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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飛,你和他說什麽了?”車一開出,三人就迫不及待地問。
燕飛止不住笑的回道:“我問他,他這麽關心你們的私生活,是不是對你們有意思。”
“飛!”
三個人瞬間一副欲嘔的表情。燕飛又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謊話成功堵住了三人的好奇心。三人打死不同意他告訴許谷川他的身份,但經過今天這次和許谷川的見面,燕飛卻覺得不應該瞞着。許谷川是不同於何開複、秦寧那樣的朋友,卻是一個值得他相交的朋友。他相信,他給許谷川提供了那麽多的“線索”,許谷川只要不是白癡,都能查出他到底是誰。啊,真期待啊。
“飛,你不會真的這麽想的吧?”蕭肖的臉色白白,很惡心。
燕飛傾身在他的臉上“吧唧”啃了一口,然後在三人震愕的眼神中,心情極好地說:“他惡心我,我怎麽也要惡心回去嘛。”
“飛!你親我了!”蕭肖一把抱住燕飛,哪裏還管什麽許谷川。許谷川是誰?他不認識!
“我也要!”
坐在前排的岳邵和孫敬池不幹了。
三人覺得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因為下一刻,燕飛在岳邵和孫敬池的臉上也“吧唧”啃了一口,沒嫌兩人的臉髒。
看到三人呆傻的模樣,燕飛心情極好地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三人今天在許谷川那裏被駁了面子,他一定得安慰安慰。他家的孩子,只有他能教訓。
“飛……我還要。”蕭肖趁着地利之便,抱住燕飛的腰,又把臉湊了過去。
“要什麽?”燕飛的腦袋後仰,明知故問。
看着這人眼裏閃爍的惡作劇,蕭肖把臉湊過去:“還要你親我。”他敏感地察覺到,這人變了。少了一些兄長的嚴厲,多了一些,更令他心動的變化。他,很喜歡,很喜歡。
嘴唇貼近,然後嘟起,燕飛在蕭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軟軟的吻。雖然仍覺得不乾淨,但好像也沒有一開始那麽難以接受了。緊接着,燕飛的臉被人親了,然後是嘴角,就在蕭肖的嘴貼上他的唇時,燕飛扭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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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蕭肖郁悶,“我今天沒抽煙,一根都沒抽。”
燕飛的耳朵有點紅,掙脫出蕭肖的懷抱,他逃避地說:“這個以後再說。”
知道他是潔癖症發作,蕭肖只能在肚子裏嘆氣,不過他也不是那麽好打發的。趁着燕飛不注意,他飛快地在燕飛的嘴上碰了一下,不舌吻,親一下總可以吧。
“找打。”嘴唇被碰到的燕飛不知是怒還是什麽的踢了蕭肖一腳,這小子越來越大膽了。
岳邵和孫敬池看得心裏雪亮,兩人的眼裏都露出了某種渴望的光芒。也許,真正的親吻不會太遙遠了。
解決了杜楓,又得到了燕飛的“啃臉”,三人歡天喜地地帶燕飛回了他們位於東湖的“小窩”。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還在閉門思過中,今天要不是情況特殊,他們也出不來。燕飛明天要考試,一回來就去複習功課了,另外三人在廚房裏研究菜譜,他們是下定決心這兩個月練習廚藝了。
這邊,四人的心情放松;那邊,許谷川可倒了黴了。某種答案呼之欲出,可他怎麽也無法相信。更可恨的是,丢下這一團迷亂的人很沒良心的跑了,還一副根本不會對他解釋的架勢,許谷川越來越覺得心中的答案是正确的。先給人打電話讓對方調查燕飛的一切,許谷川的腦中閃過許多人,然後他鎖定了一個。撥出電話,在電話接通後,許谷川快速說:“給我查蕭陽現在在什麽地方,查到後馬上給我電話。”
挂了電話,許谷川把車停在了路邊。五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接聽。再次挂了電話後,許谷川轉動方向盤,目标——帝都大學。
現在是考試階段,蕭陽每天都泡在學校裏,周末也不回家。反正他老哥不在家,父母又忙,他回去也沒事做。
一邊啃着鴨脖子,蕭陽一邊做習題,明天上午要考工程數學。宿舍裏彌漫着鴨脖子的香味,焦柏舟和衛文彬人手一塊鴨脖子,啃得不亦樂乎。
宿舍裏的喇叭響了,管理大爺的聲音傳來:“蕭陽在不在?樓下有人找。”
“嗯?”蕭陽嘴唇紅紅地擡起頭,被辣的。
“估計是咱班班花。”衛文彬語帶揶揄地說。
焦柏舟随後:“也可能是青梅竹馬的學妹。”
衛文彬接着:“還有可能是賢惠的學姐。”
“你們怎麽不去死!”蕭陽怒了。
“蕭陽在不在?蕭陽?”
“來了。”
不耐煩地放下啃了一辦的辣鴨脖,蕭陽洗了手,抓了外套,換了鞋出去了。他一走,衛文彬就很過分地說:“老焦,打個賭?我賭是班花。”
焦柏舟轉過身:“一百塊,我賭學妹。”
“成交。”
什麽叫損友?這就是了。
自從蕭陽和燕飛傳出緋聞,接着燕飛受傷住院蕭陽返回學校後,學校裏那些對蕭陽虎視眈眈的女生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加強了對蕭陽的猛烈攻勢,尤以和蕭陽住在一個大院裏的林家小公主林雪、文學系學姐趙蓉和班花錢圓圓為最。錢圓圓打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趙蓉是文學院的院花,有才女之稱,祖父是教育界的泰鬥,算得上是書香門第;林雪就更不用說了,公主黨。
要說蕭陽以前還有點小心思趁着年輕風花雪月一把,那差點死了一次又遇到那麽一件大事的他現在對這種談情說愛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他越不給好臉色,這些女人們追的越起勁。蕭陽怎麽也是太子黨出身,最多就是不給好臉,他也不能口出惡言把人家趕走,這便造成了如今這種很令他煩悶的局面。尤其是對林雪,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要不是不确定找他的人是不是林雪,蕭陽是肯定不理會的。
黑着臉來到樓下,蕭陽往門衛窗那邊一看,“呵”地驚叫了一聲,懷疑自己眼花了。那裏沒有一位花癡女等他,而是一位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對方一看到他,二話不說走上來抓住他就往外走。蕭陽吓了一大跳,都結巴了:“許,許哥?你找,找我?”
“上車。”
直接把人拽到車上,許谷川發動了汽車。蕭陽一個激靈:“許哥,你找我幹嘛!你要帶我去哪!”突然想到他哥他們今天好像要跟這家夥攤牌,蕭陽的頭皮瞬間麻了。
“許哥,許哥,你和我哥他們的事不能遷怒到我身上。你們談崩了你來綁架我幹什麽?”蕭陽心中暗暗焦急,他沒帶手機下來!車已經開了,車門也給許谷川鎖了,他急忙朝四周去看,期望能看到家裏派來保護他的保镖。
許谷川陰沉着臉說:“我找你有事。我和你哥他們的事我也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他這麽一說蕭陽反而更不安了,他咽咽嗓子,往門邊躲:“什麽事還勞煩許哥你親自跑一趟?你直接電話裏問我不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前陣子差點出事,我爸給我派了保镖,他們知道我被你帶走了肯定會找我爸的。許哥,有什麽事咱們就車裏說吧,別把事情鬧大了。”蕭陽可想不出他有什麽事能和許谷川說的。
許谷川直接把自己的手機丢到蕭陽的身上,直視前方,壓根沒有停車的意思。“打電話告訴你的保镖,說你跟我出去喝茶。”
蕭陽沒拿手機,許谷川緊接着一句:“還是你今晚不想回來了?”
我草!
蕭陽心知許谷川的為人,這人可是他那三位哥哥最大的敵人。在這種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蕭陽冷靜地作出了判斷,他有自信,許谷川再怎麽膽大妄為也不敢傷他。有了這個自信,蕭陽也不緊張了,用許谷川的手機給保镖去了電話。
在蕭陽打完電話之後,許谷川一直沉着臉不說話,他不說,蕭陽也不說,看着車窗外想對策。他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許谷川為什麽會來找他。他和許谷川從來沒什麽交情,最多最多就是在大院裏偶爾碰個面。碰到了他最多最多也是點個頭就算完事了。他可不想去觸他哥的黴頭,而且他也不喜歡許谷川這個人。所以他不明白,很不明白。
就在蕭陽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中,許谷川的車停了,蕭陽回神,車停在一個室內停車場裏。
“下車。”
許谷川打開車鎖,先下了車。蕭陽深吸了口氣,下車。也不怕蕭陽逃跑,鎖了車的許谷川擡腳就走。蕭陽确實沒跑,其實他也是有點好奇的。
跟着許谷川進了電梯,看着電梯一層一層地升到九樓,蕭陽心中納悶,許谷川把他帶到哪裏來了?等到許谷川打開一扇房門,蕭陽才恍然大悟,應該是許谷川的某一處公寓。
許谷川換了鞋,還給蕭陽拿了一雙。蕭陽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換了鞋,他跟着許谷川進了客廳,很自覺地在單人沙發上坐下。許谷川脫了外套随手丢到沙發上,給蕭陽和他自己一人拿了一瓶礦泉水。在長沙發上坐下,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喝了兩大口水,許谷川突然毫無預警地冒出一句:“燕飛是不是鐘楓?”
“噗!”回答他的是蕭陽一口水噴了出來,臉上是來不及掩飾的震驚與慌亂。
蕭陽的反應全部落入了許谷川那雙如狼般敏銳的眼中。他放下手裏的水,猛地竄到蕭陽的面前把人壓在了沙發上,蕭陽臉上下巴全是水,嗓子也被水嗆到了,不停地咳嗽,好不狼狽。
“告訴我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燕飛會成了鐘楓!”
“咳咳咳,你,你說什麽,咳咳咳……我不,不知道咳咳咳……”蕭陽在心裏狂喊:【燕飛,救命!救命啊!我要死啦!】許谷川抓起蕭陽把他丢到了長沙發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整個人壓在身下,扣住他的脖子,陰風冷飕飕地直冒。
“你剛才的表情告訴我他就是鐘楓!蕭陽,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出我這道門!”許谷川說着把蕭陽的胳膊扭到後面,疼得蕭陽哇哇直叫。
蕭陽跟他哥比根本就是只弱雞,更別說是面對許谷川了。可是蕭陽是很有骨氣的,想當初面對他親哥都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許谷川算什麽。
蕭陽的眼裏滿是生理疼痛的淚水,他拼命掙紮,嘴裏大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燕飛怎麽可能會是鐘哥!你瘋啦!許谷川!你別以為我怕你!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爸和我哥絕對饒不了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說不說!”許谷川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打死我也不說!你有種就殺了我!”蕭陽恨死自己的無能了,他不從政了!他要從軍!他要宰了這家夥!
“你不說是不是?”
許谷川發狠了。扣着蕭陽的腰就把他翻了過來,然後手指飛快地解開蕭陽的褲帶,拉下了他的褲子。屁股一下子涼飕飕的,蕭陽怕了。
“你要幹什麽!許谷川!你這個變态!王八蛋!”
啊啊啊啊,這家夥男女通吃,我草!蕭陽的屁股陣陣發抖。
“你嘴硬是吧?那等你被我上了我看你還嘴硬不嘴硬!”許谷川一手反扣着蕭陽的兩只胳膊,一手就去解自己的褲帶。蕭陽真怕了。在屁股不保的危險之中,他再也撐不下去了。
“我說!我說!許谷川!老子跟你沒完!老子一輩子跟你沒完!”
“說!”許谷川威脅地分開蕭陽的屁股。
蕭陽嘶聲大喊:“是!他是!我X你媽!”
扣着蕭陽的力道瞬間消失。只覺得屈辱萬分的蕭陽渾身發抖地快速爬起來拉上褲子,系好褲帶,然後轉身看也不看地一拳揮了出去。
許谷川沒有躲閃,蕭陽的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王八蛋!我X你媽!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是蕭陽!”
長這麽大從來沒這麽屈辱過,蕭陽撲到許谷川的身上又是罵又是打,眼淚鼻涕一股腦地往外冒。被打疼的許谷川從萬分的愕然中回過神,抓住蕭陽亂撲騰的雙手。
蕭陽眼紅脖子粗地奮力掙紮。雙手掙脫不開,他雙腳繼續上。許谷川一個用力,蕭陽又被他壓身下了。
“許谷川!你今天要麽殺了我!我絕不放過你!我X死你!”
蕭陽恨不得一刀捅死許谷川。
許谷川的腦袋根本無法反應,可蕭陽又不停地掙紮,邊哭邊罵。這些動靜又在不停地刺激他的大腦。鬼使神差的,許谷川一手扣住蕭陽的兩個手腕,一手摟住他的腰,然後他坐了起來,把蕭陽摟在了懷裏。
“剛才是我不對,我道歉。”
“道歉你X!有本事你放開老子!老子一定殺了你!”
許谷川用兩條鐵臂把蕭陽死死地困在懷裏,一手壓着蕭陽的腰,一手壓着蕭陽的腦袋,他也不說話,等蕭陽罵夠了,掙紮累了。
十幾分鐘過去,嗓子喊啞了,掙紮地幾乎虛脫的蕭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終於平靜了一點。許谷川還牢牢地鎖着他。等到蕭陽不罵了,也不掙紮了,他在蕭陽耳邊開口:“我都不知道你脾氣這麽大。”
“滾!”蕭陽額頭上的虛汗抹了許谷川一脖子。他想離許谷川遠遠的,可是沒力氣了。
許谷川仍是扣着蕭陽,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蕭陽的反應馬上就會激烈。好似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蕭陽,許谷川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在蕭陽的耳邊低啞地問:“想不想知道我和鐘楓是怎麽成為朋友的?”
蕭陽的身體微震。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和你哥他們一直不對盤?”
蕭陽的身體又震了震。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找你問燕飛是不是鐘楓?”
蕭陽抿了抿嘴。
連着抛出三個餌,許谷川等着蕭陽上鈎。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在受了屈辱和好奇之間,蕭陽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了後者。
“你先放開我。”
許谷川松開了壓着蕭陽腦袋的手,在蕭陽只是退開并沒有激烈反應之後,他松開了扣在蕭陽腰上的手。蕭陽立刻從他身上下來,跳到了單人沙發上,眼裏是戒備。
蕭陽額前的頭發濕漉漉的,臉上也是一片狼藉,衣服也皺巴巴的。許谷川起身去了卧室,在蕭陽懷疑的眼神中,他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和一塊大浴巾出來。
“先去洗個澡吧。出了一身的汗,別感冒了。”
“我會學校洗,你先說。”蕭陽不相信許谷川。
許谷川上前不顧蕭陽的掙紮,把人拽了起來,把衣服和浴巾塞到他的懷裏,然後很強勢地把人推到了浴室裏。
“別跟自己的身體較勁。等你洗完澡,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說。”
身上确實很不舒服,又想知道許谷川說的那些事。蕭陽站在那裏考慮了良久,然後把衣服和浴巾用力放在洗臉池上。知道他同意了,許谷川關門出去了。
草!
蕭陽對着鏡子抹了把臉,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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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