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29)

舌激烈交纏着、吮吸着,甚至互相輕輕啃咬着,一直到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了才稍稍松開。

嚴棣輕喘兩口氣還想繼續,秦悠悠的肚子卻恰在此時發出一聲輕響,她又羞又窘想把身上的男人退開,觸手所及卻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膚——剛才激情之中她一時沒忍住,把嚴棣身上的衣襟都拉開。

秦悠悠更窘,尤其當她發現自己上半身不知何時已經幾近半裸時,更恨不得抓住身上的男人啃兩口。

嚴棣留戀地在她耳鬓頸邊厮磨了幾下,将她重新抱坐起身替她拉整衣裳,然後将她報到桌子旁坐下。

“是我疏忽了,你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我們再繼續。”嚴棣有些不老實地往她頸上呵了口氣道。

秦悠悠就坐在他腿上,隐約覺得臀下某個“東西”已有些蠢蠢欲動,不由得惱羞成怒道:“我自己坐着吃。”

嚴棣想到她重傷初愈,身體還有些虛弱,便不再鬧她,放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由着她自己慢慢吃。

秦悠悠吃了幾口,開始問起那日簇水山上發生的事。

嚴棣沒有絲毫隐瞞,一五一十都說了。

待他将事情經過說完,秦悠悠也吃得差不多了,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灰,得意道:“哼,誰說小灰沒用的?”

“嗯,偶然很有用。”嚴棣有些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雖然聽說過小灰一口吞下昊光聖子的事,不過親眼看到它突然爆發恐怖威力,連嚴棣都感覺心有餘悸。

他比了比手上的空間戒指道:“這是江如練給的,我看過裏頭除了聖祖傳下的一些物事,還有你娘親的遺物。”

秦悠悠想起葬身簇水山地底深處的娘親,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江叔叔說,我爹可能還在人間。”秦悠悠望向嚴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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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棣幹咳一聲道:“我有過類似的猜測,不過只是猜測,鬼三臺金氏老宅确實神秘非常,我的人至今沒能打入其中探聽到确切消息。”

“所以你才特意拉攏金氏的人是不是?”秦悠悠低聲道。

嚴棣捧起她的臉蛋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希望查清楚了給你一個驚喜,不想你滿懷希望然後失望。我不否認我也許心裏是想手上能夠多一個你在意的籌碼,好确保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很抱歉,我也不想如此,但是……我習慣了。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努力學會對你坦白,盡量習慣尊重你的意願,不再随便替你作主。”

“我、我要想一想。”秦悠悠垂下眼睛道。

嚴棣抱着她親親她的眉心道:“好,你慢慢想,不過不要不聲不響發脾氣跑掉。”

至少她這次不是直接拒絕,也沒有擺出防衛抗拒的姿态,已經算不錯了,嚴棣自我安慰着。

“糟了!”秦悠悠突然想起什麽焦急起來。

嚴棣抱着她問道:“怎麽了?”

“小灰吃了蠱神應該很快會晉級,但是我的修為……”秦悠悠剛剛已經察覺到這次雖然有不死鱗霜救命,但是身體與修為恢複都需要一段時間。

就算過些天全好了,她也只是八品武尊。小灰晉級很有可能就是這幾個月之間的事,錯過了這一次,下回晉級不知道要等多久。

像蠱神這麽大補的食物,凡界估計是絕無僅有,她先前盤算着幫小灰連晉幾級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嚴棣不以為意:“它一年不到晉級兩次已經很難得,就算下次晉級要再等些時候又有什麽關系,只要它不亂跑亂竄,修為再低也沒人能傷得了它。”

秦悠悠是他的妻子,就算他不怎麽欣賞小灰,看在妻子的面上也會好好保護照顧它,靈獸的生命漫長,尤其是小灰這種有如此強大的上古兇獸血統的靈獸,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對于它們而言不過是彈指瞬間。

204 小灰的晉級問題

秦悠悠欲言又止,嚴棣喚來小太監将吃剩的東西收了去,又對梁令交待一番下午的事,把人都打發走之後回頭抱着她問:“怎麽了?”

“我想讓小灰盡快晉級……”秦悠悠語氣裏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嚴棣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人,相識以來所見,除去機關術這種專業程度非常高的學問,他似乎什麽問題都能解決。

嚴棣想到妻子醒來,滿腦子都惦記着小灰的事,心裏不由得發酸,可她這樣的語氣确實讓他不舍得拒絕,當即伸手摸向她的腕脈,片刻之後搖頭苦笑道:“你真難倒我了,你這傷勢要完全複原需要大概一個月,如果是在禁地之內,有聖泉之助,也許能夠縮短好些時日,但是你的經脈要調養到十品武聖的境界……至少要兩三年。”

正因為秦悠悠的經脈承受能力有限,所以他每次與她親近借由她散功都不敢太過。先前他耗費了近百枚易經丹才将她的經脈強化到九品武尊的境界,這已經是易經丹藥力的極限,接下來就是吃再多也不會有什麽效果。

秦悠悠的問題在于她自身身體的承受能力不足,只要她的經脈能夠承受得住,嚴棣倒是随時可以助她将修為提升到十品甚至更高。

“沒有別的辦法嗎?我還吃了不死鱗霜的。”秦悠悠扁嘴道。

“愛妻是說,我可以更‘出力’一點?”嚴棣笑得很不正經,順勢将懷裏的美人兒壓倒在床上。

“我說正經的!”秦悠悠推推他道。

“不死鱗霜能夠救命能夠消解殺氣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但是沒辦法改造經脈。我試試你就知道了……”嚴棣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不老實地從她的衣襟滑了進去,攀山越嶺地探向她上半身最敏感豐盈的地方。

“不要,大白天呢。”秦悠悠心裏失望,一眼瞥見從大開的窗戶裏投射進來的明亮日光。頓時不自在起來。

拍開嚴棣的爪子,秦悠悠一邊拉整衣物,一邊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嚴棣只是逗逗她,她的傷勢還未完全恢複,他也不敢太放肆。不過這小丫頭是不是太現實了點兒,不能提升修為就不讓他碰了?

嚴棣好氣又好笑地把她拖入懷裏狠狠揉弄幾下,道:“簇水山突然發生這樣的意外,奉神教庫藏的靈藥珍品多半是保不住的了,還好多麗國皇室那邊應該也有內庫。待攻下了催雪城,我看看有沒有合适的靈藥替你強健經脈。”

“攻下催雪城?沒這麽快吧?”秦悠悠有些懷疑,不過見嚴棣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她還是感到很窩心的。

相月國這一戰從春夏之交打到現在,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雖然勢如破竹攻下了胡州,但多麗國的軍力其實沒多少損傷,被占據的土地也不過十之三四,離山窮水盡還遠着呢。

嚴棣傲然一笑道:“不會太久了,奉神教元氣大傷,沒了江如練師徒,教中三個太上長老也不知所蹤。簇水山這次爆發連總壇都盡數毀了,山上弟子死傷過半,對于奉神教乃至多麗國朝野影響極大,軍心民心盡喪。已經不足為患。”

先前用牽魂奪魄之術控制住的崔長老如今正在簇水山附近收束四散奔逃的教衆,奉神教的最新消息都是他用信鷹送來的。

“你還是小心些吧。你看這次你去跟江叔叔決戰,就差點兒被人算計了。”秦悠悠想起那條突然出現的蠱神就感到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有大嘴、駐雲飛拼命。加上小灰不知為何突然沖破了封印化身饕餮,只怕他們全部都要葬身于蠱神腹中。成為它晉級的踏腳石。

“好。“嚴棣趁機将秦悠悠拉回去好一陣親吻撫弄,為了他的小妻子他也會很小心不讓意外發生。

秦悠悠被他逗得渾身發軟,僅存一點理智努力拒絕誘惑:“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很忙嗎?不用處理軍務?”

嚴棣有些郁悶地在她頸上用力吮吻幾口,含糊道:“等會兒再去。”

如果不是秦悠悠此刻傷勢未愈,他更想把這個下午用來處理她,可惜了。

兩人纏綿片刻,嚴棣不敢太過,終于依依不舍地起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她不要亂跑要好好休息。

嚴棣走後不久,秦悠悠就見駐雲飛火紅的身影在她房間外探頭探腦。

秦悠悠打開房門讓他進來,問道:“你找我嗎?”

駐雲飛往她床鋪方向看了兩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看看小灰,還有大嘴怎麽樣了。”

秦悠悠想起嚴棣說的,她不在的這些天,都是駐雲飛在照顧小灰,連忙把他主動帶到床邊,指指睡成一個毛團一樣的小灰道:“正好,你們都是靈獸,你看看小灰大概多久會醒來晉級?這些天真是麻煩你了。”

駐雲飛搖頭道:“不麻煩,小灰除了吃就是睡,很好帶的。”

這是贊美嗎?怎麽聽着這麽的怪?秦悠悠無語了。

自從回到胡州大營,嚴棣就把大嘴小灰要了去放在秦悠悠身邊,他知道妻子對這兩只靈獸是如何重視,醒來不見他們一定會擔心。

駐雲飛已經有整整兩天沒見小灰,心裏牽腸挂肚的,聽聞秦悠悠醒了,忍不住就過來想見見這只危急關頭救了他們所有人性命的兔子。

他一邊伸手輕撫小灰身上柔軟細滑的絨毛,一邊低頭去嗅它身上的氣味。

雖然知道小灰身上有異常濃厚的饕餮血統,但摸着它毛茸茸軟綿綿的小身子,駐雲飛還是不由自主懷疑,那天在簇水山上突然變得厲害兇暴無比的靈獸,真的是它?

明明看上去還是很弱的樣子嘛……

“它估計最快要到四個月後才能醒來,到時候它應該可以晉升九級了吧。”駐雲飛最後确認道。

他也知道秦悠悠很難在這幾個月內成為十品武聖,所以靠她的幫助,小灰頂多能夠晉升到九級,還是一只兔子,不能化形為人。

“如果我再厲害些就好了。”有駐雲飛這個從五級靈獸直接跳級成十一級聖尊的例子在,秦悠悠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小灰。

駐雲飛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撓了撓頭道:“這個急不來的,反正小灰還小,多等幾年也沒什麽關系。不知道它化形之後是什麽模樣?”

這點秦悠悠同樣很好奇,大嘴化形為人是個男生女相的十來歲少年,他深感這個模樣不符合他成熟智者的形象,所以平時都不肯化形,大部分時候保持着原本的八哥形态。

駐雲飛化形為人倒是一個英武彪悍的青年,與他原本的性格也十分匹配。小灰……會不會變成個胖乎乎的可愛小姑娘?

秦悠悠不由得滿心期待,忽然又想起大嘴說過的話:“聽說在妖界,迷蹤雪兔一族化形後都是美女呢!”

駐雲飛看了看小灰那個癡肥滾圓的身形,很是不以為然,不過也沒有開口反駁。

之後每日駐雲飛都會過來看看大嘴和小灰的情況,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讨好女主人還是關系朋友,抑或有其他什麽因素,只知道他一天不見他們,就渾身不對勁。

嚴棣回營後數天,留下部分軍隊穩定胡州局勢,便帶領大軍繼續往催雪城方向而去。

雖然形勢一片大好,但嚴棣還是十分謹慎,盡量不給多麗國一方任何可趁之機,行軍的速度也不算太快。

一個月後,前鋒軍隊已經抵達催雪城外,其時簇水山突然噴發帶來的災害還遠遠未曾平息,吓破了膽又失去了奉神教這座大靠山的多麗國皇帝不等相月國大軍集結圍城,便派出使節表明願意帶領臣民開城投降奉上傳國玉玺,條件是嚴棣必須保他賀氏一族性命,并讓他們得享平安富貴。

嚴棣沒有拒絕,讓手下的謀士與随軍文臣出面去與那使節商議歸降的細節事宜,自己則與其他将官準備接收多麗國州縣軍政大權的事。

雖然多麗國皇帝主動投降,但是各州縣因戰亂而出現的流民盜匪不知道有多少,還有一些想趁亂撈一把地方豪強,如果不把這些問題解決,後面的爛攤子更難接手。

多麗國之外還有衆多中小國家在蠢蠢欲動,一日未真正一統諸國平定江山,一日都還不能有絲毫放松。

秦悠悠的傷勢完全康複,在嚴棣的“不懈努力”下,修為也恢複到九品,但是再想這麽快晉級,卻是不可能了。

她每日努力行功以體內真氣溫養鍛煉經脈,雖然效果不錯,但是就如嚴棣所言,她想将經脈提升到十品武聖的境界,至少要兩三年光景。

嚴棣對如今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的生活甚感滿意,尤其兩只礙事的靈獸都在昏迷,仿佛又回到了兩人新婚那段蜜裏調油的日子,如果不是不舍得嬌妻憂慮着急,他恨不得一直保持這個狀态下去。

明日就是多麗國國君開城投降的日子,嚴棣留下話來讓秦悠悠早點休息,自己便到中軍大帳去與衆多臣屬準備明日的大事。

秦悠悠夜半醒來,忽然發現床邊多了一個黑影……

☆、205亡國之君

僅憑氣味和感覺,秦悠悠就知道這個黑影不是嚴棣,她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大聲呼救。

她與嚴棣起居的這個帳篷就在中軍大帳旁,她只要發出什麽聲響,以嚴棣的修為絕對能感覺到。

可是這個黑影既然能無聲無息潛到這裏,只怕修為不會比嚴棣弱。

所有念頭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她的眼睛也适應了黑暗,看清面前黑影的形貌。

那是一個身穿黑衣,樣子非常好看的青年,唇邊帶着幾分溫和的微笑,看上去就是非常好說話的人。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瞪片刻,黑衣青年皺了皺眉頭道:“你不記得我了?”

“呃,我們見過?”秦悠悠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惡意,同時也很奇怪,黑衣青年說話并未刻意壓低聲音,他就真的不怕被人發現?

不說中軍大帳裏的嚴棣,就她帳篷外間就有好幾個值夜的小太監,平日她起身喝口水外邊都會有人問,今日怎麽什麽反應都沒有?

黑衣青年一臉無奈,一擡手一個一尺多見方的玉盒出現在他手上——那是原本放在秦悠悠床邊,裝了大嘴和小灰的定魂玉盒。

“你要做什麽?!把他們還我!”秦悠悠大驚,伸手就想去把玉盒搶回來。

“你記性怎麽這麽差?十年前是我把小灰交托給你的,你都不記得了?”黑衣青年好氣又好笑。

他當初沒看錯人,這個小姑娘果然對小灰很好。這個定魂玉盒就算在妖界也是難得的好東西,它唯一的作用就是隔絕外界影響,讓處身其中的靈獸保持最佳狀态。

想來是秦悠悠怕帶着兩只準備晉級的靈獸随軍而行會影響到他們晉級,所以特地找來的寶物。

她不記得他了,但是剛才他突然出現她都還保持鎮靜,他一碰這個玉盒。她就緊張成這樣,可見在她心目中,這兩只靈獸的安危比她自己都還重要。

很好很好……

秦悠悠被他一提也想起來了,雖然她依舊記不起黑衣青年的臉。但是她知道他是誰了!

“你、你是小灰的……”十年前她與小灰相識的經歷,只有她與師父還有大嘴和小灰自己知道,除此之外就只有那個把小灰托付給她的“人”心裏有數。

“不錯。”黑衣青年伸手輕輕撫摸玉盒裏昏睡的小灰,眼裏的溫柔不容錯認。

“你……你是不是要帶小灰走?”秦悠悠基本确認了黑衣青年的身份。心裏反而越發不安,她不舍得小灰,但是也沒理由阻止人家至親相聚。

黑衣青年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輕嘆一聲道:“小灰有她自己的路。應該會一直陪着你,你不用擔心。”

“真的?”秦悠悠兩眼晶亮,幾乎忍不住微笑起來。

“嗯。不過你要跟我走一趟。”

黑衣青年見秦悠悠一臉不解。繼續道:“你的修為太差,小灰最多還有幾個月就要晉級,如果你的修為沒有突破,她就最多只能晉升到九級。”

秦悠悠頓時慚愧了,其實以她才十八歲左右的年紀已經成為九品武尊,絕對不能說差了,不過在這個黑衣青年面前……用人家的标準看。她确實是比較差。

“你的修為是你那位夫君傳給你的吧?”黑衣青年微笑道。在簇水山上,他大致蔔算過秦悠悠的這幾年的經歷,所以也不難知道這些事。

秦悠悠更慚愧了。

“你随我到橫雲山三個月,我可以将你的經脈身體強化到十品以上,到時候再請你的夫君幫忙,小灰晉級的事就能解決了。”黑衣青年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真的?!那太好了!”秦悠悠滿心歡喜道。

“我到外邊去等你,你換一身衣服簡單收拾一下就随我去吧。”黑衣青年道。

“現在?!”秦悠悠冷靜下來,開始頭疼,她如果要走,嚴棣多半會不答應。

“嗯,事不宜遲,我不便見太多凡人,你留下書信,讓他三個月後到橫雲山去接你。我在凡界能停留的時間不多,只能幫小灰這一次了。”黑衣青年神情黯然道。

秦悠悠猶豫片刻終于道:“好。”

師父也有可能在橫雲山,到時候可以請他幫忙找一找,鬼三臺金氏的老宅也在橫雲山中,她正好可以去探聽一下父親的消息。

嚴棣這些時日借她散去了不少真氣,應該一段時間內不會有問題,他正忙着對付多麗國,自己不在的話他也許可以更專心一些。

黑衣青年見她答應了,粲然一笑捧起裝了大嘴、小灰的定魂玉盒退到帳外。

秦悠悠飛快換好衣裳,點了燈燭給嚴棣留下一封信壓在枕邊,然後便走出了帳篷。

她的東西大多在小灰的育兒袋裏,她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走到帳篷外,眼前詭異的景象把她吓了一跳,她終于明白為什麽黑衣青年跟她說了一會兒話竟然外邊的人毫無反應了。

帳篷外見到的小太監還有巡邏守衛的士兵全部定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個個還保持着原本的動态,好像時間在他們身上突然靜止了一般。

這就是妖界的法術?!秦悠悠覺得簡直比師父說的那些神仙鬼怪故事還要神奇。

黑衣青年見她出來了,向她招招手道:“走吧。”

秦悠悠點點頭走過去,黑衣青年一手握住她的手肘,身形一晃帶着她消失在初秋微涼的夜風之中。

就在他們走後片刻,整個軍營恢複了正常,所有人都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同,除了嚴棣。

他坐在中軍大帳內,莫名其妙感覺到有些不妥,他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麽緣故,但是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事。

他心中一動,揮揮手示意下面的謀士将官們先停下休息片刻,自己站起身走出大帳回到旁邊他與秦悠悠共住的小帳篷內。

空氣裏漂浮着小妻子溫暖香甜的氣味,但是……帳子裏沒人!

嚴棣大吃一驚快步走到床前,薄被床鋪猶帶暖意,原本應該睡在這裏的人卻沒了蹤影。

這個小帳篷緊挨着中軍大帳,乃是整個軍營裏防守最嚴密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無聲無息靠近或離開。

嚴棣看到枕邊那封信,當即拆開一看,上面是秦悠悠親筆的手書:

小灰的爹爹來了,我跟他到橫雲山一趟,他說有辦法可以替我解決經脈的問題,你三個月後到橫雲山來找我好不好?

嚴棣看着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生氣,他的小妻子竟然連跟他當面道別一聲都不曾,就這麽跟人跑了!真真氣煞人!

如果是小灰的爹爹……他明白為什麽整個軍營包括他都不曾察覺了,堂堂的上古兇獸饕餮,又怎麽可能在凡人面前洩露形跡?

小妻子跟小灰的父親在一起,應該絕對安全,只是她不在自己身邊,他怎麽能真正安心。

讓嚴棣氣不過的是,妻子怎麽可以這樣自作主張,甚至都不跟他商量一下。

等他把她拎回家,看他怎麽收拾她!

嚴棣閉了閉眼,心裏全是秦悠悠的影子,他就應該把她綁在身邊,讓她時時刻刻在自己的眼前,這樣她就不會突然消失了。

不管他心裏如何煩悶失落,太陽依舊在黎明時分準時升起。

約定的時辰一到,催雪城所有城門全開,守城将官一聲令下,多麗國官兵一個個解下盔甲,将手上的刀槍兵刃從城頭上抛下。

一些死忠皇室的臣民将士忍不住掩面恸哭,從今日起,他們都成了亡國之人了。

與多麗國一方悲痛屈辱的情緒截然不同,相月國一方除了站在最高處的嚴棣因為愛妻失蹤繃着一張冰山臉之外,其餘上下數十萬将官軍士人人喜動顏色。

雖然大家都曾想過今年年節前也許就能攻下催雪城,但他們絕對沒想到會提前這麽多。

待催雪城所有軍士解甲棄械完畢,城頭上代表皇室以及不同軍隊的旗幟也被全數收起。多麗國國君帶同太子等重要宗室成員與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員,手捧傳國玉玺一路步行出城,走到相月國大軍之前。

嚴棣在衆多相月國官員的簇擁下接過玉玺,收下降書,然後宣讀聖旨。

聖旨是以嚴橚的名義頒發的,事實上這點時間也來不及回去請示嚴橚再拟定聖旨送來,是嚴棣在得到多麗國這邊提出投降的消息後與手下親信謀士以及梁令等連夜起草的。

聖旨與禦印卻是現成的,早在嚴棣離開子夜城前來接手大軍之前,就從嚴橚那裏弄了好幾份內容空白但蓋了禦印的聖旨,以便于他臨陣應變無需派人往返子夜城請旨。

對外的解釋是相月國皇帝陛下神機妙算,一早料到多麗國會投降,所以連聖旨都預先備好了。

不管下面那些人相信與否,大家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帶腦子地去質疑嚴棣聖旨的真假,追究下去問題就嚴重了。

多麗國皇帝帶着賀氏皇族宗室成員與文武大臣跪接聖旨,人群裏不少人神情糾結屈辱,更有些渾身顫抖默默垂淚,倒是身穿龍袍最應該感到無地自容的多麗國皇帝十分淡定,甚至一臉的谄媚讨好,跪得尤其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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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傾一世為誰、pdxw、卡布奇諾甜心、巧克力戰将、青芸、熱戀^^的平安符。<> 僅憑氣味和感覺,秦悠悠就知道這個黑影不是嚴棣,她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大聲呼救。

她與嚴棣起居的這個帳篷就在中軍大帳旁,她只要發出什麽聲響,以嚴棣的修為絕對能感覺到。

可是這個黑影既然能無聲無息潛到這裏,只怕修為不會比嚴棣弱。

所有念頭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她的眼睛也适應了黑暗,看清面前黑影的形貌。

那是一個身穿黑衣,樣子非常好看的青年,唇邊帶着幾分溫和的微笑,看上去就是非常好說話的人。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瞪片刻,黑衣青年皺了皺眉頭道:“你不記得我了?”

“呃,我們見過?”秦悠悠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惡意,同時也很奇怪,黑衣青年說話并未刻意壓低聲音,他就真的不怕被人發現?

不說中軍大帳裏的嚴棣,就她帳篷外間就有好幾個值夜的小太監,平日她起身喝口水外邊都會有人問,今日怎麽什麽反應都沒有?

黑衣青年一臉無奈,一擡手一個一尺多見方的玉盒出現在他手上——那是原本放在秦悠悠床邊,裝了大嘴和小灰的定魂玉盒。

“你要做什麽?!把他們還我!”秦悠悠大驚,伸手就想去把玉盒搶回來。

“你記性怎麽這麽差?十年前是我把小灰交托給你的,你都不記得了?”黑衣青年好氣又好笑。

他當初沒看錯人,這個小姑娘果然對小灰很好。這個定魂玉盒就算在妖界也是難得的好東西,它唯一的作用就是隔絕外界影響,讓處身其中的靈獸保持最佳狀态。

想來是秦悠悠怕帶着兩只準備晉級的靈獸随軍而行會影響到他們晉級,所以特地找來的寶物。

她不記得他了,但是剛才他突然出現她都還保持鎮靜。他一碰這個玉盒,她就緊張成這樣,可見在她心目中,這兩只靈獸的安危比她自己都還重要。

很好很好……

秦悠悠被他一提也想起來了,雖然她依舊記不起黑衣青年的臉,但是她知道他是誰了!

“你、你是小灰的……”十年前她與小灰相識的經歷,只有她與師父還有大嘴和小灰自己知道,除此之外就只有那個把小灰托付給她的“人”心裏有數。

“不錯。”黑衣青年伸手輕輕撫摸玉盒裏昏睡的小灰,眼裏的溫柔不容錯認。

“你……你是不是要帶小灰走?”秦悠悠基本确認了黑衣青年的身份。心裏反而越發不安,她不舍得小灰,但是也沒理由阻止人家至親相聚。

黑衣青年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輕嘆一聲道:“小灰有她自己的路,應該會一直陪着你。你不用擔心。”

“真的?”秦悠悠兩眼晶亮,幾乎忍不住微笑起來。

“嗯,不過你要跟我走一趟。”

黑衣青年見秦悠悠一臉不解,繼續道:“你的修為太差,小灰最多還有幾個月就要晉級,如果你的修為沒有突破,她就最多只能晉升到九級。”

秦悠悠頓時慚愧了。其實以她才十八歲左右的年紀已經成為九品武尊,絕對不能說差了,不過在這個黑衣青年面前……用人家的标準看,她确實是比較差。

“你的修為是你那位夫君傳給你的吧?”黑衣青年微笑道。在簇水山上。他大致蔔算過秦悠悠的這幾年的經歷,所以也不難知道這些事。

秦悠悠更慚愧了。

“你随我到橫雲山三個月,我可以将你的經脈身體強化到十品以上,到時候再請你的夫君幫忙。小灰晉級的事就能解決了。”黑衣青年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真的?!那太好了!”秦悠悠滿心歡喜道。

“我到外邊去等你,你換一身衣服簡單收拾一下就随我去吧。”黑衣青年道。

“現在?!”秦悠悠冷靜下來。開始頭疼,她如果要走,嚴棣多半會不答應。

“嗯,事不宜遲,我不便見太多凡人,你留下書信,讓他三個月後到橫雲山去接你。我在凡界能停留的時間不多,只能幫小灰這一次了。”黑衣青年神情黯然道。

秦悠悠猶豫片刻終于道:“好。”

師父也有可能在橫雲山,到時候可以請他幫忙找一找,鬼三臺金氏的老宅也在橫雲山中,她正好可以去探聽一下父親的消息。

嚴棣這些時日借她散去了不少真氣,應該一段時間內不會有問題,他正忙着對付多麗國,自己不在的話他也許可以更專心一些。

黑衣青年見她答應了,粲然一笑捧起裝了大嘴、小灰的定魂玉盒退到帳外。

秦悠悠飛快換好衣裳,點了燈燭給嚴棣留下一封信壓在枕邊,然後便走出了帳篷。

她的東西大多在小灰的育兒袋裏,她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走到帳篷外,眼前詭異的景象把她吓了一跳,她終于明白為什麽黑衣青年跟她說了一會兒話竟然外邊的人毫無反應了。

帳篷外見到的小太監還有巡邏守衛的士兵全部定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個個還保持着原本的動态,好像時間在他們身上突然靜止了一般。

這就是妖界的法術?!秦悠悠覺得簡直比師父說的那些神仙鬼怪故事還要神奇。

黑衣青年見她出來了,向她招招手道:“走吧。”

秦悠悠點點頭走過去,黑衣青年一手握住她的手肘,身形一晃帶着她消失在初秋微涼的夜風之中。

就在他們走後片刻,整個軍營恢複了正常,所有人都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同,除了嚴棣。

他坐在中軍大帳內,莫名其妙感覺到有些不妥,他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麽緣故,但是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事。

他心中一動,揮揮手示意下面的謀士将官們先停下休息片刻,自己站起身走出大帳回到旁邊他與秦悠悠共住的小帳篷內。

空氣裏漂浮着小妻子溫暖香甜的氣味,但是……帳子裏沒人!

嚴棣大吃一驚快步走到床前,薄被床鋪猶帶暖意,原本應該睡在這裏的人卻沒了蹤影。

這個小帳篷緊挨着中軍大帳,乃是整個軍營裏防守最嚴密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無聲無息靠近或離開。

嚴棣看到枕邊那封信,當即拆開一看,上面是秦悠悠親筆的手書:

小灰的爹爹來了,我跟他到橫雲山一趟,他說有辦法可以替我解決經脈的問題,你三個月後到橫雲山來找我好不好?

嚴棣看着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生氣,他的小妻子竟然連跟他當面道別一聲都不曾,就這麽跟人跑了!真真氣煞人!

如果是小灰的爹爹……他明白為什麽整個軍營包括他都不曾察覺了,堂堂的上古兇獸饕餮,又怎麽可能在凡人面前洩露形跡?

小妻子跟小灰的父親在一起,應該絕對安全,只是她不在自己身邊,他怎麽能真正安心。

讓嚴棣氣不過的是,妻子怎麽可以這樣自作主張,甚至都不跟他商量一下。

等他把她拎回家,看他怎麽收拾她!

嚴棣閉了閉眼,心裏全是秦悠悠的影子,他就應該把她綁在身邊,讓她時時刻刻在自己的眼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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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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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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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