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節
。小花也不去,最後張小豐過去了,他說他修道,修道的真谛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在心中。
小花嗤地就笑出來。我忍住笑,想啥時候佛道一家了?而且人濟公也不修道呀。
悶油瓶和我都在上鋪,我見悶油瓶看我,就爬到他的鋪位上,問他怎麽了?彼時已經熄燈,黑漆漆地看不清楚,悶油瓶的眼眸很黑,和黑暗幾乎融為一體,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就趴上去問他究竟怎麽了。
悶油瓶将我的腰一攬直接扣在床上,淡淡說,“睡覺。”操!我的臉一下熱起來。平時在家裏或是在小花別墅裏也就算了,這裏人多口雜,還有個剛認識的人,你悶油瓶這麽葷腥不忌可小爺還要面子呢!要是你肯在你臉上挂個牌子說你是下面的,那我就認了!
我掙紮着要起來,黑暗裏悶油瓶的手鉗得我死緊,牢牢地箍在我的腰上,我幾乎動彈不得。鬧了半天,連下面的小花都有意見了,沖着我們喊了聲,“你們忍忍得了啊,別丢人現眼的。”他隔壁的楊彪還傻愣傻愣地問怎麽了。問了半天小花也不理他,他估計覺得沒趣就翻身睡過去了。
我不敢再動,臉真是熱得跟剛煮滾的水似地,簡直無地自容。媽的!這悶油瓶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他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一起是違反生物規則呀,更何況這是中國不是荷蘭,沒有男人和男人結婚這麽一說。
我要是一女的,估計人家也就說兩嘴,可我們兩個都是一米八多的大老爺們,甭提擠一張單人得不能再單人的床有多擠,在這上面就跟兩條被壓榨在罐頭裏的沙丁魚沒兩樣,單就明天被人光天白日地一瞧,那小爺以後混不混了?小花和霍玲就算了,估計這兩早就知道,而且也算是認識的,其他兩呢?總不能将人給滅口吧。
我咬着悶油瓶的耳朵說讓他給我下去,我本意是小聲點,別引起轟動。結果造成的後果卻是被悶油瓶硬壓着親了進去。我被他親得幾乎喘不過氣,又不敢亂動,生怕又造成小花的困擾。只得恨恨地拿手掐他。說真的,這個動作真娘們,我用起來真他娘的尴尬,可又沒有辦法,打吧肯定有動靜,又掙紮不過他,除了掐之外我還真想不出還能有什麽招。
不過悶油瓶是屬無神經單細胞動物,根本就感覺不到痛,我掐也是白掐,我不甘心地咬他,他只是悶悶地啧了聲,根本不管我,更是加大力度地親吻我。操!這家夥!真是油鹽不進!我無奈透了,只得任着他胡作非為。
幸好他還算有分寸,只是親我并沒有別的動作。許久他才停了下來,側身将我攬在懷裏,低低說,“睡吧。”我臉又熱起來,就要起來。屁!小爺才不要被人看到和另一個男人擠在床上!還混不混了!
悶油瓶的手勁極大,牢牢地扣住我,見我不甘不願,他便埋下頭,在我耳畔輕聲說,“吳邪,我舍不得你。”娘的,我的心就跟過了電似地,又酸又麻,軟軟的熱熱的。我感覺得出悶油瓶說的都是真的,真不知道他這一下鬥天神般的硬漢哪來的那麽多愁善感。莫非越是硬漢越是柔情?可也不見人施瓦辛格有多柔情呀。
得了,小爺認了,這輩子真是沒有怕過別的,偏偏就折在悶油瓶的手裏。我一把摟住他,悶悶道,“睡覺。”悶油瓶在我臉上又是親了親,将我箍得更緊了些。我一白天就沒好好補眠,好不容易沾到枕頭上,只一會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我一個激靈醒過來,操!竟然天色大亮。我還想着早上五點多趁着燈還沒亮回到自己的鋪位上睡,結果實在太困,竟然睡到了這個點。我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1點多。這一覺睡得簡直是昏天暗地。我尴尬地爬起身就看到小花他們在玩鋤大D,而接替我的竟然是悶油瓶。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悶油瓶竟然會玩這個!他看我起身就放下牌,問我是去餐車吃還是吃別的,我和他也随便慣了,随口說在這裏吃就好。他就示意我去洗漱。等我洗漱好回來後,他遞給我碗剛泡好的方便面。我昨晚一直睡到現在,餓得直發昏,接過來就呼嚕呼嚕地大口吃起來。
忽地聽到小花嗤笑了聲,我擡頭看他,他卻一副嫌棄的模樣地瞅我。他本身就是一公子哥,戲臺上又是千嬌百媚的花旦,自然看不上我這種粗魯樣子,操,又不是娘們,老子吃飯就這樣了,愛看不看。
我邊吃邊看他們出牌,沒想到悶油瓶竟然不弱,每次就沒下過第二。我一個巴掌拍他肩上,咧着嘴道,“小哥,牌技不錯呀,怎麽練的?”悶油瓶又恢複那個酷酷的模樣,根本就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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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了個沒趣,讪讪地坐在他旁邊看,沒想到又收到小花的免費嗤笑一聲。我橫了小花一眼,娘的,老子不敢橫悶油瓶,難不成連你小花都怕不成?等我稀裏呼嚕地将面吃完,悶油瓶就将位置讓給我。其他人倒沒說什麽,就小花又拿眼勾我,陰陽怪氣地說,喲,你行不行呀,小爺不殺老弱婦孺。我去!我一撸袖子,大喇喇地坐下,道,“讓你看看小爺怎麽将你趕盡殺絕!”
結果最終我被人趕盡殺絕。操!真他娘的郁悶!
十二、胡楊
我們第二天淩晨到的烏魯木齊,又轉了火車到了庫爾勒。楊彪曾經去過塔克拉瑪幹沙漠,臨時充當了講解員給我們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塔克拉瑪幹沙漠裏的胡楊是如何的壯美,如何的堅毅,所謂的千年不死,千年不倒和千年不腐足以讓人敬佩萬分。塔克拉瑪幹沙漠又是如何的變幻莫測,風雲詭谲,上一刻還是高聳的沙山,或許頃刻間就會被狂風夷為平地,讓人深切感受到大自然的無比的威力。以及沙漠裏出現的神秘圖形更是給它添上了無數神秘色彩,有人說那或許是外星人發給地球的信息。
不管怎樣,無論什麽人只要站在沙漠裏高高的沙山上,遠眺沙海,會讓你感覺到自己的煩惱和大自然相比又何足道哉,心胸也會變得無比寬闊。
楊彪說得很生動,只是他一口土音再加上那彪悍的造型,充滿無數星星眼的回憶那段光輝歲月,實在是充滿了颠覆性的情感反差。
我還是很向往,我很愛旅行,也喜歡看各地美好的景色,心想難得來一次,非得将那些景色給拍下來。可惜沒有帶我的單反,只能拿手機湊數了。到了庫爾勒,早就有人等着接我們。是小花安排的人。我們一行跟着到了一家酒店。沒想到竟然還不錯。大家坐了幾天的火車都累得夠嗆,就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小花的敲門聲給吵醒。悶油瓶早就起來了,又在和天花板默默地培養感情。幸好昨天他沒化身為狼,要不今天我連床都爬不起來。
我們吃過早餐,裝備早就被人送到車上,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殺往沙漠。我們只開一輛車,小花說兩輛太分散,萬一有什麽事顧不過來,加上司機,我們一共六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擠在一輛車上,幸好這車足夠大,要不然坐得都不舒服。霍玲坐在我斜過的座位,我看她一路上心事重重,就想出事時她也不過才二十二三歲,花樣年華的年紀就要承擔那麽多磨難,确實是難為她。我一直想問她是不是真的曾經變成禁婆,還有臉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也沒好問出口。不過我想就算我問了,估計她也不會說實話或者幹脆就不說。像她那樣的人,如果她想說,不用我問都會告訴我。
我們沿着沙漠公路往前開,一路上遠遠看着那沙海起伏,還有一晃而過的兩旁植被。我一邊驚嘆大自然的風光一邊感嘆人類的力量,竟然能在這樣的自然力量下硬生生地建成公路。聽楊彪說這兩旁的植被當年種植都相當不容易,還特意引進了以色列的技術,這些植物保證了就算狂風肆虐,公路也不至于被沙子覆蓋,從而保證公路的通暢,才使得我們這麽順暢開進去。
楊彪說,等下了車,領我們去看塔克拉瑪幹沙漠的胡楊,那些才真正沙漠的勇者,用了千年的時光守護着這片沙漠。我很懷疑楊彪真不應該是黑市打拳的,他應該是個文學家,用詞雖然沒有太華麗的詞藻,但字字都帶着豐沛的情感,我聽他用特有的鄉音描繪着心中的感慨時總會感受到那裏面流淌的感情。
最後小花無情地打斷他,說我們這次去是要搞破壞,他這麽高尚,又這麽愛護這片沙漠,幹脆就下車回家完事。他漲紅了臉,嗫嚅地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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