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臉上之痛誰人曉(小修)
“準備好了嗎?你若是現在放棄還來得及。”郁清奕緩緩說道。
“放棄?我長這麽大了還不知‘放棄’怎麽寫。”墨傾涵帶着驕傲七分倔強地說。
郁清奕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若是郁清奕知道萍雲郡主這麽多年的光輝事跡,就不會這麽想了。眼前這位可是為了能去江城跟了當今陛下三天三夜。就連皇帝上朝,她也跟着在朝堂上呆着。反正皇帝太後縱容她,她父王平西王的勢力之大有沒有人得罪得起。對于一個不知道能活多久的郡主,那些朝臣也懶得計較。
墨傾涵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平靜的沒有波瀾,嘴角依稀挂着一縷微笑,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郁清奕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她這幅樣子。
郁清奕執起細長的銀針,一針一針紮下墨傾涵的穴位。每下一針,墨傾涵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随即又會恢複正常。郁清奕見狀,不可察覺地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付欣茹在一邊看得直心疼。這幾日相處,付欣茹是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付欣茹本就沒有孩子,更是把墨傾涵當做親閨女來疼。見墨傾涵疼成這個樣子,卻無可奈何。
“還能忍受得了嗎?”清冽的聲音隐藏了自己也未曾發覺的關心與心疼。
“嗯。”倔強地眨了眨眼睛,墨傾涵艱難地發出了一個音。
“這只是第一次,還需要反複多次。你若是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晚會兒你若是後悔了,非但剛剛的苦白受,你的臉上的疤痕将會更大。”郁清奕提醒道。
“沒——沒關系。”墨傾涵斷斷續續地吐出這三個字。
郁清奕見狀,也不再勸阻,繼續施針。就這樣反反複複了不止多少次,墨傾涵幾次暈厥,又幾次疼醒以後,痛苦的過程終于完成。墨傾涵笑了笑,這張臉終于算是保住了。
郁清奕靜靜地注視着這張帶着笑顏的臉,一時竟想不出她為何在這種時候還會笑得那麽開心。
付欣茹拿起繡帕,為墨傾涵擦拭着渾身是汗的身體。
“丫頭,你這是何苦呢?”付欣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孩了。
“茹姨,不苦。傾涵可是有一半的時間都暈過去了,暈過去是不會有疼痛感的。說起來,還是傾涵賺了呢。”墨傾涵嬌笑着。
終究她還是幸運的,即使暈過去也沒有什麽大礙,是以郁清奕也沒有将她喚醒。還記得每次蠱毒發作的時候,她幾次疼得想要暈過去,卻一次又一次告誡自己不可以,否則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當她每次暈過去後,莫先生都是想方設法将她弄醒。墨傾涵常常都在想,若是就那麽睡過去了也是很幸福的。可是,她還有父王,她要代替母妃照顧父王,所以她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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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傾涵只覺得好累,好累。漸漸的,眼前的身影開始模糊,墨傾涵的雙眼緩緩閉上。
“姑娘醒了。”一個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含笑道。
“你是?”墨傾涵确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個女子。
“奴婢名喚墨香,是來服侍姑娘的。”墨香笑吟吟地說,“姑娘昏迷了三天了,請姑娘吃些東西好服藥。”
墨傾涵汗緩緩起身,随意吃了幾口稀粥,便再無胃口。随即端起了藥。
“這藥比尋常的藥要苦上三分,姑娘且稍等,奴婢這就去廚房取*……”墨香還未等說完,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傾涵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藥全部喝完。
“姑娘……你……”
“怎麽了?”墨傾涵笑着問道。
“沒、沒什麽。”墨香搖了搖頭,一臉崇拜。
“姑娘休息一會兒吧,晚間我們要去見閣主。”墨香緩緩道。
墨傾涵點了點頭,走到床邊,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天色居然已經暗了。墨傾涵慌忙起身,慌亂中碰掉了桌子上的水。
“姑娘醒了。”墨香聽到聲音走來,将地上的碗收拾起來。
“嗯,這麽晚了,我是不是錯過了見閣主的時間?”墨傾涵略微擔心地說。
這還是長這麽大,墨傾涵第一次會擔心起得晚。就連住在宮中的時候,墨傾涵給太後請安吃到了都沒覺得有絲毫擔心。甚至,墨傾涵經常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去為太後請安。而現在的情況則不痛了,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沖着這份恩情,墨傾涵也不會端郡主的架子。
“姑娘且安心,閣主來過一次,見姑娘睡着了,就吩咐奴婢等姑娘醒了再去見他。若是太晚了,明日閣主自會來見姑娘。”墨香笑着說。
“你們閣主可曾睡了?”
“未曾。”
墨傾涵聞言,慌忙起身,簡單地整理了儀容,就急着走。
“姑娘不必如此着急,今日不見也沒什麽的。”墨香善解人意地說。
“終究是我失禮了。”墨傾涵帶着歉意說。
墨傾涵說罷,急沖沖地往外走。墨香看着墨傾涵不穩的身影,急忙跟了上去。
“閣主真是好興致啊!”一藍衣老者,*胡須笑着說道。
“東堂主說笑了。”郁清奕手執黑子,輕輕落下。
“閣主的棋路似乎有所不同。”東堂主水元賢眼中閃着莫名的光芒。
“是嗎?”郁清奕不置可否。
“溫和了許多,不似往日那般淩厲。看來閣主的心情很好。”水元賢篤定地說,“早上見閣主的時候,閣主可沒這閑情下棋。聽聞閣主救了一個小丫頭?”
“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而已。”
想起那個堅強的小丫頭終于清醒了,郁清奕的臉上難得的帶着一絲笑意。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見外間一陣吵鬧,郁清奕不禁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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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修改了一下,不知道這回怎麽樣?感覺還是不好的話就接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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