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貪財是個坦蕩事兒

紀公子是個體面人,絕不會做什麽強搶佳人的粗蠻勾當,他要的是人心甘情願地貼上來,最好是滿目皆他,傾心以許,他那帷帳才落得歡喜。

所以,一得空,他先給明意置辦了七八套華服。

明意站在房中看着這些東西,眼睛瞪得溜圓:“都是給我的?”

“試試看合不合身。”

她歡呼一聲,莺雀一般地飛撲過去,抱起那件玉色堆繡花襦裙,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眼眸明亮地看向他:“我從未穿過這麽好的料子。”

“現在你可以随意穿。”他不甚在意地道。

“大人真好!”她又朝他飛撲過來,裙擺一揚,吧唧一口吻上他的側臉。

于是紀伯宰就知道了,這小東西很貪,這些只夠她親上一親。

抱攬過她的腰,他将她帶到妝臺前,将兩個新買的匣子打開。

金蟬絲雙扣镯、八寶攢珠釵、三翅雀羽步搖……翡翠瑪瑙,金玉滿當。

明意眨眨眼,身兒嬌偎他:“大人是只予我的,還是給後頭的姐妹都有?”

她輕咬着唇,三分嬌,五分嗔,模樣可人極了。

紀伯宰笑着撫了撫她的臉側:“自是你獨有的,哪來什麽後頭的姐妹。”

她滿意了,眼尾一勾就軟在他懷裏:“這話可是大人說的,可不許騙人。”

“嗯。”他低頭,輕輕吻弄她的耳垂。

明意覺得癢,但人家給她這麽多東西,她也不好意思躲,只嘤咛兩聲,腳尖難耐地抵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Advertisement

紀伯宰想也沒想就咬了上去。

齒尖抵着她那細膩的肌膚,香軟溫熱,他忍不住稍加力道,然後就聽得她輕呼一聲,聲音剛到喉間又堪堪壓了回去,聽着倒像是貓咪的咕嚕聲。

他莞爾,柔了動作,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後。

懷裏人慢慢放松了下來,親昵之間,甚至微微伸出了舌尖。

很好,他就專挑這種她沉迷的時候,果斷地松開她。

明意有一瞬間的茫然,而後就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頭埋得低低的,尴尬地抓着他的衣襟:“外頭,外頭春光正好,大人不想去走走?”

他心情極好地睨着她,半晌才應:“好。”

這氛圍暧昧又旖旎,再加上這姿容絕佳的臉,很容易就讓人以為是遇見了如意郎君。

然,明意很快清醒了過來。

她笑了笑,掙開他的懷抱,去妝臺前撚起螺黛,細細地補了妝,又去換了一身桃花攏煙百褶長裙,挽了雪霧披帛,磋磨了半個時辰,才跟在他身後跨門而出。

她是個稱職的花瓶,絕對不允許自己身上有絲毫的狼狽,連發絲都是服服帖帖的,首飾繁而不亂,衣裙豔而不妖,一出房門,遠近的丫鬟婆子就都忍不住偷偷看她。

明意姿态拿捏得很好,肩背挺直,螓首微垂,半幅繡扇遮臉,緩步慢行在他身後幾寸遠,不越矩也表現出了跟從,很讓人受用。

紀伯宰輕笑,勾手就将她攬進了臂彎裏。

“大人。”她輕呼,嗔怪地推了推他,“這不像樣。”

做人的玩物就有玩物該守的規矩,攬肩并行那是人家正經夫妻的做派。

誰料,這人卻道:“你與我,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明意心裏微哂。真是厲害,專挑好聽的說,但凡有腦子不清醒的聽了,還真會擺錯自己的位置。

面兒上卻是含羞帶怯地笑:“大人恩重,是奴的福分。”

兩人依偎出門,紀伯宰專挑了一輛半敞的獸車,扶她上去與他同坐。

明意知他心思,含羞帶怯地依着他,繡扇下放,露出自己姣好的容顏,一雙眼不看街道兩側,只癡癡地看着他。

于是一路上,街邊的豔羨聲口哨聲此起彼伏。

紀伯宰很受用,輕挑地揉着她的手:“還差什麽東西,帶你去一并添置了。”

明意也不客氣:“奴睡覺容易心慌,若有幾塊金條壓床,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紀伯宰:?

明意:微笑。

別的姑娘臉薄,一般是會要些金銀首飾,再變賣成錢。明意不幹,她知道當鋪有多黑,一百兩的東西當進去就只剩五十兩,她何必讓外人賺這個差價。

安靜片刻之後,他笑出了聲:“心慌得厲不厲害?十塊金條可壓得住?”

明意眼眸一亮:“那自然是壓得住的。”

“好。”他倒也大方,徑直帶她去了錢莊。

明意忍不住唏噓,真有錢啊,十兩黃金一條,他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黃金,那可夠人富裕地生活大半輩子的了。

好多當官的都沒能攢這麽多錢,他才剛剛得勢,就已經有這家底,怪不得慕星城裏的姑娘對他趨之若鹜。

吧砸了一下嘴,明意搖着尾巴跟他去取了金條,太沉了抱不動,他就讓人将整個箱子一起放上外頭的獸車。

明意勾唇颔首:“多謝大人!”

看着她,紀伯宰知道,這價錢對她來說就是夠的了。

但是,怎麽說,旁的姑娘光看他的臉都會臣服,在她這兒,他倒是像這一箱金條的附贈而已。

就不太高興得起來。

輕啧一聲,他正想再說話,就聽得身後突來破空之聲。

下意識的側身一躲,他勾着明意的腰,将她護到一旁,然後皺眉回頭,就見有人冷着臉走進來,收回那枚釘進牆裏的木簪:“抱歉,手滑。”

明意驚魂初定,嘴角抽了抽。

這手得滑成什麽樣才能把一根木頭甩出這要人命的力道?

她擡眼看向來人,那人一身素缟,面容清俊,瞧着二十來歲,眉目間戾氣卻很重。

紀伯宰松開她就笑:“燕公子來分遺産?”

燕安手指微緊,将那木簪一點點插回自己的髻裏,眼神冰涼地朝他看過去:“多謝紀大人關心,家父一生清廉,沒幾兩銀子可分。”

那就是來找茬的了。

紀伯宰想讓明意退開些,手剛一擡,就見這人已經拎着裙擺飛快蹿去了一旁的屏風後頭。

腿腳還挺利索。

他好笑地睨她一眼,而後就順手給燕安倒了杯茶:“我最近忙,也沒空去給令堂上香,難得在這裏遇見你,不若就把吊唁禮給了,也免得再走一趟。”

燕安死死地盯着他,拳頭捏得發白,字一個個地從牙齒裏擠出來:“殺人兇手也配給吊唁禮?”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