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30)
她就不會突然消失了。
不管他心裏如何煩悶失落,太陽依舊在黎明時分準時升起。
約定的時辰一到,催雪城所有城門全開,守城将官一聲令下,多麗國官兵一個個解下盔甲,将手上的刀槍兵刃從城頭上抛下。
一些死忠皇室的臣民将士忍不住掩面恸哭,從今日起,他們都成了亡國之人了。
與多麗國一方悲痛屈辱的情緒截然不同,相月國一方除了站在最高處的嚴棣因為愛妻失蹤繃着一張冰山臉之外,其餘上下數十萬将官軍士人人喜動顏色。
雖然大家都曾想過今年年節前也許就能攻下催雪城,但他們絕對沒想到會提前這麽多。
待催雪城所有軍士解甲棄械完畢,城頭上代表皇室以及不同軍隊的旗幟也被全數收起。多麗國國君帶同太子等重要宗室成員與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員,手捧傳國玉玺一路步行出城,走到相月國大軍之前。
嚴棣在衆多相月國官員的簇擁下接過玉玺,收下降書,然後宣讀聖旨。
聖旨是以嚴橚的名義頒發的,事實上這點時間也來不及回去請示嚴橚再拟定聖旨送來,是嚴棣在得到多麗國這邊提出投降的消息後與手下親信謀士以及梁令等連夜起草的。
聖旨與禦印卻是現成的,早在嚴棣離開子夜城前來接手大軍之前,就從嚴橚那裏弄了好幾份內容空白但蓋了禦印的聖旨,以便于他臨陣應變無需派人往返子夜城請旨。
對外的解釋是相月國皇帝陛下神機妙算,一早料到多麗國會投降,所以連聖旨都預先備好了。
不管下面那些人相信與否,大家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帶腦子地去質疑嚴棣聖旨的真假,追究下去問題就嚴重了。
多麗國皇帝帶着賀氏皇族宗室成員與文武大臣跪接聖旨,人群裏不少人神情糾結屈辱,更有些渾身顫抖默默垂淚,倒是身穿龍袍最應該感到無地自容的多麗國皇帝十分淡定,甚至一臉的谄媚讨好,跪得尤其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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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很漂亮很兇殘的兔子
相月國一方許多人心中鄙夷不恥,攤上這麽個沒皮沒臉荒淫無道的東西當皇帝,不亡國簡直都沒天理了。
多麗國皇帝心裏可不這麽想,反正賀氏皇室從來沒有真正執掌過皇權,投不投降對他來說就是以後坐不坐龍椅,穿不穿龍袍的區別,安心當個太平爵爺有什麽不好,還不用上朝了。
頂多偶然給姓嚴的磕個頭跪一跪,比起這些年來在那個可怕的七兒子賀熙朝手下受的折磨,這根本不算什麽。
嚴棣與手下謀士拟定的聖旨內容很簡單,除了一堆骈四俪六的華麗官方辭藻,大概意思就是接受賀氏皇室的投降,多麗國全境并入相月國成為相月國領土,接受嚴氏皇族管治。賜封原多麗國皇帝為相月國的“安順伯”,要賀氏皇族嫡系成員立刻啓程到子夜城去叩謝聖恩。
聖旨宣讀完畢,馬上有太監捧出相月國伯爵及一般貴族的服飾,當場把多麗國上至皇帝下至皇子皇孫身上的皇族服飾換去。
多麗國一衆人等個個如喪考妣。
今日到場的官員都是願意歸附相月國的,其他一些性子忠貞剛烈的或辭官退隐,或幹脆自缢殉國都沒有到場,所以氣氛雖然有些低落,但過程還是相當順利的。
相月國這邊點算賀氏皇族成員發現少了個九皇子,經過查問發現這家夥竟然已經神秘失蹤超過一個月!
也就是說在簇水山奉神教出事之後他就失蹤了,而相月國派駐催雪城的探子以及那些跟相月國暗通款曲的多麗國官員竟然都沒發現!
這個九皇子平日就不顯山露水,沒想到一見勢色不對,跑得這麽快這麽幹脆利落。
以他這種在賀氏皇室名聲不顯又不曾被人重視的皇子,歸降相月國後根本不會有人特意對付他,完全可以當個富貴閑人。反而他獨自潛逃會引來相月國的猜疑追捕。
若說這位九皇子沒有圖謀,連多麗國自家人都不相信。
嚴棣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并沒有特別理會。如果這九皇子只是不想受辱被困,寧願當個普通人,那自然沒什麽威脅。
如果他真的有所圖謀,那總會露出形跡,到時候在對付他也不晚。
多麗國歸降人員有專人看管,嚴棣親自帶領前鋒軍隊往催雪城而去。
望着逐漸靠近的高大城樓。想起這麽多年來嚴氏一統天下的大業,終于在今日開啓了新的篇章,嚴棣心中豪情萬丈。
這天下還有大大小小十一個國家,不過既然最大的強敵已去,他相信離最終真正一統天下也不會太遠了。
催雪城中一座不顯眼的小樓上站了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年輕的那一個面如冠玉一身白衣,赫然就是風歸雲。
年老那一個其實并非真的老,只不過是心中積郁多年,導致看上去年紀比一般同齡人大了十歲不止,他頭發花白,五官輪廓與風歸雲甚是相似,只是眉梢眼角多了許多深深的紋路。
他們身處的小樓位置很好。從小窗望出去剛好可以看到直通城門的大路,嚴棣帶領人馬剛剛就從這條大路上走過,正往催雪城中心的皇宮方向而去。
“你說悠悠她平安無事,她人呢?”
老者看得清清楚楚。隊伍前方只有嚴棣一人,并沒有他的王妃秦悠悠。
正常來說,這種場合就算貴為王妃也沒資格出現,但是秦悠悠不同。人人都知道她所制作的聖祖大炮是這次滅亡多麗國的重要利器,說是第一功臣也不為過。她完全有資格與嚴棣相偕入城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秦悠悠昨夜忽然失蹤,嚴棣是真的打算帶她一起進城接收皇宮的。
“也許她不喜歡這些場面所以沒有來,她确實在嚴棣身邊,一個月前我的手下遠遠見過她與嚴棣一起在九日城出現。這一路而來,不少人都看到她在軍營中與嚴棣同進同出,絕對不會有假。爹,莫非現在連你也不信我了?”風歸雲苦笑道。
老者正是風歸雲的父親風敲竹,他側頭略帶怒氣地瞪了風歸雲一眼,繼而想想起了什麽往事,黯然道:“是我這個當爹的沒用,你爺爺奶奶死前一直交代我要好好保護瑤姬,結果卻是她護着我的時候多,她真的出事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今又累得你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爹出賣悠悠,如果她有什麽事,我将來黃泉之下還有什麽面目去見爹娘和瑤姬?”
這些年來風敲竹一直被愧疚、無奈、怨恨反複折磨,五十歲還不到的人,看上去卻是暮氣沉沉,比六旬老翁還要蒼老,若非他身上也有些修為,只怕早就撐不住了。
“你去探聽清楚悠悠的下落,我要見她。”風敲竹只剩一個心願,那就是看到妹妹風瑤姬的女兒平安幸福。
風歸雲苦笑一聲道:“好。”
此時此刻秦悠悠呆呆看着前方群山連綿古木參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橫雲山?!這裏就是橫雲山?!我們好像就趕了大半天的路哎。”
從昨天半夜裏她跟黑衣青年離開催雪城外的軍營,到現在太陽剛剛開始偏西,其實是剛剛過了半天才對。
催雪城距離橫雲山,按照正常車馬行程計算,至少要走一個多月,而小灰的爹爹帶着她竟然半天就到了?!
黑衣青年笑笑道:“如果不是帶着你,我頂多一個時辰就到了。這點路程算什麽?”
他沒有誇大事實,如果不是顧慮到秦悠悠身為凡人,承受能力有限,他不用飛得這麽慢。
這就是上古兇獸的實力嗎?果然不是凡界的生物可以比拟。
“走吧,這個時候‘天梵九韶花’應該快要開了。”黑衣青年帶着秦悠悠往橫雲山深處而去。
“天梵九韶花?”秦悠悠從來沒聽過這種靈花。
“嗯,真沒想到凡界竟然有這種靈花,原本我以為只要妖界、仙界這種靈氣充盈之處才會有。我正想有什麽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你的修為,結果就讓我發現了這個。”黑衣青年想着小灰的問題很快可以解決,心情極好。
“黑叔叔,你先前說你只能幫小灰這一次了……你不打算留下陪着它嗎?”秦悠悠問道。
“你叫我什麽?”黑衣青年臉上的笑容一僵。
“黑叔叔啊,呃……我應該叫你什麽?”秦悠悠道。
她又不知道饕餮一族姓什麽,見他穿着一身的黑就叫他“黑叔叔”,有問題嗎?
黑衣青年雖然看上去年紀跟嚴棣差不多,但是他是小灰的爹爹,那就算是自己的長輩啦。他的真身是上古兇獸饕餮,說不定真實年齡當她祖宗的組東都夠,莫非他覺得自己叫他叔叔不夠尊重?
黑衣青年糾結片刻道:“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餍玄。”
“哦。”秦悠悠恍然大悟,原來人家雖然黑但更喜歡文雅的表達,所以名玄,而且其實是在介意她把他叫老了。
話說這位“黑叔叔”的性格一點兒都不兇,真想不出來他會是上古兇獸,不過也對!小灰也有兇獸血統,但是性格也就有點兒刁蠻,也是不兇的。
餍玄想起秦悠悠的問題,輕嘆一聲道:“其實我與小灰都不該出現在凡界,這是違反天地法則的事,雖然我把自己的絕大部分能力都封印了,但是這個封印的時間不可能太久,一旦我在控制不住後果會非常可怕,所以解決了小灰的事情我就要盡快趕回去。小灰的娘親還在等我。”
他說到自己的妻子,神情更是溫柔,秦悠悠想,能讓他如此愛戀牽挂的一定是個超級兔美人。
“小灰的娘親是不是很漂亮?”秦悠悠忍不住問道,心裏暗想小灰化形為人後,不知道會是什麽模樣呢?不管是像爹爹還是像媽媽,都一定是個大美女。
“嗯,很漂亮。”餍玄不知道想起什麽,補充了一句:“而且很兇殘。”
兇殘?!迷蹤雪兔、一只兔子……兇殘?!
而且是連上古兇獸、她的丈夫都覺得她兇殘?!
秦悠悠有些反應不過來。
餍玄輕嘆一聲道:“大嘴服下的犼精血,那只該死的犼就是被她幹掉的。”
犼喜歡吃龍,以兇猛着稱,而一只比龍兇猛的神獸,卻讓一只迷蹤雪兔幹掉了……這簡直太勁爆了!得多兇殘的兔子才能辦到。
“她就是太逞強。”餍玄的聲音地沉下去,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秦悠悠心裏還有很多關于小灰的事情想問明白,不過看到餍玄這個模樣,便有些問不下去了。
反正他們要在恒運山裏待上三個月,她總會慢慢搞明白的。
想到餍玄的意思是他很快要離開,秦悠悠不由得嘆了口氣。
“怎麽了?”餍玄剛剛從往事回憶中回過神來,就聽到秦悠悠這一聲嘆息,不由得有些奇怪,他記得這個小姑娘就是個快活開朗的性子,怎麽會無端端嘆氣?
“我想起我的阿爹,我都沒見過他呢,不知道他是個怎麽樣的人,是不是還活着。”秦悠悠望向橫雲山深處,父親的生死下落也許很快就能知道,她突然有些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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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山中奇花
橫雲山對于其他人甚至妖獸都是兇地險境,但對于餍玄而言就跟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毫無威脅而且來去自如。
他只稍稍釋放出一絲絲威壓,所過之處方圓十裏妖獸野獸皆絕跡,不管是多少品級的妖獸都望風而逃,不敢越雷池半步。
它們在上古兇獸面前就是一群蝼蟻,雖然他們不知道突然出現在橫雲山的這位“大王”是什麽東西,但那一絲絲恐怖的威壓已經足夠讓它們知道這位“大王”它們惹不起,碰上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秦悠悠跟在他身邊,很快來到了一座山嶺上方,面前的地面上騰滿交錯,依稀可見一個黑黝黝的深坑不知道通往何處。
餍玄也不等她看清楚,就拉着她一躍而下。
雖然手臂被牢牢抓住,秦悠悠也知道餍玄在身邊她不會有事,但是就這麽突然從高處跳下一個無底黑洞,那種感覺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勁風一路從下而上刮過她的皮膚,洞壁上垂挂的藤蔓枝葉都被餍玄先一步蕩開,慢慢地秦悠悠不再感到害怕,反而生出一股刺激興奮的感覺。
可惜這個黑洞并非真正的無底洞,很快他們就到了洞底。
腳下是沉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枯枝敗葉,混着洞裏的濕氣腐敗成泥,踩在上頭的感覺頗有點兒惡心。
但是洞裏的空氣卻出奇地好,甚至有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氣在彌漫。
那股香氣飄渺清淡,若有似無,但是吸入鼻中卻覺得通體舒暢。不用說都知道發出這樣香氣的必定不是普通靈花仙草。
“天梵九韶花的香氣适當吸入一些對強健經脈有極大好處,但是吸入過多就會損及根基。”餍玄解釋道。
“啊?!”秦悠悠吓得馬上閉起呼吸。
卻聽餍玄笑道:“別怕,以你如今的修為,連續吸上三天才會出問題。”
洞內一片漆黑,餍玄帶着秦悠悠轉了幾轉。眼前便現出一片光明。光線源自洞頂數以百計的夜明珠,整個山洞長寬有近十丈,中間無數綠幽幽的奇特晶石拱衛之下,一朵靈花亭亭玉立在其中,它的枝葉連花朵都是明亮的金黃色,頂端的花朵形如山茶,在明珠晶石的重重光影之下看上去就如黃金雕琢而成。
就在綠色晶石的外圍,一只巨大的白虎神态莊嚴地蹲守在一旁,似是正在吸收花朵的香氣修煉。
白虎聽到動靜,側頭看見餍玄和秦悠悠。馬上乖巧馴服無比的伏下身子行禮道:“拜見主人。”“嗯。”餍玄随意點了點頭,然後便對秦悠悠道:“這就是天梵九韶花,你在這裏停留三日。我就會帶你離開一次,總共在這裏待上六十日,你的經脈應該可以到達十八品武聖的水準了。”
“這朵花竟然這麽厲害?!”秦悠悠十分意外,想當初她吃了近百顆易經丹,才把經脈從五品的水平提高到九品。而這朵花竟然聞個幾十天就能将她的經脈強度連續提升到十八品?!
修煉的層次越高,經脈強度差異便越大,從九品到十八品,比起當初從五品到九品,難了近百倍不止。
“這朵花本不該在凡界出現,也算是一個大機緣。你就安心在這裏待着,食物我會定時送來。這個地方什麽都好,就是悶了些。”餍玄有些歉然地笑笑道。秦悠悠在這裏等于跟坐牢無異。
“沒關系,反正也沒有很久。”她手上有江如練給嚴棣的那只戒指,裏面有不少機關圖,足夠她解悶。
山中無日月,秦悠悠除了吃飯睡覺。研究機關圖,偶然也跟白虎和餍玄聊聊天。
這朵天梵九韶花其實是白虎先發現的。它與附近的妖獸争搶地盤,結果遭到設計,從山頂那個坑口掉了下來,運氣很好地被洞裏的藤蔓纏住沒有摔死,後來就見到了這朵天梵九韶花。
它原本想把這朵花吃掉,結果才碰到靈花周圍那些綠幽幽的晶石,就全身像被針刺般的劇痛,試過幾次都是如此,只能死心。
按照餍玄的說法,那些晶石的級別太高,未脫凡胎的碰到都會受不住,天梵九韶花原本就是生于妖界、仙界的奇花,他也想不通為什麽凡界竟然會有。
白虎沒吃着天梵九韶花,卻因為吸入花香而很快恢複了傷勢,靠着洞壁上的藤蔓終于爬了出去。
它身上沾染的花香與晶石氣息被餍玄發現,這才知道這座山的山腹之內別有洞天。
白虎得了餍玄的指點,修煉一日千裏,心甘情願在這裏替他守護靈花,聽他驅策。
秦悠悠也把自己父母之事告訴了餍玄,餍玄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明日這個時候,你就在這裏待滿了三日,需要離開一日,我帶你去那個什麽鬼三臺金氏的總部附近去看看。”
“好啊!”秦悠悠很歡喜,原本她還想要在橫雲山的大片山脈中尋找金氏的所在會很難很費勁,有餍玄這麽厲害的人物在,就變成了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
餍玄苦笑道:“替你找到地方不難,不過我不便出現在人前,也不好插手凡界的事,要找你父親的下落,還要靠你自己了。”
“沒關系,金氏就沒有幾個太厲害的人,我有機關暗器在手應該足以對付了。”她如今怎麽說也是個九品武尊了,帶齊機關暗器要對付十五品以下的武聖都沒問題。
而且她只是去找尋自己父親的下落,又不是要去跟金氏的人打架,真被發現了身份,就坦誠一切好了,金氏的人總不至于要下手對付她。
她怎麽說也是嚴棣的妻子,聖平親王王妃,金氏的人瘋了才會對她不利。
她沒有選擇直接登門拜訪,也是不想金氏的人因為她的身份而生出一些其他心思,她對金氏感覺很陌生,并沒有太多親近的感覺,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些親人。
第二天,餍玄果然把秦悠悠帶到了洞外,随手抓了幾只妖禽,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鬼三臺金氏的确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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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絕谷尋父
如果不是有餍玄幫忙,光靠自己找的話,秦悠悠估計要花幾年時間才能找到鬼三臺的具體位置,前提是這幾年裏她福大命大,沒遇上什麽厲害妖獸。
鬼三臺金氏的老宅位于一處絕谷之中,附近環繞方圓十數裏的密林中毒蟲瘴氣橫行,而且山谷上方因為三座石峰組成的特殊地勢,導致常年刮着勁風,聲音如百鬼呼號,勁風中夾帶飛沙碎石,風速極高,就是有品級的妖禽飛近也會有性命之憂。
鬼三臺的名稱正是得自這三座古怪的石峰。
進入絕谷只有一條狹窄的石道,金氏的人利用地勢加建了無數機關,就是千軍萬馬殺到,面對如此險要的地形也只能徒嘆奈何。
餍玄和秦悠悠繞着絕谷轉了一圈,臉上慢慢露出疑惑的神情:“這鬼三臺裏頭有些古怪。”
“怎麽?”秦悠悠奇道。
“這個地方極好,又是處在橫雲山中,按說一些級別較高的妖獸應該很想搶來作巢穴洞府,可是你說這金氏的人在這裏隐居至少有數百年之久,你就不奇怪他們是怎麽保住這塊地盤的嗎?”餍玄指了指山谷方向道。
金氏為什麽能安然隐居在橫雲山這樣的大兇之地,對于外間的人而言一直是個秘密,秦悠悠自然也是好奇的。
餍玄也不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這山谷底下一概埋葬了一只上古神獸的屍首,可能這個山谷就是它生前的巢穴所在。它雖然死去多年但餘威猶存,妖獸野獸在某些方面靈覺天生比人類強大得多,所以就讓金氏的人占了這個便宜。”
“這橫雲山真有意思,盡出些凡界不該出現的東西。”餍玄啧啧有聲道。
秦悠悠正想說什麽,身邊的餍玄忽然一彈指尖。她感覺到整個人好像霎時間被一個無形的罩子罩住了。
餍玄側頭聽了片刻,忽然道:“有外來人想打金家地盤的主意。”
他手上随便拈個法訣,秦悠悠就聽到了幾個男子對答的聲音,近得仿佛說話的人就在面前。
“回去吧,金家的人在這裏經營多年,還不知道有什麽古怪的手段,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九皇子倒是神通廣大,竟然連鬼三臺的通道機關圖都能弄到手,嘿嘿。金家這個地盤當真讓人眼熱。”
“不要說了,如果不是家主信錯了奉神教,也不至于徹底得罪相月國,落得如此田地。”
“誰知道奉神教說滅了就滅了?連江如練那等人物都下落不明,可恨!”
“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只要把金家的地盤搶到手。這裏山高皇帝遠,嚴棣忙着多麗國的爛攤子,正好顧不上此處,等我們得了金家的地盤,他就是想對付我們也難了。”
幾個人根本不知道有人無需靠近就能聽清他們對話,肆無忌憚的商議了一陣才漸漸走遠。
從他們的對話,不難猜出這些人都是跟多麗國奉神教站在一邊的。那個什麽九皇子很有可能是多麗國的賀姓皇子,結果因為多麗國與奉神教先後敗亡,他們怕被相月國報複,于是想搶奪金氏的地盤避禍。
金氏這些年來人才凋零。守住鬼三臺這處絕谷靠的是地利加上機關暗器,如果遇上真正的高手不顧一切跟他們為難,那他們麻煩就大了。
金氏的鎮山之寶“天罡星域”成名數百年,不止一次将意圖入侵鬼三臺的高手殺滅在谷中。不過現在還是不是能夠正常發揮威力就不好說了。
機關再好也是金鐵所制,天長日久就算再如何保養也會被腐蝕損傷。金氏的機關高手能不能夠修繕維護好這件利器。只有天知道了。
“你是要去解決他們還是先進山谷裏看看?”餍玄問道。別人要不驚動金氏的人潛入谷中幾乎全無可能,但是他卻并不難辦到。
秦悠悠想了想道:“我先進去看看吧,聽那些人的口氣,似乎不打算馬上就動手。我進去看看,如果需要就給他們留信提醒一番。”
餍玄沒有意見,指了指谷口唯一的狹窄石道,微笑道:“你直接走進去就是了,三十個呼吸內,他們都不會動。入谷後自己一切小心,實在危險就捏碎我給你的晶石。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接你。”
“知道了,謝謝你。”秦悠悠不敢拖延,轉身就往石道走去。
一路行來果然安靜非常,甚至她走到谷內見到幾個負責守護通道的弟子,他們也是維持着原本的動作毫無反應。
類似的情景秦悠悠早就見過了,知道這些人都是受了餍玄的定身法控制,她牢記三十個呼吸的時限,看準位置一溜煙跑到附近一個隐秘的角落躲了起來。
很快附近的一片死寂被各種聲音打破,秦悠悠知道定身法的時限過了。這個山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必須換個身份才好在山谷裏慢慢找人。
她小心翼翼地往山谷中央的金氏大宅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前面傳來人聲,一男一女正站在前面說話,他們身後站了一個小丫鬟。
這一男一女在讨論一個機關制作的問題,說到一半,女子突然看了身後的丫鬟一眼道:“這裏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是!”小丫鬟行了個禮轉身離開。秦悠悠心中一動,無聲無息跟了上去,這個小丫鬟身高跟她差不多,正好可以借她的身份一用,順便問一問山谷裏的情況。
她跟着那丫鬟走到暗處,突然出手将她制住,然後脫下她的外衣換上,對着鏡子把臉蛋描畫一番,很快就變成了與那小丫鬟一般模樣。
她随嚴棣學過一些牽魂奪魄之術的皮毛,雖然她做不出把活人變成自己的傀儡的事,不過要讓這丫鬟在無意識之中說真話是完全沒問題的。
從這個丫鬟的回答之中,她大概知道了這個山谷的情況。金氏的嫡系傳人與重要人物住在山谷正中的老宅之內,環繞着老宅的是金氏普通族人的住所,越靠近老宅的身份就越高,一些不重要的族人弟子都住在外圍。
金勝常這個名字她從未聽過,但名字中帶了“勝”字應該就是金氏第八房七十三代傳人。
☆、209父女相見
秦悠悠沒想到這一問還真的問出了線索。
芳草口中的金氏第八房早已經式微多年,子嗣單薄,住在遠離主宅的西北角,如今傳到七十四代只得兩個幾歲大的小男孩,他們的父親叫金勝異,曾經是族裏頗有名氣的精英弟子,原本被族中寄予厚望,結果五年前因為試驗暗器出了意外,重傷不治身亡。
這小丫鬟之所以知道金氏第八房七十三代傳人名字中帶了個“勝”字就是因為金勝異曾經在鬼三臺大大有名,族長幾次親自發話要讓他住到主宅去,都被他以貪圖清靜、方便照顧老小為由拒絕了。
芳草是金家第五房大小姐的丫鬟,第五房在家族中地位普通,全靠大小姐與金家年輕一輩的天才女弟子金明春交好,而金明春的親姑姑正好就是金勝異的妻子,所以這個丫鬟才聽說了這些事情。
金勝常、金勝異,聽起來就像是像兄弟的名字,可惜金勝異已經死了。秦悠悠當即問明了金勝異住處的大概位置,然後便打算去探一探。
至于這個芳草,秦悠悠把她送回去她自己的房間睡一覺,然後她會徹底忘記之前曾經遇到的事。
按照芳草指點的方向,秦悠悠很快走到了山谷的西北角,越往山谷邊緣走,房舍便越低矮狹小,她問了幾個人,終于打聽到金勝異住處。
那個院子在附近一片簡陋的建築中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半人高的籬笆中間一動白牆灰瓦的小房子,雖然不華麗氣派,但看上去還算幹淨清爽。
秦悠悠正考慮是不是現在就潛進去,又或者等天黑了再說,身後忽然傳來小孩子的笑鬧聲:“娘、娘我們回來了!”
回頭一看。是一大一小兩個不足十歲的小男孩,正蹦蹦跳跳地往這邊跑。小房子裏應聲走出來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向兩個孩子招手道:“快去洗洗手擦擦臉,看你們一身的汗。”
這個婦人雖然荊釵布裙,但是身上的氣質一看就不像是小門小戶出身,舉止間自有一股優雅的韻味,容貌秀麗端莊,越看越覺得她不應該出現在這種清貧粗陋的地方。
那婦人一擡頭看到站在院子外的秦悠悠,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是?”
秦悠悠路上已經想了一套說辭:“我是五房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芳草。我大哥從前受過勝常少爺的恩惠,前陣子他随老爺們出去辦事遇上了意外,去前讓人帶話,要我替他親自來謝謝勝常少爺。”
鬼三臺內的奴仆都是世代在這裏伺候金氏的世仆,能夠跟随金氏的人外出的都是親信中的親信。鬼三臺內與外界幾乎消息隔絕,秦悠悠杜撰的這個大哥發生過什麽事,山谷裏不會有人知道,所以她只要不掰得太過,住在外圍的這些人也無從印證她的謊言。
婦人聽她提起“勝常少爺”臉色微微變了變,最後平靜道:“他受了重傷,這些年來沒好過。不便見客,你有心了。你哥哥的心意我會替你轉告他,你哥哥叫什麽名字?”
她爹真的還在!秦悠悠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天知道剛才她等這婦人答話的時候有多緊張。多害怕對方回她一句:“沒有這個人。”
如果她爹真的受了重傷一直未好,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麽他從來不曾試圖去找她們母女。
只是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秦悠悠努力壓住激動的心情,顫聲道:“我、我只要替哥哥去向勝常少爺磕個頭,了卻他一番心願。請夫人成全吧。”
婦人原本覺得她表現有些奇怪,不過想到她可能是憶起早逝的兄長。便也釋然了。
她考慮片刻,終于點頭道:“也罷,你随我來,他受不得幹擾刺激,你見過他了卻心願便回去吧。”
“好!”秦悠悠用力點頭。
婦人招手讓她進了院子,卻并沒有帶她走進屋中,反而繞過房舍走到屋後。
屋後同樣有個小院子,一個身穿藍灰色布衫大概三四十歲的男子正坐在一角手持一把雪亮的小刀在雕刻着一塊只有手掌長的木頭,似乎是在雕刻人像。
他坐姿端正雙手穩定有力,怎麽也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秦悠悠心亂如麻,莫非她爹不是住在這個院子裏?
婦人将她帶到那個男子面前,低聲道;“他就是你要見的人,他多年前受了重傷,已經看不到聽不到,也忘記了所有前事了。”
她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悲痛凄然,只不過秦悠悠什麽都沒聽出來,她完全呆住了,過了好一陣才慢慢走上幾步,木然在那男子面前緩緩跪倒。
那男子似乎感覺到有人接近,手上的動作一頓,将正在雕刻的木塊急急收入懷中,不自覺擡起頭來。
秦悠悠終于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如果沒有那幾道縱橫交錯的疤痕,他應該是個很好看的男子,即使如今容貌被毀,那雙秋水般的眼睛依舊令人心動,可惜如此美麗的眼睛卻是毫無焦距一片茫然。
看不到聽不到,也忘記了所有前事?
所以也忘記了她的娘親和她嗎?他知不知道她娘親已經為他殉情、屍骨無存了呢?
秦悠悠心裏一股悲痛委屈,不知不覺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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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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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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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