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 饞哭人數×79 柿餅

由于闫鶴軒只是這柿子園的所有者, 卻并不是真正的管理負責人，所以關于萬矜想要的那片柿子林到底有多少柿子，價格又是如何的, 闫鶴軒并不是非常清楚, 還得讓這柿子園的負責人親自上陣做個估算才行。

而闫鶴軒則帶着顏子晉一行人呢，則回到方才的脆柿林和軟柿林中，準備帶他們三人一起摘柿子了。

這個柿子園裏種的柿子樹或許是由于品種和環境的關系, 并不似北方的柿子樹那樣高，較為低矮, 而且樹葉都還未變得枯黃幹癟，仍顯得翠綠，每根枝桠上都挂着果，被果子的重量墜得低垂下來，再加上樹不高的緣故，低的那部分柿子站在底下的人一伸手就能摘到, 但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就需要使用工具了, 或者得像闫鶴軒那般——

“瞧我給你們露一手啊。”

闫鶴軒說完這話, 将袖子挽到手肘上, 而後摩拳擦掌的，雙眼直盯着樹頂, 只見他往樹幹上一攀, 雙手雙腳一同使勁, 居然三兩下就爬到樹上去了, 坐在枝幹上沖三人笑：“怎麽樣，你們闫叔可寶刀未老啊！”

這一手确實給夏苗看得目瞪口呆：她是萬萬沒想到闫叔居然是這麽個靈活的胖子。

而萬矜卻把目光投向身旁的顏子晉，眉目含笑：“你也來給我露一手。”

顏子晉擺擺手：“露不了露不了，這我可沒闫叔厲害。”

于是兩兩一組, 闫鶴軒帶着夏苗先把一棵樹的柿子摘了，顏子晉則帶着摘柿子的工具到另一棵樹下，将小剪子給萬矜，自己卻拿了一根老長的竹竿。

他笑道：“這我倒是可以給你露一手了。”

說罷，他便拿着那竹竿往樹頂上的柿子一怼，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看清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将這麽有四米長的一根竹竿使得穩穩當當的，就見他手上使了個巧勁，一個飽滿的柿子便随着他的動作卡在竹竿的頂端取下來了。

當那被卡在竹竿一端的柿子取下來時，萬矜才明白——竹竿的一端是被劈開了的，摘柿子的人就是要利用這點開叉，卡住柿子的蒂，用勁就能将柿子摘下來了。

當然，明白是一回事，但要是真正上手就是另一回事了。萬矜深知這個道理，不見夏苗天天看她做飯做菜，卻也沒學到個一招半式嗎？雖說夏苗只是單純的看，并沒有存了偷師的心思，但要是真正學起來，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所以萬矜并不打算使用那根竹竿，而是老老實實地戴上手套，搭配剪子摘底下的柿子。

另一邊傳來闫鶴軒和夏苗的說笑聲。

“夏苗，我把柿子扔下去你能用筐子接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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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您別！您千萬別！柿子砸壞了是小事，把我砸壞了就是大事了！不是，您來真的啊？！救命——”

“哈哈哈哈哈哈！”

萬矜聞聲也勾起一抹笑，終于也有人發現逗夏苗玩是一種生活中的樂趣了。

而這頭她和顏子晉配合默契，筐子裏的柿子很快就填了三分之一，就聽見顏子晉笑她：“萬老板，這些也都夠了吧？我們要裝滿一筐再帶回去嗎？可吃不完啊。”

萬矜眯眯笑着說：“不會啊，你怕浪費嗎？我們可以拿柿子來做菜。”

顏子晉挑起眉：“嗯？柿子還能做菜？”

“能啊，怎麽不能。”萬矜便一一給他細數：“比如柿子拌飯，涼拌柿子，柿子炒西紅柿，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柿柿如意’……”

顏子晉笑得歡：“你這是拿我當夏苗逗呢。”

“還要吃柿子嗎？”

“你削了我就吃。”

“樂意效勞。”

夏苗被闫鶴軒鬧得試圖逃竄到兩人這邊，跑到半路瞧見這兩人誰都融不進去的氛圍又緊急剎車，氣憤地跑到另一棵樹下，狠狠摘了一顆柿子就削來吃。

……

很快日漸黃昏，漫天的霞光将滿園的柿子映得更紅了。

闫鶴軒跳下樹來問道：“摘得差不多了吧？要是還想摘，我們明天接着來，現在該去吃晚飯了，我餓了。”

夏苗終于敢從另一棵樹下拍拍手過來說：“老板，我們一塊兒拍個照呗，跟上回去爬山的那樣，店裏的照片還是太少了。”

夏苗說的是她特意在店裏布置的獎杯臺和照片牆，就設置在顏子晉搬來的辦公桌背後，小臺子上放着《尋味》頒的“最受歡迎菜品獎”獎杯，而獎杯的背後就是照片牆，貼着宋越跟萬矜還有兩個獎杯的合影、顏子晉和夏苗分別跟萬矜還有獎杯的合影，再就是他們幾人一同去爬山而後在山頂跟陶璐的合影，還有吃飽飽工作室發布的公衆號文章裏給萬矜抓拍的那張單人照夏苗也去沖洗出來了，全都訂在照片牆上。

這些照片可以說是無聲地記載了萬記鹵味店開張到現在的某些時刻，看着這些照片就能立刻回想起來過往的那些美好瞬間。

夏苗決定要在萬記鹵味店當店員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情，也是漸漸的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對這家店産生了濃濃的歸屬感，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在這家店幹到老，順便吃到老的。

所以夏苗一直致力于記錄下更多的美好時刻，萬矜也沒有對此說過什麽，畢竟她也确實對這家店産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闫鶴軒對于夏苗的提議卻并不清楚她背後有這麽多溫情的想法，只覺得年輕女孩愛拍照是常事了，而且出來玩就應該多拍拍照嘛。

顏子晉想的卻是：這回我一定要站在萬矜身邊。

四人站成一排，萬矜在中間位置，左邊是夏苗，右邊是顏子晉，顏子晉的另一邊則是闫鶴軒。

照片就此定格。

……

“這裏也算是鄉下地方，你們別介意啊，不過這鄉下養的雞可美着呢，都是附近散養的走地雞，那肉吃起來香，特別是用來打火鍋，又鮮又甜。”

闫鶴軒給他們準備的晚飯是火鍋，充滿鄉土氣息的各種新鮮食材彙聚在一塊，确實是要清湯火鍋才能體現出其鮮美，所以闫鶴軒上來就看似謙虛實則自豪地介紹了一番。

G省與Y省相鄰，頗具歷史與地理淵源，某些地方文化也相近，因此兩省人民也都親切地互相稱呼對方為“老表”。而在飲食文化上，兩省也有相通之處，比如一些地方無法接受清湯火鍋的人們，這裏的人就能欣然接受。

萬矜就見鍋子裏熱水在沸騰，卻又不僅僅是沸水，而是一鍋清澈透亮的菌菇湯，翻滾的沸水将鍋中的菌菇都排擠到了邊上，卻無法阻擋其鮮香在屋裏蔓延。

闫鶴軒招呼幾人圍桌坐下，還問他們要喝什麽，三人紛紛說不喝飲料，闫鶴軒就讓人去泡茶來。

“這裏的調料不是很多，如果你們吃辣的話我可以叫他們剁些蒜泥和小米椒來。”

而顏子晉此時便說了：“闫叔，不用那麽麻煩，用我們的萬記辣醬就夠了。”

闫鶴軒爽朗笑道：“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地宣傳你們的辣醬啊！那行，今天我就來嘗嘗你們這辣醬！”

鍋開下食材，剁塊的雞肉先下下去，而後一人一個漏勺，将片好的魚片放在其中，再下入鍋中汆燙，只需十多秒，魚片由半透明轉白，很快就能吃了。

剛剛燙熟的魚肉鮮美而爽滑，并沒有腥氣，魚肉也不易爛，魚皮有些許嚼勁，吃在嘴裏就能想象到這魚生前的鮮活勁。

而下一秒，萬矜又從鍋裏撈了一些菌菇上來，仍是沒有蘸取調料，只單純品嘗食物的本味，雖說味道是淡了些，但食物本身的那份鮮美是任何調料都無法取代的。

但闫鶴軒那邊就不同了，或許是常常在這柿子園裏逗留，像這樣的火鍋也吃得多了，所以他會更熱衷于調制不同的調味料，吃出更多種多樣的美味來。

先前鍋裏下的雞肉已經熟了，他用漏勺撈起幾塊放到碗裏，再試着夾起其中一塊蘸了些萬記椒香麻辣辣醬，吹了兩下吃進嘴裏，雙眼立刻迸射出驚喜的光芒。

“子晉，你們這辣醬味道可真是不賴啊！”

這話誇完，闫鶴軒立馬又夾起另一塊雞肉來，蘸取更多萬記辣醬一口悶掉，香得找不着北。

整頓飯下來幾乎有小半瓶辣醬都是讓闫鶴軒給吃掉的，所有食材都讓他蘸着辣醬給吃了個遍，最後食材吃完了還像是吃不夠似的，目光流連在辣醬上許久。

“小萬啊，你們要的這脆柿還好商量，不過你們回去之後得給我多寄幾瓶、不對，幾箱辣醬來才行。”

萬矜便笑：“沒問題。”

……

在柿子園裏逗留了兩天，最後萬矜三人帶着三筐柿子和一份簽好的合同回A市去了。

回去之後，顏子晉帶着其中一筐脆柿回家分了分，打算好好給親朋好友送禮去；而夏苗則迫不及待地吃了好幾個柿子，被萬矜逮住，萬矜帶着她和顏子晉一塊對帶回來兩筐脆柿下手。

萬矜打算先用這兩筐脆柿試着做一批柿餅出來。

柿餅的制作說起來也并不難，只需要将柿子全都削皮，無需洗淨，最好不要碰水，防止細菌滋生，如果介意衛生問題，也可以将削好皮的柿子放入沸過的熱水中過一遍。

之後将削好皮還沒有取掉蒂的柿子，用細繩一個個系起來，懸挂在采光好的通風處，晾曬一段時日即可。

而在這段時間裏，也要每日不停觀察柿子的情況，多去捏捏柿子的軟硬，這也是起到促使柿子軟化、脫澀的作用，另外如有發黑的，則是變質變壞的柿子，這種就不能要了。

晾曬一段時間過後，柿餅便也就可以吃了，最後一步捂霜實則是讓柿子中的糖分析出，在柿餅表面形成一層白霜狀的糖，這一步實際上可有可無，全看個人口味選擇。

萬記鹵味店門店看着不大，裏頭廚房倒是大得很，廚房裏還有一扇大窗戶，正對着西邊，每天下午那午後陽光就會透過這扇窗戶曬進來，拍照都顯得很有氛圍，但夏苗卻又時常嫌棄這樣的暴曬。

不過這會兒這扇大窗戶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萬矜就在這窗戶底下架了一個木架子，将處理好的脆柿全都挂在這上頭，橙黃橙黃的脆柿間隔着挂成一排，倒像一個門簾，尤為好看，夏苗還會根據萬矜說的，閑時就小心地捏一捏它們，看着脆柿一個個變軟的過程，着實很好玩。

可到第三天的時候，這些柿子幹癟了些，色澤也變得暗沉，這“門簾”就沒有一開始的好看了，不過夏苗還是敬業的，每天都會捏一捏揉一揉這些柿子——為了吃上美味的柿餅。

然而這天出了點小意外。

“老板——”

架子那頭傳來夏苗驚恐的聲音，萬矜聞聲回頭，就見夏苗顫顫巍巍地舉起自己的右手說：“我、我不小心将一個柿子捏爆了……”

确實是爆了，夏苗手上還留有柿子的汁液，看着也是慘烈，也不知道她是想象到了什麽，會驚恐成這樣。

萬矜心裏頭那點逗夏苗的念頭又蠢蠢欲動起來，她笑着走過去說：“怎麽了？你殺了一個柿子？”

果然，聽到她這話，夏苗的神情變得更不妙了。

“我是不是把這個柿子弄壞了啊？”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自責。

而萬矜則越過她，将那顆爆漿的柿子輕輕取下來遞給夏苗說：“對啊，所以你要負責把它吃掉。”

夏苗害怕地咽下一口口水：“這……真的能吃嗎？”

此情此景是多麽熟悉，夏苗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當初在柿子園闫鶴軒哄着她吃脆柿的場景，最後那脆柿又脆又甜，一點也不澀。

所以老板哄她吃的這個“半熟柿餅”或許也不會有毒？

夏苗小心地将那顆爆漿的柿子接過來，就着它受傷的位置就是一口——

是驚豔的味道！

這顆柿子吃起來，外層是柿餅的口感，有些韌勁，而內裏卻是柔軟的流心，質地跟軟柿相似，口感卻比軟柿更綿密順滑，而且特別甜，比夏苗記憶中吃過的任何一個柿餅都要好吃！

“老板，原來這個時候的柿餅就可以吃了嗎？！好好吃！流心的！”

夏苗萬萬沒想到原來被她不小心捏爆的柿子不是驚吓而是驚喜！

太好吃了！

“老板，那現在這樣的柿餅不就可以直接吃了嗎？做成這樣的柿餅應該也很好賣呀。”

萬矜也解下一個柿子來咬了一口，甜甜涼涼的流心爆出，相當美味。

“現在這種柿餅确實是可以吃了，但卻不好做成量産包裝的售賣。你想啊，你打出去的噱頭是流心柿餅，客人們也是沖着這個噱頭來的，可等顧客拿到手的時候，發現這流心的柿餅可能因為包裝或是運輸的失誤，剛到手時就已經真的流心了；或是有些物流慢的，等顧客拿到手時，這些柿餅又經過了幾天的變化，從流心變得不流心，或者幹脆變質了。這種該怎麽跟顧客交代呢？”

原本為自己的想法而興致勃勃的夏苗在聽了萬矜的分析之後，就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思慮不周，果然她還是安安心心地吃飽幹活就好了，出主意這種事情還輪不到她。

“不過，”瞧出了夏苗的些許失落，萬矜又笑道：“今天店裏的客人們倒是可以吃上這‘半熟柿餅’。”

……

苦苦等待了萬矜三天的食客們終于在沒有見到萬記鹵味店開門的第四天等來了多日不見的萬老板，這天的點餐小程序剛剛開放售賣時又瞬間湧入了大批顧客，好在小程序已經經過多次優化，完全能夠承受如此大的客流量。

而除了線上的大量的訂單數，線下到店來吃飯的食客們也都紛紛用言語表達了自己對于萬矜的思念——

“死鬼，你可算回來了！”

“老板啊，你究竟是去出的什麽差啊？這幾天沒吃你做的飯我啥都吃不香了，覺也睡不好了，天天數着你啥時候回來，比我高考完等成績那會兒還着急。”

“萬老板，你讓我們等了三天，居然不是帶着新品回來的！我要鬧了！”

不過萬矜對于這樣的控訴倒是已經練就了一張厚臉皮，絲毫沒有上回去爬山回來的心虛感，而是露出了招牌笑容說：“別急，再過幾天就有新品能夠跟大家見面了。”

這一句話宛如一劑強效強心劑，一下子就安撫住了好幾天沒能吃上鹵味飯的衆人，開始期待到底會是什麽新品了。

本以為萬老板說的“過幾天”也就是客氣話，沒想到才過了一天，每個到萬記鹵味店取餐或是就餐的食客們都收到了一顆小柿餅，但因為兩筐柿餅量也不多，還要留下一部分等到完全風幹成柿餅觀察成果，所以只有前五十位到店的食客能免費獲得一顆柿餅作為贈品，也算是試吃品。

這些柿餅就是剛剛做成的“半熟柿餅”，流心款，萬矜打算先送一部分出去看看食客們的反饋。

不少A大的學生們都拿到了這款柿餅，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許多學生如果上午沒課都會選擇提前買到鹵味飯，再另外買一些鹵味當作零嘴，以度過一個閑适的上午。而他們暫時還不知道，這款“半熟柿餅”已經是萬記鹵味店最稀有的一日限定産品了。

所以一部分拿到柿餅的學生們都立刻發到論壇上去炫耀了——

【今天去萬記鹵味店買飯收到了老板送的小柿餅，好開心~】

【我也收到了！超級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到會流心的柿餅呢！】

【還有這種好事？！！！我還有一節課才能去取餐，迫不及待了！】

……

經過A大學生們在論壇裏的一番讨論，萬記鹵味店新出的餐品是柿餅這件事已經傳出去了，而且還是免費領取的贈品，小程序上都沒有顯示。

然而許多學生上完上午的最後一節課，興高采烈地去萬記鹵味店要領那份傳說中的柿餅時，卻被告知柿餅已經被領完了！

這個消息不亞于一道晴天霹靂直接當頭砸到腦門上。

而對于夏榮而言，更是難以接受的消息，因為他眼睜睜地看着萬矜從點餐臺底下拿出塵封多日的小黑板，擦了擦上面的筆跡和灰塵，重又寫道：親愛的食客們，本日的免費柿餅由于庫存有限，而且僅是試做的樣品，所以僅能為前五十名到店的食客提供，歡迎大家對這批樣品提出相應的建議，敬請期待後期上線的新品。

“老板，真的一顆柿餅都沒了嗎？！”夏榮不甘心地問道。

萬矜搖搖頭說：“抱歉，今天的柿餅确實已經送完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夏榮似的運氣不好，像333宿舍的女生們全都幸運地得到了一人一份的小柿餅。

關蕊從論壇裏逛了一圈出來，發現論壇裏的氣氛已經從最初的因為收到了柿餅而高興又期待變為了沒能及時到店而錯失柿餅的失落。

她拍拍心口慶幸地說：“幸好我們每次拿飯都是一起去的，我看到論壇裏說這柿餅只有前五十位到店的客人才能拿到呢，而且是每人一個，就算是一個人取兩個人的餐也只能拿到一個，以實際到店的人頭為準。”

唐西聞言也覺得她們很幸運：“幸好我們今天上午第二節 是空課，不然也沒時間去取餐了，就趕不及拿到這個柿餅了呢。”

“你們不嘗嘗嗎？我看論壇裏都說這個柿餅會流心，好神奇哦。”

劉虹說完，就張嘴咬了一口，柿餅破開的瞬間流進口中的甜漿讓她立刻想到了Y省著名早茶茶點流沙包，也是同款“趁嘴不注意就爆漿”的餐品，嘴巴壓根來不及接住這些流心。

“唔唔唔，好好吃！”劉虹只來得及發出這句誇贊讓舍友們知道這“半熟柿餅”有多美味，而後就着急忙慌地去接住順着嘴角溜走的流心了。

大家見狀，都紛紛拿出屬于自己那個柿餅吃了起來，一時間，驚嘆四起。

“我一定要說，這個柿餅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柿餅！”

“所有會流心的食物都是墜棒的！！！”

————

而另一邊，詹良提着三份鹵味飯跟周明智和朱眉彙合。

另外兩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詹良，你是不是只領到了一個柿餅？”

聽着周明智淡淡的語氣，詹良在那一瞬間忽然明白了二桃殺三士的故事，也忽然想到了現在或許就是另一個“一柿殺三士”故事的誕生。

詹良面對兩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心裏給自己打氣，對他們說：“那個，要不這個柿餅就給我當跑腿費了？”

朱眉上來一個崩腦門：“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