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反派二號4——
寧府素來有規矩,不會發生私下欺淩溫如月及其婢女和說閑話的事,對誰都很恭敬,兼之初見以真心相待,溫如月呆在寧府時自然安心多了,笑容也多了。
寧夕看到一愣,“表姐應當多笑笑,表姐的笑很美。”
溫如月待人也是很周到的,和寧夕處得很好,“是麽?我以為表姐的笑才是最好看的。”
寧夕已經見識過溫如月不到幾天就成了初見迷妹的場景了,她理所當然的道,“那是,阿姐笑起來誰都比不上。”在她心裏,自然是阿姐最好。
溫如月覺得這話完全沒問題,然後兩人花式吹了一波。總的來說,還是溫如月的言辭更好些。
寧夕眼神一深:我突然覺得小看你了。
溫如月掩唇一笑:過獎過獎。
初見偶然見了,轉身就走:打擾了。
二人眼尖得很,當下就是——
“阿姐。”
“表姐。”
寧夕加快了腳步,溫如月提起裙子竟然也沒被落下,特別是她們還優雅依舊,大概是追出了經驗。
這大概可以成為相府的日常。
初見回到房中,倒了杯茶,慢慢喝,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在躲人。”
其實不是躲,只是習慣罷了,以前師兄師姐們也很喜歡追着她。不過,要說躲,也不假,初見擡眸,“何以看出?”
她好像沒有很狼狽罷?她記得還是很從容的。
“你的腳步比之前更快……”熾對這些感知很敏銳,平時的初見腳步比較慢,剛才卻是快了不少。
大抵是明白熾的身份不一般,也不懷疑她能知道,初見道,“我為你把脈看看。”
熾伸手,初見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後,“沒什麽問題,我可以下第二道藥了,第三道解藥吃完你的毒就解了。”
熾垂眸,目光落在手腕上,初見把脈完就收回了手,而指尖的餘溫尚還留存,和她不一樣,這個人是暖的,純粹溫暖。
最近熾不似之前那般一句話都不說,願意和她說話,初見無疑是很驚喜的,想到對方冷淡的性子,這樣做不容易,初見又道,“你一人在這屋裏,的确是悶了些,我會多陪陪你的,之前我看你嗜睡,也不好待太久。”
熾:“嗯。”
“你的外傷應當好的差不多了,還有些疤痕,我這裏有藥,需要除掉那些疤痕麽?”
第一次為熾上藥的時候,為她身上的傷痕震撼,她的身子看起來完全不似女子一般,沒有哪個女人身上有這麽多傷的,初見的确不忍,想要除掉,她其實可以悄悄除掉,但還是想問問熾。
“不必。”熾的眼裏看不出對這些的喜悅,就好像這些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我為你上藥罷,你的傷還沒好……”熾後背的傷她自己不好上,其實她的體質很好,那些傷好得很快。
熾沒拒絕,背對着初見,解開衣衫,熾的肌膚白皙,交錯的疤痕格外的顯眼,昭示着主人曾經經歷了多少危險,初見心下不忍,還有些心疼,醫者仁心,看着的确難受,她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拿着紗布,将藥倒在紗布上,然後輕輕的塗抹在熾的後背。
熾已經不似一開始的緊繃,初見知道她的警惕不會放下,只是動作放得更輕了,熾有些不習慣,“快點。”初見的手碰着她很奇怪。
“快了。”上完藥,初見将瓷瓶蓋好。
初見一擡眼,熾已經穿好衣衫,對她這個速度已經習慣了,熾忽然握住她的手,初見愣了一下,“怎麽了?”熾很少做別的事。
“你碰到我,很癢。”
初見驚訝,熾很少說這樣的話,她道,“那我盡量不碰到你?”
熾一頓,她好像不太明白為什麽要跟初見說這些,淡淡道,“不必。”
初見的手碰到她時,她的胸口裏好似也忽上忽下的,很奇怪,若不是明白初見不可能傷到她,熾會以為她對她做了什麽。
熾眼底的疑惑沒有隐藏,初見問,“有什麽不懂的事麽?”
熾看了她一會,垂下眼眸,手捂着胸口,“你碰到我的時候,這裏很奇怪。”
初見一怔,“奇怪?你不舒服?”可是把脈也沒把出別的毒或病症,不應該有什麽不對的。
初見自認醫術不錯,不太可能有問題把不出來,就算是不認識那病,可基本的望聞問切她是會的,但是熾一切正常。
“它,跳得很快。”
初見愣住了,莫不是她想錯了,熾是那個意思?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
熾:“你知道?”
初見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應該是錯覺罷,熾還看着她,初見道,“大抵是你不喜與人親近,所以旁人靠近你,你會不适。”
熾沒有懷疑,她的确不喜與人親近,方才初見離她确實太近了,“原來如此。”
“明天有燈會,你要随我出去走走麽?”初見問,她之前好像是太忽視熾了。
“好。”熾沒告訴她,其實她不在的時候,她常常出去。
“哥哥怎麽一大早就來了?”初見知曉平日裏兄長很忙,看到儒雅的兄長進來還有些驚訝。
寧遠看向她時,滿是寵愛,“今晚有燈會,可要與我一同出去?說來,初見好久都不曾和我親近了。”
寧遠一說,初見也想起,和兄長相處的時日的确少了些,但是她約了熾,不可能和兄長一同去的,因而歉疚道,“實在抱歉,我已經有約了。”
初見受人歡迎寧遠是知道的,不過竟然這麽早就有人約了麽,寧遠心下覺得可惜了,“沒事,哥哥和友人一同去就好,你和好友好好玩。”
寧遠剛走,寧夕就到了,“阿姐今晚燈會可要一同前行?”望着初見時,眼裏還有些希冀,連調子都輕快了不少。
“表妹原來也是邀請表姐一同去的麽?好巧啊……”又來了一個,溫如月淺淺笑着,落落大方。
“咦?原來大家都一樣麽?”幾個妹妹也來了,“阿姐阿姐,好多人都想和我們一同去呢,我就說阿姐是要陪着自家姐妹一同去的,你們可別想搶,她們可羨慕了,誰讓阿姐是我們家的!”
這……
看着幾雙滿含期待的眼,初見還是殘忍的拒絕了,“我有約了,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怕是不能和你們一同去了,下次罷。”
初見昨天約熾的時候完全忘了今天會面對什麽,可是現在不能後悔,況且熾的确不能被她們發現,只能她們二人前去。
“是誰?”
“居然在我們之前約了阿姐?”
初見道:“佛曰,不可說。”
看初見的态度也知道不可能改變了,她們只好放棄了,當然私下裏開始打聽到底是誰,始終沒打聽出來,頓時覺得敵方深不可測。
初見平日裏很少穿白衣,而這身白,增添了幾分仙氣,不顯冷淡,只她微微一笑,便恍惚覺得窈窕世無雙。
“如何?”初見拂開珠簾,可見其傾城出塵之姿。
熾頓了頓,難得的多看了幾眼,好一會道,“很好看。”熾還是原樣,沒有打扮,之前沒什麽感覺,可現在忽然覺得太随意,她看了看自己,這樣……不太好。
初見和她是兩類人。
熾伸手,初見愣了一下,然後笑着将手搭在她手心裏,熾的手有些冰涼,初見的手心溫暖,她握緊了熾的手,熾的手心漸漸變得溫暖。
“我們不能從正門出去。”
“好。”
熾忽然抱起她,初見怔了一會,下一刻熾飛出了相府,初見把臉埋在她的胸口,熾一頓,輕功一轉,沒停下。
熾從來沒抱過人,懷裏的人嬌小、柔若無骨,一用力就會碎,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想,難怪許多人都喜歡嬌小的女子,抱着這般舒服。
夜裏,風涼。
初見漸漸聽到人聲,頭頂上傳來聲音。
“到了。”
似乎,沒有平日裏的冷。
熾放下她,初見擡眼時,前方燈火通明,無數人來往,叫賣,吆喝……客人絡繹不絕,好一番熱鬧景象。
初見側眸,眼裏有燈火,“走罷。”還握着熾的手,熾不知為何沒松開,跟在初見身後。
路上難免擠了些,熾将人拉近了些,以免她被人擠到,初見朝她一笑,好看極了,熾慢了一步,那個笑慢慢的刻在腦海深處。
熾道:“小心些。”
“好。”夜裏竟覺得有些暖意。
“糖葫蘆糖葫蘆——”有人叫賣,聲音由遠及近,聽得更清楚了,初見看向小販,“你要麽?”
“不必。”
初見聽清了,叫住小販,“要兩串。”
“好嘞!”小販取下兩串,初見付了錢,小販慢慢的走遠了。
“給你……”直接塞進熾的手裏,熾甚至來不及拒絕,拿着糖葫蘆看着她,身邊不停有人走着,男男、女女、男女,笑着四處張望,又或者對視一笑,她們二人并不顯得特別。
初見咬了一口,“出來玩,只看熱鬧是不夠的,玩就要玩的開心一些,當然該吃的也不能少,這個其實還不錯,你可以嘗嘗。”
初見吃的很開心,熾拿着卻不曾動,她看着初見,垂下眸,其實完全可以在初見塞給她的時候拒絕的,但是她沒有,熾拿着糖葫蘆,好一會,咬了第一口,甜的滋味慢慢溢滿唇邊。
“怎麽樣?”
熾咽下,“好吃。”有點甜,甜的東西好像沒那麽難吃。
初見笑了,“我帶你去前面。”拉着熾走,熾一步不差的跟着,初見慢了她就慢了,并且還記得保護初見給她的糖葫蘆,一顆山楂都不剩的吃完了。
初見瞧見前面圍了一圈人,不禁好奇,“那邊有什麽?”
熾眼尖,看到有人拿着面具,“面具。”
“我們去看看。”
熾看着初見的背影,眼神慢慢的變得溫和,“好。”
“這個面具好漂亮啊。”
“這個也不錯。”
“我要這個。”
“初見……”
大約是人太多,初見沒聽到熾第一次喊她的名字,熾上前,初見還納悶熾怎麽上來了,然後熾開路,帶着初見擠了進去,擠到了最前面,才讓給初見位置。
初見看到不同的面具,眼神亮了,“好漂亮,你要麽?我們買兩個。”
熾這次沒有拒絕,“好。”
初見轉頭問她,“你喜歡什麽樣的?”
“你選就好。”
“可是,我和你喜歡的不一樣,你不可能沒有自己喜歡的……”
熾看了好一會才拿起狐貍的面具,初見唇角一彎,熾轉身給她戴上,“好了。”
初見有些意外,眨了眨眼,随後也挑了一個狐貍的,初見出門的時候帶了銅板,付給攤主,“我們買一樣的,我給你戴上。”
熾低頭,初見戴上,二人戴上面具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熾不論戴不戴面具都一樣讓人覺得不好靠近,初見戴上就像一只仙氣飄飄的狐貍。
初見将面具往上推,眼中有溫柔的光,淺淺的。
熾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初見繼續帶着熾玩,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兄長和溫如月他們,一切都那麽巧合,天時地利人和,能讓她們盡情玩耍。
“燈會上還有很多好玩的……”
初見一點一點的介紹給熾,熾聽着,然後初見帶着她去玩,她們還看到了好幾場猜燈謎,初見看到一盞花燈特別好看,戴着面具猜到了最後,一路獲勝。
周圍的人驚訝,和初見比的輸了,初見贏得了花燈,她提着花燈,走到熾面前,“給你。”
熾一直看着初見綻放光彩,最後站在臺上,這樣的初見和平時不一樣,最是好看,她接過,“好。”
然後二人再玩了幾處,初見買了一盞花燈。
她們慢慢走到河邊,點燃了花燈,将之放在河面上,花燈慢慢的随水流遠,河面上一盞又一盞花燈,燃起點點光,好似夜空星辰,卻又沒那麽冰冷,帶着些許溫暖。
初見看了眼夜空,“該回去了,有些晚了。”
熾握住初見的手,有些冷,傳了一些內力給她,只為了保住她不冷。
熾抱着她,披着月光,一路回了相府。
初見喝了幾口熱水,溫暖的熱流慢慢的傳遍全身,很舒服,順手給熾倒了一杯,“快喝,夜裏涼,暖暖。”
熾可以告訴她,她不冷,最後什麽都沒說,默默的喝完熱水,更暖了。
忽的想到什麽,初見看向她,“今晚,高興麽?”熾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愣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初見又道,“我們該歇了,已經不早了。”
“好。”
一開始初見是為了照顧熾,後來熾沒反對,她們就一起睡了。
房裏只留了一盞蠟燭,驟然暗了不少,熾看向她時,只覺她變得朦胧了。
初見道:“一夜好夢。”然後閉上眼。
熾閉眼……
一夜好夢。
——
和你一起,
我很歡喜。
——【心語】
——
我今天才發現時間設置錯了,難怪沒發出來,我想了想幹脆把今天放一起算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越北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我什麽都不知道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