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饞哭人數×25 綠豆沙

“萬老板, 早啊。”

萬矜剛一開門就見到笑吟吟的顏子晉：“今天來這麽早？”

自從鴨脖限購之後，每天開點前就來排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而顏子晉會這麽早來也屬實少見。

顏子晉給她解釋說：“我今天這麽早來是過來給你送一樣東西。”

萬矜這麽一聽便好奇起來：“是什麽？”

開店這麽久, 從來都是她給客人們送吃的, 還沒見過會有人給她送東西的呢。

顏子晉直接把點餐機給她裝上，而後發了一個小程序鏈接給她。

萬矜點開來看，發現這個小程序居然是她家店的點餐系統, 版面設計相當好看，左上角居然還有一個一個Q版小人頭像, 依稀可以看出是她本人，再往下一劃，就能看見各種品類的鹵味，考慮到鹵味稱重售賣的特殊性，就幹脆設計成了定量定價，而更細的是, 鴨脖那一項已經定好的最大量是五百克。

收到這樣全套的點餐系統, 萬矜不可謂不驚喜, 畢竟她一個人經營這家店, 兼顧廚師、收銀、服務等多項工作，雖說她給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條, 但偶爾也會覺得有些忙不過來, 尤其是将鴨脖定成限購之後, 她總擔心會有人仗着她認不得所有人而趁亂來多買鴨脖, 這就違背她當初制定這個規則的初衷了。

沒想到顏子晉也會想到這一點，還自發地幫她做好了一切。

果然，顏子晉開口解釋說：“自我知道鴨脖限購的消息之後，就想到可能會有人鑽空子, 正好這個點餐小程序我本來已經做了一半，剛好趕上這個時候。這個小程序是賬號登陸使用，還有實名認證，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為了多買鴨脖投機取巧了，希望能夠幫上你的忙。”

“原來你早就想到要做這個東西啦？”萬矜聞言難免驚訝。

顏子晉笑得燦爛：“随便做着玩玩，吃人嘴軟嘛，而且看着一家小店慢慢發展起來還挺有成就感的。”

萬矜失笑：“這算是什麽吃人嘴軟？你又不是沒付錢的。不過真的非常感謝你，這個東西會幫上大忙，我要給你多少錢？”

“只是小東西而已，而且是我單方面送你的，談什麽錢。”顏子晉搖搖頭拒絕了她要給錢的話，随後又笑起來：“不過如果能因為這個多賣我一些鴨脖的話倒是更能接受。”

“原來你是沖着鴨脖來的呀。”萬矜眼中笑意盈盈，當即給他裝起鴨脖來，“當然沒問題，如此大禮那可是多少鴨脖都能給的，以後你那份鴨脖管夠，不過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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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晉忍俊不禁：“好，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萬老板特殊對待我的事。”

……

等顏子晉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東山別墅區的時候，顏英已經和顏恒一塊兒在院子裏品茶了，見顏子晉來了，才輕輕問一句：“怎麽來這麽晚？”

“媽，是你來早了。”顏子晉提着東西徑直往屋裏廚房去，他把東西都交給阿姨去裝盤。

這頭顏英對顏恒說道：“好了爸，子晉來了，該開飯了，你這茶又不能當飯吃。”

顏恒沒好氣地哼一聲：“酒不讓我喝，茶也不讓我喝，你說說你還能讓我喝什麽？”

顏英早就習慣了自家父親的耍賴行為，此刻的她非常淡定：“喝湯，我特地交待荷姨今天煲魚湯，保管讓你喝個夠。”

顏恒被她這話氣得夠嗆，但又沒有再說什麽，只重重地哼了一聲，就自己起身進屋裏去了。

這時候屋裏荷姨已經把飯菜都擺上了餐桌，顏子晉見兩人進屋，模仿西方紳士地動作将餐桌前兩張椅子拉開：“女士、先生，請入座。”

顏英看到桌上多出來的幾盤子鹵味，不由得感到奇怪：“這是你剛拿回來的東西？”

“是啊。”顏子晉大方點頭，還給他媽熱情安利道：“這是從我們學校對面美食街新開的一家鹵味店買來的，東西很好吃，幹淨衛生，外公也很喜歡呢，是吧外公？”

顏子晉給外公使了個眼色，顏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更別說他的确就是很喜歡吃這家的鹵味，就算顏子晉平時來不帶，他也會經常讓荷姨去買的。

顏恒矜持地嗯一聲，顏英已經喝起湯來，在她的注視下，顏恒也不得不開始喝湯，盡管荷姨煲湯的手藝不錯，但顏英讓她起碼一周煲三回，實在是喝膩了啊。

相比之下還是萬記鹵味店的鹵味更誘人，怎麽吃都不膩味，還有前幾天小晉帶過來那碗綠豆沙，簡直絕了，比雞湯不知好喝多少倍。

顏恒一邊喝湯一邊回想綠豆沙的清涼美味，試圖解除口中的膩味。

“媽，來塊鴨脖呗。”顏子晉又開始慫恿他媽吃鹵味。

但顏英并不吃他這套，她覺得啃鴨脖的樣子太不雅觀了，而且顏子晉這麽催着她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捉弄人的小心思。

顏英不理他，自顧自地吃菜，可顏恒卻不打算放過自己女兒，他幹脆利落地往顏英碗裏夾了一個鴨脖，并道：“小晉想着你過來吃飯特地買給你嘗嘗的，別辜負你兒子的心意，況且，這鴨脖是真的好吃，拿來下酒……咳，不是，拿來當小菜、小零食什麽的也是不錯的。”

顏恒本想讓顏英也嘗嘗什麽叫不想喝也得喝不想吃也得吃，報了頓頓是湯的“仇”，可哪裏想到自己差點就說漏嘴了，幸好及時剎車，不然讓顏英知道他喝酒的事情準是又要受到一陣唠叨。

唉，他女兒哪兒都好，就是跟她媽太像，性子板正，老是管着他，他就被這母女倆管了一輩子。

雖然顏恒心裏是這麽想，但他每次想到母女兩人的時候，心情都是甜滋滋的。俗話說得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果心中沒有愛，無論擁有多少自由都如同被束縛着，只有雙向的愛，才會心甘情願地被管束。

當然了，在顏恒心中，跟妻子女兒玩藏酒的躲貓貓游戲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顏英見自己碗裏憑空多出一塊鴨脖來，她是不大樂意吃的，但她又不好把鴨脖夾回去，這更不符合她的日常作風，她陷入兩難境地，但最終還是要做出一個選擇，她沒好氣地瞪了笑得狡黠的顏子晉一眼，好在這鴨脖瞧着肉還不少，她只得用銀筷夾起來先小小咬了一口——

“嗯？”

顏子晉明知故問：“怎麽了媽？不好吃嗎？”

顏英這會兒才沒心思理會他，她原以為這個鴨脖就是普通連鎖店的水平，甚至都不太樂意吃，畢竟現在的國內鹵味連鎖店的品控做得良莠不齊，時常有不好的消息曝光于衆，更別說她自己本就是開食品公司的，品控有多重要她當然更清楚。她爸都這麽大歲數了，實在擔心他會吃出什麽意外來。

不過這個鴨脖……吃起來好像跟別的不一樣？

一口下去，只覺得肉質緊實且柔嫩，吃起來不像是冷凍産品的口感，而且肉多，不會似別的一吃一嘴調料味，還會有硌嘴的辣椒片和花椒殼。

顏英越吃越香，原本香料配比就非常平衡，香味越吃越濃，明明是麻辣味的，但麻味和辣味恰到好處，并不會掩蓋掉香味本身，而且更好地凸顯了鴨肉本身的鮮美，所有味道形成一個大融合，合而為一，美味無比。

不知不覺間，顏英便啃完了一個鴨脖，盡管啃鴨脖的動作在旁人身上或許會顯得不雅觀，可顏英多年的禮儀修養和氣質讓她吃鴨脖的模樣都優雅至極，她意猶未盡地品味着口中的餘香，而手中的筷子卻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桌上裝着鴨脖的盤子。

顏子晉這時候又賤兮兮地開口了：“媽，你不是不吃鴨脖嗎？”

聞言，顏英絲毫沒有被打臉的慌張，而是随手将裝鴨脖的盤子挪到她和顏恒中間，遠離了顏子晉，而後淡淡地對他說了一句：“噢，這是你買來孝敬我和你外公的嘛，我怎麽好辜負你的心意呢？”

————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溜走，臨近期末，A大的學子們也開始了期末考試前的總複習，平日裏人就多的圖書館現在更是人數爆滿，大家不得不提前定上幾個鬧鐘來提醒自己記得到點預約圖書館的座位，否則就會錯過唯一的預約機會。

而衛臨卻并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因為他是一個從新學期一開始就每周末雷打不動去圖書館學習的人，除了複習鞏固課上所學的內容以外，他另一項主要的任務就是準備考研，因此他每天的時間都被學習填充得滿滿當當的，尤其是臨近期末，每天過得十分充實。

可這樣連續的學習也是會不斷消耗人的精力的，衛臨這幾天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浮躁起來。

這天下午，坐在他對面學習的同學換人了，是一對小情侶，盡管兩人并沒有發出什麽聲音擾亂到其他的的學習，可他們頻頻的小動作仍是出現在了衛臨的餘光中，讓他莫名煩躁起來。

在這對小情侶頭挨着頭肩并着肩一起看了将近有十分鐘的手機之後，衛臨終于忍不住了，他擡頭看去，一眼看見了他們手機屏幕上的內容，這時候衛臨才發現這兩人居然是刷了十分鐘的學校論壇。

學校論壇有什麽好看的。

衛臨心裏吐槽着，手上卻誠實地打開了A大學校論壇的界面。

剛一打開學校論壇，衛臨就看見了其中一個由于熱度太高已經挂上熱貼标識的醒目标題——

【特大消息！萬記鹵味店推出點餐小程序了，實名賬號登陸，享受搶先點餐福利，再也不用辛苦提前排隊，點餐系統開放時間與開店時間相同，快來試試吧！】

萬記鹵味店？

衛臨這段時間經常能在路上聽到有學生在讨論這家店，或是經常在學校論壇上刷新到有關這家店的貼子，毫不誇張地說，整個論壇貼子界面顯示的三十個貼，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主題都跟萬記鹵味店有關。

但衛臨對這家店并不感興趣，他平常刷學校論壇的時候都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巧遇到有大神發一些學習方法或者學習筆記，亦或者是考研擇校與專業、導師的選擇，這些對于他來說更為珍貴。

而且為了節省出時間來更好地學習，衛臨平時都會選擇直接在學校食堂解決一日三餐，而不是繞遠路走到對面美食街去覓食，盡管學校食堂的飯菜實在讓他難以恭維。

可這時候不知怎的，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家鹵味店是有着怎樣的魔力，才能連續這麽久霸占着他們的學校論壇，以前不是沒有網紅店在論壇首頁出現過，但那都只是昙花一現，而現如今這家鹵味店已經算得上是長盛不衰了。

衛臨還不知道他現在對萬記鹵味店産生的強烈的好奇心，歸根結底可以說是學習累了的摸魚行為。

于是他神使鬼差地點進了這個貼子，而恰巧樓主就把萬記鹵味店點餐小程序的界面和小程序碼都截圖放到首樓了，衛臨一眼覺得眼熟，而後想起來這就是剛剛他在那對小情侶手機屏幕上一掃而過的畫面。

原來他們剛剛就是看的這個貼子啊？

衛臨又往下劃了劃，看到前排的一些回複都是誇的，都說有了這個小程序以後點餐就會方便很多，也有已經迫不及待注冊登錄使用過的，凡是用過的都說好。

他本人對這些彩虹屁壓根不感興趣，看了幾眼就回到首樓去，直接把小程序碼的截圖保存下來，打開微.信掃了一下，很快就識別進入了這個點餐小程序。

衛臨點進去後看到的首先就是最頂端的宣傳圖，除了“萬記鹵味店”這五個醒目的大字外便再無其他字樣，再有就是一個Q版女孩的形象，而衆多美食的實物圖被摳出來疊在下面，整個宣傳圖做得簡約又美觀，而且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實實在在的美食，瞬間就能勾起人們的食欲。

他繼續往下浏覽，越是往下看，就越能感覺到自己肚子裏的饞蟲似乎被這些美食的圖片勾引得蠢蠢欲動了，可他明明只是個一心熱愛學習的人，向來不會為這些口腹之欲所動。

他肚子裏的饞蟲拼命跟大腦理智作鬥争，他還在猶豫着，可坐在他對面那對小情侶卻突然動了，就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但鑒于他們身處圖書館不好太激動，只能憋着興奮悄摸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悄悄溜走，衛臨還覺得奇怪呢，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就全明白了——

五點零三分，萬記鹵味店剛開店三分鐘。

可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了，才開店三分鐘他們就已經點好了東西準備去取了嗎？！老板打包裝盒都沒那麽快吧？！

然而下一秒，他驚奇地發現，似乎他所在的整個閱覽室将近一大半的人都悄悄收拾起自己的書包來，甚至于連一個衛臨觀察到幾乎跟他一樣天天宿舍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的學霸都開始整理東西了，衛臨心裏都默默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不知名戰友，盡管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是為了萬記鹵味店而去，可以前也沒見他們這麽早就結束學習了呀！

更何況現在萬記鹵味店出了點餐小程序，不用為了好吃的再提前去排隊了，反而才更能多出些時間來學習吧？

衛臨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腦海裏瘋狂冒着問號，可他心裏想什麽是一回事，實際做什麽又是另一回事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挑選好了幾樣菜品全部加進購物車，這會兒已經是指紋支付完畢的狀态了。

衛臨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震撼！原來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這些圖片上的美食所蠱惑，激情下單了。

他覺得有些懊惱，但又非常自然地收拾起了東西，然後給自己不同尋常的行為找好了理由——反正都學不下去了，不如先去吃飯，說不定吃飽了就有力氣繼續學了呢！

……

衛臨之前并沒有去過萬記鹵味店，要不是這幾天學習狀态不好，他可能這個學期結束都不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關注一家小餐館

正因為他沒有去過，所以當他不緊不慢地收拾完東西從圖書館來到美食街的時候，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家門口排長龍的就是萬記鹵味店？！

衛臨上一次看見如此盛況還是在一個視頻裏，那是一家營銷出身的奶茶店，排隊老長，就不知道那些排隊的人裏有多少是真正的客人而不是托了。

但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如此景象，不由得心裏一緊，趕緊跟上去排隊，生怕晚了就沒得吃，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是線上點單憑號取餐，根本就不用擔心吃不上的問題。

想到這裏，衛臨稍稍放下心來，而後騰出幾分心思來觀察這些排隊的人群，畢竟看過那個誇張的視頻之後，他多少還是有些懷疑這麽多人排隊的一家小店不太真實。

然而他發現這些排隊的人甚至都沒有玩手機，而全都朝着玻璃窗後忙碌的老板的方向翹首以盼，衛臨幾乎能從這些人臉上讀出四個大字——垂、涎、欲、滴。

然後他就發現前面的隊伍中有一個比較面熟的人……

這這這、這不正是他那個好好學習、作息規律、态度認真的不知名學習戰友嗎？！

衛臨獨自痛心着他的好戰友也受到美食的蠱惑了，殊不知他自己亦如是。

有了點餐小程序，萬矜出餐的效率也高了很多，衛臨很快就排到了前頭，而後就聞到了從店裏飄出來的陣陣奇香，同時還看到了坐在店裏堂食大快朵頤的人們，他的肚子很突兀地就叫了一聲，好在周圍的人狀态跟他也沒差，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狀況。

又過了一會兒，衛臨終于拿到了自己的餐食，他找到一個空位坐下來，鼻間萦繞陣陣肉香，手比腦子先動，快速地一口一口吃起飯來，吃的過程中他感覺自己宛若置身仙境，倘若不是身在仙境中，他又怎麽能夠吃到如此美味的神仙美食呢？

不到十分鐘，衛臨就把一份鹵牛肉飯給吃完了，什麽都沒有剩下，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舔盤子不雅，他都想直接把盤子抱起來把上面殘餘的鹵汁舔幹淨。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這家鹵味店能夠在A大爆火了，這麽好吃的鹵味不火簡直天理難容！

衛臨甚至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有這麽多次發現這家寶藏店鋪的機會，可是他每一次都選擇了略過，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要在看見萬記鹵味店的第一秒就沖進去大吃特吃！

還學什麽習呀？學習有幹飯重要嗎？！

衛臨這人向來都是思想上嗨一嗨，但現實中肯定不會這麽做的，學習是肯定要學習的，不努力學習的話以後怎麽賺到錢來萬記鹵味店吃飯？

鹵味飯套餐裏還附送了一碗綠豆沙，衛臨打算喝完這碗綠豆沙就回圖書館去學習。

他端起碗，指尖一觸碰到瓷碗就感受到一股冰涼，這股涼意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實在彌足珍貴，飯後來上這麽一碗冰涼的糖水再舒服不過了。

衛臨已經徹底被萬記鹵味店的美食所折服，他想這碗綠豆沙肯定也非常好喝，可當他真正喝到綠豆沙的時候還是不免被這碗綠豆沙給驚豔到了——

冰涼的感覺直通大腦，仿佛将大腦中所有亂七八糟的雜念都瞬間清除掉了，還腦海一片清明；

在這樣的冰涼下，甜度也恰到好處，多一分就會甜膩，少一分就會被涼意壓住察覺不出；

綿密的口感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們這是真材實料的綠豆，冰涼的感覺配合上綠豆的清香，讓人感覺似乎整個夏天都合該是如此清爽的。

在回圖書館的路上，衛臨還在回憶在鹵味店吃到的各種美味，尤其是最後那碗綠豆沙，喝完之後他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因為A大校園太大，夏天走在路上沒走一會兒就會出汗，可他現在都已經從美食街走回圖書館了，居然一滴汗都沒有出。

衛臨坐到提前預約好的座位上，試圖讓自己不再回憶那些美味，重新專注地投入學習。

……

衛臨又把書翻了一頁，正在此時，圖書館閉館的鈴聲響起來了，他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學了四個多小時了！他還以為時間沒過去多少呢。

可當他再回看自己這天晚上複習過的內容，發現這一晚上的效率居然比前一天一整天的效率都要高！

衛臨有些恍惚，他已經好久沒有嘗試過這麽高效率地去學習了。

可今晚也沒什麽特別的啊，不就是去鹵味店吃了個飯？東西特別好吃，綠豆沙特別好喝，喝完神清氣爽。

衛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琢磨着這天晚上到底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能讓他的學習效率提高了這麽多。

難道真的是綠豆沙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