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 饞哭人數×80 柿餅

自從“半熟柿餅”昙花一現, 且萬矜放出消息稱不久之後就會有柿餅上線售賣以後，就天天有人到萬記鹵味店去問一聲——

“老板，啥時候有柿餅能買啊？孩子都饞哭了。”

就這麽持續被問了兩周, 萬矜還沒被問煩呢, 食客們自己就已經漸漸淡忘了這回事，直到某一天，把家裏辣醬吃完了的食客們打開萬記網店想要補充一批新的辣醬時才驚訝地發現——萬記網店居然上新了？！！！

這可是比萬記鹵味店上架新品還要讓人驚訝的事情！畢竟萬記鹵味店上新并不稀奇, 甚至可以說萬老板就熱衷于上線各種新品以維持住食客們的新鮮感。但這并不代表萬記網店也是如此啊！

自從萬記網店開張以來，攏共也就只有椒香麻辣辣醬和蒜香剁椒辣醬兩款辣醬苦苦地支撐着網店的經營, 雖說單單是這兩款辣醬就已經足夠讓這家網店的月銷量超過百分之六七十的同類店鋪了，可非A市的食客們一直都期待着網店能夠上新，讓他們多見識一下萬記鹵味店的迷人之處啊。

這天可好，居然上了一款不是辣醬的新品！

顧客們再點開商品頁面一看，喲呵，居然是柿餅呢, 而且還是禮盒裝！

回想起被辣醬缺貨警告的恐懼, 一瞧見這柿餅以後,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來五款加入購物車, 而後連着辣醬一塊共同結算付款……付不上款？！

再一看，這款柿餅居然是每個賬號限購三份的？！

有些人實在想不明白, 便直接去找到網店的客服問為什麽辣醬都不限購而這新品柿餅卻限購了, 而後很快收到客服的回複。

【親親, 不好意思哦, 這款柿餅目前是限時限購産品呢，因為貨量有限，目前只能上架七天，而且每個賬號只能購買三份, 已經是能夠為客人們争取到最大程度的量了。】

這位顧客看到這個回複之後直接無語，見過搞饑餓營銷的，沒見過這麽會搞饑餓營銷的。

于是他轉而買了三份柿餅，又用家裏所有人的賬號全都買了三份柿餅，而後就發現商品頁面已經改了信息，直接标出限時七天，每個賬號限購三份。他趕緊把客服的回複以及商品頁截圖發到微.博上去，原本只是想單純吐槽一下萬記網店的任性，沒想到這條微.博直接上了個熱搜。

#萬記網店限時限購柿餅#

【什麽？！萬記網店上新了？！這就來！】

【已經用大號小號買了六份柿餅的萬記鹵味店老熟客表示：限時限購這種操作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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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這是什麽店啊？怎麽一家只有三款商品的小店也能上熱搜？不就是柿餅嗎？自家做也行啊。現在這種小店都能買熱搜做推廣，真的無語】

【哇，這人怎麽這麽酸啊？難道又是留香坊的水軍嗎？不好意思，萬記的辣醬就是最好吃的，氣死你嘻嘻】

【為什麽連網店賣的商品都要限購啊？！萬老板你沒有心！】

不過這條熱搜的熱度并不算高，只有少數已經買好柿餅的人在讨論吐槽，其餘沉默的大多數已經打開了某購物軟件點開萬記網店去搶購柿餅去了，畢竟盡管每個賬號限購三份柿餅，但一個人也是可以有多個賬號的呀，所以不少人都切了兩三個賬號多買了好幾份柿餅。

程鶴就是其中之一，他還偷偷拿到父母的賬號又各買了三份。

于是幾天後，當趙慧雲收到十五盒柿餅的時候都傻了，反複跟快遞小哥确認過這快遞是送到他們家的之後，就想這是不是程鶴弄的那什麽一分錢送水果的農場，不然誰會一次性買那麽多柿餅啊？！拿柿餅當飯吃嗎？！

當晚，程鶴回家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他那黑臉的老媽和她身邊壘了十五盒的柿餅。

“程鶴，你老實告訴我，這麽多柿餅哪裏來的？是不是你弄的那什麽農場一分錢換的？除了這個途徑以外的理由我一概不接受，你最好老實交代。”

頂着趙慧雲的死亡視線，程鶴頭皮發麻也要說一句：“媽，你見過一分錢換的東西能有包裝這麽精致的嗎？”

趙慧雲冷哼一聲：“所以這都是你買的咯？”

程鶴咬牙承認：“對。”

“多少錢一盒？”

“五……”

“五塊錢一盒？”

“五、五十……”

“五十？！”

趙慧雲的驚聲怒吼讓程鶴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擡頭一看發現他親愛的趙慧雲女士已經在滿屋亂轉，像是試圖在尋找稱手的訓兒利器，眼看着她就要往廚房裏去，一想到廚房裏的物品，程鶴終于堅持不住，倒地拖住趙慧雲的手。

“媽！媽媽！我錯了！您冷靜！千萬要冷靜！”

“我怎麽冷靜？！”趙慧雲稍微一心算這十五盒柿餅的價格，心裏又升起一簇火來，“你自己算算這十五盒柿餅一共多少錢！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別告訴我你去借校園貸了啊！”

程鶴死死拉住趙慧雲的手，生怕她真做出什麽大義滅親的事來。

“那倒沒有，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啊？！錢、錢是爸爸給我的……”程鶴瞧見趙慧雲的神色越來越危險，便立刻倒豆子般補充解釋道：“媽，這可不是一般的柿餅，這柿餅可大有來頭！只賣七天，每個賬號最多只能買三份呢！而且你看這柿餅的包裝盒，多麽精致！多麽……”

“多個屁啊！”一向給自己打造溫柔賢淑人設的趙慧雲忍不住爆了粗，一想到她兒子甚至不是因為玩游戲充錢而是為了買柿餅這種難以置信的理由才花了那麽多錢，趙慧雲整個人都淩亂了，她不顧形象地吼道：“這十五盒柿餅要吃到什麽時候？！柿餅值得你花那麽多錢買那麽多份回來嗎？這是金子做的啊？！你要當飯吃嗎？！難道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啊？！”

眼見趙慧雲越來越氣，程鶴知道單純靠嘴巴是不能說服趙慧雲的了，必須得采取一些行動。

于是程鶴幹脆地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什麽精美的包裝了，直接拿起一盒柿餅就暴力拆開來，而後就發現這精美的包裝盒裏頭居然還有精美的獨立包裝袋，每個柿餅都被半透明的橙黃色包裝袋裝着，就跟什麽大牌子出來的小點心似的，看見這樣的包裝趙慧雲就更是對此嗤之以鼻，明明只是柿餅，卻非要搞什麽獨立包裝，非要靠這華而不實的東西擡高價格，令人不齒！

趙慧雲正要張嘴說些什麽，就見程鶴迅速地拆開了包裝袋，而後瞅準時機直接塞到了趙慧雲微張的嘴裏，趙慧雲下意識地咬了一口而後咀嚼——

幾秒過後，趙慧雲眼中的氣憤肉眼可見地消退下去，嘴巴裏的咀嚼動作也是越來越快，很快就将嘴裏的柿餅咽了下去，而後咂吧咂吧嘴，像是對只有這一口并不滿足，接着她的目光很快就捕捉到程鶴手裏那塊柿餅，直接就上手給搶了去。

程鶴：……也不是第一次見證他親愛的趙慧雲女士翻臉比翻書還快了。

不過趙慧雲的态度轉變對于程鶴而言是好事！他趕緊再接再厲，接着對趙慧雲補充道：“媽，怎麽樣？這柿餅好吃吧？是不是跟別的柿餅不一樣？這可是萬記出的柿餅呢，就是萬記鹵味店的萬老板新開的網店賣的柿餅，別的地方都沒有……”

這回程鶴的話又沒說完就被趙慧雲給打斷了：“你說這是萬記出的柿餅？”

程鶴眨眨眼道：“對啊。”

“你還說這些柿餅只賣七天？”

“是的。”

“你不早說！”趙慧雲趕緊拿起包裝盒來看一盒的個數和保質期，“還好這保質期挺長的，不過一盒只有十二個，我們一家一天就能吃完一盒了，這十五盒也吃不了多久啊，而且只賣七天，七天之後還能上哪兒買到萬記的柿餅？我們是不是得想辦法再買一點啊？”

程鶴頓了頓，對趙慧雲說：“媽，這要五十塊錢一盒呢。”

“嗐，五十塊錢算什麽，這可是萬記的柿餅呢！”

……

俗話說，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有人買了十五盒柿餅還想再屯點，而有人只來得及買到三盒柿餅就又看到了熟悉的缺貨警告。

趙同方立刻去問客服，得到了為了不讓柿餅賣得太快賣不足七天所以要控制每天的銷量的回複。

趙同方：……你們就不能多做一點柿餅嗎？！是全世界都沒有柿子樹了怎麽地？！

然而他對這網店也是毫無辦法，身為一個在C市的非A市人，萬記能夠開一家網店他已經很知足了，盡管這網店并沒有什麽東西賣，也就兩款辣醬和一款剛剛上架又缺貨的柿餅，沒辦法，他也只能順着這份任性了。

而沒過幾天就是趙同方要見女朋友父母的日子了，自從女朋友說她父母想要見見他之後，他幾乎就沒睡過好覺，夢裏都想着要給對方挑什麽見面禮。

他私下裏也問過女朋友她父母平時喜歡做什麽了，然而女朋友就說自家爸媽平時沒啥喜好，尤其是她爸，煙酒不沾，也不愛喝茶，更沒有中年男人普遍的愛好——釣魚，最愛的就是看電視，歷史古裝劇就最好不過了。

可這樣的愛好要怎麽去下手呢？總不能送光盤吧？現在哪兒還有人看這種玩意兒？再說了，數字電視什麽劇不能看啊。

這就讓趙同方更愁了，不過這也有另一個好處，就是送一些禮盒裝的食品，這種禮物就絕不會出錯。

沒想到正巧萬記就出了禮盒裝的新品柿餅，這不就是想瞌睡就送來了枕頭嗎？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萬記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人不愛呢？只是趙同方在柿餅上線的第一天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想到這柿餅也會限購，所以第一天勉強搶購到的三盒柿餅自己是留不住了，只能期待後面六天自己的手速了，為此他立刻還多建了一個賬號，并且讓女朋友也時刻留意柿餅的開賣動向。

只可惜人外有人，趙同方自诩的快手速在面對大量的競争對手時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之後幾天他也就在第二天的時候又用自己的大號買到了三盒柿餅，賬號根本來不及切，剛切好賬號點開柿餅商品頁面的時候，柿餅的庫存已經跳到了缺貨狀态，也沒有再能多買幾盒柿餅。

柿餅恰好就在趙同方要見女朋友父母當天上午到家，趙同方也就糾結了半天，到底是要将三盒都送出去呢，還是送兩盒留一盒呢？

直到女朋友張怡安打電話過來問他準備得怎麽樣時，趙同方還在糾結。

“禮物你都準備好了嗎？不用什麽太名貴的東西，我爸媽很随意的，實在不行你去超市買些水果餅幹什麽的也行。”

趙同方被張怡安說得一陣心虛，盡管他認為自己準備的禮物已經足夠好了，但并不清楚女朋友的父母是否會對自己準備的禮物感到滿意，畢竟相看女婿總是難免會帶上挑剔的眼光，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得好好打量一番，更別說帶過去的禮物，并不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只能說是一塊敲門磚罷了。而未來岳父岳母對于禮物的滿意程度也就直接決定了對他的第一印象，這可半點都馬虎不得。

于是想了又想，趙同方決定幹脆三盒都帶上，另外沒到的三盒就留給自己爸媽，至于他自己的……只能憑運氣再搶購了。

……

晚上，C市某大酒樓。

張怡安連同趙同方到了包間，一臉羞澀地給父母介紹男朋友：“爸媽，這是我男朋友趙同方。”

趙同方路上緊張了半天，這會兒見到人更是緊張得小心髒砰砰亂跳了，堪比當初跟張怡安見面時的小鹿亂撞，他拼命平複着緊張的情緒，讓自己顯得大方起來。

“叔叔阿姨好，我是趙同方，這是一些小禮物，小小心意，希望你們不會嫌棄。”

張怡安媽媽笑道：“就是一起吃頓飯聊聊天，都聽安安提起你好久了，現在終于有機會見見，怎麽還帶禮物來這麽客氣。”

趙同方連連欠身：“應該的應該的，也是見面禮嘛。”

接下來整頓飯趙同方就跟排地.雷似的，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就怕哪一步出了什麽問題就功虧一篑了，再加上張怡安爸爸也一直淡淡的，趙同方還真拿不準他們的态度。

飯局結束，張怡安父母讓女兒去送送人，趙同方臨走前緊緊抓住張怡安的雙手說：“寶，回去之後你必須得給我好好探一探你爸媽的口風啊，我心裏真的七上八下。”

雖然有萬記的柿餅和辣醬保駕護航，但趙同方還是沒底。

張怡安卻完全沒把這當回事，甚至還想快點把趙同方送走趕緊回家去嘗嘗柿餅呢。

“行啦，我當然知道怎麽做，還要給你說說好話呢是不是？放心吧。走了啊，明天見哦。”

趙同方單方面的依依惜別，而張怡安告別男朋友之後就高高興興地跟父母回家了，迫不及待地拿出一盒柿餅來準備拆開，就被爸爸給攔住。

“我來看看送的什麽。”

張鋒肅着臉拿過張怡安手中的柿餅，甚至還戴上了專門用于看報紙的老花鏡，就像是要透過這盒柿餅再将送來柿餅的趙同方重新審視一番一樣，他開口點評道：“哪有人送禮會送柿餅和辣醬的啊？這不是亂來嘛。我們家也不吃這種辣醬啊。”

其實趙同方并不是只準備了萬記的柿餅和辣醬，還有幾份Y省老牌子餅鋪的糕點，只是張鋒确實看不懂這二者的存在，要說柿餅還好，算作果脯類，包裝也精致，跟其他的糕點搭配在一起還算是和諧，但這兩瓶辣醬實在是莫名其妙，這真的不是他在家湊禮物的時候想不出還能送什麽了于是随便從家裏拿了兩瓶辣醬來湊數的嗎？

張怡安聽見老爸的吐槽，直接把柿餅拿回來給趙同方說好話：“爸爸，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柿餅和辣醬可都是萬記出品的呢。萬記你還記得吧？我跟你和媽媽說過的，A市一家特別好吃的鹵味店，趙同方帶我去過，我還說要帶你們去一次呢，結果你一直說遠又沒時間，現在人家可是直接把東西送到你面前了呢。”

而張鋒還不服氣：“一家鹵味店不務正業做出來的辣醬和柿餅能有什麽好吃的？”

“那你嘗一嘗不就知道好不好吃了嘛，喏，嘗嘗柿餅，好不容易才買到這三盒的呢。”

張鋒不由得嘟哝了一聲：“就買三盒柿餅還好不容易呢……”

張怡安拆開一袋柿餅給他，張鋒表面作不感興趣狀，實則接過後翻來覆去端詳了這柿餅好幾眼。

雖然他也沒曬過柿餅，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各種柿餅他還是見了不少的，特別是市場上那些柿餅，都是灰蒙蒙且顏色暗沉的，而手上的這塊柿餅卻顯得澄黃透亮，表面均勻地分布着點點白霜，他還真沒見過像這樣的柿餅，如果不是有什麽色素加持的話，那這塊柿餅做得是真的漂亮。而且這塊柿餅非常圓潤，指腹輕輕捏一捏，還能感受到這果肉的厚度。

可張鋒是不會正面承認這塊柿餅有多好的，他維持着表面的不感興趣，咬了一小口柿餅，上下牙齒感受到了嘴下柿餅的厚度和軟糯，随即甜香的味道到達味蕾，濃縮了整個柿子的甜美，像是咬到了一口固體狀的蜂蜜，卻不會甜得齁人，是非常适合秋天的午後閑暇時光搭配清茶吃的小點心。

張怡安見張鋒不知不覺就吃完了一個柿餅就知道他對柿餅的味道相當滿意，像她爸這樣不愛吃果脯的人，能接過她給的柿餅，說明也是給了趙同方一個面子，而且他居然沒有吃一口就把剩下的塞給她老媽，反而自己一口一口全吃完了，這說明柿餅的味道實在好，也對了她爸的口味，這就是趙同方成功的一大步啊！

就在張怡安暗自高興的時候，張鋒已經在她眼皮子底下又悄悄拿了一個柿餅出來，沒等張怡安出聲調侃他，就事先理所當然地問女兒：“既然這柿餅和辣醬這麽好，怎麽你也沒想着給我們買點啊？”

張怡安：這波受傷的怎麽是她？

————

萬記網店好不容易出一次新品，卻還是限購的，盡管顧客們吐槽了一次又一次，卻每回當萬記出了新品時都還是一次又一次心甘情願地掉進坑裏。

可馮雪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三盒萬記柿餅到手了而高興，就接到了來自老家的電話。

“喂，媽媽，我跟你說……”

“小雪。”

那頭媽媽疲憊的聲音讓馮雪不得不先停下了話語，她心中一緊，聽出了媽媽那有大事要說的語氣，同時她心裏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雪，你這兩天找個時間回來吧，你奶奶可能……時間不多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就像一記重錘直直砸在馮雪心上，把她原本高昂的情緒砸得支離破碎。

但這一天的到來其實馮雪已經早有準備了，三個月前奶奶就已經檢查出了骨癌晚期，骨癌這種玩意兒非常狡猾，一旦被查出來就是晚期，來得讓人措手不及，完全不給任何人有挽回的機會，所以醫生早就告訴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只是馮雪一直僥幸，安慰自己奶奶會吉人自有天相，可病魔是不會對任何人留情的，奶奶的病情還是一日一日地變得嚴重，終于到了不得不把馮雪叫回去的程度。

馮雪心裏清楚，自己回去這一趟，或許就是跟奶奶見的最後一面了。

她悶悶地應了聲，挂掉電話之後，無聲的眼淚終于變為嚎啕大哭。

……

第二天早上，馮雪已經出現在了機場，她連夜向老板請了假，又買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機票，只為早一步去到奶奶的身邊。

而那些柿餅馮雪也帶上了，她本就打算寄三盒回家，現在也省了運費。

她記得，奶奶最愛吃的，就是柿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