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有目擊者稱,發生在本市附雲道與大名路交口的嚴重車輛相撞事故,其中一輛是警車,根據本臺記者走訪,該警車的號牌系丘陵市看守所一輛警用配車……”
……
小星搬起重重的一箱貨,跟着前面的人往超市貨架走,剛邁出兩步,一頭撞在周铮硬邦邦的後背上。
眼冒金星鼻中酸辣橫行,可小星騰不出手去揉,憋着淚氣得大聲叫嚷:“幹什麽呢?!會不會走路啊你?!……”
後面的話含在嘴裏,眼前的人直愣愣地盯着超市收銀臺上方的一臺小型電視,像個斷了電的機器人,眼睛一眨不眨,他手裏抓着箱子邊沿,屏幕的光反射在他眼底忽明忽暗……
小星有些發愣,歪着頭順着周铮的視線看過去,電視上還在報道車禍現場,穿插着播出當時路人拍攝的實景視頻……
呆愣時,周铮彎腰放下箱子,正好擱在小星腳邊,堵着他的路。
這回小星可真急了:“哎哎哎!沒到地方呢,你他媽到底怎麽回事啊?!……”說着放下箱子,上去拉扯對方,周铮推了他一把,沒理會,邊脫工作手套邊向銀臺走去。
值班經理正在點貨,聽到他倆在鬧忙轉過身,周铮已經把手套和脫下的制服放在他眼前,說了一句:“我辭職。”
經理犯懵,像他們這種繁華地段24小時便利店,三班倒的店員流動性比較高,什麽樣的人他都見過,卻從沒見過早上還穩穩當當來打卡,活幹一半就要辭職走人的。
他張着嘴猛眨眼,不知該說什麽好。
挎起背包,周铮推門發出的叮鈴聲讓值班經理猛然回過神,他幾步追出去。
到了外面,他一把拉住眼前移動的黑色背包,周铮早上是穿着超市制服來的,此時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他頭發不短,發稍過耳,嘴唇向下抿得很緊,半垂着睫毛,眼角壓得細長,回頭側身的角度讓整個人顯得更加孤僻冷峻,如同冬日裏的一塊萬年寒冰,摸一下都凍得紮手……
經理趕緊松開背包,他聽到周铮的聲音,不怎麽友好:“什麽事?”
“啊……工資,工資還沒結,算到今天?”值班經理咽下一口唾沫。
“不用了。”說完,周铮緊了緊背包,消失在超市的轉彎路口,留下經理一人在風中淩亂。
Advertisement
**
這家超市位于丘陵東大街最顯眼的旺鋪底商,對面兩個街口過去是一片平房民居,走在胡同的小巷裏,周铮注意到有個民宅小院,窗戶外搭建成簡易的小賣部,一個收費的電話座機擺在那裏。
他走過去,給了小賣部老板20塊錢,撥通電話。
“請問,是……是丘陵看守所嗎?”電話接通,周铮刻意裝得有些怯懦。
“對,什麽事?”對方聲線老成,年紀不小了。
“岳念廷是不是在你們看守所?”約莫有了些底氣,吐字順滑很多:“我是他一個親戚,可以探視他嗎?需要走什麽手續啊?”
那邊頓時無聲,然後是物體摩擦的音色,話筒像是被人用手刻意捂住,周铮聽到極力控制音量,細小卻還是透過來的吵雜聲響,很顯然,那端不止一個人在說話。
他立刻挂斷,拿起背包就走。
**
壓低帽檐,周铮快步往慶福小區走去,這個住處離丘陵看守所很近,地鐵5分鐘,公交10分鐘,步行半小時。
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入卧室整理衣物,将必要的物品一件件塞入背包,一切弄好後,周铮給房東打了電話退房,将鑰匙留在茶幾上。
他回頭環看了一遍室內,确認無誤後,伸手去拉房門,一個人影冒然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這人雙腳交疊,兩只手臂随意撐在門框處,像個人形十字架堵在門口,他笑吟吟地面對周铮。
見周铮從驚愕吃驚到極度厭煩,沈輝故意對他擠了一下眼,他自認五官中眼睛最漂亮最有魅力,放電功能一級棒。
“小帥哥,哪兒去啊?”
這張臉,這個笑,還有那只小眯眼,周铮簡直不能再熟悉。
自從218制毒案告破後,為了能離關在看守所的岳念廷更近一些,周铮打着零工以距離為優先落腳,在岳念廷關入看守所第三個月,他生日的那一天,這個人打着岳念廷信任的親朋摯友,替他送生日禮物的旗號出現在周铮的世界裏。
從那一日起,沈輝就像一顆被人嚼爛了的泡泡糖,粘度十足地貼在椅座上,周铮就這麽眼瞎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從此進入噩夢模式,即便粘膩拉絲地站起來,屁股上白色污跡卻怎麽也去不掉。
下班門口等他,休息日敲他家門,即便周铮下樓扔個垃圾都能碰見他,甚至有次下班回家,沈輝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家客廳,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嗑瓜子。
他告訴周铮,是他早上出去忘鎖門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周铮辭職搬家完全消失,卻在簽了新房租合同後的第十天又看到了這張面孔,他就在他二層窗戶樓下,雙手插兜,仰着臉,笑得恣意妄為。
這已經是第三次搬家。
看着沈輝佯裝無辜的表情,周铮冷笑一聲,反正這房子已經退了,他用不着顧慮他。
往左邊跨步,沈輝閃到左邊,邁到右邊,沈輝又在右邊等他。
周铮把包拿下,拎着背帶對他說:“給我讓開。”
沈輝當然不聽,還得寸進尺地往前跨了一步,直貼向周铮的臉,鼻中的熱氣噴了上去。
周铮吓了一跳,往後退。
沈輝正好邁進房內,他把門關在身後:“岳念廷出事了。”
字咬很沉,少有的正色。
周铮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說他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沈輝翹起一側眉毛,奇怪地問:“新聞是報了車禍,可沒說是他啊。”
“我給看守所打過電話,岳念廷不在那裏,他們行為反常,正試圖捕捉我的位置……”見沈輝一臉訝異,周铮繼續說:“岳念廷失蹤了,所以他們在排查所有有關線索。”
沈輝吹出一聲口哨,對周铮表示驚嘆。
“岳念廷在哪裏?你知道麽?”周铮問。
沈輝一愣,苦笑:“幹嘛問我啊?我又不是蔔兇問吉的神算子,往哪知道去?”
周铮眯着眼瞄了他一會兒,把背包甩在肩上,繞過沈輝去開門。
胳膊被一把抓上,沈輝無奈:“丘陵再小也有五十萬人,你怎麽可能找得到他,更何況他也不一定還在丘陵。”
周铮“啧”了一聲,想甩開對方的爪子,卻被沈輝順勢擒住手腕,像變魔術一樣,一條看去像計步器的黑色腕帶貼在皮膚上,一種涼涼的感覺,沈輝自顧自地為周铮戴上……
“這什麽?”周铮嫌棄地擡高手臂,不讓沈輝得逞。
“哎,你別動啊……”剛扣上的卡扣又開了,沈輝拉過周铮的腕子:“這個可以監測你的心跳,記錄你的情緒,最重要的是……”他笑得眉眼彎彎:“它還有GPS定位功能。”
周铮又要掙脫,對方不許,強抓着他:“你聽着,車禍出得蹊跷,老岳很可能在那上面,他失蹤了,下落不明……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大震前總會有反常異動,這是一個道理,你聽我的老老實實在家呆着……”把腕帶卡扣咔啦一聲弄好,沈輝睨了周铮一眼:“再說,老岳只要安定下來肯定會跟咱倆聯系,他又不會不要你,你急什麽?”
周铮猛地收回胳膊,用力瞪他。
沈輝笑笑,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臉:“寶貝,我出去辦點事,你在這乖乖等我回來,聽到了嗎?”
周铮皺着眉,推開他,用手背擦臉。
對方不在意,開門前給了他一個飛吻,走了。
等人影消失,周铮擡起胳膊,解下鎖扣,把東西扔到地上,挎上背包推門出去。
**
附雲道靠近老區,是一條極偏僻的兩車道馬路,被大名路貫穿形成兩個十字路口,東邊這一個路口較大,西邊那個就小很多,沒有交通燈,沒有攝像頭,車禍發生在西邊小十字路口過去幾十米外的一條更為狹長的小巷之中。
巷口路面狼狽不堪,車身部件鐵皮殘骸,各種廢管碎渣散落各處,足見事故的慘烈,巷口往深延伸,牆皮磚瓦大面積損毀,一地的土塊碎磚跟建築工地一樣,裏面是一大灘血跡……此時,警方的黃色隔離帶被拉出一個長方形,将事故現場全部包圍其中。
街頭巷尾駐足了很多好事的人,你一團我一簇圍在隔離帶前交頭接耳,伸脖向裏張望。
周铮站在人群最裏面,和警方忙碌的取證現場僅僅隔了一條警戒帶,等到警方人員完成勘驗收拾裝備離去,幾名環衛工人也結束打掃後,周铮走進曾經的犯罪現場。
路面的雜物被盡數清理,卻抹不去上面深深的車輪胎印,撞擊的速度和力度太猛,車輪壓得很深,周铮繞着痕跡走了一圈,蹲下來仔細觀察,将現場車輪的印痕和之前看過的片段視頻在腦中逐一回放拼湊,拿出一個小本和一支筆,大概畫出了撞擊過程。
或許是精力太過集中,周铮咬着筆頭,目光剛從本上移開,一個強烈的視線讓他猛地回頭……
眼前,沒有異樣。
人群自發地漸漸散去,留下幾個沒事的市民三三兩兩在那閑磕牙。
周铮放好筆和本,背上挎包,沿着大名路一直向東,走到大一點的十字路口上。
他在視頻裏看到過,曾經有一輛白色SUV停在他站的位置。
即便發生過車禍,時間還是下午,這個路口仍舊車少人稀,空曠寧靜,更何況那是在一個普通休息日的早上。
周铮憑感覺四處查看,路口偏右一個白色停車線內,一輛私家車引擎啓動,打出左燈,緩緩駛離。
車開走後,在裏側便道的臺階邊沿,一個形狀奇特的東西滾在那裏。
周铮走過去,從包裏拿出塑料袋,隔着把它撿起來。
東西不大,顏色純黑卻反射出暗藍色的光,他看不出什麽材質,上端開口,形狀纖細,像是一個特質的小瓶子,周铮對着瓶口聞了聞,氣味不同尋常,嗆鼻辣眼,卻有種奇異香甜。
就這麽一下,周铮感覺腦子一陣犯暈,像是什麽東西在額頭轟然炸裂,太陽穴被沖擊得一下下鈍痛。
他立刻屏息,拿離瓶子,閉着眼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根據經驗猜測,這應該是種刺激性的違禁品。
東西勁大,克制着暈眩感,周铮扶着旁邊的電線杆,突然,又是那種怪異的視線感……
周铮飛快回身環看四周,一個黑影從餘光中一閃而過,消失在身後的小區。
周铮回過頭,把瓶子放入背包,一側背包帶挎在肩頭,繼續向前走。
事發地跟慶福小區完全反方向,反正周铮也沒打算回去,他慢悠悠地閑逛着,經過一個熱鬧的菜市場,人不算少,都是下班來買菜的,周铮走走停停,蹲下來在地攤上挑選蘋果,拿在手裏掂了掂,跟攤主讨價還價,倆人正說着,周铮突然站起身,拍着身上說錢包忘帶了,目光趁機向後掃視……
身後,一個平頭男子極不自然地慌忙轉身,背對周铮跟那邊的攤主詢問價格,買東西掩飾。
周铮放下手中的蘋果,對攤主笑了笑,說了聲抱歉,起身走開了。
前面是一條小路,路口挂着一個咖啡店的招牌,上面箭頭指路裏面,咖啡杯上香氣袅袅的圖案讓經過此處的人總想要小憩一下。
周铮的背影就消失在招牌的拐角處。
平頭男加緊步伐快速跟上,轉過去卻是孤零零一條小路,一個人都沒有,咖啡店大門緊閉,鏈鎖垂挂,上面貼着一張白紙,寫着今日停休。
平頭男驚了,往裏又跑了幾步,晃着腦袋極力尋找什麽,直到一個冷硬的東西抵在他後腦才讓他徹底僵住。
“你是誰?為什麽跟着我?”
周铮舉着槍,槍口摩擦頭皮的聲音讓對方不寒而栗,周铮選的小巷幽靜偏僻,短時間不會有人過來。
平頭男哆哆嗦嗦地舉起雙手:“我……我誰也不是,就,就是受人之托,你別……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告訴我,誰讓你……”周铮話說一半,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完全無聲了。
平頭男忐忑地等待,見沒反應,他乍着膽子一點點回頭去看。
身後人影雙重,站着兩個人,周铮後腦也有一柄槍口抵着,那人拿槍的姿勢,擡着胳膊的角度跟他如出一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平頭男眼中露出竊喜,松弛下來的笑容讓周铮意識到後面的人是他的同伴,很可能就是那個指使者……
“把槍給我。” 音色粗糙低沉,沙礫一樣從嗓子冒出,聽着很蒼老。
周铮沒動,沒做出反應。
槍口更深入地往前推動周铮的頭,周铮只得向上擡胳膊,平頭男感覺到頭後輕松了,忙轉身将周铮的槍卸下,高興地扔給同伴。
耳邊響着槍械移動的脆音,周铮估計這個人正把他的槍往腰後面別入,他聽到他說:“舉起雙手,趴到牆上。”
槍始終沒離開後腦,周铮一步一步被挾持到牆邊。
他背對着,将手貼在牆面。
後面的人開始從腋窩向下摸着,細致地搜身,胸口,側身,腰際,一直到褲子皮帶,手像條小蛇一樣放肆地鑽入上衣,潛進T恤裏……
皮膚上冰涼的手指觸感讓周铮渾身一個激靈,他惱羞成怒,顧不上地回身向那人反擊,眼前的臉讓周铮比剛才更加震驚,反應更大……
單眼皮,眼角上翹,笑起來形成彎彎的弧度,嘴咧得很大,削長的下巴讓笑容看上去漂亮甜美,活力四射。
是沈輝。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