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 饞哭人數×40 牛肉幹

兩個人同時開口, 鄭浩發現說話的人是寧舒然和程鶴，寧舒然盯着李新哲一臉不高興，而程鶴卻是盯着那盒牛肉幹目瞪口呆, 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喲呵, 這下鄭浩可高興了。

寧舒然還知道幫他講話，可算沒虧了他的牛肉幹，程鶴這小子也是真給他長臉！

李新哲自然也察覺到了寧舒然的情緒, 一下子慌亂起來，話都不會說了：“我、我……”

鄭浩幸災樂禍着, 出來陰陽怪氣地打圓場：“哎呀哎呀，李新哲也是不識貨嘛，人家只曉得什麽項鏈啊，巧克力的，不知道這些牛肉幹也是很正常的嘛。”

他這話一出，其他圍觀的同學們倒是好奇了, 畢竟聽程鶴剛剛那一嗓子就感覺這個牛肉幹很厲害的樣子, 于是紛紛問道：“鄭浩, 這牛肉幹是什麽來頭啊？難道是伊比利亞很有名的那種？”

“你傻吧, 伊比利亞盛産的是黑豬肉！”

“那是什麽？難道是那什麽和牛？”

“和牛肥成那樣哪兒能做成牛肉幹啊。”

“所以這個牛肉幹是厲害在哪裏了？”

鄭浩适時輕咳兩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說：“你們別瞎猜了, 這個牛肉幹不是從什麽伊比利亞來的, 也不是什麽和牛做的, 就是國産的黃牛肉, 那家店的地址就在A大對面的美食街。”

“啊，就這啊。”

“那條美食街誰沒去過啊，早就逛膩了。”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結果就是一盒這麽普通的牛肉幹, 可能是實在想不到要送什麽了随手從家裏拿的零食吧。”

他們先前看程鶴反應那麽大，鄭浩也說李新哲不識貨，還以為是什麽他們沒見過的好東西呢，結果鬧半天就是美食街上一家小店做出來的牛肉幹啊。

程鶴看他們這反應莫名覺得好眼熟，簡直就是當初同樣有眼不識泰山的自己，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他現在也可以在同學面前裝一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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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程鶴便端起架子來：“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一看你們就是2G沖浪了，那個賣水煎包的萬記鹵味店知道不？這牛肉幹也是她家的！”

程鶴這番故弄玄虛的模樣過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紛紛小聲嘀咕起來——

“萬記鹵味店？啥呀？”

“噢噢噢，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個老板娘長得特別漂亮的那家店！聽說東西特別好吃，好多人想買那個水煎包都一次沒買到呢，因為一天只限量做三百個，很多人想加錢買都不行。”

“好家夥，這什麽店啊，有錢都不賺？那這牛肉幹又有什麽講究？”

程鶴已經裝上頭了，這會兒飄飄然地說：“那當然是大有講究了，它的難搶程度跟水煎包比起來那只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知道當初水煎包有多難搶嗎？秒光！有人說比她愛豆演唱會的門票還難搶！”

“我靠這麽誇張？”

“那可不嘛！”程鶴繼續說，“還有更誇張的呢，你知道這一盒牛肉幹要多少錢嗎？五十塊，就這麽五根！說起來這牛肉幹出了之後我到現在都還沒搶到呢，耗子也太大方了。”

這頭大家都在看程鶴一個人的表演，另一邊寧舒然看着手裏的牛肉幹已經好奇地問起了鄭浩：“這個牛肉幹真的那麽難搶嗎？”

鄭浩點頭：“對呀，我也就是這一次那麽幸運呢，就不知道下一次有沒有機會搶到了，我也很想嘗嘗的呢。”

寧舒然聞言高興地笑起來，藏什麽寶貝似的将牛肉幹往懷裏收：“我不管，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

不知怎的，鄭浩也跟着她笑起來：“行行行，你的你的，我都送給你了難不成還要收回來嗎？”

“我先嘗嘗。”

說罷，寧舒然便打開了蓋子，她本不覺得有什麽，直到來自牛肉幹的香味侵襲了鼻子，不由自主地頓住動作，甚至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去仔細感受。

沒一會兒這香味就散出去了，漸漸地整個房間便被牛肉幹的香味所籠罩，程鶴也不吹牛了，他都怕自己再張嘴口水就要控制不住流下來了，其他人也停止了說笑，就連好不容易搶到麥克風正在嗨唱的男同學唱着唱着都忘詞了，任由原唱的歌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回蕩。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房間內竟然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咽口水的聲音，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寧舒然手裏的牛肉幹。

而寧舒然拿起一根輕輕咬了一口，濃郁的牛肉香味便瞬間充斥了口腔，實際上這牛肉幹的調味并不重，鹹香适宜，更多的是牛肉本身的肉香，而微微的麻辣味更将肉香刺激出來，越嚼越香，能香得叫人忘記周遭的一切。

等寧舒然細細地品味完一口牛肉幹回過神來時，發現在場的人都盯着她看，而鄭浩的視線更是熾熱，他問：“好吃嗎？”

寧舒然眨了眨眼，幹脆從盒子裏再抽了一根牛肉幹直接塞他嘴裏：“好不好吃你自己嘗嘗就是了。”

————

衛臨特地延後了一天才打算回家，因為他還想趁着最後的機會再拖一會兒多幾次搶購牛肉幹的機會，盡管希望渺茫，但他也想再掙紮一下，因為他實在是太想吃牛肉幹了。

自從萬記鹵味店的牛肉幹問世以後，他們學校不僅又掀起了一波搶購熱潮，跟先前水煎包那次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與此同時，另一股熱潮也悄然登場——那就是搶購鹵牛肉飯。

不少搶不到牛肉幹的學生一氣之下便轉而尋找替代品以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于是鹵牛肉便成了那份替代品，大家的想法大同小異，反正都是牛肉，也沒差嘛。

就因為每個人都是這麽想的，于是鹵牛肉飯就此異軍突起，變成了現如今萬記鹵味店第二暢銷的餐品，每每都是除牛肉幹之外最快賣完的，不過平時的銷量也不差就是了。

衛臨也不例外，他好不容易考完了期末考就想好好犒勞犒勞自己，于是想吃牛肉幹的執念就越來越深。

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衛臨收拾好行李準備出門趕火車之時，最後搶了一次牛肉幹，居然還真被他給搶上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氣。

還以為回家之前都搶不到，等回到學校的時候說不定牛肉幹都已經下架了，想到這裏衛臨就忍不住想哭，結果眼淚還沒醞釀出來呢，取餐號就搶先一步跳了出來。

衛臨“嗷”地一聲叫出來，立刻朝門外狂奔，一心只想着要去萬記鹵味店取牛肉幹，跑到宿舍樓下才想起自己行李忘拿了，又狂奔回六樓拿上行李氣喘籲籲地朝萬記鹵味店跑去，等他跑到萬記鹵味店的時候，正在排隊的其他人見他這副滿頭大汗的模樣都忍不住調侃道：“小夥子，瞧你這大汗淋漓的，別着急啊，這店就在這兒又不會跑咯。”

衛臨只能回以憨憨一笑。

……

“奶奶，爸，媽，我回來了！”

衛臨進門大喊，沒一會兒他奶奶就滿臉堆笑地迎出來了：“小臨可算回來了啊，奶奶盼得脖子都長了，帶這麽多行李回來累不累啊？要不要奶奶幫你提一點？”

“媽，您別縱着他，就這點東西他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大小夥子怎麽會提不動呢？”黃秀華聽見聲音也從廚房裏出來了。

其實衛臨也就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包而已，他把東西都拿進房間，而後對黃秀華說：“媽，我帶回來了一些吃的，都放在我的包裏了，大部分都是鹵味放不得，你一會兒拿出來今晚吃了吧，我先去洗個澡。”

“這孩子也真是的，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麽吃的？家裏好吃的東西可多着呢。”黃秀華嘴上埋怨衛臨的行為，可她止不住上翹的嘴角卻出賣了她。

“叉燒、鹵牛肉、鹵雞爪還有鹵藕片，這小子是買了多少東西回來呀？還做了別的菜呢，這一晚上可吃不完呀。”

黃秀華從衛臨包裏翻出一大袋子鹵味來，而後又往下翻了翻，除了書和筆，她還摸到了一盒不一樣的東西，藏在了書包的暗格裏，拿出來一看，發現是盒牛肉幹，只有五根了。

“怎麽放得那麽深，害我一頓好找。不過這牛肉幹看着還怪饞人的呢。”

黃秀華自然而然地就以為牛肉幹也是衛臨帶回來給家人們嘗鮮的了，于是便一塊兒拿到客廳去，跟丈夫和婆婆一人分了一根。

衛奶奶本不想要，想着這牛肉幹肯定又幹又硬，她一口要退休的老牙怎麽受得了：“不用，不用給我了，我咬不動的……”

可當她一聞到牛肉幹的香味時便立刻改了說辭：“等等，來，讓我嘗嘗，我看看這家牛肉幹做得怎麽樣。”

于是衛臨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客廳裏三人齊齊啃着牛肉幹的場面，他直接傻眼了：“你們這是從哪兒來的牛肉幹。”

黃秀華還奇怪他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呢：“不是你說你帶了很多好吃的都放在你包裏了嗎？這牛肉幹還放在暗格裏，我差點沒找着。”

衛奶奶适時贊道：“小臨啊，你買的這個牛肉幹可真是美味。”

衛臨欲哭無淚：“奶奶你喜歡就好……”

他特地藏起來準備自己好好享用以度過整個沒有萬記鹵味店的暑假的牛肉幹啊……

————

時間漸漸來到七月下旬，這個時候很多學校都已經開始放暑假了，A大也一樣，即便是再舍不得萬記鹵味店這個編外食堂的學生都要回家去了，畢竟他們可沒付假期的住宿費，學校可是要趕人的，除非是本地的孩子還能時不時來萬記鹵味店搓一頓，而外市甚至是外省的孩子那依依不舍的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有多熱愛學習呢。

所以這個時候A大基本上已經空了，但萬記鹵味店的客流量并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比往常還多一些，因為正是趁着暑假時間來A市旅游的人還多了，不少聽說了萬記鹵味店的都願意去嘗嘗鮮，結果一吃就迷上了，在A市待的時間越拖越久。

比如金興，一放假就好說歹說勸着爸媽一塊兒來A市玩了，在去之前還一家三口齊齊搶了個牛肉幹。

十點半一過，金媽便迫不及待地問金爸：“诶，孩子他爸，你搶到沒有？”

金爸還有點兒蒙呢，他把手機拿給金興看：“這算是搶到了嗎？”

金興定睛一看：“卧槽，老爸你也搶到了啊？！”

話音剛落，金興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金媽的聲音旋即響起：“別說髒話臭小子！”

金興捂着腦袋閉上了嘴巴，而後小心翼翼地問了他媽一句：“媽，你搶到了嗎？”

金媽得意地揚揚手機：“我也搶到了啊。”

“卧……好家夥，那這樣的話我們不是都搶到了？！”金興還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不過他可算知道自己的歐氣是從何而來的了。

金興想了想，給白俊奇發了條消息。

【金興：哥，我跟我爸媽快到A市了，你不用過來接我們，我們直接去萬記鹵味店吃午飯，你記得把那兩根牛肉幹還給我就行。】

【金興：噢對了，你搶到今天的牛肉幹了嗎？我剛剛跟我爸媽都搶到了，每人一份，隔空傳送點歐氣給你，不用謝。】

白俊奇從“支付失敗”的頁面退出來就看見金興發過來的這兩條消息，簡直殺人誅心啊！他險些就惡向膽邊生，把金興放在他這兒剩下的兩根牛肉幹都吃了。

不過他還是慫，上次吃了金興三根牛肉幹吃完就慫了，好在當時金興還在準備期末考試沒能過來找他算賬，這回要是再把這兩根給吃完了，金興怕不是要快馬加鞭地趕過來活撕了他。

想到這裏，白俊奇就止不住地憤懑：可惡啊，明明都是一家子親戚，憑什麽他這麽非金興就次次都這麽歐啊？！難道就因為他姓白而金興姓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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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陽是C市人，平日裏最大的愛好就是刷美食視頻和看游戲直播，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喜歡的美食博主和游戲主播有一天都不約而同地因為一家叫萬記鹵味店的店而火起來了，于是他就被勾起了對萬記鹵味店的好奇心，被迫（自願）成為了萬記鹵味店的雲粉絲。

盡管只是那種看得見吃不着的雲粉絲，但鐘陽還是養成了每天看一看萬記鹵味店點餐小程序的習慣，可謂是沉浸式的雲點餐了。

不曾想到，正巧這天下午他忙完工作的時候剛到四點半，鐘陽看了一會兒視頻，想起來這天他還沒看過點餐小程序呢，一邊看着一邊饞，劃到最後牛肉幹的位置突然停了下來，他想到最近看美食博主杏運星的置頂動态從水煎包變成了牛肉幹，想來大概是還沒有搶到的，鐘陽不由得覺得好笑。

想着想着，他神使鬼差地動了動手指，把牛肉幹加入了購物車，順手下了個單，習慣性付款。

就當他以為還沒到時間付款會失敗的時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居然支付成功了，下一秒就彈出了取餐號。

“媽呀，怎麽就搶到了？”

鐘陽的第一反應先是驚喜，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搶購牛肉幹就有這麽好的運氣，不過下一秒他就開始發愁了，雖說他C市跟A市同屬Y省吧，但兩市之間的距離也算不上近，即便是坐快速又方便的城軌單程也要一個小時呢。

雖然說去A市取了牛肉幹就回來也不是不可行……

鐘陽還真的認真考慮起自己親自去一趟A市取牛肉幹的可行性，反正他是自由職業，倒也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

說幹就幹。

鐘陽出發前還特意在他的朋友小群裏發了一條消息。

【鐘陽：我要去A市一趟，有沒有需要幫忙帶萬記鹵味店的飯的？】

【我我我，三份鹵牛肉飯謝謝！不不不，還是鹵雞腿飯、鹵牛肉飯和蜜汁叉燒飯各來一份套餐好了！如果是帶回來之後立刻放冰箱裏凍着應該明天熱一熱還能吃吧？】

【哇，你這想法好啊！我也要我也要！我還要鴨脖、鹵雞翅、鹵雞爪，反正有的鹵菜全給我來上一斤好了，就扔冰箱裏放着，我已經饞那家店饞了好久了，光是那些吃播的視頻我就看了十幾遍】

【不是，你們這也太誇張了吧？到底是什麽鹵味店啊，我怎麽都沒聽說過？你們怎麽個個都知道的樣子？難道你們偷偷背着我開了另外一個群？】

【親親，請問您村裏剛通網嗎？這邊建議您先搜索一下“萬記鹵味店”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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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衛臨一家子也做好準備向A市出發了，衛臨回家之前怎麽也沒想到他只在家裏待了一天半就又重新踏上了去A市的路途，這一切只因為他帶回來的那一堆鹵味。

當天晚上黃秀華還在擔心這麽多菜會吃不完呢，想着孩子回家，他們一家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好菜，但沒想到衛臨還會帶鹵味回來吃，更沒想到的是他們那天晚上就把那些鹵味全給吃完了，精心準備的一桌子好菜倒是還剩了不少。

于是第二天全家吃剩菜，可衛家父母和衛奶奶幾乎都沒什麽食欲，晚上就餓得睡不着覺了，衛臨奇怪地一問原因，好嘛，原來就是日思夜想着萬記鹵味店的美食吃啥也不香了，連睡覺都想着，于是覺也睡不好了。

結果就有了全家人一塊兒上A市去的這趟旅行。

當然，能夠回到A市去再吃幾天萬記鹵味店的飯衛臨自然是很高興的，而更難得的就是他爸媽也為了吃鹵味飯特意給自己放了幾天假出來玩，這是讓衛臨更佳開心的另一個原因。

畢竟從小到大因為家庭條件算不上好，父母開了一家水果店為了多掙些錢養活全家總是早出晚歸的，別說一家人出去旅游了，就是日常生活中也見不上幾面，在一起吃飯的次數也很少，他能夠回憶起來的不外乎是中秋和春節這種大日子而已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衛臨是很感謝萬記鹵味店的，一方面是養活了因為學習而日漸消瘦的他，自從吃了萬記鹵味店的飯之後，別說日漸消瘦了，他現在摸着自己的下巴都感覺是圓潤了不少；而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能夠引誘得一年到頭起早貪黑賺錢的父母給自己放了幾天假，也給一家人增添了一份美好的回憶。

其中最興奮的莫過于是衛奶奶了，老人家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去過最遠的地方無非就是在省內轉悠，不是坐大巴車就是小火車，實在沒啥新鮮感，為了讓老人家高興高興，衛臨爸爸衛躍這回可算是豪爽了一把，他大手一揮，給全家人訂了四張去A市的機票。

別說衛奶奶了，就算是衛臨也是第一次坐飛機，為了給家裏省錢，他之前一直是坐的小火車往返學校。

一家子激動壞了，看這也新鮮那兒也新奇的，一路高高興興地到了A市。

衛臨特地訂了A大附近的賓館，因為這樣的話去萬記鹵味店吃飯就方便了。

對于他的小心思家裏人并沒有表示不滿，而且很積極配合，原本他要訂三個房間，可黃秀華卻讓他訂一個雙床房和一個标間就可以，他們夫妻倆和衛奶奶一個房間，他自己一個人睡标間。

起初衛臨還覺得這樣太委屈他們了，不過黃秀華用兩個理由就說服了他，一是省錢，二是方便照顧衛奶奶。

這下衛臨就無話可說了。

到達賓館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了，這個點萬記鹵味店早就關門了，路過燈火通明的美食街時衛躍還疑惑來着：“這美食街上不是挺熱鬧的嗎？怎麽這家鹵味店這麽早就打烊了呢？”

衛臨只能惋惜着給他爸解釋道：“因為萬記鹵味店下午五點開門，一般到晚上八點多東西就會賣完了。”

衛躍還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想想那些美味就覺得情有可原了。

一家人晚上草草地吃了點東西簡單對付了一下，第二天一早衛臨就帶着三人去附近比較有名的腸粉店去吃了個早餐，又随便逛了逛，邊逛還邊頻頻看表，等一到十點半，四個人便匆匆往萬記鹵味店趕去。

沒想到他們去那麽早，到的時候店裏的桌子已經快坐滿了，衛臨趕緊招呼家人找到一個位置坐下，衛奶奶坐下後便環顧四周，發現有些人已經吃上了，吃得可香，而後她又注意到牆上的木質餐牌，忙捅捅衛家夫妻讓他們看。

“喲，鹵肥腸啊，聽着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