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五)

來人當然就是捕頭莫修,正和蘇小白扯在一起蕭沛思狠狠地看了蘇小白一眼,這種時候蘇小白還是很識趣的,立馬放開他。蕭沛思正了正臉色,扯了扯衣裳,看見莫修沒好氣地說:“大人沒出事,大人我好好地站在這兒呢!”

“說,出什麽事了?”蕭大人處變不驚地盯着莫修,這江都縣地方偏了點,大案一年沒幾件,再大的事也破不了天去。

莫修一臉焦急地說:“這回可真出事了,丁旺死了。”

“死了?”蕭沛思倒是冷靜自恃,死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丁旺……蕭沛思想了半天總算想起這麽個人。

“丁善人?”一旁的蘇小白立馬接口。

“是啊,就是他!”

蕭沛思微一沉吟就說:“死在哪兒?”

“他家的j□j院,您不知道,死的時候手裏還握着一大把珠寶呢!我看,八成是因財而死!”莫修獨自揣度着。蕭沛思卻沒有下結論,蘇小白瞅着正在沉思中的蕭沛思,心裏虛了下。

不過彈指的功夫,蕭沛思果然朝她看了一眼問道:“人命關天,你若知道什麽不妨說出來。”

“啊,什麽……”蘇小白左右看了看,又說,“你看天黑了。”

“蘇小白,你真想讓我叫你小白癡是吧!”不知為何蕭沛思覺得自己心底有一簇小火苗往上蹿了蹿,他突然覺得蘇小白得怪病也真是活該!

“切,采花賊!”蘇小白當然不甘示落,反唇相譏。

聽着兩人鬥嘴的莫修,撓撓頭,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咬了咬後槽牙對着蕭沛思說:“大人!!!死人啦!!!”

蕭沛思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大人還沒死呢,大人活生生地就站在你面前!”蕭沛思狠狠地瞪了蘇小白一眼,“本縣要将不配合本縣辦案的人關進大牢,來啊,莫捕頭!”

蕭沛思這麽一喊,莫修當然必須要動一動手,這位賞金獵人世家的七小姐,據說武功還是不錯的,就是為人執着了點,做事風格偏激了點,其實在莫修看來沒什麽不好,不過既然大人說了,身為捕頭,那必須專注地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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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将腰間的刀一抽,暮色裏面,刀鋒凜冽。

“刀磨得不錯。”蘇小白贊嘆了一聲,正打算去拿随身的兵器,伸手往腰間一摸,空的?!

然後,蘇小白很悲劇地被莫修一把抓住,同是練武之力,力氣與力氣的較勁上,蘇小白由于失神一小會兒,缺了點先機,以至于被莫修得手,她氣憤地說:“身為捕頭,竟然趁人之危,竟然抓手無兵器的人,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莫修将蘇小白捆上以後說:“對不住啊蘇小姐,大人的命令,我不過一個小捕頭,得罪不起啊,被人笑話兩聲,也沒什麽嘛!呵呵,呵呵……”莫修覺得臉皮這東西,在他目前這個階段還是要不起的。

蕭沛思低低一笑,拍拍莫修的肩說:“莫修啊,果然在本縣的j□j下大有進步啊,看來等本縣破了此案,得好好犒賞你一番了。”

“哎呦,不敢當,一切都是大人的功勞,大人的功勞。”

聽着這兩人的恭維,蘇小白瞬間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采花賊,趕緊放了我,你不就相知道女飛賊想偷的東西是什麽嗎,我告訴你就是了。”

蕭沛思完全沒有任何舉動,于是莫修也不敢有任何舉動。蕭沛思只是淡淡地說:“說吧。”

“……”蘇小白吸了口氣,目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繩子,蕭沛思卻裝作沒看見,“蕭大人,能不能先解了?”蘇小白沒好氣地說。

蕭沛思朝她笑了下說:“我這人吧,一向不大相信某些沒信用的人,所以吧,你懂的。”

蘇小白被他氣地直踹他,蕭沛思靈活地跳了兩跳,見她又一腳踹來,趕忙往莫修背後躲去。

“你是不是男人啊,躲別人後面!”蘇小白極度嫌棄地說着,蕭沛思挑眉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一試?”

“你還真沒臉皮。”

“臉皮,那是個什麽東西?”蕭沛思若有所思地望着蘇小白,蘇小白瞬間覺得和他這麽個人耍嘴皮子,基本沒贏的可能性。

蘇小白其實還算是個挺嘴硬的人,蕭沛思也不能真給她施大刑,這個時候還有個命案在,沒辦法,蕭大人只能讓莫修拖着她,三個人一同去了丁府。

丁旺最近幾年在發財這條路上走得相當好,丁府都已經是四進四出了。蕭沛思望着這大宅院,幾天前他也沒能從正門進,這回看到恢弘的正門,深深地感慨,發家致富得向丁善人學習啊。

丁旺的屍體還留在庭院裏,莫修老早讓捕快們守着,仵作也第一時間趕來了。蕭沛思到的時候,仵作已經初步驗過屍了。

蕭沛思掃視了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庭院,青石板的地面,有一口枯井,枯井旁還有一棵歪脖子的老槐樹。

蘇小白被莫修拖着,莫修綁她又綁得很敬業,兩條腿也給綁上了。沒辦法,蘇小白只能跳着進了院子。暮色四合,天跡染着幾縷降紅,整個院子半明半暗,竟帶出幾分陰森氣來。蘇小白吸了口冷氣,低頭一看就看見地上的屍體……

“采……”蘇小白一句話還沒出口,蕭沛思回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人蕭大人那是刀俎,作為魚肉的蘇小白覺得和大隊的捕快衙役打起來,嗯,打贏會讓朝廷的面子不好看的。

“怎麽死的?”蕭沛思半蹲下看了看屍體,江都縣不算是個大縣,民風還算淳樸,歷年來也沒出過幾個窮兇極惡之徒,死人的案子也不多。

仵作立即答道:“初步估計是失血過多致死的。”說着指了指丁旺的胸口說,“大人,看這上面的是刀痕。”蕭沛思瞧了一眼丁旺的胸口,外面那件價值不菲的錦衣還留着,只是被刀割得橫七豎八。

蘇小白跳過去看了眼,死了有一會兒的屍體總歸看上去不怎麽好看,蘇小白吸了口氣說:“肯定有深仇大恨!”

蕭沛思斜了眼蘇小白:“小白癡,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滾,我真是合理推測,你別小看我的智商成不?”蘇小白暴跳如雷,她好歹曾經也破過幾小起案子,雖然案情特別簡單,疑犯特別傻氣。

“不成。”蕭沛思淡淡地将冷水潑了出來,“你有智商嗎?”

“……”

蘇小白覺得自己沒法和蕭沛思交流,索性不去理他,一旁的仵作默默地掃了她一眼,那目光有點兒瞧過來時,蘇小白覺得涼飕飕的。然後她豎起耳朵聽到仵作對蕭沛思說:“大人,那姑娘……莫非是個可怕的冷血殺人犯?”

大人連來案發現場都得帶着,可見是個兇殘又可怕的兇手了。仵作這兩天都在義莊敬業地忙碌着,半點兒衙門裏的八卦也沒聽到。

“哦,她啊……”蕭沛思朝蘇小白瞟了一眼,不屑地說,“武功練得不到家,殺人放火還欠點火候。”

聽到這,蘇小白默默地趁着莫修不注意,跳了兩跳,跳到蕭沛思跟前,說遲那是快,再一跳,狠狠地跳到了蕭沛思的腳上。

“莫修!”

“大人?”

蕭沛思捂着疼得鑽心的腳,指着蘇小白說:“把她給我托牆角去,她再要出現在我腳邊上,你就準備好你的腳吧!”

丁旺是個奸商,奸商大多都貪財,看着他手裏抓得那一大把珠寶,蕭沛思沒覺出多少奇怪。至于他身上那橫七豎八的刀痕,丁善人這幾年做過的為富不仁的事,真是手腳只能點上個零頭,仇富心态旺盛的人紮他幾刀,很有可能。又或者他做過些什麽欺男霸女的事,于是……

蘇小白被莫修拖到牆角邊,蕭沛思仗着人多勢衆,唉,一想到她從蘇女俠淪落到牆角犯,那淡淡的憂愁感止都止不住地從心底冒了出來。

蕭沛思繞着丁旺的屍體轉了好幾圈,天色漸黑,遠處的林子裏響起幾聲歸鳥的叫聲。

“你們家老爺最近可有得罪過人?”蕭沛思邊轉邊詢問着一旁的管家。

管家抹了兩把淚說:“老爺一向與人為善,怎麽可能得罪人呢。”

蕭沛思冷冷地掃了管家一眼,“總會有些與你家老爺不對付的人吧?”

“這……”管家想了想說:“老爺前些日子确實因糧米鋪子和城東的沈老爺有過一些摩擦,再之前因為……一些金飾打造得不合……老爺的心意,和打金鋪子有些矛盾,再再之前,老爺似乎對新來的裁縫也有點意見,但都是些小事情……”

蕭沛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城東的沈老爺,沈明誠?”

“就是他。”

沈明誠,蕭沛思是知道的。沈明誠算是為富不仁的幾個奸商裏頭,品行算優良的,偶爾還是會幹些不缺德的事,比如開個收留孤兒的善堂,給城北的窮人贈點粥之類的。

至于打金鋪子,蕭沛思略略思索了下問道:“打金鋪子,那一間打金鋪子?”

管家聽見蕭沛思問,忙說:“是老爺開的打金鋪子,和老爺有些不合的是打金的師傅,叫什麽來着?”想了片刻,他才說,“似乎是張師傅,張師傅的手藝是不錯的,只是老爺希望更精細點。不過張師傅這人很和氣,絕對不會是兇手。”

蕭沛思冷冷一笑:“是不是兇手,待本縣查過才知,你且說說新來的裁縫。”

“新來的裁縫就住在家裏,大人是要叫他過來嗎?”

蕭沛思微一沉吟,随後便點了點頭。

滾滾滾什麽時候呀的小番外

蕭大人最近有些憂郁,主要是因為X事不和諧。于是厚着臉皮将蘇小白堵在路上,蘇小白嘆了口說:“哪天你把下半身練好了,哪天再來找我吧。”

前情回放之——

當年蘇小白誤認采花賊時曾将蕭大人踹倒在地,使勁地狠命地在他的屁股上甩了N下。

從此蕭大人在蘇小白的印象中就是……下半身不給力的人。哪有人被打幾下屁股就哇哇大叫的,嗯,我們江湖中人那都是流血不流淚,忍疼不帶叫的。

所以蕭大人追妻之路漫漫啊,先把屁股練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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