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047(二合一)
對于倪央來講, 做一趟飛機只是睡一覺的時間而已。
她打發旅程的正常方式就是睡一覺。
所以當下飛機的時候, 已經睡了很久的倪央和飛機上其他因為幾個小時的飛行航程看起來有些疲憊。
別的旅客是因為飛機即将降落突然興奮,倪央.真.活蹦亂跳。
但是等到出了機場, 在等車的時候,倪央就不太想活蹦亂跳了。
她的行李在許辭那兒,手機關了機也放在許辭那兒, 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倪央本身膽小得要命, 到了異國他鄉, 更是慫得一批。
她在下了飛機就挽着許辭的胳膊, 等着出了機場,更是越走越往許辭的身邊湊。
許辭默默觀察着她的舉動,本來想把她的手機還給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又重新給關機掉了放回了自己的兜裏。
到了酒店之後許辭把門鎖好, 房卡小心收了回來, 把行李擺在牆角, 所有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 才最後看了膝蓋搭在床沿上身子癱到床上去的倪央,輕輕一笑,走過去彎下身,手伸到倪央身下,撈了撈她的腰。
“不去洗澡?”
倪央猜得理睬他,剛下飛機她是很有精神, 走了這麽半天,然後外面夜色還深,這種條件下賴在床上最舒服了。
再說了,每次許辭對她發出這樣的邀請她最後都沒什麽好下場。
倪央理性又冷靜地分析了一番之後,得出結論,還是癱着更安全。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要趁着許辭洗澡的時候好好擁抱這張床。
“我不去。”她利落拒絕。
許辭笑了一下,松開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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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浴室,打開噴頭之後試了試水溫,水有些涼,關了噴頭,去行李箱裏往外拿自己換的衣物,又看了眼一心一意癱着不動的倪央,只輕挑了一下眉就走進了浴室。
等到他剛從浴室出來,外面忽然就有一團粉色的東西沖進浴室去,又把浴室的門給落了鎖,把他給鎖到了外面去了。
許辭的手扣在了磨砂玻璃上,倒是不緊不慢地在旅店牆上一倚,手指輕輕瞧着磨砂玻璃門,裏頭的景象都看不清楚,他也不走,聲線低沉:“就這麽防着我?”
他不過是過火了一兩次……算了,他的腦子從來對數字都記得很精确,只不過是有那麽五次,打擾了她洗澡,結果現在被她防上了。
裏面的水聲和她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傳了出來了:“你有前科。”
許辭沒接話。
他又用手指叩了磨砂玻璃一會兒,笑了一下然後離開。
倪央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遠了,站在噴頭下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了。
水很熱,她洗完澡之後很舒服,倪央像太陽底下的貓兒一樣眯着眼拉開了浴室的門往外走,緊接着腳就一騰空,整個人被人攔腰扛了起來。
倪央的一只拖鞋掉了下去,她撲騰了兩下腳丫子:“許辭你把我放下來。”
和許辭在一起之後她才知道許辭的力氣有多大,他看起來白淨文弱,有力量的肌肉都在衣服底下藏着。
不像是她,看起來就是個沒力氣的弱雞,實際上也真的是個沒力氣的弱雞。
倪央話音一落,身子就跌在了床上。
這種熟悉的場景讓倪央感覺有些大事不妙,她立刻在許辭起身的間隙爬起來就要跑,浴衣帶子卻被人拽住了。
倪央保持着要逃跑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許辭。
她這身粉色的浴衣帶子被纏在許辭的手指上,她動,或者他動,浴衣都會被扯開來。
倪央一臉視死如歸的壯烈。
許辭嘴角含着笑,手指松開,手順着往上,攏了攏她的腰,直接搭在了她的腰上,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裏。
他攬着她的書桌旁坐下,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他的腿上,許辭打開了自己帶着的臺燈,又打開了個文件袋,開始在文件袋裏夾着的紙上寫東西。
倪央的視線落在了許辭修長的骨節和他手裏拿着的鋼筆上,他寫的那些公式她一向是看不懂也不愛看的,但是寫字的動作行雲流水,帶着些飄逸,她倒是喜歡看這個。
許辭寫着寫着,動作忽然一頓,他拿手指指了指這張紙,問倪央:“這裏我該寫什麽?”
倪央一看見物理公式就頭疼,她才不要看,一臉糾結:“你真的要聽我的意見?我要是給你建議,頂多能讓你排除個錯誤選項。”
“這不是你想的那些,這是張收集我的信息的表。”許辭擡起筆來用筆的頂端點了一下倪央的臉頰,鋼筆有些涼,倪央立刻往後退着腦袋,也就是往許辭的懷裏躲。
她聽見許辭說這是張信息表,才第一次低頭打量那張紙,這張紙是張表格,許辭的手指正點在左邊那一欄。
倪央湊過去看了一眼,看見那欄寫着的是婚姻狀況,忽然就噤了聲。
氣氛一下子好像有些微妙。
之前許辭和她提過一次結婚的事情,她說太早了,談戀愛怎麽着不得談個以年為單位的時間,最遲最遲也得等到夏天再說這事兒。
現在他怎麽又提了。
倪央正擰着眉想着,頭頂忽然有些溫熱。
許辭的嘴唇貼在了她香軟的頭發上,他的手掐着她的腰,不舍得用力也不舍得松開:“央央,我想填已婚怎麽辦?”
倪央耳後的肌膚有些發紅發燙,她看了一眼這張表的表頭,是澳洲一所大學聘許辭為名譽講師的信息收集表,皺了皺眉:“填已婚有什麽好處嗎?”
“大概可以讓我第一天去做講座就表明自己是已婚人士,講座結束之後就不會有學生再過來找我談話了。”
“……”倪央陷入了沉吟。
她的脖頸上忽然有些涼,倪央一垂頭,就看見一條細細的銀鏈子拴着一個帶着顆要亮瞎她眼睛的大鑽石的戒指,就這麽突然垂到她胸前來了。
倪央被這突然出現的鑽戒給吓了一跳,她不安地扭動了下身子,可等到察覺到了身子下壓着什麽,立刻又不敢動了。
耳尖耳廓更是紅了個遍。
許辭也有些無奈,這種時候他的身體做出這樣的反應合理但是不恰當,他說道:“對不起……”
倪央沒有說話。
除了小許辭格外沒禮貌以外……她感覺到許辭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好像……他有點緊張?
倪央忽然眨了下眼。
她忽然壞心眼地想拖一陣兒再說。
畢竟讓一個一直從容不迫的人有這種緊張的模樣,好像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反正他現在只能看到她的後腦勺,也看不到她在做什麽,她有什麽表情他也看不到。
有趣。
她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沉,越來越清晰,倪央聽着,卻是壞心眼兒地什麽都不說。
難得有她壓許辭一頭的機會。
只是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很快又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單詞。
“married。”
“……”倪央還沒來得及質疑,一道輕緩到像是嘆息一樣的聲音在她耳畔響了起來:“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那你也不能現在就寫上去啊,我們不還沒去民政局辦手續嗎?”
“這個表半個月之後交,我們回國就去辦手續。”許辭忽然把倪央的身子扳了過來,愈癫愈狂的喜悅讓他的眉眼出奇的英俊,“所以你是答應我了?答應我了是嗎?”
他一下一下親着倪央的嘴角,把倪央放到了桌上,他的長腿直立在倪央兩條細細的腿兒中間,微微彎着腰不住吻着,手卻悄悄攀了上去取下了倪央頸間環着的項鏈。
倪央被吻得淚眼迷蒙的時候手指被人分開,然後戒指套了進去。
她想說話,她剛才好像沒有說答應的話,可是看着他現在興奮到像是個半大孩子一樣的舉止神情,忽然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而且她好像本來也沒想過拒絕……
倪央順從着許辭的動作,往後彎着腰,攏着長發的浴帽在這時掉了下去,一頭長發傾瀉到了桌子上。
倪央擔心自己的頭發弄濕許辭文件袋裏的東西,忙偏了偏臉去拯救,卻不想直接讓許辭的唇印到了她的脖頸上。
觸感猶如火燒,倪央那像是天鵝一樣的修長脖頸彎了彎,躲着許辭:“你的東西被我弄髒了。”
他怎麽這麽急躁……
許辭這才停住了動作,他現在眼裏臉上都籠着一層薄薄的意亂情迷,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桌上,手指忽然顫了顫,把倪央從桌上抱了下來,複又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把文件袋翻開,把一疊白紙下掩着的十幾個本子和一些證書拿了出來,放到倪央面前:“不是我的東西了,這些都是你的。”
她的東西?
倪央尚處在一片混沌之中,思緒還有些不清明。
她倚着許辭的胸膛休息了一會兒,因為有些硌得慌,再仔細想想頭皮微微有些發緊,紅着臉去翻開了那些本子看。
越看倪央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眉心擰着回頭看許辭:“你為什麽……”
這麽有錢……
不止國內有幾處房産,在國外還有幾棟別墅。
許辭在和她在一起之前,都是直接住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的,她也一度以為許辭只有愛格公寓那一套房子,怎麽他還藏了這麽多。
要命的是那些房産證下面,還壓着他投資的幾家民營企業這些年的盈利情況,他好像是好幾家企業的大股東。
本來倪央還覺得自己除了沒房沒車,財務狀況可能是和許辭勢均力敵的,再加上她那時候習慣了自己的父親主動往科研項目裏投錢,知道搞這個的人有時候會很清貧,所以早早就在心裏預設好了許辭的財務狀況。
現在突然告訴她,這人富得一批……
“你……這些……”
“都是些身外之物。”許辭只是笑笑,他臉上顯得雲淡風輕,“這些是我這些年無意攢的,還有些我父母硬給我的,不是我親自掙的,我不想送你。至于你現在看見的這些,要是喜歡,那就拿去。”
倪央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己是褒姒的感受。
還真……爽。
雖然要是真把這些給了她,她還不知道要怎麽安排,但是倪央還是很高興地把這些紅彤彤的小本本往自己懷裏圈了圈。
但是許辭說他還有
上次在周末陪許辭媽媽的時候,許辭媽媽來了一個多小時,就匆匆離開,期間除了一直拉着她的手要給她買東西,也沒什麽異樣……
許辭媽媽很溫柔,而且看起來就是很有教養舉止得體的人……她想着許辭的受教育歷程,還以為許辭媽媽會是老師一類的……
倪央忽然覺得事情可能都不像是她看起來的那樣。
許辭捏着她的耳朵,低聲徐吟:“拐走我這麽多東西,是不是該還我個小紅本了。”
“你再讓我抱會兒。”倪央覺得自己不是很愛財,但是顯然她這是對自己看的還不夠清楚,她覺得自己該是喜歡被錢砸死才差不多。
只是倪央沒和那群小紅本們溫存多久,就被許辭拽了起來,然後她被許辭緊緊抱住。
倪央被禁锢得骨頭有些疼,去拍着許辭的手:“你和幾張紙吃什麽醋啊。”
許辭沒接她的話。
他把這些給她,都是想讨她高興,可等着她高興到眼裏都沒有他了,他的心裏又不願意。
她怎麽就學不會聰明一些,有了他之後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所以她該來讨好他才對。
只是懷裏的人忽然動了動,許辭看着她去撈過來放在桌子上的他和她的手機,打開了他手機的計算器,然後又開始陸陸續續打開了她手機上的V信,球球,支付寶還有別的手機銀行,又在他手機上算了個數。
算完之後她就耷拉下了小腦袋:“我連欠我叔叔的錢都還沒還清哎,好像沒什麽東西可以給你的。等到明年秋天我能把我叔叔的錢還完了,就更什麽都不剩了。”
倪央扪心自問,她一邊坐着A大的講師,最近還在一家外企挂名了高級翻譯,兩邊加起來工資也不少,在她的同齡人裏肯定也屬中上了,但是看着桌子上那些東西……
倪央立刻就萎了,一點信心都沒了。
她就是個窮鬼,莫得車子房子票子。
“到明年,把我賣了我都沒多少錢。”
許辭忽然輕笑了一聲:“我用我這輩子來買。”
他說着,扣着她的腰,身子壓了下去,貼緊她的後背,吻上了倪央的臉頰。
動作漸漸變大,倪央浴袍腰間的帶子自己就松開了,松松垮垮地降落到了她的小腿上,浴袍帶子搖晃着,時不時勾着倪央的腳踝,像是要把她瑩白如玉的腳踝給縛住一樣。
桌子上的小紅本,漸漸地一個接一個散到了地上,壓在了早它們一步被主人抛棄在地上的浴袍上。
等到風也靜了雨也靜了,倪央窩在許辭的懷裏,聲音懶懶地問他:“我……想知道你家裏那邊,有沒有很兇的人。”
大概因為許辭假裝過一段學生的緣故,倪央總覺得是她拐了不該拐的人,許辭這貨有些時候還喜歡咬着她耳朵叫她老師,搞得她心裏拐走高齡高智商“兒童”的罪惡感就更重了。
“沒有很兇的人。”許辭見過倪央在面對他母親時的模樣,大抵也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麽,輕輕攬着她光.裸.的背,“我爸是開典當行的,我媽是賣衣服的,家裏還有個哥,和我媽一起賣衣服。”
倪央動了動眉梢:“那你哪來的錢投資了那麽多家公司?”
她雖然看不懂那些財務報表,但是看着那些穩步往上升的折線就覺得前景大好,許辭能做大股東,那不知道得是花了多少錢買了股份……
“一個是買股份的時機合适,進入得早,所以用很少的錢就做了大股東。”許辭忽然一頓,“那些錢應該是我十五歲的時候投資出去的,倒閉了一家,沒給你看,給你看的,都是已經經過市場淘汰剩下的。”
“十五?”倪央掐着手指頭算了算,她十五歲……沒有在玩泥巴但是也要被學校裏的那些課給玩壞了。
“遇見你的第二年。”許辭說得淡然,“我不看重這些東西,姜原子那時候和佘嫣談戀愛,佘嫣後來腳踩兩只船,最後選擇了嫁給了富二代,我雖然知道你不是佘嫣那種人,但是意識到有錢才能娶媳婦,所以就用獲獎的獎金投資了幾家小公司,碰巧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他這說得輕輕松松,她聽起來怎麽覺得這麽艱難呢?
不過許辭的話倒是讓倪央想起了什麽:“這邊有學術會議,姜原子沒來嗎?”
許辭忽然輕輕抿了一下唇。
倪央疑惑地眨着眼看着他。
“沒來。”許辭揉了一下手指,決定老實招供,“這邊沒有什麽學術會議。”
他目光稍微有些閃爍着,怕倪央反悔,神情謹慎又小心:“你說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夏天才商量結婚的事,我等不及,就……帶你到夏天這邊來了。”
倪央:“……”
聰明人的無恥程度是能把季節也給跨越了的。
***
倪央和許辭在澳洲統共待了七天,四天在床上,三天在街頭逛吃逛喝。
倪央平時旅游,一不喜歡爬山,而不喜歡劃船游湖,這些都太累了,她只想慢吞吞地逛逛看看,吃點好吃的。
雖說許辭在不讓她出門的時候霸道得要命,但是真到了出門了又是個行走的書包架子,她的包都可以放在他那兒,倪央樂得輕松,只玩了三天,倒是也玩得開心。
回國之後很快就是過年了,許辭在結婚這件事上異常鄭重,挑了個好日子去和倪央一起把證扯了。
倪央打電話告訴了自己的叔叔這個消息,她在電話裏聽到了叔叔帶着點吃驚的祝福,以及施文英在旁邊聲音不低的一句不太好聽的冷嘲熱諷。
倪央聽說了施文英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施雲景要去守疆的事情,情緒很不穩定,但是她的心裏,其實對施雲景的做法是支持并且敬重的。
能有理想而且不怕吃苦去做的人,總該得到別人的贊許和支持。
只是倪央也曉得自己的心境到底也施文英不同,她看施雲景只是個不算熟悉的親戚,而施文英則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去了邊疆,施文英的冷嘲熱諷,她也就當是風一樣,吹過去就散了。
較真了只是添了更多的麻煩。
在告訴了自己的叔叔婚訊之後,倪央想起了一件事,在電話裏對倪春舟說道,過年她不回倪家去了。
她想到許辭家過年。
倪春舟挽留了好多句,甚至想讓她把許辭帶回倪家過年,但是都被倪央拒絕了。
等到離着新年還有三天的時候,倪央跟着許辭一起回到了許家。
在許家的宅子外頭,倪央臉色古怪地站了很久。
許辭多走出去一步,意識到身邊的人沒跟上來,又折回去,去拉她的手:“怎麽了?”
倪央越過了這道西式的花園門往裏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這宅子裏有多深,她本來就有點緊張的心髒就和要停住了一樣。
“解釋。”倪央想逼問一下許辭,為什麽一個開典當行的爹賣衣服的哥和媽,會住在這種看一眼就覺得是大把大把銀子壘砌起來的地方,但是聲音出了口,聽上去卻委委屈屈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許辭看着倪央的表情,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解釋?”
“你不是迷路了吧。”倪央心裏知道許辭不可能迷路,可是她現在真的慫得一批,根本不敢走進去。
只是這時候,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算是熟悉的聲音:“央央?”
倪央身子一僵,回過身去,整理了一下表情:“周阿姨。”
許辭看着倪央有些膽怯的模樣,走上前把倪央往自己的身後藏了藏,喊了句:“媽。”
但是許辭媽媽連許辭臉逗沒看,她笑吟吟繞過許辭,親昵地去拉着倪央的手:“央央啊,你來啦?媽等你很久了,可把你等來了。”
說着她還橫了許辭一眼:“早該把央央帶回來了,還得跑國外一趟再跑回來,讀了這麽多書也沒有用處。”
她和會變臉一樣,看着許辭的時候臉上冷冰冰不帶笑,等着一回頭面向倪央,立刻又笑了:“央央走,媽自打第一次見了你,後來看見些适合你的,就都給買下來了,那些衣服啊,你穿肯定好看,走我帶你去看看。”
許辭媽媽管都不管許辭,拉着倪央就往裏走。
作者有話要說: ***小良辰***
不止一次覺得配偶欄缺一個她。
如今,終于圓滿。
莫名嫁入豪門的倪央:能反悔嗎QAQ豪門深似海,好可怕哦。
許教授:等到什麽時候作用力大于反作用力就可以。
阿猹的地盤:
後來更新的這一章和前一章粘在一起了。
小良辰最遲還有三天就完結啦~~~
隔壁接檔新文《與你聽晚風》開啦~~主校園甜寵文,感興趣的可以給安排個收藏嗎?猹式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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