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 饞哭人數×74 鹵牛蹄筋

“萬老板在嗎？”

這天中午打烊之後, 已經半拉下卷閘門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夏苗恰好就在店裏收拾清潔，最先發現這人, 因此她也最先走到門口去, 将卷閘門微微擡上去一些，好看清來人的臉。

“你好，我們已經打烊了, 請問有什麽事嗎？”夏苗禮貌問道。

來人是燒烤店的老曹，一想到他此次來的目的, 還有些不大好意思，便拘謹地搓搓手，對夏苗憨厚一笑說：“我有點事情找一下萬老板商量，不知道她現在有空嗎？”

剛巧廚房裏聽見外頭聲響的萬矜也走了出來，不等她開口詢問，老曹就主動交代了：“萬老板你好, 我是前頭老曹燒烤店的老板曹勇, 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老曹, 我這次來是打算跟你商量一下辣醬的事情。”

萬矜也不差那點聊天的時間, 便道：“噢，辣醬的事情啊, 可以進來慢慢聊啊。你吃飯了嗎？要不一邊吃飯一邊聊？”

老曹得到萬矜準許這才踏進店內, 這會兒聽見萬矜留飯的邀請, 本是想着自己在飯點打擾了人家吃飯已經是相當不應該了, 正要客氣地婉拒回去，但他一想到自己所在的是大名鼎鼎的萬記鹵味店，而且從廚房方向還不斷地飄來陣陣鹵香味，老曹的肚子便不争氣地發出一串響動, 他呵呵笑了兩聲，擡手撓撓臉說：“那既然萬老板都這樣邀請我了，盛情難卻，我也就不客氣地蹭一頓飯吧。”

一旁的夏苗：？您倒是也裝模作樣地客氣一下呀。

這時候店外又來一人：“萬老板中午好……嗯？有客人？”

是好久不見的顏子晉，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忙萬記的加工廠擴建的事宜，忙得整天都不見人影，即便是到飯點也都不親自來蹭飯了，而是跟顏英一樣叫人來取，畢竟萬記以後要做大做強的話總不能一直占着英瑞底下的廠子，所以就得另外找或者建自己的廠了，另外還有成立公司的事宜，顏子晉也已經開始招人了，這些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當然，他也不能一個人大包大攬地将這些事情都做好，所以他就首先找到自己宿舍裏的人，問他們介不介意先來幫他做着。

畢竟都是A大學生，而他們宿舍的人盡管平時看起來都游手好閑的，實際上一個個專業成績都還不錯，再加上之前也有過一些實習經歷，所以要做起一些事來上手也快。同宿舍情誼在那，四個人保研的保研，打算找工作的也要開始準備準備了，這時候顏子晉提出這麽個想法，幾個人一商量一合計，都覺得靠自己的雙手白手起家，将一家公司從無到做大做強的經歷會更有成就感，于是都答應了下來，加入萬記的隊伍。

這不僅僅是一份寶貴的經歷，或是一份送到嘴邊的工作，而且那是萬記！是上過《尋味》、上過《A城小事》、得過獎、産品還經常賣脫銷的萬記！

這麽好的機會他們怎麽能放過？！想想他們之前日日搶購萬記鹵味店各種限購餐品卻回回都失望懊悔的畫面，說不定只要打入萬記內部，甚至是做出巨大貢獻之後，還有啥限購餐品不能吃？不見他們的好舍友顏子晉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就算是為了一口吃的，他們也得努力為萬記做出貢獻！

有了他們的幫忙，顏子晉身上的擔子也就減輕一些了，而忙過一陣之後，也終于有時間親自來萬記鹵味店蹭飯了，只是沒想到好不容易來一次就碰上還有其他人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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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見又有人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他不常來萬記鹵味店，只偶爾買過幾次飯，時常感嘆萬記鹵味店的客流量和好味道，嘴饞且羨慕着，期望自家的燒烤店有朝一日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因此他也就只認得萬記鹵味店常駐人員萬矜和夏苗而已，對于顏子晉這個編外員工确實是沒有印象。

不止是他，或許大部分萬記鹵味店的熟客都不知道顏子晉為萬記的發揚光大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如果被知道了，可能會認為這就是應了那句“每個成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任勞任怨的男人”。

不過在顏子晉對老曹感到疑惑的同時，老曹也疑惑着他，見顏子晉在萬記鹵味店熟悉又自然的态度，便猜想這是不是萬老板的什麽關系親近的親戚兄弟。

而萬矜卻間接打消了老曹的猜測，見顏子晉來了，她便說：“好久不見人了啊，正好你來了，這位說是要找我來商量一下辣醬的事情，反正辣醬的事基本上從頭到尾都是你來負責的，不如就負責到底，把這件事也一起管了，我去給你們做飯。”

顏子晉無奈地笑：“你還真能給我找事情做啊，我好不容易有點時間過來吃飯呢。行吧，你去做飯，我來問問。”

合作相處那麽久，兩人早已練出了一定的默契，萬矜沖顏子晉甜甜一笑，便轉身回到廚房去做自己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只有下廚是她真正喜歡并願意去操勞的事情了，其他什麽工作都讓她頭疼，索性就全甩給顏子晉。

老曹沒想到自己本來想找萬矜商量事情，卻被輕而易舉地推給了這個他以為是萬老板親戚的小夥子，而且這個小夥子看起來年紀也是不大，似乎比他兒子年紀還要小的模樣，老曹不禁懷疑起來萬老板是不是不打算真心同他商量合作，不然怎麽會找到這個從外貌上看起來不大靠譜的小夥子來跟他談事情呢？

就在老曹心裏打退堂鼓的時候，顏子晉開口了，他轉過頭來面對老曹的時候，那臉上對萬矜展露的笑就淡了下來，變得嚴肅認真，這麽一看，倒還真有幾分管理者的模樣。

“您好，請問是曹先生對吧？不知道您想就萬記辣醬商量些什麽事情呢？”

不知怎的，面對這個他懷疑不那麽專業的小夥子時，老曹原本心裏打好的腹稿全都忘得一幹二淨，開口時都變得磕磕巴巴起來：“是這樣的，額，我是美食街東邊老曹燒烤店的老板曹勇，你們可以叫我老曹。”

老曹照着剛剛對萬矜的說辭又接着跟顏子晉再說了一次開場白，見他神情有些緊張，顏子晉便問他：“你找我們要商量什麽事？”

一說起這個，老曹就想到了自己用萬記的蒜香剁椒辣醬當成自家辣醬使從而招來大量客人的事，雖說這樣做也并不犯法，但畢竟是同一條美食街上做生意的店家，老曹總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那麽點不厚道，現在這麽一想，他就沒有昨晚跟曹沐深說秘密時的底氣了。

想到這裏，老曹眼神躲閃，垂下頭去看自己因緊張而不自覺交纏的雙手，他說：“我家燒烤店也在美食街開了有快十年了，這麽多年來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收入堪堪能夠覆蓋我們家日常的花銷，就因為這麽多年也沒做出什麽名堂，所以我兒子一直都不大樂意我們開這家店。”

“不過，咳咳，最近我就發現這家店還能做起來，我改善了一下調配的醬汁，嗯……主要就是用萬記的辣醬調的，所以味道也好了很多，客人們也都很喜歡。”

交代這件事的時候，老曹一直在偷偷觀察顏子晉的神色，卻沒看出來有什麽異樣，也不知道對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麽态度，老曹緊張地咽下一口口水，還險些被嗆到，他幹脆心一橫，直接問道：“如果我以後一直都用萬記的兩款辣醬來調配燒烤醬汁的話你們會介意嗎？”

顏子晉聞言挑眉，乍一聽覺得并不是什麽大事，畢竟萬記辣醬既然投入量産售賣的話賣出去以後自然就是任由消費者怎麽使用的了，除非是買回去之後換個包裝說是自家的辣醬再擡高價格二次售賣，這樣問題才比較大。

不過曹勇這個事情說起來也确實不大合适，畢竟萬記辣醬的總店還在同一條美食街上開着呢，正主就在那兒，還用着人家的辣醬招攬生意，怎麽想也感覺怪怪的。

顏子晉對這事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意見，說到底還是得看萬矜的意思，怎麽說這兩款辣醬的所有權還是歸她。

于是顏子晉就把曹勇的話總結過後跟萬矜說了，而萬矜沒想到曹勇就為了這件事特地找上門來。

“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啊，你用這些辣醬是刷在烤物上的吧？其實就算是直接擺出來任顧客自取也沒關系，畢竟我們兩家賣的東西也不一樣，更何況你開店的時候我們也差不多要打烊了，怎麽也不沖突，所以不必那麽擔心，用就是了。”

得了萬矜的回複，老曹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回肚子裏，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笑起來：這下可好，托萬記辣醬的福，以後他們燒烤店可就生意興隆了。

“好了，沒別的事了吧？沒別的事那我們就開飯咯。”

萬矜讓夏苗去盛飯，顏子晉進廚房去端菜，見他們仨一個個都忙着準備開飯，老曹不好意思地在褲腿上搓搓手，這會兒再蹭飯好像就不大合适了。

這麽想着，老曹就站了起來打算跟萬矜打過招呼就回自家燒烤店去，可當他一看到幾人陸續端出來的幾道菜時，老曹就覺得自己這腿啊，就跟被沾在了原地似的，愣是邁不動步子，特別是當那些菜的香味不斷地往他鼻腔裏鑽時，老曹剛站起來的身子，就這麽慢悠悠地又坐回下去了。

夏苗見狀便問了一句：“怎麽了？”

老曹拘謹地嘿嘿笑了兩聲：“沒、沒，就是坐着腰有點酸，起來活動活動。”

這天中午萬矜也就是做了四道菜，算不得什麽硬核又精致的菜品，就是普普通通的幾道家常菜，不過再家常的菜品經過萬矜的手都能變得不家常。

她用绉紗魚腐炒了個小菜，切了份蜜汁叉燒，再一道青菜，最後是萬矜接下來打算推出的新品——鹵牛蹄筋，提前做出來給幾人嘗嘗味道。

“哇！老板，這就是你今早說接下來要推出的新品嗎？”夏苗每回都最是捧場，有沒見過萬矜做的菜品時更是。

萬矜便答：“嗯，這是鹵牛蹄筋，先讓你們嘗嘗，明天上新。”

夏苗每回嘗新菜都由內而外地表現得相當驚喜，而顏子晉則是心裏期待，面上卻不顯，只是兩人的反應加起來都比不上老曹內心的震驚——

他居然就這麽蹭到了萬記鹵味店即将上線的新品？！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新品不應該是要嚴格保密的嗎？他們這麽自信的樣子讓他感覺自己好沒有存在感！好歹還在同一條美食街上開店也能勉強算得上是競争對手啊喂！

不過仔細想來，把自家的燒烤店跟人火到了A市外的萬記鹵味店相比，屬實是有那麽點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的自信了。

而且自家的燒烤店以後還得靠人家的辣醬過活呢，确實也沒有什麽把萬記鹵味店的事往外說的道理，更何況人家第二天新品就要上線了，說出去也不能改變什麽，只能是給衆多萬記鹵味店的食客們增加更多對新品的期待罷了。

老曹自己想着想着，就接受了自己并不重要的傷心事實。

但他很快又振作了精神，畢竟自己提前一天蹭到了萬記鹵味店還未上線的新品吃，還是免費的！就這他就已經賺大了！

不行，這他可得好好跟人炫耀炫耀。

老曹美滋滋地想着，等其他三人都動筷以後，他也眼明手快地趕緊夾起一根鹵牛蹄筋來，可也不知道是他使筷子的功夫不到家，還是那鹵牛蹄筋就是那麽滑溜，老曹這兩根筷子剛把一根牛蹄筋夾起來也就一兩厘米呢，這牛蹄筋就跟外面那些晃晃悠悠、松松垮垮的娃娃機抓起來的娃娃似的，“呲溜”一下又掉回去了。

這就有點尴尬了，自己來蹭飯的還出了這麽點意外，更不好意思了。

老曹“哎呀”一聲，筷子又朝那牛蹄筋夾去，這回那牛蹄筋又一個不穩，掉回盤子裏去，給老曹整着急了，他一個使勁，試圖大力出奇跡，奇跡是出現了，只是他這一筷子直接把軟糯的牛蹄筋給夾斷了。

空氣似乎都靜止了一瞬，老曹老臉一紅，正要說些什麽，夏苗就幹脆起身去給他拿了一個勺子。

“哎喲，謝謝你啊苗苗，我這确實不大會使筷子。”

老曹拿了勺子就方便多了，他用勺子把斷成兩半的牛蹄筋撈到碗裏，下一秒就見同樣要夾鹵牛蹄筋的夏苗把另一根牛蹄筋給夾斷了。

夏苗：“……”

老曹默默地把勺子遞給她。

“謝謝。”

有了勺子的幫助，老曹這才吃上了第一口鹵牛蹄筋。

萬記鹵味店的鹵味老曹吃得并不算多，也不知是不是不常吃的關系，總覺得每回吃都有新體驗，這次一口鹵牛蹄筋扒進嘴裏更是覺得驚豔。

他也不是什麽專業的美食評論家，說不出什麽好的評價來，但是他也知道萬矜這鹵汁做得有多優秀，一份好的鹵汁絕對是鹵味的靈魂，只有鹵汁做得好了，鹵味也就到位了。

而鹵汁香濃，這牛蹄筋也完全不賴。他知道萬記鹵味店還有鹵豬蹄賣，盡管他并沒有吃過，但他也知道不同的食材即便是用同樣的調味料、同樣的做法做出來，那滋味也是不同的。

如果說鹵豬蹄是豬皮、瘦肉肥肉以及蹄筋混合的多重層次不同口感，既有Q彈又有軟糯，那麽鹵牛蹄筋就是單一而純粹的口感，柔軟黏糯，吃着吃着就感覺自己的上下唇要被這鹵牛蹄筋給粘起來了似的。

但不得不承認，鹵蹄筋最讓人着迷的就是這樣黏糯的口感，就算是光用這鹵牛蹄筋下飯都能一口氣幹三碗！

等這樣美味的鹵牛蹄筋上線，萬記鹵味店不知道又要迎來一波怎樣的腥風血雨争奪戰。

……

老曹的預測是對的，只是這樣的預測對于萬記鹵味店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哪天上線的新品不能讓食客們為其争得頭破血流，那才叫一個不正常。

不過這回萬矜就沒再把鹵牛蹄筋定為限購餐品了，想想從鹵豬蹄開始到鴨雜鹵粉全都是限購餐品，就連量産的兩款辣醬都能賣到脫銷缺貨，這麽一算起來，相當于那些幸運值不那麽高搶不到限購餐品的客人是很久沒有吃到過萬記鹵味店的新品了，于是萬矜這麽一想一心軟，就把鹵牛蹄筋定為了不參與搶購的普通餐品。

而且考慮到牛蹄筋的價格，她的鹵牛蹄筋定價在八十塊一斤，跟店裏其他鹵味的價格相比就顯得一點也不親民了，想來會因為價格而退縮的食客們應該不少，所以買的客人可能也不多，就沒有必要再定為限購餐品了。

除去上新的鹵牛蹄筋外，其他餐品也有一些變動，例如下架了绉紗魚腐，另外限購的鴨雜鹵粉降級為普通的鴨雜鹵味售賣，這樣是減少了需要額外操作加工的餐品，減輕了萬矜和夏苗兩人的工作量，又增加了食客們更多品嘗多種餐品的機會，總體來說，萬矜對于這次餐品的調整感到相當滿意。

而食客們對于這種變動也是喜聞樂見的，雖然绉紗魚腐下架了，可绉紗魚腐先前也不是限購餐品，所以該嘗的都嘗過了，倒也沒什麽遺憾，只是稍微有些失落以後吃不到了。但一種餐品下架的同時也意味着有新的餐品會上線，更令人驚喜的是這款新上架的餐品并不限購！人人都能買到！而且鹵鴨雜也不限購了，放開售賣，這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绉紗魚腐，但他們得到了四款能常吃到的餐品，一換四，值了！

只要懂點數學的客人們這麽算一算也都知道這麽一來是他們賺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然而萬矜預想中鹵牛蹄筋售賣速度比不上限購餐品的情況并沒有發生，她大大地低估了她食客們對于新品的熱情，即便是八十元一斤鹵牛蹄筋這樣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的價格，新品鹵牛蹄筋一上線，不到十分鐘就又賣完了，另外還有放開售賣的鹵鴨雜，沒有搶到過鴨雜鹵粉或是僅僅嘗過一兩回忘不了那令人魂牽夢萦的美味的食客們紛紛下手，于是鹵鴨雜也在十五分鐘之內賣完了。

這天的A大論壇也是相當熱鬧，跟萬記鹵味店有關的貼子一刷新就是一個新的，還不咋重樣，有對绉紗魚腐的下架表示傷心的，也有對鹵鴨雜降級而自己終于能嘗一嘗傳說中的限購餐品感到欣喜不已的，當然最多的還是關于新品鹵牛蹄筋的讨論。

【什麽叫猶豫就會敗北，說的就是沒搶到鹵牛蹄筋的我】

【嗐，誰不是呢，打開萬記鹵味店小程序的時候看到多了那麽多新餐品的我是狂喜的，但看到鹵牛蹄筋的價格時我又慫了，雖然說可以只買一百克，算下來也就是十六塊，但我一想到再加一塊錢都能吃一份鹵牛肉飯套餐了，就沒來得及下手，我發誓我就只是在鹵牛蹄筋和鹵牛肉飯之間猶豫了一會兒，結果“啪”一下很快啊，鹵牛蹄筋的圖片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變灰了】

【誰還不是呢？！我還打算跟舍友們商量商量合買一份大家一起分着吃呢，只是沒等到舍友同意的消息，先等來了鹵牛蹄筋售罄！這件事就告訴我們，當萬記鹵味店的新品上線的時候，啥也不要想，沖就完事了！！！】

【本來我還在為我的八十塊錢而心疼，畢竟我一個窮學生一下子花出去八十塊那簡直就是在剜心挖肉啊，但我一看你們都沒搶到鹵牛蹄筋後悔的樣子，嘿，我的快樂又回來了！八十塊錢換萬記鹵味店新品，值！大不了這周末我再多打幾個小時工。等我給你們做鹵牛蹄筋的測評反饋啊哈哈哈哈！】

【經過這件事我不僅深刻地明白了什麽叫猶豫就會敗北，我還知道了萬記鹵味店的食客們是多有錢啊！那些貴的限購餐品秒光也就算了，八十塊一斤的鹵牛蹄筋是怎麽也做到這麽快就售罄的？這年頭要第一時間吃上一份萬記鹵味店的新品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