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32)
人她沒有太多惡感可也同樣沒多少好感,聽她剛才的敘述,她父親所在的第八房與其他金氏族人的關系說不上親近。她更難生出什麽親切感。
而另外的一小半原因卻是因為金勝常本身。
“我原本想過把我爹一家連同我奶奶、兩個小侄兒甚至我的嬸嬸接到谷外去安置的,我可以給他們更好的生活條件,只不過他們的情況……也許還是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比較好。”秦悠悠想到其中還涉及金浮霜對自家老爹的感情,她不介意,但在外人眼中看來這是亂倫失德的醜事,她不好提起。
“夫人。你還是等主人到了再說吧。”駐雲飛很堅持地勸道,風歸雲也表示贊同,雖然秦悠悠如今的實力也不弱。還有“高手”暗中保護,但他們還是比較相信嚴棣的處事手段。
秦悠悠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下來,嚴棣既然說要來,總不好讓他白跑一趟。
餍玄不願見人,所以秦悠悠也沒有對駐雲飛和風歸雲提起他。看時間差不多了,約定了之後聯絡見面的方式。就告辭離開。
她獨自走到鎮外無人處,餍玄果然已經等在那裏,他的神情若有所思,把秦悠悠帶回天梵九韶花所在的山洞後就開始問起駐雲飛的事。
秦悠悠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餍玄皺起眉頭想了好半天沒說話,秦悠悠雖然怕馬,但心裏還是很喜歡駐雲飛的,不由得替他問:“駐雲飛他怎麽了?将來會有麻煩?”
餍玄伸手輕撫沉睡在定魂玉盒裏的小灰,輕哼一聲道:“他對小灰怎麽樣?小灰喜不喜歡他?”
“他對小灰很好的,我不在的時候都是他照顧小灰吃飯睡覺,把它帶在身邊。不過,小灰……呃,我有些怕馬,所以小灰可能受我影響,也有一些點點怕駐雲飛,不過駐雲飛絕對不敢欺負小灰的,都是小灰欺負他。”秦悠悠說完才發現,他們對答的方向怎麽有點兒像岳丈問女婿?
駐雲飛和小灰?好詭異的組合。
餍玄有些不滿地咕哝:“一只小紅馬兒有什麽好怕的?不過他還算知機,曉得讓着小灰,就是太弱了,啧!”
“呃,你的意思是,駐雲飛跟小灰,将來會……”秦悠悠小心探問。
“有可能,不過只是一個可能,天機變幻,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有什麽變化,我只能推斷出最大的一種可能性,至于後面是不是真的會發生,我也無法确定。”餍玄幽幽道。
就如同他當年算漏了妻子會出意外這一件事,太過相信自己的推算後果可能會比對未來一無所知更可怕。
“駐雲飛很老實的,小灰如果跟他在一起,我也能時時見到它。”秦悠悠覺得這個最大的可能性也不錯,正如小灰擔心她與嚴棣成婚後會忽略它疏遠它一樣,她也不想小灰将來找到了伴侶就離開她,雖然她很早就承諾過,只要小灰需要,她随時可以解開兩者之間的認主契約,但她會不舍得。
小灰跟駐雲飛一起的話,那他們就可以生活在一處,不用擔心分離了。而且駐雲飛一看就是很好欺負的老實好丈夫,比他的主人嚴棣都可靠得多,小灰跟他在一起她也放心。
駐雲飛只有被小灰欺負的份。
秦悠悠在山洞裏待了三日,又到了出門放風的日子,她白天潛進鬼三臺去見自己的父親,晚上則到山外的小鎮裏去見駐雲飛他們。
父親的情況沒什麽變化,兩個小侄兒不見蹤影,估計是被金浮圖送走了,金浮霜神情恍惚,不過也許是豁出去了,就算明知道大禍将至,也沒太多焦慮惶恐的意思。
秦悠悠把送給兩個小侄兒的玩具留下,替她照顧了老人家一整天,暗中喂她奶奶喝下了滋補丹藥,一直逗留到吃過了晚飯才離開。
晚飯只有她與金浮霜兩個相對共食,金勝常因為身體殘障,有金浮霜專門準備的飯菜,讓他一個人獨自在房間進餐,免卻尴尬。
秦悠悠卻有些遺憾,不過想到自己至少還能親眼見到父親,便又釋然。
餍玄将她送到與駐雲飛他們約定的小鎮民居附近便轉身離開,臨走前笑容頗有幾分古怪:“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秦悠悠不明所以,餍玄是覺得山洞環境不好,所以讓她在鎮上住一晚再回去嗎?可是不等她細問,餍玄已經消失了。
她覺得這種“高人”做事多半有特別緣故,餍玄總不會無故作弄她,于是便不再多想,足下一點直接跳進了院子裏。
“表哥,駐雲飛?”秦悠悠走進屋內,桌上點了燈燭,但一個人都沒有。
她正覺得奇怪,忽然腰肢被人從後抱住。
能夠無聲無息靠近她的人極少極少,餍玄雖然有時也會作弄她,但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可能的偷襲人選便只剩一個。
“嚴棣!”秦悠悠低叫道,一邊轉過身去。
眼前的正是嚴棣,他看上去風塵仆仆,顯然剛剛趕到不久,精神倒是還不錯。
他看清楚秦悠悠的臉,不由得皺眉道:“你怎麽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秦悠悠見到他心裏正歡喜,聞言惡作劇地回抱他的腰身把臉蛋往他懷裏一陣亂蹭:“你不喜歡就幫我擦幹淨。”
嚴棣一身深紫色衣袍頓時被她蹂躏得不成樣子。
不過他沒有生氣,只是捧起懷裏那張惱人的花貓臉吻住她的唇。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合成了一個。
不知道過去多久,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影子才稍稍分開,秦悠悠看着嚴棣唇上臉上沾染的脂粉殘痕,壞心地咯咯笑了起來。
嚴棣将她拉到院子裏的水井邊,取了帕子将兩人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擦幹淨,然後捏着秦悠悠的鼻尖道:“現在我們來算算帳。”
“算什麽帳?”秦悠悠努力躲過他的爪子,故意裝傻。
“你不聲不響就跟人跑了的帳。”嚴棣将她抱起來,拎回房間去準備對這個拒不認罪的小妖女大刑伺候。
“我寫信告訴你了!小灰爹爹在外邊的等我的,你別亂來……”秦悠悠辯解道。
“你今晚還要走?”房間裏沒點燈,朦胧的月光為嚴棣輪廓深邃的面龐平添幾分妖魅迷人,一雙漆黑的眼睛裏燃燒着熾烈的火焰。
秦悠悠忽然想起餍玄臨走前說的話,他分明是知道嚴棣來了。
“我、我明早再走。”秦悠悠臉蛋通紅道。
今晚月色太好,晃得她心裏發軟,拒絕不了嚴棣這個壞蛋的誘惑。
☆、214夫君就是用來使喚的
月光從窗臺邊一路蔓延到床前,微涼的秋風将房內熱情的氣味沖散了幾分,床上輕吟低喘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
嚴棣身心舒泰,抱着小妻子開始細問她這些天的經歷,大部分事情他已經聽駐雲飛轉述過,不過他想聽秦悠悠親口說。
父親的情況包括金浮霜的事,秦悠悠沒有詳細對駐雲飛和風歸雲說,不過卻沒打算瞞着嚴棣。
“你不與你父親相認了?”嚴棣聽出秦悠悠話裏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意外。
她好不容易得到父親的消息,而她父親雖然重傷殘疾,但總算人還活着,視力與聽力獲許也有機會恢複,而她竟然就這樣算了?
“相認了之後呢?如果他問我娘親在哪裏,我要怎麽回答?”秦悠悠的聲音悶悶地。
這個問題她想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讓一切維持原狀。
“阿爹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想找會娘親,與她相守到老,如果他知道娘親十多年前就為他殉情了,甚至連屍骨都沒留下,你讓他怎麽辦呢?”
“我已經沒了娘親,我不想連阿爹都沒有了。我不跟他相認,不毀掉他的希望他還可以好好活着,我想他的時候可以偷偷去看他。”秦悠悠眨眨眼睛,想忍住眼淚,但是淚珠卻不聽話地往下掉。
這下子輪到嚴棣後悔了,他低頭一點一點将她的淚珠親掉,将她抱在懷裏當小孩子一樣輕輕撫拍安慰,然後道:“其實你只要說個小謊話就行。就當江如練從來沒告訴過你你娘的事,就當她還活在世上,只不過你們都找不到她。”
“你就想到騙人!”秦悠悠吸吸鼻子,眼睛紅紅地指責道。
這不是不想你難過也不想你爹難過嗎?嚴棣心裏覺得自己很冤,不過關于騙人這個話題。他着實不想多談,免得不小心又扯到舊事上,把倆人難得的和諧打破。
“金浮霜她也很可憐,他們現在這樣。其實也沒什麽不好。”她爹将來到了黃泉之下,肯定要去跟她娘相會的,金浮霜一心一意只是想陪這阿爹終老罷了,就算是讓她了卻心願吧。
嚴棣對她認不認老爹其實并不太在意。她只有他一個親親夫君就更好,所以聞言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你想怎樣都行,不過不許哭了。”
他可以對世上絕大部分人冷酷無情,但是對着這個小女子。卻總是硬蔔起心腸,看見她掉眼淚就覺得心裏像被人挖了幾下似的難過。
“風家的事要怎麽解決?”小妻子不掉眼淚了,開始準備使喚他幹活。語氣裏的嬌蠻和頤指氣使半點不加掩飾。
不過嚴棣不覺得生氣。反而很是滿意,秦悠悠如果什麽都不跟他商量便自行其事,那才是最可怕的,還會使喚他幹活那就是還把他當夫君了。
“風氏、金氏、文氏樹大根深,一下子把他們連根拔起有些可惜,只要他們願意與相月國合作,那便繼續他們的生意不妨。只不過必須承諾日後只為我嚴氏制造軍械。文風盛是個聰明人,文氏那邊不用我多說,他們自會做出選擇。至于風氏,明日我讓風歸雲走一趟好好勸說他們一番,想來他們也不會有異議。”
嚴棣說得輕松,秦悠悠估計這番勸說用威脅恐吓來形容會比較貼切。
風氏這次站錯隊在先,對付金氏的計劃又注定胎死腹中,只要不想滅族,大概都會答應他的條件。
秦悠悠的娘親出自風氏不錯,但是風氏也從沒把她娘一家當親人看待,甚至把她舅舅抓起來要挾風歸雲來對付她,所以秦悠悠其實不太在意風氏今後的命運,對嚴棣的處理方式也沒有意見。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從來就是這些權貴們的行事準則,風家既然當初做了錯誤選擇,難免要承擔後果。
“至于金氏這邊,你是不是很想去看看他們的鎮山之寶天罡星域?”嚴棣輕撫秦悠悠的臉蛋笑問道。
他的小妻子對于機關的興趣大于一切,肯定好奇那天罡星域很久了,這次适逢其會,她是絕對不願意錯過的。
秦悠悠用力點頭,這事如果沒有嚴棣插手,風氏的人一旦動手,她應該也能說服金浮圖秘密讓她試一試修複天罡星域,不過如今既然嚴棣來了,她正好可以省去跟金浮圖啰嗦,安心等嚴棣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她等着去見識見識天罡星域究竟是什麽東西就好。
“駐雲飛說,你每隔三天才能出來一回?”嚴棣得寸進尺把她壓到身下,雙手不客氣地撚揉她酥胸上粉嫩的尖端,惹來她嘤咛輕喘。
“嗯,你是打算三天後和我去鬼三臺?”秦悠悠努力維持僅餘的理智追問道。
“對。作為報答,你先把這三日的甜頭給我。”嚴棣吻住她,決定趁着天還沒亮,把十幾日來被這小妖女害得牽腸挂肚的深仇大恨先報了。
早上起來,秦悠悠梳洗更衣用過早飯到鎮外與餍玄會合的時候,看着對方明明心中了然卻一臉“假正經”的表情,臉蛋紅了整整大半天。
“你真的不能見嚴棣?”秦悠悠努力找話題。
餍玄說他在凡界接觸的凡人越少越好,不過他替她到鎮上買藥的時候倒并沒有很忌諱。
餍玄哈哈一笑道:“真要見也沒什麽,就怕他一見我這麽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再想到我這些天跟你朝夕相對,會酸得睡不着覺。”
秦悠悠又羞又氣,兇獸原來不怎麽兇,不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她回心一想,不得不承認餍玄“擔憂”很有道理。
今早起來,她就聽駐雲飛說嚴棣把風歸雲打發去找風家的主事之人了,連見都不想讓她見。
接下來三日,秦悠悠宅在山洞裏過得很是舒心,鬼三臺金氏與潛伏在山外準備與金氏大戰一場的風家人卻過得很是焦慮。
嚴棣讓風歸雲給風氏送信,措辭尚算客氣但意思十分明顯,列出幾個條件號稱合作,實際上是要他們俯首稱臣,從此乖乖聽相月國嚴氏皇族的號令。
風家高層在這個地方收到嚴棣的信函,自然也明白他們想奪去鬼三臺的消息不但走漏了風聲,還惹來一個他們避之惟恐不及的大煞星。
風家的人一邊好好招待風歸雲,一邊開始商議應對方案。
嚴棣已經給了他們最後的臺階,他們只剩兩條路,一是直面嚴棣的怒火,承受族中高手被屠戮幹淨,族人亡命天涯的慘烈後果,二是從此成為相月國的附庸。
這樣的選擇并不難做,難的是歸順相月國之後,他們要如何自處才能免去相月國那些明裏暗裏削弱他們實力的措施,避免被相月國徹底整殘吞沒。
金氏同樣十分難過,嚴棣來了定不會放任風氏的人逞兇,但是堂堂一個聖平親王突然從前線趕到這裏來,為了拯救他們?
這個笑話真的很冷。
金氏上下做夢都不敢想聖平親王會撥冗來拔刀相助,但是這樣的怪事真的發生了,他們不得不懷疑,對方拔出的刀會不會順道捅他們幾個血口。
而且嚴棣竟然跟金氏在山外負責接洽外務的人說,他打算偕同王妃一起到鬼三臺拜訪。
這典型的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明知道讓嚴棣夫婦進入鬼三臺,等于把他們最後的一點老底也交代出去,但是拒絕的話他們沒辦法說出口。
人家這幅姿态,明擺着就是随時可以掀了他們的老巢,不過留點面子讓他們好下臺罷了。
相月國剛剛吞并了多麗國,聲勢如日中天,嚴棣這樣的十八品武聖,就是天罡星域完好無損都不見得能夠攔住他,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機關術強得鬼神莫測的秦悠悠?
時至今日,他們金氏就是砧板上的肉,全看人家想怎麽切。
識時務的話,獲許還能仗着先前的交情留點臉面撈些好處,如果要玩對抗,奉神教就是榜樣。
金氏族長長嘆一聲,最終決定由金浮圖出面,親自去迎接聖平親王夫婦到鬼三臺作客。
于是三日後,嚴棣挽着秦悠悠,在金浮圖的陪同下,大搖大擺走進了金氏的老巢。
秦悠悠來過這裏許多次了,對谷裏的一切早就不再感到新鮮,一行人被直接迎到山谷正中的主宅之內。
主客雙方坐定寒暄幾句,嚴棣便開門見山道:“本王的愛妃醉心機關術,聽聞貴府有‘天罡星域’聞名天下,可惜已經蒙塵多年,所以想試試親手将之修複,不知道金族長意下如何?”
他這一番話,簡直就像是一聲驚雷,炸得金家上下天旋地轉。
天罡星域年久失修無法再用是金氏一族的最高機密,雖然這幾年外間多有揣測,但始終未被證實,就是金氏在廳上待客的這些人,也有許多對此事一無所知。
現在竟然被嚴棣當面喝破,就是主座上那幾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也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金族長首先反應過來,搖頭道:“聖平親王說笑了,天罡星域這些年來一直不曾動用,不代表它已經毀壞,不知道王爺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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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金氏的條件
嚴棣面無表情掃了一眼廳上神情各異的金氏人等,被他目光所及的只覺得一股無形壓力橫掃而來,忍不住一陣腳軟,好些心志不堅修為淺薄的甚至不由自主倒退了好幾步。
“貴府的年輕英才很多都不在鬼三臺?”這是一個語氣肯定的問句。
金族長與金浮圖以及幾個知情的長老臉色劇變。
金浮圖沉聲道:“聖平親王此話何意?”
“英才子弟培養不易,衆位明知道風氏的人就在山外虎視眈眈,還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鬼三臺,着實有些奇怪。”嚴棣對待旁人時,絕大部分時候都是面無表情外加語氣毫無起伏,讓人很難從他的表情推測出他真正的心意。
金氏的人面面相觑,拿不準他是因為發現金氏秘密送走重要子弟進而推測出他們的天罡星域已經無法使用,還是以此作為威脅,如果他們不答應他的要求,讓秦悠悠去看天罡星域,就要對他們那些送到山外的子弟不利。
可他們都知道,聖平親王不是善男信女,今日他既然把要求提出來,他們不答應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管他剛才的話是不是存心威脅,惹惱了他鬼三臺這些人固然個個都沒有好果子吃,山外那些子弟只怕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敬酒也罷,罰酒也罷,這酒他們是喝定了的。
秦悠悠看着主座上幾個臉色苦得可以滴出汁來的金家人,不由得有些同情他們,跟妖怪對着幹是沒有出路的。
她明明是打算幫他們的,結果嚴棣一出手,倒像是她要欺負他們似的。不過對待這些心思太複雜的人,也許這樣的手段才最省事。
如果不是顧念到她跟金氏的人有親戚關系,将來還打算讓她爹繼續在金氏安享晚年。估計嚴棣連說話都省了,直接抓住幾個金氏首腦讓他們天罡星域獻出來,任她折騰個高興更簡單。
幾個金氏長老也算幹脆,咬了咬牙向金族長點點頭。事到如今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金族長揮揮手讓廳上其他人退出去,然後道:“我族的天罡星域确實已經毀壞多年,不過此事關系到我金氏一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不得不竭力隐瞞。倒教王爺、王妃見笑了。王妃娘娘的機關術天下聞名,願意幫助我族修複天罡星域是我等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我族有幾個要求,希望王爺和王妃能夠答應。”
秦悠悠看了嚴棣一眼。回過頭對金族長道:“請講。”
金族長知道今日天罡星域的所有秘密都保不住了,甚至金氏雖然躲過了風氏這一劫,日後前途依然未蔔。所以也徹底豁出去了。
“說來慚愧。這些年來我族有不少機關師師徒修複天罡星域,但是都以失敗告終,甚至有人在修複過程中因為一時不慎被機關所傷,性命不保。王妃要替我族修複它,我們感激不盡,但若是修複過程中,王妃出了什麽意外。我族上下萬死莫贖。”
金族長說這話時,目光所向是嚴棣而不是秦悠悠,這話的意思就是,你的王妃要去折騰可以,但萬一出事了,你別來找我們麻煩。
“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親自照顧,不會讓她發生意外,無需他人操心。”嚴棣冷冷道。
他并不承諾不追究責任這一點,如果金氏的人敢對他的悠悠搞什麽小動作,那确實是萬死莫贖,他會讓他們死得很慘烈。
金族長無奈,接着道:“天罡星域對我族至關重要,不論王妃娘娘是否能夠将它修複,關于它的一切事情,請王爺與王妃不要外傳。”
“沒問題。”秦悠悠點頭道,她只想快些看看那個天罡星域究竟是什麽東西,不管怎樣,總該比她從前看到的那些三大機關世家的作品要強上不少才對。
“最後一個請求……王妃娘娘修複天罡星域之時,我族的會有三位機關師旁觀。”金族長遲疑道,一副秦悠悠會拒絕的态度。
他冷靜下來也隐約明白嚴棣與秦悠悠遠道而來,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要看看天罡星域,試試是否可以将它修複罷了。
嚴棣如今要滅了他們并不是多難的事,沒必要對他們說謊。
雖然他們态度強硬地提出這樣的要求,形同打金家的臉,但如果秦悠悠真的能夠修複天罡星域,那也不算是壞事。
若能趁機讓自家那幾個癡迷機關術的老小怪物偷師一番,更是大妙。
“好啊。”秦悠悠答應得很幹脆,她都不明白這麽簡單的要求,金族長有什麽好吞吞吐吐的。
金族長見她答應得痛快,登時大喜過望。
這次秦悠悠修複的雖然是金氏祖傳的機關,但機關師都有一些秘傳的手法技巧,一般只有非常親近的師徒同門,才會被允許從頭到尾看對方制作修整精妙機關的過程,而秦悠悠卻好像從來沒有這些顧慮似的。
金氏幾個人想起去年聖手擂臺決賽,秦悠悠随手就把生平親王府花園地下的機關設計圖紙拿出來讓大家看的豪氣,心裏頓時酸了起來。
自家當寶貝的東西,人家壓根不當回事,他們跟天工聖手真的差這麽遠?
金族長望向身邊的幾位長老,看他們是否有什麽補充條件,幾個老者與金浮圖沉吟片刻,終于搖了搖頭。
他們心裏不是不想提條件,而是不敢多提,萬一把嚴棣這個煞星惹急了,他們就什麽完了。
秦悠悠看着他們眉來眼去,嚴棣照舊面無表情,冷峻吓人。衣袖下握着她的那只手卻很不正經地在把玩她的手指,輕撓她的掌心,心裏覺得很是無語,這個面上一套,內裏一套的家夥。
夫君足夠吓人好處也是很多的,例如金氏的人現在就不敢玩花樣,答應下來之後馬上就帶他們到後面的機關工坊,不多時就見三個機關師神情肅穆地護送了一個檀木大箱子上來,放在一張用整塊岩石打磨而成的大桌子旁。
這三個機關師有兩個頭發胡子雪白,一個面龐如少年般年輕光滑不見絲毫皺紋,另一個卻像風幹了好幾年的橘子皮,皺巴巴的幾乎看不清楚五官,這倆人的修為都已經是武聖級別。
另有一個看上去年輕一些,卻是在聖手擂臺上亮過相的金字經,不過秦悠悠照例不認得,只是嚴棣對他有印象。
金族長申請愧疚地上前向那兩個老的機關師行禮,大概是覺得連祖宗傳下的寶物保不住。
面容年輕的那個老者卻揮了揮手,目光直直望向秦悠悠:“你就是天工聖手的弟子秦悠悠?”
金族長等人都叫秦悠悠為王妃,不過在這個老者心目中,仙人天工聖手的弟子比什麽王妃來得更有價值的多。
秦悠悠點頭道:“是的。”
金族長怕自家這些大人們口沒遮攔得罪嚴棣,連忙上前插話介紹道:“這位是我族的前輩……”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這老者打斷:“老夫行三,他行六,秦姑娘叫我們金老三、金老六就是了,這個是我們的侄孫金字經。秦姑娘是不是想替我們修複天罡星域?這便開始吧。”
這個金老三直接又迫切的态度倒讓秦悠悠生出幾分親切感,聞言當即走到了石桌旁邊。
嚴棣聽人叫秦悠悠為姑娘而不是王妃,心裏卻是有些不快,不過看到秦悠悠躍躍欲試的興奮模樣,便又釋然。
金字經打開箱子,珍而重之地捧出七個顏色黝黑,樸實無華的金屬盒子放在石桌之上,依照北鬥七星的位置排列開來。
“這套天罡星辰乃是我伯父所制,伯父為它耗盡心血,完成後沒多久便去了,未能來得及再多做一套。可恨我太過愚笨,親眼看着伯父完成這套天罡星辰,卻無法學他那般親手做出一套來。甚至連圖紙都沒能保住,我真寧願當日燒死的是我,而不是那些圖紙。”金老三神情沮喪。
“過去的是就不要提了,王妃娘娘還是先看看這套天罡星辰吧。”金族長很糾結,暗暗埋怨金老三怎麽就不知道說話注意點,把老底都交代出去了。
金老三瞪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反對他的提議。
天罡星域是金氏祖先留下來的,原本族中優秀的弟子都能掌握制作技術,圖紙也不止一份,但因為後來出現了個別優秀弟子差點兒把圖紙技術外洩之事,所以管理便嚴格了起來。圖紙到最後便只保留了一份,而且也只允許極個別弟子接觸。
漸漸地,金氏能夠制作天罡星域的人越來越少,往往幾代人才出來一個精英傳人可以按照圖紙制作出一套兩套。
到了金老三伯父那一代,正趕上金氏人才凋零,最後有能力依照圖紙造出天罡星域的竟然只得他伯父一人。
天罡星域再厲害也是金屬所制,年深日久會被腐蝕損傷,而金老三伯父制作的那一套天罡星域,成了這百多年間唯一完好可用的最後一套。
更倒黴的是,鬼三臺在這位最後的高手去世後不久,就因為雷電引發大火,不但把天罡星域的圖紙燒了,搶救過程中,連着最後一套完好的天罡星域也不慎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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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易如反掌
金氏的幾個高層花了大力氣才把這個消息壓下去,唯恐文氏、風氏的人知道了會更加肆無忌憚吞并他們。
沒想到今天先有嚴棣一口喝破,再有自家人把老底都和盤托出。
金族長與幾個長老攔阻不及,金老三論輩分論修為都在他們之上,他們遇上這樣滿腦子只知道機關術的長輩,也只能無奈苦笑。
秦悠悠不理他們,伸手拿起最近自己的一個機關暗器盒子,黑黝黝的金屬盒表面只有兩個典雅的古體文字“搖光”,這是北鬥七星中最末端的一顆星星的名字。
一直沒有開口的金老六提醒道:“搖光尚可使用,秦姑娘小心。”
秦悠悠向他點了點頭道:“可否讓開一點讓我試試效果?”
金氏的人一聽,都飛快地自覺躲到一邊,秦悠悠前面露出大片空地。這裏是金氏的工坊,設計上原就考慮到有人會試用機關暗器測試效果,所以一側設置了各種草靶、木靶、鐵靶、石靶等等不同材質軟硬的靶子。
秦悠悠這樣的行家不需要別人指點她機關暗器的用法,東西一上手就知道啓動機關的暗扣在什麽地方。
不過金老六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搖光發出的牛毛細針,這一盒裏頭可以裝一百零八支細針,若由老夫發動,至少可以洞穿十五品武聖的護身罡氣。可惜如今不知道哪個部分受到震動出了問題,力道大不如前。”
他說到這個,臉上頗有幾分得色,他的修為已經快要達到十四品,但武聖即使差一個級別,實力也是天差地別,能夠憑借暗器破除被自己高一兩個級別的武聖的護身罡氣。确實值得自傲。
嚴棣聽了心裏一動,當日他将秦悠悠救起,她就曾經想用一個名叫玲珑扣的機關暗器報答他的救命大恩然後離開,那個玲珑扣同樣是內藏一百零八支鋼針,論體積比這個“搖光”還要小了至少一半。
那一百零八支鋼針分三次射出,可以洞穿七品武尊的護身罡氣——當時秦悠悠沒提及對啓動玲珑扣的人修為有什麽要求,後來嚴棣試了試,竟然是由普通人使用就能達到秒殺七品武尊的恐怖威力。
如果是由面前這個身為武聖的金老六啓動,要洞穿十五品武聖的護身罡氣估計不難。
而那個卻是秦悠悠随手拿來送人的東西……
雖然一次性發射一百零八支鋼針,與每次只發三十六支。對于機簧的強度要求肯定不一樣,不過同樣地,玲珑扣的外形也比這搖光小得多。
嚴棣幾乎忍不住想伸手去揉揉秦悠悠的腦袋。把她抱入懷中好好親一親,這個果然是上天送給他的寶貝,否則怎會如此出色?
秦悠悠倒沒有因為對方的水平低就輕視不屑,她拿起搖光向着工坊一側的一圈靶子扣動開關,上百支牛毛小針激射而出。化作無數道細細的金線,一晃沒入那些靶子之上。
嘭!叮!噗!各種碰擊摩擦聲響成一片,細針的速度極快,即使秦悠悠沒有動用修為輔助,廳上也有許多人連細針的影子都沒看到。
就以這個效果來看,這些細針大概只能洞穿五品武者的護身罡氣。
秦悠悠連扣幾下開關。确定裏頭的細針已經全部發出,然後才将搖光捧在手上仔細看了看,一邊用手指輕彈金屬盒表面。
金老三等三個人知道她是在通過聲響推測盒內的結構。都屏息靜氣唯恐發出半點聲音幹擾到她。
秦悠悠就這麽将金屬盒表面仔仔細細敲打了一遍,很快便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
她取出随身帶備的工具,開始在石桌上拆解這個機關盒。
金老三、金老六連同金字經圍在她身邊圓瞪三雙牛眼,唯恐錯過一絲一毫。
自從圖紙被燒毀之後,他們壓根不敢輕易去動天罡星域這七個機關盒。所幸這麽多年來已經毀壞的天罡星域套件有不少。他們只能用那些作研究,秦悠悠一來就動手拆他們所餘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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