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二合一)
倪央見佘嫣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臉上仍然端着笑。
秀恩愛不對, 在一個剛剛經歷情傷的女人面前秀恩愛更不對,可是她的心頭, 有一種近乎惡劣的暢快。
有誰來喜歡許辭,她不需要別人來說給她聽,她和許辭的事情, 才不要別人來插手。
倪央見佘嫣久久沒有再說話,也失了耐性, 擡腳往前走。
佘嫣再度把她叫住:“倪老師。”
倪央頓住, 側眸看她。
“你有沒有想過, 喜歡一個人,能有多久。”
倪央微微眯起了圓亮的眼睛,她的五官都沒有什麽尖銳的弧度,線條圓潤,眼睛也又大又圓, 現在微微眯起眼睛來了, 眼尾微微往下垂着, 倒是多了點弧度。
她站了一會兒, 最後微微一笑,對佘嫣說道:“至少在我想到開始的時候,沒有考慮過結束。”
說完再也不管佘嫣是不是又喊她了,倪央快步走開了。
佘嫣看着倪央纖細的背影,肩膀忽然又聳.動了起來,甕聲哭了起來。
她的感情, 已經結束了。
江城,她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
倪央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她本來想給許辭打個電話喊他一塊吃午飯,沒打通電話,皺了皺眉,直接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不管了。
倪央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往裏輸入着學生的成績,也許是心情不平靜的緣故,打字出錯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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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嫣的話到底對她還是有影響,有人喜歡許辭?
越想越覺得別扭,佘嫣沒講清楚那個暗戀許辭的女老師到底是誰,她對許辭周圍的同事又不熟悉,根本猜不出來會有誰在暗戀着許辭。
倪央把成績登完了,像是報複一樣給許辭發了條信息過去:“我把你挂了。”
然後她又放下了手機。
她心裏現在起來的怒火應該是沖着那個暗戀許辭的女老師的,現在找不出那個女老師是誰,只能殃及池魚,在許辭身上出出氣。
倪央惡作劇了一把,心裏頓時舒服了不少。
她的課學生少,登入成績也就幾分鐘的事,倪央做完這些,阖上了筆記本,就想趴在自己辦公室的桌子上歇會兒。
她上學的時候,跑個八百能癱個一星期,現在和被迫“運動”了這麽久,身子和要廢了一樣。
倪央伏在自己的桌子上趴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着了。
她睡了一會兒,朦胧間有人在動她耳邊的頭發,撩到耳後又給拽出來,玩個不停,倪央被幹擾到小憩一會兒也睡不安穩,猛地把臉擡了起來。
她的眼睛還半眯半閉着。
這人開始親她眉眼,讓她想睜眼又沒法睜眼,倪央用手抵着這人的胸膛把他推開了一點,睡意朦胧地嘟哝着:“許辭,你別鬧。”
許辭低低笑着:“昨晚沒睡好?”
他拉開了另一張椅子坐下,語含深意:“昨晚我也沒睡好。”
倪央沒心情搭理他,她打了個哈欠:“你怎麽知道我過來了?”
“顧伯父在西門那邊看見你了。”許辭說到這裏一頓,“佘嫣和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倪央對自己和佘嫣的對話閉口不談,“你下午是在做實驗嗎?”
“昨天請了假,所以今天得把昨天的進度趕上,不然越落就越遠了。”
“是和顧伯父一起做實驗嗎?”
“他遲到了。”許辭一笑,“還有系裏兩個別的老師。”
許辭從自己提進來的包裏拿出了幾個橘子,剝出來喂到了倪央嘴裏。
倪央咬了口橘子,酸得她直皺眉,眼睛也睜開了:“系裏別的老師?都是誰啊?”
“一個男老師一個女老師。”許辭擡起眼來看她,“怎麽突然對我的實驗感興趣了?”
“我才沒有對你的實驗感興趣。”倪央覺得自己現在好像還不太擅長套話,稍微有點頭疼。
“不對實驗感興趣也沒事。”許辭笑笑,“對我感興趣就行了。”
他忽然微微眯了一下眼,笑着又說道:“你要想知道我身邊都是什麽樣的人,明明白白就問就行了,那個男老師已經有家庭了,女老師也是,都和我沒什麽關系,你在多想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在多想什麽?”話說出來倪央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臉上藏不住心事。”許辭的笑容裏多了一種充滿少年氣的得意。
還笑還笑,倪央覺得這兩天許辭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多的耀眼。
他笑起來是挺好看的,可是他這成天在實驗室裏又不能只給她看……
倪央有心給許辭添點堵,在許辭又把另一瓣橘子要往她嘴裏塞的時候,猛地伸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高高挑眉,一股盛氣淩人的姿态:“我把你給挂了。”
倪央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傷心了吧,難過了吧,不痛快了吧。”
“這麽想讓我當你學生,我沒關系。”
許辭忽然站起來,撐在了桌沿上,把倪央困在了椅子與他的身體之間,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的唇,臨了還不往伸出舌尖碰了碰她的唇角,嗓音暗沉地呢喃:“老師。”
倪央的臉立刻紅了。
“我不給你重修,我就只給你挂科,你再去選別的課。”
許辭不想再聽她說話了,她現在微仰着頭,臉頰上帶着健康的淡淡粉色,耳廓一周都紅了,這紅色襯得她的精致小臉兒多了幾分嬌豔。
他的耳後根也有些燙,像是生了病一樣。
解藥是她。
倪央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
倪央這才突然清醒了起來,一把推開了許辭,一邊動作混亂地理着自己剛才被許辭拽開發繩的頭發,一邊忙拿起電話,看見來電顯示,她橫了許辭一眼。
這就是個披着文雅皮的斯文敗類,不分場合就……
電話被接通了倪央穩了穩氣息:“喂,大哥。”
許辭方才被倪央推開,正負手站在倪央辦公室裏的書櫃旁,背倚書櫃,兩條長腿随意擺放着,聽到了倪央對電話那頭人的稱呼,目光微凝,走到了倪央的椅子邊,手放在了她的椅子背上,輕輕俯身。
倪央聽着電話,施雲景剛歸隊沒多久,又要休假三天了,他明天就要到江城站了,想讓她去接一下,周日……她好像答應過了別的人有什麽事情要去做來着,可是現在倪央耳邊有個人正咬着她的耳朵,還暧.昧地将唇.瓣上下移動,根本讓她沒法專注心神,好好和施雲景打電話。
倪央惶惶然地就把要去車站接施雲景的事情答應了下來。
挂斷了電話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她現在是許辭的女朋友了,施雲景雖說是她名義上的大哥,可畢竟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她去車站接一個成年男人,還是先和許辭說一聲吧。
許辭現在已經從她耳垂移到脖頸上了,弄得她頸後的肌膚有些發癢,倪央往後縮了縮脖子:“許辭,我明天要去接我大哥回來。”
頸後的一寸肌膚忽然輕輕痛了一下,倪央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你咬我。”
許辭這才擡起頭來,微抿着唇看着她:“情難自禁。”
他的眼睛裏藏着光芒,像是黑夜裏閃動的星星一樣:“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
倪央的眼裏一片茫然,忘記了什麽?她經常忘事,哪裏知道許辭要問的是哪件?
許辭忽然站起身來,把倪央也一塊撈了起來,直接給壓在了牆上,這個姿勢讓他和她相互接觸的面積大了許多,許辭的頭墊在了倪央的肩窩上,偏着腦袋朝着倪央的耳蝸裏吹着氣一樣說着話:“周末你本來該做什麽?嗯?”
倪央的手拍在了許辭的腦袋上,他現在彎腰朝着她,倒是讓他們之間的身高差消失了,倪央的手放在許辭腦袋上防止着他再亂動,對他說道:“我明天要去車站接我大哥。”
許辭的臉色稍稍有了點變化,一看就不開心,倪央忽然覺得他這幅樣子有些有趣,展了展手指抹了把他的頭發,手感不錯,又手下用勁用力揉了一把:“我和你解釋解釋啊,我現在監護人是我叔叔,然後他和一個二婚的女人重組了家庭,我現在的嫂嫂帶來了兩個兒子,這兩個人算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明天要去接的是大哥那個,是個軍人。”
她眸光晃動着,想去看着許辭的眼,可是身子被他牢牢壓住,想看他的臉都看不到,更別說是眼睛了。
“你果然是忘記了。”許辭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忘記什麽了?你告訴我啊?”倪央到現在還是沒想出來許辭說的是什麽。
她清淩得像是水洗過一樣的眸子裏滿是疑惑。
許辭卻是親了親她的嘴角,又開始吻她:“先懲罰了你,再定你的罪名。”
這是……又占她便宜了。倪央的手搭在了許辭的腰上,想掐她一把,可是他的肉緊實到她根本掐不動。
倪央這時候忽然後悔起了自己沒有留指甲的習慣,不然這時候也就不會這麽落於下風了。
她想掐他腰一把的動作,漸漸變成了擁住他的腰。
等到許辭終于松開,倪央的手勾在他的腰上,身體重心幾乎全部倚靠在了他的身上。
不這樣的話,她現在根本站不穩。
她有點委屈:“許辭,我腿軟。”
“嬌氣。”許辭方才還罩着陰霾的心情現在像是突然好了許多,讓倪央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被他抱着,“你答應了我周日和我一塊去市裏,就不能再去接別人,大哥也不行。”
辦公室裏的燈光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刺眼,倪央只覺得燈明亮晃眼得厲害,微微眯着眼睛,眼角像是沾着點淚光一樣,盈盈動人:“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答應我的事情,就這麽容易忘了?嗯?”
他這樣貼着她的脖子說話讓她只想把脖子縮進自己的衣領裏,倪央一副鹌鹑模樣:“記起來了記起來了。”
許辭明明笑容很晴朗,可是他的氣勢卻像是針一樣往她身上紮,讓她無處可躲,索性就在他懷裏賴着:“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施雲景,再給叔叔打個電話,讓叔叔去接他。”
在很多事情明朗起來之後,另外的一些界線就要畫分明了,連佘嫣有意無意提起說許辭的院裏有個暗戀他的女老師她都會覺得不高興,那她這邊也就不要有太多會惹惱他的事情了。
倪央輕輕拽許辭的衣角:“去市裏吃好吃的是可以的,不過你別想拐我去逛廟會。”
許辭輕聲一笑:“行。”
倪央下午回到家之後,沒過幾個小時,家裏的門鈴就響了。
她從貓眼兒裏往外看,看見了背着個登山包的許辭,輕輕把門拉開來。
許辭進門就把倪央壓到了玄關的牆上,親了又親,才擡起頭來,氣息有些不穩,唇角卻始終勾着餍足的笑意。
倪央的現在雙唇格外水潤,她嘟嘟哝哝:“引狼入室。”
許辭擡起手指來壓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就沒發現自己家裏少了點什麽東西?”
聽慣了從許辭這個正經人的嘴裏說出來的不正經的話,倪央耳朵立刻高高支了起來:“反正……不是你。”
她的肺活量顯然沒有許辭的那麽好,現在說話氣喘籲籲。
許辭輕聲笑了一下,胸膛震動,笑聲低沉迷人:“雖然也少了一個我沒錯,但是還少了些別的。”
這下倪央想不出來了。
許辭撐着牆面的胳膊收了回來,他把登山包解了下來,打開了一層的拉鏈,從裏面露出了粉色的床單來:“我把弄髒的床單帶回我那兒去了,洗幹淨了。”
倪央只瞄了一眼,就羞得不敢再看了,弄髒的床單……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倪央買東西懶得挑選,買過一次合适的就一直買那一樣,所以她的東西經常用來用去都是差不多的,只要那個牌子不倒她就不換,床單也是,她家裏那些床單雖說花色稍微有點變化,但是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所以她才沒意識到,自己的床單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幹淨了。
原來是被許辭給換了……
倪央捂着臉:“你把這個拿走。”
許辭現在正在把床單往外拿,他皺皺眉,俨然一副認真思考後的樣子:“但是好像我鋪着這種顏色的床單的話,有些不合适。”
“沒讓你鋪,你給我去把這個扔了。”這種床單留着,難不成還能有什麽紀念意義嗎?這未免也太羞恥了,倪央現在根本沒眼看這床單。
“不會扔的。”許辭舉步往裏走,“你要是現在害羞,我先收着,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扔的。”
倪央說不過他,害羞?他怎麽又知道她害羞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裏在想什麽在許辭面前根本藏不住,他想什麽他都像是知道一樣,一時間有些氣惱,到了沙發上坐下。
她抱着自己的膝蓋:“你來就是送這些東西的嗎?”
“當然不是。”許辭還在從登山包裏一樣一樣往外拿着東西,是一些生鮮肉類還有蔬菜,他把這些在沙發上擺好,又一樣一樣拿着往廚房走,“我來養你。”
倪央眼睛立刻亮了:“你來給我做好吃的了?”
“給你做點吃的。”許辭主動把“好”字給去掉了。
倪央心裏兜着喜悅,一時間把別的事情都忘了:“那我來幫忙。”
“你最好……還是老實在外面待着吧。”許辭頓住了往廚房走的步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倪央沒意識到許辭的目光是什麽意思,看見沙發上還落下了幾盒蔬菜,拿了起來也往廚房走:“只讓你一個人忙活,我良心會痛哎。我還是給你打打下手吧,我正好也能學一學是怎麽做飯的。”
被倪央隐藏的事實是她在國外住的時候,曾經也在一旁偷偷瞄過擅長做法式料理的舍友做飯,看了很久,饞蟲被勾起了一堆,但是她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學會就是了。
許辭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展臂攔住了她。
他把倪央擋在了廚房門外面,背倚着廚房的門框,腿也支了起來,高大的身體将廚房門的長方形空間切割成了幾塊三角形。
許辭的目光停在倪央身上,她在家的時候好像很喜歡穿着吊帶衫,瘦弱的肩頭裸露在黑色的細細肩帶下面,胳膊看起來又細又有着肉感,當真是白藕一樣,走起路來纖腰款款,可偏偏她自己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有多誘人。
許辭深深吐納了一口氣,再開口時說話聲音鼻音重了點,往日裏那股子清朗少了許多,卻開始低沉性.感了起來:“別過來。”
倪央仍舊不解,她還拿着手裏的青菜,仔細看了兩眼:“洗棵青菜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你別小瞧了我。”
倪央以為許辭是又看出來她是個廚房白癡的底細來了,一時間竟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有些想證明自己。
當然真進了廚房她也不會動那些她永遠學不會的,她就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洗洗菜切切菜就行了。
許辭右邊眉挑起又落下,他彎了彎腰,咬住了倪央的耳朵,很快又松開,在她耳邊聲線喑啞地說了句話。
紅色漸漸從倪央的耳尖開始,燃遍了她的小耳朵,倪央往後撤了一步,直接把手裏的菜都摔到了許辭的身上:“老流.氓!”
天天心裏就想着些不正經的。
什麽廚房也是個不錯的地方,這人的心裏天天在想什麽啊。
***
倪央終于吃到了許辭做的東西,酒酣飯飽之後坐在沙發上,連人生都懶得思考,只覺得自己後半生口糧無憂了。
但是她很快也意識到了口糧無憂也是有代價的,在她癱在沙發上沒多久,就被人強壓着交了“勞務費”。
要是以後想要許辭做飯,她都得用身體交“勞務費”,倪央想不出來是自己是賺了還是賠了。
她心裏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吃虧的。
剛開.葷的老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最要命的是這人有些時候真的話多,一會兒叫她央央,一會兒又叫她老師,還有些旁的……一句句簡直要要了她的命。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在短時間就學會了這麽多不正經的話。
倪央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她現在整個人都像是蔫了一樣,賴在床上連根手指都動不了,更別說動腦子了。
客廳裏她的手機響了,但是倪央已經沒力氣去接了。
很快許辭身上只纏着個浴巾走了過來,本來額頭上的一點細碎頭發被水沾濕之後更加黑亮,他在走進來的時候正用手把頭發盡數往上壓,像是梳了個大背頭一樣,幹淨清爽。
他看着還縮在被窩裏的倪央,忍不住笑笑,把被子和她一道抱了起來:“我去幫你洗洗吧,洗洗會舒服些。”
倪央有氣無力,她這兩天運動量已經嚴重超标了,累到沒力氣說話,只點了點頭。
只是在被許辭抱着往浴室走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麽,撐起了點力氣來:“到了浴室我自己洗,你別跟過來。”
要是他也一塊跟過去那她就是真的不要這剩下的半條命了。
珍愛生命,遠離許辭。
許辭忽然挑了下眉:“可是你不讓我搬過來,本來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就很少……”
“搬搬搬。”倪央一口細牙緊咬着。
今晚就狗帶在西裝褲下和再過一些日子再狗帶,她當然要選再過一些日子,能茍活一天是一天。
許辭滿意一笑,在把倪央放進了卧室之後,抱着那床被子,卻是站在浴室門邊久久不離開。
倪央隔着磨砂玻璃看着外面影影綽綽的人影,就覺得自己這心裏不夠安生,大聲叫他名字:“許辭?”
她很快聽到站在外面的人用音量不大不小含着笑的聲音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他繼續道:“忘了和你說,剛剛你睡着的時候,有兩個人給你打電話,一個是你叔叔的電話,一個是你備注施雲景的電話。”
“哦,沒事,我洗完澡去回一下。”
外頭的聲音染着濃濃的笑意:“我幫你接了。”
磨砂玻璃上印着的人影忽然走遠了,倪央拍了拍浴缸裏的水花:“許辭你給我回來。”
門猛地被打開了。
熱氣都往外湧了出去,倪央看着的視線裏先撞進來來了一條長腿。
大長腿的主人嘴角正噙着笑:“這回是你讓我進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央央:禽獸,這就是個禽獸。
許教授:我只是聽媳婦的話……享自己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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