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棋如人生賭一場

“都是我不好,否則郡主也不至于丢了。”梳鏡焦急的皺着眉頭走來走去。

“好了,這也不怨你,畢竟你不懂武功。要是我在就好了。”紫和冷靜地說,“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郡主。”

“對了,江城,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我們去江城。”梳鏡仿若找到主心骨一般。

“好,我們立即前往江城。我先安排人暗中去找郡主。”紫和面色沉了沉。

“往京城送個信吧。”梳鏡想了想,咬着牙說道。

“再等等。要不了多久邊地戰争結束了再通知王爺,想必郡主也不願意看到王爺為此分心。更何況,郡主若是沒事,自然會前往江城。遠水解不了近火,現在把消息傳回去也無用,反而會壞了郡主的事。我們都知道,這是郡主唯一的機會。”一向冷靜的紫和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更何況,郡主等不起。”

梳鏡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中已是堅毅之色:“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請罪,就算是死……”

“郡主若是沒事,我們雖然活罪難逃,卻也罪不至死。可若是郡主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別說王爺,到時候龍顏大怒,這全天年下不知又要流多少血?別忘了當年的栖鏡。”

想到當年的事情,梳鏡渾身一顫,随即開口道:“栖鏡姐姐也是個好命的,有郡主這樣的主子,死也是值的。”

“別多想,我們都是郡主的奴仆。”

“可是,如今郡主……”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倘若郡主真的出了什麽事,這懷義城雖然不大,可是若是真的死了個人,倒也是瞞不住的。我們已經找了一晚上了,想必劫持郡主的人應該已經帶着郡主走遠了。”

此時的萍雲郡主,正皺着眉頭對着一盤棋。執起白子,墨傾涵想了想,落了下來。

“你就這麽随便的下子?”郁清奕問道。

眼前這個女孩不但聰穎,而且心思細膩,可以很快的分清利弊。只是缺少算計和那種狠戾。

“不過是下棋而已。輸了就輸了。”墨傾涵有些不在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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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棋如人生,若這真是人生,你的一生就毀了。”郁清奕說罷,落下一子。

“那就只能賭了。縱使我絞盡腦汁也未必能走贏,莫不如賭一把。贏了,就得以活下去,輸了,也就是輸了。”這麽多年,她不知道賭了多少回。索性她賭對了,皇宮中最有權勢的三個人,從最初對她的憐惜變為喜愛。即使沒有父王,她也能在後宮那種地方活下來。只是會辛苦些罷了。

“你倒是想得開。”郁清奕有些錯愕,這麽小的年紀想的居然如此之開。

“不是我想得開,而是我只能如此。”墨傾涵淡淡地說。

“嗯?”郁清奕饒有興致地看着墨傾涵。

越接觸,郁清奕越喜歡這個女子。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被家裏保護得很好的千金大小姐。這種人只适合呆在溫室裏。她的堅強最初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想看看她到底可以到哪一種步驟,所以他給她治傷。要知道,即使是堂堂七尺男兒也未必忍得住。如今,這一盤棋到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她。聰慧,懂得隐忍,雖然不夠狠。她必定經歷過什麽,否則不會說出這般話來。郁清奕玩着手中的棋子,他似乎撿回來一個寶。傾涵嗎?就讓我看看你能讓我保持多久的興趣吧。

“我輸了。”墨傾涵投子認輸。

“這若是你的人生,你還會這麽輕快地認輸嗎?”郁清奕忍不住問。

“都說棋如人生,其實我看未必。”

“怎麽講?”郁清奕感興趣地問。

“下棋的最初,最起碼是平等的。可是人的出身卻非平等。人的出身不同往往就注定了他們的人生不同。就如下棋,你是個高手,而我不是。同理而言,就好比你一出生就注定非富即貴,而我則不然。不同的出身,也許一生都不會有交集,我們也不會成為對手。可是下棋則不然。”墨傾涵笑着解釋。

“你倒是歪理多。”郁清奕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才不是歪理。”墨傾涵郁悶極了,不禁撇了撇嘴,孩子氣十足。

“你呀!”郁清奕不自覺地捏了捏那鼓鼓的小臉。

墨傾涵一把拍下郁清奕的手:“不許捏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那可以挂燈籠的小嘴,郁清奕笑得更加放肆了:“還說不是孩子。”

“人家都及笄了,當然不是孩子了。”墨傾涵瞪着郁清奕,随即眼睛一轉。

及笄了?郁清奕微微一怔,眼前這個嬌小的小女孩怎麽也不像過了十五歲。不過,一般人家的的女兒及笄了即使沒成親也該定親了吧。想到這裏,郁清奕突然覺得有些悶。等這個小女孩嫁人了,自己的人生就要少些樂趣了吧。

“我來設一盤棋,你來破怎麽樣?”墨傾涵說完,迅速擺完棋譜。

郁清奕看着眼前的棋譜,篤定地說:“這不是你設的棋譜。”

“是啊,是我爹。”墨傾涵笑着解釋。

眼前這個棋譜,看似平凡,實則布滿殺氣,暗藏玄機。想必布此棋之人定是久征沙場之人。此人心思細密,倒是和眼前這個小女孩如出一轍。只是殺伐果斷、處處設伏,全局觀之強也并非眼前這個小女孩能比的。這個人定然是久居上位之人。倒是個強有力的對手。郁清奕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了。小姑娘的爹嗎,他現在倒有些好奇小女孩的身份了。

墨傾涵靜靜地看着眼前之人,暗自垂下眼簾。如果他能破得了這局棋,那麽他将有資格和父王站在一起。要不要介紹他們認識呢?也許,有個對手父王就會少些寂寞吧。

不遠處,一個灰衣少年推了推旁邊的少年:“彭藝,你說閣主多久沒有這麽笑過了?”

叫彭藝的少年看了看灰衣少年,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肖歡啊,也許以後閣裏會熱鬧了。”嗯,要不要把這個小姑娘拐回閣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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