺皺巴巴的,心裏又是心虛又是羞惱,真要明明白白問許辭昨天晚上她是不是……

想想就老臉紅得要燒起來了。

倪央立馬抱着那個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喝到嘴裏她才嘗出來這根本不是咖啡,雖然也苦得要命,但是是藥的苦,不是咖啡的苦。

她咽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喝了:“太苦了,我不喝了,這是藥,我沒病。”

許辭看着倪央嘴角殘留的一點藥汁,赫黑色的藥汁顯得她的唇瓣有些誘人。

許辭很自然而然地彎下身親了她嘴角一下。

倪央整個人和被雷劈了一樣,動彈不了了。

“許許許許許許辭……”倪央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你在做什麽?”

“你現在沒病。”許辭的笑容依舊很淺淡,只是今時今刻帶了點餍足在裏頭,“但是我有病。”

“昨晚我們那樣,我可能會傳染你。喝板藍根預防感覺雖然很大可能沒有用……但是,能讓我有理由逼你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他把倪央散在肩膀兩側的頭發盡數攏到了她的耳後,冰涼的手指捏住了倪央的耳垂,他看着倪央懵懵懂懂的臉,失聲一般輕笑道:“現在你有沒有清醒一點?想起什麽來?”

“我把你睡了?”倪央這話說得順溜多了。

許辭笑容斂了斂,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你昨天抱着我睡了一夜,這應該就算是睡了。”

倪央瞬間覺得,她的世界有點崩裂。

不是夢。

那她好像……和許辭做了不少不該做的事情。

一壘二壘乃至二點九壘都完成了吧。

但是最後那點。

倪央還是得确定一下:“我說的睡,是深層含義的睡,是個及物動詞。”

“沒睡。”許辭挑眉看着她。

他的手刻意搭在了自己的襯衫中間的扣子上,那塊兒他的黑色襯衫皺得最厲害。

“昨晚我曾經詢問過你要不要到最後一步。但是你一直在玩我的扣子。你不答應,我不會做。”

玩他扣子……玩他扣子能把他這襯衫給搞成這種模樣嗎?她分明是在撕扯他的衣服。

倪央想着夢裏的自己是怎麽煽風點火的,就想回到昨晚殺了那個不夠矜持的自己。

“怕你醒來覺得害怕,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恢複原位了。”許辭一頓,“不過我留了些痕跡,好讓你自己發現我的存在。”

“手表。”倪央垂着頭,很是無力地說了一句。

許辭笑了笑,揉她腦袋:“是有這個。但是還有別的。”

他指了指垃圾桶,倪央順着他的修長手指往那兒看,看見了那裏散着的紙巾團就……

老臉已經不能繼續再紅了,她現在怕是脖子後面耳垂後面也都紅了。

許辭不要臉,臭不要臉,老流氓,絕對是流氓。

怕許辭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倪央在他說話之前就先瘋狂左右四顧,先下手早臉紅着。

許辭看着她這慌張四顧的焦灼樣子,眼裏就浮起了笑意,他的心情顯得格外好,說話的嗓音也愉悅。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倪央的胳膊,踢上卧室的門,笑眼盈盈地看着她,彎腰在她耳垂說道:“最重要的是,你現在脖子上,還有背上,有我吻過的痕跡,對了。”

許辭笑意更深,往她耳邊溫聲呢喃:“耳後也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禽獸了一回

這件事可一可二可三可千千萬萬回

阿猹的地盤:

瘋狂祈禱這章不要被鎖。很清水啊。阿猹: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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