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起風了一波未平一波又……
戰鬥一觸即發,剛獲得營養液的“拂衣去”小隊精神十足,四人對上對方五人竟也不落下風。
“指揮小心!”敵隊一名女生尖聲喊道。
先前同逐溪談話的男生奮力一躍,躲過襲來的槍尖,槍身一彎狠狠砸在他背上,炸裂般的疼痛似巨山壓下,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才能穩住身體的平衡。
尖銳的槍尖閃過寒光,逐溪無視背後的攻擊,毫不猶豫地将長.槍朝他刺去。
“就這個戰鬥水平,太給指揮專業丢臉了吧?”
敵隊指揮苦不堪言,他先前看過逐溪的直播視頻,和多數人一樣都認為逐溪只是靠運氣混到最後,當下他親身直面逐溪的攻擊,才真正感受到她有多恐怖。
“來晚了是我們不對,但你們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吧?我們可以繼續合作的!”他右手發麻,勉強壓下心中慌亂,開口同逐溪商量。
“是真的來晚了還是只想來收割戰利品?”逐溪冷靜道,“這時候回來剛剛好,省得我再去找你們。”
比賽中,信任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她一開始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雙方合作愉快,那自然最好,如果對方另有打算,她也不怕撕破臉。
她觀察了很久,注意到剛才被淘汰的小隊先前在地圖上走走停停,速度時快時慢,在下雨期間也一直沒停下,猜他們可能遇到了難纏的蟲獸。
正巧他們往這邊趕來,引來的蟲獸在她眼中就是一瓶瓶營養液,如果她的猜測正确,那麽從開始到現在蟲獸一直沒停下,肯定消耗了不少力量,正是擊殺的好時機。
至于面前的五人小隊,裝作姍姍來遲的模樣,既然他們想白撿個便宜,就讓他們變成便宜。
逐溪死追着敵隊指揮不放,敵隊其他隊員頓時焦躁起來,頂着對手的壓力朝逐溪圍過去,敵隊指揮往後躲,想要甩開逐溪。
“太弱了,回去記得好好學習,別再給指揮專業丢臉。”
冷光閃過,槍尖直直刺向敵隊指揮的胸腔,同時,一顆子彈也打中逐溪的右手,精神力防護被打破,痛楚通過機甲傳達給大腦,她悶哼一聲,忍着刺骨疼痛送走敵隊指揮。
時間來不及了,敵隊炮兵稍慢一秒,他們的指揮先一步被淘汰。
随着白光閃過,敵隊指揮消失,逐溪右手使不上力,原先紮在機甲胸口的長.槍沒了支撐,順着地心引力倒下,在地上滾了兩圈。
敵隊中一名女生撿起逐溪的長.槍,冷聲道:“武器挺好,借我用用怎麽樣?”
逐溪臉色慘白,精神力受傷比傷在身體要痛上十倍,她右手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難以擡起,只好舉起左手将五只手指全部伸開,“五千星幣,賣你。”
敵隊女生:......
她冷笑一聲,“呵,‘學神’的武器才值五千星幣嗎?既然你用它淘汰了我們指揮,要是你也被它淘汰,我就給你五萬星幣怎麽樣?”
“不行。”逐溪義正詞嚴,“五萬買我第一名獲得的學分,太少了。”
敵隊女生怒道:“你就那麽肯定你能贏到最後?”
“不肯定,但概率很大,如果後面遇到的對手都是你們這樣水平的隊伍的話。”逐溪中肯評價。
敵隊女生怒而動手,舉起長.槍朝逐溪刺來,槍身撞擊到一把鴛鴦钺,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席白出現在逐溪面前,右手擡起,手中的鴛鴦钺如墨一般濃黑。
長.槍被鴛鴦钺碰到的地方如同一塊腐朽的木頭直接斷開,在衆人的注視下落到地上,斷裂的截面朝着衆人,中空的槍身像是在咧嘴笑。
敵隊女生呆住,“你就用這個做武器?”
這根破銅爛鐵真的能用嗎!?
逐溪嘆氣,“好好的一根長.槍,被你弄斷了。”
她一倉庫長.槍全部加起來的價格都比不上席白一把鴛鴦钺的一半,這樣存粹靠招式的攻擊和鴛鴦钺相撞,不斷才怪。
她使用長.槍時,都會将大量精神力注入進去,讓長.槍變得更靈活和堅硬,誰能想到敵隊女生傻愣愣地連武器都不會用,還嫌棄她的長.槍。
窮難道是她的錯嗎?
左手拿出新的長.槍,擡手一揮,槍身帶着冷厲的氣息,她的左手比右手更靈活,也更暴戾,不同于用右手時的招式,此刻的她每一招都帶着肅殺之氣。
敵隊等人愣住,防守的動作略顯慌亂,尤其是開槍射中逐溪右手的敵隊炮兵此刻表情更是複雜,誰能想到廢掉對方一只右手,結果對方左手更強,這比賽還怎麽打!?
“拂衣去”的隊員也同樣面露驚訝,其中施連魚神色更為微妙,她和逐溪同桌七年,都不知道逐溪還有這個技能。
左手大開大合的招式更符合長.槍的氣質,手中長.槍宛若游龍游走在敵隊中間。
現實世界中,電子屏幕被驚嘆號刷滿。
「先前的實力還只是有所保留嗎?我先拜為敬」
「第一場比賽我沒看,我不過敢斷定這個拿着長.槍的女生可以打敗大半的新生」
「誰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故意展現出這一幕給我們看,你們忘了她‘學神’的稱號了?」
「之前我就想說,你們憑什麽随意評價一個人,你們知道真相嗎,真就張口就來呗」
「實力就擺在面前,說酸話的是第一場就被淘汰的人吧,羨慕嫉妒得非要在這裏找找存在感?」
「到底是不是真的強,等到一年後的學院大賽就知道了」
在彈幕争吵的時間裏,虛拟空間內起風了,一開始還只是小風,後來漸漸變大,幾乎能把人吹起來。
逐溪又淘汰了敵隊一個成員,因風力太大無法繼續攻擊,此刻所有人都無心戰鬥,全在緊緊扒着花瓣以免被風吹走。
風勢加大,空中還夾雜着幾滴雨水,花朵左右搖晃,表面慢慢分泌出粘液,衆人再也抓不穩,齊齊被風吹走。
在空中完全無法保持平衡,風會把機甲吹歪,這一刻,所有的技能都無法與暴怒的大自然抗衡。
天完全暗下來,有些枯葉和花瓣被風卷上天,雨混在風中刮過,像一把冰刀割在臉上。
逐溪被風吹飛,狠狠撞在另一朵花的花柄上,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被碾碎,她甩出一條長繩子扔給身後扣在花瓣邊緣上的雲晏從,動作因抵抗風力而變得無比笨拙。
每一個隊伍的指揮都能在地圖上看到所有人的位置,她不能讓小隊的人失散,一旦散開極有可能被其他隊伍逐個擊破。
飛舞的繩子終于被雲晏從抓在手中,她喊道:“我拉着你,你往下抱住花柄。”
雲晏從點頭,在逐溪的協助下一點點往下挪,最後站在葉子和花朵的分界處,抱住了花柄,逐溪見他站好,立即用繩子綁住腰部,往旁邊飛去。
施連魚抱着一朵大花的花蕊,随着花朵被大風吹動,她也在不停左右擺動,花蕊沾着花粉滑膩難着力,在她險些被甩飛時,逐溪到達她的身旁。
機甲腳底彈出一個大倒鈎插進肥厚的花瓣中,逐溪固定好身形,用繩子将施連魚綁住。
風勢仍在加大,從橫着吹變成卷着吹,逐漸形成一個倒立的圓錐摸樣,像是天被撕出一個窟窿,龍卷風從天空垂下,連接着天地。
天更黑了。
飓風席卷大地,将逐溪的每一句話吞噬,她放棄和施連魚進行言語溝通,擡左手舉起四根手指頭,将食指彎下又擡起。
施連魚嘴巴張合,出口的話都是破碎的音節,她擡手将逐溪的頭往上掰。
這回逐溪知道第四個隊友去哪了,在天上飛着呢。
席白在龍卷風的外圍轉圈,黑色的機甲在昏暗的天色中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幸好他的機甲還會發光,不然真看不見。
逐溪往下挪動,拍拍施連魚的肩膀,食指指向上空,而後收起倒鈎轉移到花柄處,用另一條繩子将自己的腰綁住,另一頭則是綁在在花柄上。
她将精神力收起,整個人便如風筝般被風卷上天去。
腰間的繩子越拉越長,在她離席白還有幾米的時候繩子到了極限突然止住,差點把她勒吐了。
她呼出一口氣,釋放出精神力,勉強穩住身形,不遠處席白被風帶着逐漸靠近龍卷風的中心,要是席白真被卷進中間去,估計撐不過多久就會被撕碎。
一咬牙解開繩子,她順着風的方向飛往席白的位置。
風力太大,她必須放出更多的精神力才能控制機甲,太陽穴開始突突的疼。
龍卷風的外層除了席白,還有很多枯枝碎葉和不知名巨型蟲獸,她要躲避這些可能會突然砸過來的障礙物,還要追上跟着風一起轉似乎已經放棄掙紮的席白,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辛。
好不容易追上了席白,她發現根本無法帶着席白離開,一個人拉着另一架機甲太難移動,她大聲道:“忍着點!”
說完也不管席白有沒有聽見,拿出長.槍一招打在席白的背上,只聽得一聲慘叫,席白直接飛出龍卷風的範圍。
一招使出後,她也被這股力反推往後,身後突然傳來劇痛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撞上了她,感覺骨頭都要被撞散架了。
精神力一松,她搖搖晃晃被風卷了幾圈,眩暈感襲來,像是回到地球坐着開在彎彎繞繞山道上的大巴車。
想吐......
迷迷糊糊中,她看見一架深紅色的機甲飛上半空,一腳将席白踢得更遠。
她長嘆一口氣,就她這個破爛隊伍,炮兵死活不願埋伏偷襲,兩個重型機甲兵合不來總吵架,要是沒了她這個指揮,還怎麽贏啊?
随着頭痛加劇,意識逐漸模糊,她似乎看見學分在同她揮手告別,學習正向她敞開懷抱。
不!可!以!
宛若睡死病中驚坐起,她一下睜大眼睛,掙紮着壓榨身體裏剩餘的精神力,頑強抵抗猛烈的龍卷風。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