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寶寶

程鴻霖推門進去的時候,黎佑正在睡覺。

病房內空無一人,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生怕驚動熟睡中的人兒。那個叫夏棋的經紀人不在,護工和助理也被他的人支走了。他腳步輕輕地走到病床邊坐下,目光深情地凝視着心上人的睡顏。

他一直都知道,黎佑長得很漂亮。雖然是個男孩子,但他的容貌比女人更為精致美麗,卻絲毫不顯女氣,眉宇間流露出的英氣格外迷人,尤其是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在熒幕上顧盼生輝、皎潔如月。

從查到自己救命恩人的那一刻起,程鴻霖就深深迷戀上了黎佑。起初只是被他驚豔的外表所折服,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人呢!舞臺上的他有時候宛若盈巧靈動的精靈,有時候又像是純潔無瑕的天使,或仿佛一朵驕豔動人的玫瑰,盛開時如耀陽四射,光彩照人,安靜時如空谷幽蘭,醇香醉人。

在他心中,黎佑是不可亵渎的,更是不可侵犯的。可越是偷偷地關注他,就越陷越得深無法自拔。黎佑猶如一枚溫暖似火的小太陽,剎那間照亮了他乏味枯燥的黑暗世界。他就像是個無法克制的僞君子,上瘾般地窺竊着黎佑的所有消息。哪怕黎佑的官博只是助理在打理,他也時時刻刻地關注着更新狀态,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可這并不能滿足他!

在逐漸迷失于不正常的暗戀裏,他也曾想過擺脫出來,理智地警告自己不能沉溺于其中。他身邊的各種美人比比皆是,投懷送抱的更是數都數不清,卻偏偏心裏只裝了一個人……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如果不能及時清醒過來,他面臨的絕對是無盡深淵。但事與願違,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割舍。那樣美好的一個人兒,幹淨、純善、潔白、清透,如同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他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就越是珍貴!

他恨不得想要捧在手心裏的寶貝連自己都舍不得傷害分毫,別人怎麽敢!

一聽說黎佑出事的消息,他徹底失去了以往的冷靜,也在同時意識到,他對黎佑的感情,早已達到了就算是萬劫不複也不願回頭的地步!

他終于做下決定,不管未來如何,他想要好好寵愛黎佑,給他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但前提是,黎佑會接受他嗎?

懷着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程鴻霖千方百計地托關系,才能走進這裏探望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程鴻霖望着黎佑略顯蒼白的小臉,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俊逸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激動。

心上人的手好小,也好軟!

心上人的皮膚又白又嫩,光滑細膩。

只是就這樣摸一摸,程鴻霖的心就開始一陣砰砰亂跳,忍不住興奮起來。

黎佑從前一向睡得都很沉,但經歷過上輩子被人綁架殺害,以及這輩子一系列的襲擊事故,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受過嚴重傷害的他,不知不覺就養成了總是淺眠的習慣。

自己的手剛被人握住,他立刻被驚醒了。

驀地睜開雙眼,意識有些混沌迷糊的黎佑,一看到眼前那張他死都不能忘記的痛恨面孔,表情瞬間扭曲起來,啪地用力扇了過去!

“你來幹什麽!滾!你給我滾!”

突如其來的巴掌和怒罵,讓程鴻霖一下子驚呆了!

“黎、黎佑,是我……”

程鴻霖淬不及防地挨了打,他捂着發疼的臉頰,心底升起一股怒意。可緊接着,他看着黎佑充滿仇恨的冰冷眼神,心驚錯愕的同時,更是疑惑不解。

他什麽時候得罪黎佑了?讓對方如此恨他!

不不不,或者說,黎佑是認識他的?

可他們只見過一次面,黎佑怎麽會記得那麽深刻?

而且,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心上人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

程鴻霖慌亂不定的心,竟奇跡般地蕩漾起來。

莫非黎佑也在暗戀他,得知穆雪和他的關系,才會遷怒于他的?

腦補中的程鴻霖沒有發現黎佑眼中的殺意彌漫,他正在思索着怎麽跟對方表白。不料下一刻,就被突然砸來的花瓶給驚吓回神了。

“唔……”

床頭擺放的花瓶是純水晶制造,外形飽滿,堅固結實,砸人非常給力。

只聽嘭地一聲脆響!

程鴻霖的腦袋頓時就開了花,一股溫熱的血液順着指縫流出來,疼得程鴻霖抱頭慘叫,趕緊跳起來大喊救命。

外面的醫生護士很快就被驚動了,一群人連忙沖進來,包括被程鴻霖使計調走的保镖們,也氣勢洶洶地将人就地制服。

而恰好正在這時,岳正翰趕來了。

當他看到病床上面目猙獰的黎佑,怒瞪着被壓在地上嗷嗷痛叫的男人,以及地面上碎裂成渣的水晶殘片,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怎麽回事?”

“大少,程少爺混進了醫院,企圖對黎少不軌,我們……”

一名負責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镖剛開口解釋,就被旁邊的十三一腳踹飛,保镖悶哼一聲跌落在地,白着臉趕緊閉上嘴。

岳正翰冷冷地掃了十三一眼,十三連忙半跪在地上,羞愧地垂着頭沉默領罪。

“你們是什麽人?快放開我!”

程鴻霖不認識岳正翰,他聽過岳家少主的名字,卻并未見過真人。

可即使這樣,程鴻霖依然不敢怠慢。這個陌生的男人氣勢懾人,尊貴冷漠,他能調動岳家的保镖,身份肯定不簡單。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心慌意亂,面色微白。

“丢出去!”

岳正翰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大步走向病床上情緒不穩的黎佑。

程鴻霖心下大駭,神色變得相當驚怒:“你憑什麽!嗚嗚嗚……”

然後就被保镖們捂着嘴魚西犢家粗暴地拖了出去,奈何他再激烈掙紮也無力反抗。

程鴻霖狼狽地被仍到了醫院門口,簡直丢臉極了!

趁着沒有記者拍下這一幕,惱怒不已的程鴻霖,捂着頭恨恨地快速消失了……

與此同時,病房門被再次關上,屋裏只剩下岳正翰和黎佑倆人。

經過剛才的事變,黎佑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他眼睛慌亂閃躲,低着小腦袋,心虛又害怕,不敢直視高大威嚴的金主大人。

岳正翰邁着步子逼近病床,黎佑吓得微微顫抖,小臉蒼白。

“他是誰?”

金主大人強硬地捏住小情人的尖下巴,粗魯使勁,逼迫他不得不仰起頭顱。

一雙深邃如潭的黑瞳銳利如刀,狠狠地割痛了黎佑的心,刺痛了黎佑的眼。

“你管他是誰!我不要你管!”

這種冰冷的質問,就像是明明沒有捉奸在床卻又嚴重懷疑妻子出軌的冷酷丈夫,讓無辜的黎佑一氣之下,啪地打掉了岳正翰的手,扯着哭腔叫罵道:“滾開!你走開!我讨厭你!讨厭你!!”

岳正翰臉一沉,冷冷地盯住黎佑:“你再說一遍。”

他的嗓音冷冽低沉,隐含着一抹愠怒,像重金屬砸落地面,震得黎佑猛地瑟縮了下,鎮壓了他所有的火氣。

黎佑咬着唇,撇開腦袋,悶不哼聲。

岳正翰劍眉皺起,不喜歡小家夥對他不理不睬的樣子。

倏然間,他欺身上前,用雙臂支起整個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瑟瑟哆嗦的小家夥。

小家夥緊緊咬着嘴唇,又驚又怕地蜷縮起來,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表情,看得他一下子心就軟了。

“膽子挺大的,居然敢跟我吵架了……”

男人淡淡地勾起嘴角,想起小家夥剛才生氣的模樣,既傲嬌又倔犟,可雙眼中毫不掩飾對他的敬畏和思念,這不僅讓男人心情愉悅,更是異常滿足,方才壓抑的怒意和醋味統統都消散了。

不過,剛剛小家夥怒瞪程鴻霖的眼神,到讓岳正翰覺得有些古怪。

難道小家夥跟姓程的有仇?

不得不說,岳大BOSS真相了。

無論猜測如何,對于一個構不成任何威脅的人,岳正翰從來都不會施舍半點關注,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哄一哄小家夥。

他想小家夥一定是在生他的氣。受傷住院都好幾天了,他一直沒給小家夥打過電話,恐怕小家夥心裏難受,正憋着一股氣呢。

岳正翰不曉得自己料錯沒有,但見小家夥仍不搭理他,背過身去拉起被子把自己藏起來,那任性又調皮的舉動,惹得他不由失笑。

“佑佑……”

岳正翰眸光柔和,伸手拽了拽被子。

黎佑不說話,卻把被子裹得更緊了。

“佑佑……”

岳正翰脫掉外套和鞋子,側身躺了下來,隔着一層被子把人攬進懷裏。

黎佑渾身僵硬,想扭着身子躲開,卻被抵在自己後腰上的一塊硬物給吓慫了。

“佑佑……”

岳正翰不停地呼喚着,長臂圈住不老實的蠶蛹寶寶,沙啞磁性的聲音穿透了黎佑的耳膜,驚得他全身緊繃,不敢再動。

“抱歉,我回來晚了……”

男人主動承認錯誤,親口道歉,這要讓熟悉他的人看到,也不知會震驚成什麽樣。

黎佑還是一語不發,但被子裏的小身板卻緩緩放軟下來。

小情人乖乖溫順,讓岳正翰龍顏大悅。那些他根本就不會,但也能臨時發揮的哄人情話,不要錢地吐露出來:“佑佑,我很想你,也擔心你……對不起,我沒能及時趕回來陪你……我盡快處理完事情,就立即趕回來了……佑佑,別生氣了……寶寶,寶寶……”

岳正翰絞盡腦汁地說着,自己忽然就笑了,慢慢咀嚼着他剛才脫口而出的“寶寶”,覺得這個稱呼挺不錯的。

“寶寶,寶寶……”

被子裏的黎佑一聽,頓時就炸了。

猛地掀開被子,撲騰着轉回身,鳳眼橫掃男人:“混蛋!不許那麽叫我!”

岳正翰第一次被罵混蛋,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這種打情罵俏的情趣很新鮮。尤其是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上,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黑發,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寶寶。”男人厚臉皮又喊了一聲,平常總是冷淡嚴肅的表情,呈現着寵溺與溫柔的神色。

黎佑面紅耳赤,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臊的,嗔怒地擰向男人的胳膊:“不許叫!不許叫!不許叫!”

“哈哈!”

岳正翰爽朗大笑,一點都不在意小家夥掐他,頭一回這麽開心的他,順手就把小家夥給抱進懷中,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黎佑先是被金主大人的笑聲給驚呆了,接着又被金主大人含住了小嘴,他剛想驚呼着掙脫掉,就被這個混蛋男人給趁機侵入,攻城略地地熱吻起來。

岳正翰吻得很激烈,動作卻很輕柔,他知道黎佑肩膀上有傷,為了減輕小家夥的負擔,也為了讓自己盡興,他将黎佑從床上托起來,讓小家夥張開腿坐在他的胯間,這個姿勢讓倆人變得更加親密暧昧。

黎佑很快就順從了,任由金主大人的霸道索取。

他其實在看到岳正翰的那一刻,就很高興了。如果沒有程鴻霖突如其來的闖入搗亂,或許黎佑還不能認清自己的內心。

但此時此刻,他完全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的金主大人必須要牢牢靠穩,緊緊抓住!

當他親眼看到金主大人眼都不眨一下地把程鴻霖丢出門時,他就知道金主大人的身份地位,絕對比姓程的更強勢,更龐大。

那麽,他是不是可以小小的抱着一絲期望,在得知自己受傷的內幕後,金主大人會不會大發雷霆,懲治那些惡意針對他的罪魁禍首呢?

倘若他真有本事,能讓金主大人為了他怒發沖冠,程家就算傷不了根基,也會倒大黴。倘若他在金主大人的心裏還沒那個分量,但就憑金主大人的占有欲,姓程的家夥絕不敢再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陷入思緒中的黎佑讓岳正翰察覺,他動作稍稍一停,審視而犀利地打量着恍惚失神的小人兒,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小翹臀。

“專心點。”

聞言,黎佑立馬驚醒,櫻紅潤澤的小嘴噙着一絲水液,看得岳正翰眸光深沉,情欲浮動。

“大、大正……”

男人那雙仿佛能吃人的灼熱目光,吓得黎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屁股挪動着就想逃走。

男人豈能如他意。

少年纖細敏感的身子和緊致濕熱的秘處,讓剛開了葷腥的男人如何抵擋的了,他越是扭捏羞澀,就越是魅惑撩人。

岳正翰從來不知道,欲望不僅能使人失控,更讓人欲罷而不能忘……

兩個小時後,餍足的男人終于放開了氣喘籲籲的少年,他凝望着少年迷離的水眸和紅潤的臉蛋,愛憐地輕吻他精致的眉心,不緊不慢地從少年的身體裏退出來。

黎佑身體又酸又軟,沉浸在未褪的餘溫中,淚眼朦胧地睜開雙眼,便看到岳正翰正埋着頭,一臉不爽地從那根傲人兇器上扒掉套套。

黎佑可恥地捂着臉,嘤咛一聲。

岳正翰以為他不舒服,快速丢掉裝滿濃白精華的套子,回到黎佑身邊輕輕抱住他。

“身子疼嗎?”

男人暗啞低柔的話語傳入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少年一陣顫栗,虛弱地搖搖頭:“我沒事……”

男人不放心,檢查了一下少年肩上的繃帶,那裏沒有滲出血,卻有些松亂。男人熟練地給少年重新包紮了一下,确定少年的傷口沒有問題後,這才利落地翻身下床,仿若捧着易碎的珍寶般将少年打橫抱起,大步跨入浴室為他清理……

再返回病房時,勤勞能幹的護士已經把屋裏打掃幹淨,地毯換了新的,床單也換了新的,一大束嬌豔欲滴的新鮮玫瑰,插在了新的水晶花瓶內。

黎佑再次感到無比羞恥,摟着岳正翰的脖子,恨不得永遠不要露臉。

發現小家夥的赧然舉動,岳正翰得意地翹起嘴角。

黎佑羞惱地瞪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細長鳳眼,顯得格外勾人。

“小妖精!”

岳正翰俯首,肆意啃咬黎佑小巧的耳垂,惹得小家夥泫然欲泣地開口求饒。

男人眸色一暗,真想狠狠壓住他再來一次。

不過,他懂得适可而止,單純地親吻之後,便将他輕輕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來看你。”

黎佑咬住被子,巴不得他趕緊滾蛋。

但為了讨好金主大人,他佯裝不舍地眨了眨濕潤的眸子,嗓子略嘶啞地道:“大正,你快去忙吧……”

岳正翰果然心疼了一下,又一次彎下腰,吻了吻黎佑的紅唇:“別怕,我處理完事情,就來陪你。乖,寶寶。”

“嗯……”黎佑暗自咬牙切齒,他才不是寶寶!

岳正翰走了,黎佑也累得昏昏欲睡。

正當黎佑半夢半醒之際,病房的大門被人悄聲推開。

緊接着,他感覺有人接近自己,他很想睜開眼看看是誰,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身體渾身無力,像是被不明物體禁锢了。

黎佑心驚膽顫,拼勁全力地撐開眼簾,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道挺拔身影。

“你、你是誰……”

黎佑感覺喉嚨很脹痛,可能是剛剛跟岳正翰歡愛時叫得太頻繁引起的。

“有點低燒……”

那人的聲音華麗而性感,帶着絲絲擔憂的意味,又含着些許責怪的口吻:“那家夥是怎麽照顧你的?爽完了就提上褲子走人?也太過分了吧……”

那人似乎在自言自語,黎佑卻聽得清清楚楚,他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可是,這個男人明明比岳正翰更可惡啊!

不錯,黎佑從他說的第一句話起,就聽出來他是項東鳴了。

這個惡魔!他想幹什麽!

項東鳴瞅見小家夥戒備地瞪着他,波光潋滟的鳳眼美得驚人。

他微微一笑,邪魅地俯下身,吻住了小家夥軟軟的唇:“寶寶?”

黎佑登時就怒了,想要擡手打他,卻被項東鳴眼疾手快地抓住,握在手心裏挑逗地舔了舔,吓得黎佑差點破口大罵,但又不敢得罪他,只能忍氣吞聲,惱火地抽回手,閉上眼不理他。

“寶寶,乖一點。”項東鳴俊美的臉龐上笑得人畜無害,并不意外黎佑對他排斥的态度,卻也不允許他看上的人忤逆他。

黎佑眼睑一顫,面頰發白。

“岳正翰對你如何好,我會對你比他更好。”

項東鳴褪掉外套,很自然地躺在黎佑身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修長手指穿插黎佑柔順的發絲間:“你想怎麽報複那些欺負你的人,只要你開口,我都能為你辦到。”

黎佑睜開眼,不确定地看他:“真的?”

項東鳴欣慰颔首:“我從來不騙人。”接着又加了一句:“尤其是你。”

黎佑冷哼,花言巧語!

小家夥根本不上當,項東鳴唯有苦笑:“我保證,我說的是實話。”

向來游走在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項東鳴,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向情人獻媚的一天。他都這麽低三下氣的求和了,小家夥依然不給他好臉色。若是往常,項東鳴直接怒摔而走,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死皮賴臉地讨好他,只為哄他展顏一笑。

黎佑不敢看他,只因男人的眼神太過露骨火熱,

不過,這個男人雖然很危險,但也的确足夠可靠,他強忍鎮定:“你要怎麽做?”

“先送你一份大禮,怎麽樣?”

“是什麽?”

“佟宇已被我秘密趕出國了,折磨他的辦法有很多種,你喜歡哪一個?”

黎佑毫無預警地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項東鳴當做沒看到,黎佑越是怕他,就越不敢違背他。

“穆雪那個女人,你要怎麽處置,都由你。你也知道,咱倆這是地下偷情,不能讓岳正翰發現。所以,你的任何要求,在盡可能的情況下,我都會滿足你。”

黎佑聽得有點心動,岳正翰到底會不會為他出氣,他拿捏不準。但項東鳴這個男人說到做到,黎佑還是有些信的。

想了想,黎佑不客氣地說道:“穆雪不用管,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

“梁佳蓉。”

項東鳴眯了眯眼,深棕色的瞳孔流轉着一抹精光,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項東鳴男女通吃,卻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在床上他從來不跟對方接吻,也從來不肢體交纏,戴着套子做完就走,冷血無情的風流花名和出手闊綽的潇灑大方,讓跟過他的每個人都又愛又恨。

可是偏偏因為黎佑,項東鳴破例了。

黎佑就像是一朵靡豔的罂粟花,綻放後的濃香充盈唇齒,僅僅只是品嘗了一口,就足以令他染上毒瘾,戒都戒不掉!

怎麽吻都吻不夠,怎麽要都要不夠,恨不得溺死在黎佑的身上。

他在病房內呆了整整三個小時,在黎佑終于承受不住而昏迷過去時,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他。

連續兩次放縱的情事,讓黎佑徹底陷入黑暗當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憐愛地親了親小家夥沾滿淚珠的睫羽,項東鳴給他清洗幹淨後,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______

【小劇場】

黎佑拽着褲子不撒手:“戴套!戴套!”

項東鳴頓住,咬牙道:“我要是不戴呢?”

黎佑堅持:“我不管!你不戴,我就不做!”

項東鳴怒了:“媽的!老子沒帶。”

黎佑轉轉眼珠:“那你不許射進來。”

項東鳴黑着臉:“什麽狗屁道理!老子睡你天經地義!”

黎佑不理他,小臉冰冷,眼睛發紅。

項東鳴舍不得他哭,只能妥協:“好吧好吧,快點,老子憋死了!”

黎佑不放心,确定他真沒帶那玩意,趁着他狠狠進入時,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項東鳴悶哼一聲,動作愈發兇猛。

最後,黎佑全程緊張監督,項東鳴氣得差點痿掉,憤憤地射在了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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