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大結局

? 五十年後。

現實世界。

“吭哧-吭哧”，周小三在終于将那個笨重的游戲倉搬進他目前的租賃的402號房間後，大口大口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喘起氣來。

“娘哎喂！這個什麽天網游戲的游戲倉怎麽這麽沉得！唉，虧得小三我從小就長在用水困難的山溝溝裏，這吃上一天的水就得爬兩座大山練出來的體力可真是沒的說。”

周小三抱怨完，頗有些理解之前一路回來時，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的表情是為何了：原來是他一個人把規定兩人合作才能搬起的游戲倉給鼓搗回來了。

“哎，沒辦法啊，沒娘的孩子像根草。我這這沒爹沒娘的孩子更是苦得喂！吃飯得錢現在都全換成營養液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去請一個搬運師傅啊！唉，三個月的工資！房租會在一個月後整到期！希望網吧的那哥們沒騙我，這個啥天網游戲真的能到全世界去工作，并且能把錢給一分不少的帶出來！”便咕哝着，邊耐着性子按照說明書，将游戲倉和電腦連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不用下載游戲光盤？不注冊賬號？呵——還真是高科技啊。”

一頓抱怨的功夫後，周小三疲累的感覺總算是緩了緩。

他想了想，慢慢彎下身子，靠在了游戲倉的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手下無意識的撫摸起游戲倉的外壁來：

要是父親知道現在的舉動，估計會驚訝的吧。畢竟在這之前，他可是個連鍵盤網游都沒玩過的人。這次之所以能下定決心，還是托一個星期前在網吧遇到的那個酒紅色頭發的小哥的福，那小哥說這個天網全息網游是前40年就開始流行的全民網游，而在這之後，其他各大游戲公司的各種全息網游也相繼橫空出世。但是，40年過去，能和天網全息網游相抗衡的卻沒有一個。原因無他，皆因，天網網游是唯一和世界聯盟官方合作的，能直接通過在游戲裏工作，領‘實工資’的游戲。

這一切在他18歲的生命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半年前還在山溝溝裏的他，不過是村子裏衆多的孩子之一。

可時代它變了，文明越來越進步，規矩規範越來越多。然而他們的村子卻依舊在原地踏步，出去的人沒見再回來，剩下的不會想出去。

有句話說得好，社會總是越來越發達的，文明總是一點點傳播的，貧窮只會被趕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直到哪天，貧窮和愚昧無處可去。

就這樣，他成年後，沒有按照父親的意願留在山裏，而是偷偷來到了現在的地方。

他想着，他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要弄到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再把弟弟妹妹父親母親都接出來，買到一個大大的房子，然後全家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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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萬事開頭難，花了好大勁，人生地不熟的他總算是在一家小飯館找到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老板看他肯吃苦，加上工作了快滿三個月從不做那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是以十天前特地給他放了兩天大假。

抱着離上面的目标還很遙遠的夢想，他笑着拍了拍包裏的現金，準備給自己留點零花之後就全部打回家裏去。卻不想半途中，他會被一家網吧的招牌上那個極有誘惑力的天網網游的廣告給吸引進去。然後，什麽事一抹黑的他碰見了那個酒紅色頭發的小哥。

于是這般，上周還堅定着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周小三，現在卻做出了向老板辭職，然後将三個月的工資用在了這間除了個床鋪和二手電腦、網線外，啥都沒有的房間和天網網游的游戲倉上。

沒辦法啊，誰叫那個酒紅色的小哥一聽說他問天網是啥，能賺錢不，就極力将那個天網網游給吹上了天。

——哈？能賺大錢的地方，哈！你這就算問對人了！來天網吧！

——有啥？哎，天網裏有的可多了！帥哥，美女，外國人，全世界！

——你說我唬你？哎！看你這樣，從山溝溝裏來的吧？你難道不知道50年前天網還在測試的時候，就已經實現全世界的地圖了嗎？全世界！天網網游就是現實的全世界的網游！在那裏除了時間是現實世界的50年前之外，其他所有的東西都和現實世界一模一樣：世界格局，小局地戰争，科研成果。最神奇的是，你還可以在裏面見到你去世多年的親人，和你自己。

——不會撞啦。天網每年都在完善人口普及，和基因比對。現實的人進去天網的首要條件就是不能以本來的自己的身份、樣貌進去，更不可能告訴游戲裏的人他們只是游戲的npc，你要接近你的親人的話，可以。你可以以另外的身份，進入他們的生活，幸運的話，還可以接到主腦發布的一些有趣的任務。

——區別？當然有區別了。你在現實中，就是一屁民，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這個小鎮。可是游戲裏不一樣啊，游戲裏有新手村，有秘境，有傳說中的BOSS，還有傳送陣。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的人，在主腦承認的範圍內，你可以大膽的撈錢啊，只要你有真本事。最重要的是，如果你運氣好，得到主腦的青睐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哦！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啦！畢竟只是聽說，誰也沒見過！好了！哥們我的時間到了，先走一步！祝你好運啊！

＊＊＊

好半晌，徹底歇夠了的周小三撫了撫有些餓的肚子，站起了身，沖了個戰鬥澡，囫囵吞了碗泡面後，他脫了衣服爬進了游戲倉。

“叮，玩家現實基因開始檢測。”

“叮！玩家基因檢測成功！歡迎來自望望山的公民周小三來到天網世界！”

“叮！鑒于玩家是第一次進入天網，所以主腦特例為玩家提供一名引導人！引導人會為您解決有關天網的基本咨詢。在玩家滿10級出了新手村後，引導人會回收。”

“叮！現在随機為玩家分配一名引導人，吉爾！”

一系列的系統女聲過後，周小三再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近在咫尺的懸在半空的一個舉着根像是童話裏的仙女棒的粉色透明的果子貍外貌的生物。

周小三邊想着要說些什麽，邊好奇看了看四周，發現他此時正镂空站在一片紫色星空中，他跺了跺腳，發現腳下有一層透明的地面，“那個，請問——”

“你是要問這裏是哪裏嗎？”小小的引導人好脾氣的看着他。

“不是，我是想問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粉色的果子貍引導人：“……”

“怎麽，不能回答嗎？”周小三疑惑的問。

“不，只是我第一次聽到有玩家是問這個，大多數人第一時間都是會好奇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哪裏。回玩家，我的生物性別是雌性。”

面對認認真真的小引導人，周小三霎時間有些重莫名的負罪感，“啊，那個，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傳說中的智能NPC會不會有性別。”

“沒關系，”引導人吉爾溫聲道，“現在請玩家為自己選擇種族，名稱，性別，外貌。當然，如果玩家嫌麻煩的話，也可以一切随機。”

“種族？”周小三眼神亮了亮，“除了人族，都有哪些種族？有精靈，龍族嗎？”

“有的。”吉爾頓了頓，“所有人類能想象出來的種族都存在，只是真的選擇了那些只能存在于傳說中的種族的話，那麽玩家就只能在人類世界以外的副本生活了。”

“這是為什麽？”周小三愣了愣，雖然能做一回傳說中的精靈和龍族是很酷炫，但是不能去到人類世界的話，就代表着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工作生活，那麽他還怎麽賺錢，怎麽養活自己和家人？

“因為天網全息網游和其他的網游不同，它嚴格的将世界分為了‘現實世界’和‘幻想世界’。”吉爾耐性答道。

“什麽意思？這不是網游嗎？怎麽會在游戲裏還存在一個‘現實世界’？”周小三的眉頭皺成了一個死疙瘩。

“這個，涉及的東西太多，吉爾沒法一下子向您解釋清楚。不過，如果您一定要先得到一個答案的話，那麽吉爾只能對您說——‘天網世界與現實世界有50年的時間差的這點差別外，它幾乎就是另一個現實世界，甚至，要更完美。因為它是完美的将現實和幻想融合到了一起的世界。’”

“這怎麽可能！就算我在山裏只讀完初中，我也知道現實和幻想幾乎是對立的，更別說相容了，你——”

“叮！時間到！恭喜來自望望山的公民周小三！因為您的來處和名字，恰好複合主腦定下的某個條件，所以被主腦親賜為隐藏種族‘靈族’。現在倒數10秒，将傳送玩家送至靈族的出生地。請玩家為自己想好游戲昵稱！１０－９－８－７……”

“喂喂！什麽鬼！我還什麽都沒有想好啊！”

“友情提示，倒數即将完成，請玩家想好游戲昵稱，4-3…”

“周，不對，貌似不能用原名，那，周，周扒皮！”

“叮！時間到！玩家游戲昵稱确定——周扒皮，此昵稱将做為玩家終身的游戲稱謂！現在立刻進行傳送！請玩家閉眼！”

周小三：“……”

在周小三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後的，這個空間——

“哼，臭小子！毛都沒長齊的臭小鬼！學什麽不好，學人調戲！調戲誰不好！還偏偏調戲到我們家可愛的吉爾身上了！簡直就是作死！哼！這下把你打發到奧格那個喪病的家夥手下去！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抓到個智能，就問人家是公是母！”

一個淡黃色皮毛的可愛果子貍出現在原地。

“可是，哥哥，你這樣做，會不會惹主腦不高興？”吉爾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塔雷！

“不會不會啦！馬奇叔叔雖然作為主腦時會嚴厲些，但是，有蘇珊哥哥還有阿貍爸爸在，他不敢拿我們怎樣的！”

“不過，哥哥，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那個人會不會受不了靈族的任務，畢竟靈族是由裏奧伯伯的契約演變而來，需要每一個出生的靈族去到一個有自殺傾向的人（青少年）的身邊，做他們的朋友，同學，鄰居，幫助他們挺過原來的‘死亡日期’。這樣細碎的工作，我擔心那個叫周小三的人會——”

“安啦！放心好了！我看過那小子的資料。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賺大錢，買個大房子，把他的親人們都帶出山溝溝！靈族，說白了就是做天網世界裏的某些特定的人的小天使，那個小子就是嘴有點貧，心眼還是很好的！還有靈族的工資那麽高，就算辛苦點，他也會做下去的了！好了！好妹妹！我已經讓四四那小子去做他的接引人了！現在我們就偷下懶，去看看阿敏和維拉吧！上次阿敏看上去才3歲！這次去，不知道阿敏有沒有長到5歲！”

“好！”吉爾很喜歡維拉，坐在金毛狗狗的頭頂上，可威風了，當下就把周小三給抛在一邊了。

搞定！黃色皮毛的遺傳了阿貍的毒舌的塔雷，笑了笑，一甩手中那根藍色的仙女棒，下一秒和妹妹消失在了這個空間。

＊＊＊

清水鎮，馬奇家中。

“馬奇哥哥。”和馬奇相對而坐的平凡有些為難的開口。

“怎麽了，平凡？”馬奇邊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邊回應道。

“就是，那個，”或許是即将開口的話有些難為情吧，平凡的口張了又張，還是沒能說出口。

見他臉都憋紅了，馬奇這才将視線收回，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頂，“瞧瞧你，都是66歲的大孩子了，怎麽還是這副一遇到事就支支吾吾的樣子。白若彩他就不管管你？”

白若彩，即平凡的竹馬竹馬，同時還是平凡法律上的另一半。前三年，長跑多年的他們，總算是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平凡聽見白若彩的名字，面上的紅色竟是不知不覺的褪去了些。

馬奇見狀有些擔心的試了試他的額頭，“怎麽了？那小子對你不好？”

“不，不是。”平凡忙搖搖頭，“若彩他對我很好。”

“那是他父母，他們對你不肯離開叔叔嬸嬸，反而是白若彩入贅你們家，所以對你有意見？”

“也不是。”平凡抱起腳邊的花子蔫蔫的道。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馬奇不解的看着他。

“因為，若彩最近在工作的研究所聽說了一種改變人基因的方法，說是可以治好我天生的眼疾。”

“原來是這個，那小子倒真是蠻有心的。這樣不是很好嗎？這個消息我也聽說了，只是打算确定之後，再告訴你。”

“不是，只是我有些擔心——”

“擔心手術失敗，我們空歡喜一場？傻平凡，就算是失敗了，也沒關系。你的時間還長，科技還在進步，這次不行，還可以下次的。”

面對馬奇的安撫，平凡有些着急的辯解道，“不，馬奇哥哥，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說到最後，平凡莫名的住了口，鎖着眉不說話。

馬奇則有些無措的看着平凡，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好了，鮮肉芋頭湯煮好了。馬奇，進來幫我盛湯。”廚房那邊傳來蘇珊的聲音。

“啊，好的。”馬奇應了聲，忙站起來，他去到廚房前撫了撫平凡的頭，“平凡慢慢想，不管怎樣馬奇哥哥總是站在你這邊的。”說完他大步朝廚房走去。

而蘇珊則在馬奇進入廚房後，率先端着小碗湯，來到平凡的身邊，将湯遞到平凡手邊。

“喝點吧。喝完，慢慢跟我說，”蘇珊勸道，“我把要送給裏奧阿敏，奧格先生和他的父親還有利昂管家的那些湯份子的任務都交給你馬奇哥哥了。他短時間回不來的。”

“蘇珊哥哥，”平凡接過湯，漫不經心的喝了兩口後便放下了。

蘇珊見他憂色這麽重，不禁搖了搖頭，“是擔心馬奇的精神狀況，才不願意做複明手術？你怎麽這麽傻，就算現在的馬奇只是個延續了馬奇習性的空殼，那也是那個疼愛你，會保護你不受傷的馬奇啊。他怎麽會忍心你因為他，而拖延眼睛恢複光明的時間。”

“不，蘇珊哥哥，這并不是完全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眼睛恢複的平凡就不再是以前的平凡，我所熟悉的大家全部都會消失不見。”

“怎麽會呢？”

“其實我從8歲起，就總是會做一個夢——夢見我被一個男人關在一個偏僻的房間裏，每天只能吃巧克力的夢。”

聽到這蘇珊驚訝的看着他，平凡在這個世界的成長過程中，他的父母根本沒有自己開公司，他也根本沒有見到那個所謂的他媽媽的侄子，而那場導致他死亡的綁架也根本沒有發生。他怎麽可能會有那種記憶？

“恩，是真的。只是那時候小區時不時的會發生動物和小孩子撞鬼的事情，所以我一直以為我那是什麽後遺症。一直到我和若彩重新有交集的那年，我感覺到媽媽的變化。雖然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是我就是感覺得到那一年的媽媽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同。那個媽媽在那一年換着方的做好吃的東西給我吃，好像生怕我再也吃不到了似得。然後在那不久，我就聽馬奇哥哥講了那個‘被媽媽的侄子綁架殺死的8歲小男孩’的故事。莫名的，我明白了什麽。”

平凡張大着無神的眼睛，看向他視野裏的虛空，“雖然很愚蠢，但是我總是想着，會不會，會不會我之所以我在這個世界天生眼盲，就是因為我的兩個媽媽的願望呢？她們承受不了，再次失去我的風險，所以寧願我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陪伴他們壽終正寝就好呢？我是這樣想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馬奇哥哥。因為馬奇哥哥為了想要讓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而那麽努力着，他希望我們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我不希望讓他在那麽辛苦的時候，還要操心我的小問題。”

“好孩子，”蘇珊慢慢摟他入懷，“放心吧，你馬奇哥哥可是主腦呢，你的心情他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看在你這麽想念他的份上，他一定很快會回來的。你答應蘇珊哥哥，如果馬奇回來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去做手術好不好？”

“恩。說定了。只要馬奇哥哥回來。”靠在蘇珊肩上的平凡眨了眨眼睛，将一小滴眼淚偷偷拭去。

而站在廚房到客廳拐角偷聽的馬奇，則神情複雜的立在原地呆了半晌。

隔了一會他才一臉衰敗的搖搖頭，退回到了廚房：

——還以為是什麽問題，原來問題出在他身上。

——另，蘇珊也太過分了！就算為了引出平凡的心裏話，也不用故意說那麽難聽！什麽叫空殼子！空殼子會這麽聽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嗎？！他只是因為要處理的信息太大，偶爾眼神不能聚焦好嗎！

（等等，上面那一串感嘆號什麽鬼！這麽歡脫，簡直不能好了！）

唔，想到這，馬奇按了按額頭，性格看來還是不太穩定。這樣跟平凡見面的話，會惹笑話的，還是再等等吧。

＊＊＊

地球上空，一艘眼熟至極的飛行屋宇宙飛船，停在了地球開元空間站的上空。

“叮”的一聲，門開了。

“乖小明，這就是你說的你弟弟死賴着不肯回家的地球嗎？”一名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大叔大聲道。

王小明：“……”

知子莫若父，科學怪人的大叔白了兒子一眼，“委屈什麽。不就是叫了你一聲王小明嗎。我是你老子，這年頭，老子叫兒子一聲小名，都不可以了嗎？”

——可是我的小名是蘇大珊，不是王小明。

科學怪人大叔笑罵了句，“沒出息的臭小子。”

“克裏叔叔，大家都在後面看着呢。你要教訓小明可以換個時間，我們還是先聯系蘇珊，讓他來接我們吧。”王爾明安撫的順了順王小明的頭發，這才對科學怪人道。

“啊，咳，說的對，”怪人大叔這才想起身後的幾個人，他轉過身，看向那四個人，“我這次也算是代表蘇珊星球來地球建立初步的建交。你們幾個人也算是第一批去到過蘇珊星球的地球人。就有請你們來做中間人吧。”

“這是自然，”古力博士笑着将他身邊的馬奇博士推上前，“領隊就由小奇來擔任吧。他對地球的格局比較熟悉。”

怪人大叔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蘇小珊選擇的那個人工智能伴侶現在情況怎麽樣。真是的，兒大不中留啊。”說到這，他恨恨的看了王小明一眼。

王小明：“……”

同一時間——

“哈秋——”在廚房的蘇珊打了個噴嚏。

“怎麽了？”馬奇看了他一眼，沒聽過智能也會感冒啊。

“沒什麽，”蘇珊揉了揉鼻子，“或許是有人在咒我。”

“噗呲——”馬奇好笑的彈了彈他的額頭，“你身為外星智能，還信這個？”

“我就是這麽幼稚，怎樣！”蘇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馬奇舉手投降。

“這還差不多。”蘇珊繼續專心的做起手中的雕花來。

隔了一會——

“怎麽會想起要給我過生日？”馬奇好奇看着他手上的蛋糕的初成品。

“今天是你徹底從天網獨立的日子，也算得上是你的生日。你還親口許諾我，只要天網世界再成熟一點，你就跟我回蘇珊星球去。這樣的好日子，自然要慶祝了！”

馬奇看着他笑盈盈的側臉下，美好的脖頸，莫名想起最初在那個深秋的傍晚，被奧格先生半脅迫的鑽進車子的後座時見到的‘阿敏’的樣子。

——金黃的麥田的發色，藍寶石的眼睛，俊美的容顏，不點而朱的唇色。

也許，智能也是好色的？

馬奇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靠近身旁專心擠奶油的人，在他覺得不對勁側過頭時，快速在他的面頰映了一個吻。

“你——”蘇珊霎時臉變成了紅蘋果。

“咳，那個，我出去看看平凡的壽包包的怎樣了。”馬奇面不改色的後退兩步，小跑到了廚房外邊。

“哼，別以為這樣就算了。下次，我要親回來！”被溺愛弟弟的哥哥王小明教導‘啥都要禮尚往來’的好青年蘇珊這樣下決心道。

哎呀，王小明，你弟弟被你教導的這麽‘單純’，你知道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