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48.路邊小憩遇故人

“我們好好談談吧。”墨傾涵冷靜地說。

郁清奕淡然一笑:“你的心情調換的倒是快。”

墨傾涵緩緩起身,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容:“我若是心情調解的不快,我早就被氣死了。我這一生看似風光無限,可是不如意的事情也太多了。我有一個好父親,我心情不好了的話他就會想盡辦法把我哄好,哪怕我把整個府都給砸了,他也什麽都不會說的。其實我真的很佩服我爹,我知道他很不開心,可是他從來都不會表露出來,最起碼不會在我面前表露出來。娘去的太早了,很多東西她都沒有教過我。爹教我的東西終歸是和娘有區別的,即使祖母和伯母對我再好,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和她們說的。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憑你的喜好好了。”郁清奕不在乎地說道,随即問道,“不擔心你爹了?”

“怎麽可能不擔心,但是我相信我爹舍不得我。”墨傾涵有些幸福地笑着,随即堅定地說,“我不能讓我自己先倒下。”

“既然你相信你爹不會倒下,那你就聽我的安排。我會盡快把你送到邊疆的。”郁清奕承諾。

墨傾涵看着郁清奕,臉色微紅,低不可聞地說道:“對不起!”

郁清奕看着墨傾涵窘迫的樣子,以為墨傾涵要說什麽,未曾想到居然是這三個字,随即一笑:“傻丫頭,永遠都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一瞬間,暧昧的氣氛讓墨傾涵有些不知所措。好歹也是跟着太後學了那麽多年的變臉,墨傾涵瞬間用嬌笑着掩蓋住:“長這麽大,可是我第一次跟別人說對不起啊,你可要記住。”

“好。”郁清奕依舊笑着看着墨傾涵。

墨傾涵再度有些失神,明明是一個冷清的人,笑起來居然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墨傾涵和郁清奕回來以後,衆人明顯感受到兩個人之間有些不一樣了。不過,昭幽閣的人可沒有人敢問自家閣主,就算是敢問也絕對問不出。王府的人向來極重規矩的,自然不會去問墨傾涵。

郁清奕将路程計算得極好,在不讓墨傾涵太過勞累的情況下,盡可能的趕路。雖然墨傾涵許多時候并不樂意,卻也不得不妥協。不過饒是如此,也耽誤了許久,本是半個月就可以趕完的路程,硬是拖了一個半月。就是留在江城的梳鏡,都處理完了墨傾涵留下的後續事情趕了過來。

“停!傾傾,該停下來休息了。”郁清奕将墨傾涵抱下馬。

“哦!”墨傾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剛進入郊外的一家用草棚搭建的小酒樓,墨傾涵下意識地一頓,然後不着痕跡地往郁清奕靠了靠。郁清奕反手握住墨傾涵,拉着墨傾涵走到一張桌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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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涵姑娘,郁閣主,真是好巧啊!”慵懶邪佞的聲音傳來。

墨傾涵深吸了一口氣,随即大方優雅地一笑,好似剛剛那個有些顫抖的人不是她一般:“的确是很巧,閻教主。”

“想吃什麽?”郁清奕拿出手帕擦了擦墨傾涵額頭上的汗。

墨傾涵側着頭想了一會兒,最後懶懶地倚着胳膊,反正這裏沒人知道她的身體,她也懶得注意自己的儀态:“沒胃口,你看着辦吧。”

習慣了墨傾涵厭食的郁清奕也不說什麽,只是吩咐小二上來平日裏墨傾涵愛吃的東西。小二見這群人衣衫奢華,特別是墨傾涵頭上的飾物,随便一個就能頂上這家小酒樓半年的收入。酒樓開在這個位置本來就沒什麽人,不過是提供給路人方便罷了,平日裏也沒什麽客人,是以很快就上來了。

郁清奕幾乎是在哄着墨傾涵吃東西。墨傾涵也知道她必須多吃東西,所以也盡可能的配合吃了小半碗,卻依舊讓郁清奕直皺眉毛。

不願吃的閻瑜看着神色親昵的兩個人,身邊的氣壓越來也低。

“傾涵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閨秀,與男子如此親昵,就不怕有礙閨譽嗎?”一邊呆着銀色面具的男子說道。

墨傾涵自然記着這個人,事實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倒是墨傾涵身邊的梳鏡身子猛地一陣。

“哼,他們誰敢?”一句話傲氣十足。

本朝的公主雖然不像前朝的公主敢明目張膽地給驸馬戴綠帽子,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哪個公主若是真的和某個男子有染,皇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那些驸馬也只能忍氣吞聲。好在那些公主多少也會顧忌一下驸馬的面子,最起碼在外人面前,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的。她墨傾涵雖然是郡主,想要一個公主的封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以平西王在朝中的勢力,她就是公開給郡馬戴綠帽子,甚至休了郡馬也不是什麽難事。這也是從來沒有人去教導墨傾涵男女之防的一個重要原因。

“屬下暗五參見小姐。”一個暗衛突然跪在墨傾涵面前,手中是一封信。

梳鏡接過信,将信遞給墨傾涵。墨傾涵拆開信,看了看,先是一笑,随即皺了皺眉。

墨傾涵起身,踱步到暗衛旁邊,嘴角挂着笑容讓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麽:“我知道,即使我問了你也不會說。所以我不問你。”

暗衛剛剛松了一口氣,卻在聽到墨傾涵下一句時差點沒暈過去。

“郁清奕,我們改去死域如何?”墨傾涵帶着讨好的笑容問。

郁清奕聽到這句話,在心裏嘆了口氣:“我若是攔着你你定會不高興,所以我答應你。咱們老規矩,路上一切聽我的。不過,你給把這碗飯吃了。”

“看來在下倒是可以和兩位同路了。”閻瑜的聲音響起。

左右半日的路程就會達到死域,郁清奕也不是很在意。

“只怕我們趕路速度慢,耽誤了閻教主。”閻瑜的心思郁清奕又豈會不知道,即使閻瑜自己并不是十分清楚。

“無妨。”閻瑜不在意地說。

墨傾涵不情不願地扒拉着碗中的飯,郁清奕只得往裏面給墨傾涵夾菜,弄得墨傾涵頻頻皺眉。一邊的昭幽閣的衆人嘆氣,自家閣主這分明是在養女兒啊!等到衆人見到平西王以後,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養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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