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醋火中燒
越承骥若是一直認人而舉,要促成他臨幸幻蝶,只能是面上臨幸了,這個得要越承骥配合,顏清瀾應下後,卻頗感為難。
只是,她不便跟謝弦說出越承骥認人而舉的隐秘,自然不能跟他說無法辦到。
謝弦慢慢走遠,顏清瀾怔忡着,想着不知隔多久才能聽到那肖似簡崇明的聲音,心裏惆悵難言。
殿內突然傳來砰地連聲巨響,顏清瀾吓了一跳,轉頭看去,殿門外夏實苦着一張臉正看她。
“顏侍诏,皇上不知發什麽火,勞顏侍诏進去勸勸。”
龍椅歪躺在地上,越承骥一只腳踩在上面,虎目圓瞪看着窗外,顏清瀾進去時,他轉過身看她,眸光銳利,胸膛急速地起伏着。
這兩日相處下來,越承骥沒發情的時候冷硬像岩石,可他沒發情的時候不多,顏清瀾還沒見過他冷眼看人的模樣,乍被看着,身體幾乎要被凍住,下意識的,她極快地收回踏進殿門的那只腳,回轉身就要往外走。
一陣風挾着迅猛的力道沖來,顏清瀾手腕被捉住。
“你和謝弦是什麽關系?”他像被惹怒的獅子,眼神狂亂得像要殺人。
自己和謝弦什麽關系都沒有,顏清瀾嘴唇蠕動,未及開口,越承骥抓着她的雙臂狠狠搖晃。
“你還沒主動摸過我呢?你怎麽可以摸謝弦?”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不大,卻幾乎震碎她的耳膜。顏清瀾被晃得差點暈倒,若不是他抓得很緊,她就倒下去了。
“我要把你關起來,只我一個人能看到你。”
胳膊被抓得生疼,那要把她關起來的言語激起顏清瀾的憤怒,她忘了越承骥是個帝皇,此時是一頭暴怒中的狂獅。
“皇上未免管的太寬了。”顏清瀾冷笑,“皇上管國事天下事,難道還要管臣子的私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我的,我不許你碰別的男人。”越承骥像是瘋了,“嘶”一聲,顏清瀾的衣領被他撕開,顏清瀾憤怒地反抗,卻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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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束殺之氣撲面而來,越承骥的嘴唇貼上來,惡狠狠地封住了她的櫻唇。
他顯然沒接吻過,嘴唇粗暴地在顏清瀾唇上壓着,胡碴紮得顏清瀾臉頰生疼。顏清瀾難受得嗚嗚叫,給弄得淚流不停。
底下硬物抵上門戶,怒張勃發準備兇狠地行虎狼之事。
眨眼間,自己便無顏面對簡崇明,掙不出制锢,顏清瀾急了,大聲吼道:“越承骥,你不要讓我恨你。”
這句話似是起了作用,越承骥怔了怔神,赤紅的眸子緩緩回複平靜,怒氣在瞬間消失,他停了頂進,咬住顏清瀾的耳垂,低沉的說道:“不讓我進去,那得給我摸摸。”
“不!”顏清瀾趁越承骥疏神的瞬間,猛一下把他掀倒。
鬓發早散開了,怕越承骥接着又發瘋,顏清瀾顧不上梳理,胡亂攏了攏領口急往外奔。
才邁出春晖殿,望見遠遠一身着绛紅錦袍的人朝這邊走來時,顏清瀾僵住,腦子裏未及想不出對策,雙腳已急忙往裏退。
來人是越承燑,越承燑半夜裏挖開無雙的墳,裏面有屍臭,卻不見屍體。
才幾日工夫,屍體要腐爛也沒那麽快,別的人怕着越承骥順着他的喜好,越承燑卻不怕,他此來是要請越承骥下旨,由他徹查無雙的死因。
顏清瀾鬓發散亂,有幾绺垂掩着臉,越承燑瞥見到圓潤的下颔上鮮豔欲滴的兩瓣朱唇,雙眸在發絲掩映下沒看清,但覺漠淡清冷。
沒有搶眼的秾豔,卻比繁華春-色更撩撥了心神,只下颔一閃而過的柔潤線條,便賽過宮中千萬佳麗的風情。
這便是那位新冊封的侍诏吧,越承燑暗贊,心道果然是絕色,難怪皇兄明明無能,卻還是要把她留在宮中。
越承骥站起來要追顏清瀾,顏清瀾卻自己退回來了。
“皇上,外面有人來了,怎麽辦?給人看到臣君前失儀了。”
顏清瀾把臉埋進堪虞承骥懷中,跟一只有理可講的獅子在一起,總比一頭惡狼強。
帷幔後是寬大的軟榻,批奏折累了躺着歇息之地,讓顏清瀾暫且回避即可,不過,底下喧嚣沸騰的欲念讓越承骥不願松手。
打橫抱起顏清瀾,幾個大步,兩人一齊倒到帷幔後的軟榻上。
“啓禀皇上,遜王爺求見。”
“吩咐殿外候着。”
顏清瀾不敢掙紮,越承骥終于得機肆無忌憚地大力揉摩。
顏清瀾粉白的臉頰水做似的,肌膚細膩嬌貴,柔嫩美好,帶着少女特有的芬芳清香。越承骥越揉越愛,下面硬得疼痛,多年的神奇的不舉,如今對着美人豔色,體內強盛的原始欲-望和征服的欲-望一齊被點燃。
他有種狠狠地折磨顏清瀾,一點一滴吞吃她的近似于野獸一樣的噬血沖動。
可是,眼下顯然還不是時候。
“你以後不要和謝弦來往,行不?朕保證,等朕把軍政大權牢牢掌握在手裏時,就冊封你為皇後,給你體面尊榮。”
不和謝弦來往?顏清瀾咬唇,她也不是非得和謝弦來往,只是,她絕不接受禁锢。
而且,她也不要做什麽皇後,她要找簡崇明。
可是,這麽說皇帝再發瘋怎麽辦?顏清瀾吸了口氣,低聲道:“皇上要冊我為後,那你的顏顏呢?”
“顏顏?”越承骥喃喃反問,眼神變得迷茫空洞。
“皇上,你應該冊你的顏顏為皇後。”顏清瀾小聲引誘。
“顏顏就是你呀,你不是顏顏嗎?”越承骥更糊塗了。
“顏顏很美的,我哪有顏顏好看。”顏清瀾也有些糊塗,陷入迷糊的越承骥,斂眉沉思的神情,為什麽看着分外熟悉。
“顏顏真的很美,那天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穿着一條簡潔的白底青花裙子,頭發随意紮成馬尾,清新無瑕……”
顏清瀾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未容她想清,外面夏實又拉長聲音禀報。
除了越承燑,又來了安載洲和莫道衡求見。
“皇上快出去吧。”顏清瀾急忙趕人。
越承骥也從迷糊中醒來,咬住顏清瀾的耳垂粗聲道:“朕出去了,你歇會兒。”
他自己理了理衣袍,扶正冠冕走出去。
他不像一般的皇帝,至少與史書上自己看過的皇帝不一樣,那些皇帝整冠帶什麽的都要等宮人侍候,他卻沒有,并且時常的就不自稱朕,而是很随和地說我。
想那麽多做什麽?顏清瀾狠掐大腿,再一次決定,盡快出宮。
越遂安不是越承骥的親生兒子,要讓他立老婆爬牆生的兒子為太子,難度太大,亦且,對他太殘忍了。
可越遂安不被冊立太子,宗室裏血脈最近的便是越承燑,越承燑繼位,謝弦和越遂安都将死無葬身之地。
“皇兄,無雙死的不明不白,怎能不查?”外面突然傳來喊叫聲,顏清瀾吓了一跳。
“人死入土為安,遜王爺卻去刨墳,不知有何居心。”一人諷道,顏清瀾定了定神,聽出是莫貴妃之父太尉莫道衡。
“莫太尉不讓遜王爺查,莫非是知道無雙公主死的不明不白?”一人不陰不陽說道。
“此事朕自有決斷,安卿和莫卿不必多言。”越承骥冷聲道,顏清瀾聽得啪地一聲響,約摸是奏折扔出去,越承骥接着又道:“南平郡之事可大可小,承燑,你即日啓程,前往了解情況,妥為解決此事。”
“皇兄,我要先查清無雙的死因再走。”
“無雙的死因朕會交給謝弦去查,你對謝弦的能力有懷疑嗎?”越承骥的聲音更冷了,顏清瀾沒看到他的面色,光聽聲音,就覺得血液要被生生凍住。
越承燑沒有再出聲。
“莫卿和安卿有事?”
“三年一期的選秀時間到了。”莫道衡道:“皇上後宮空虛,臣請皇上廣選佳麗充實後宮綿延皇嗣。”
“廣選佳麗就不必了,朝臣家中有适齡女孩,溫婉貞靜體貌端方的,命禮部派畫工描了畫像呈上。”越承骥淡淡道。
“皇上,适齡未嫁的女子,高位朝臣中約有五人,最出色的,莫過于安大人的幺女安昭儀的嫡親妹子……”莫道衡贊不絕口。
“皇上,小女空負美貌,性烈如火……”安載洲把女兒貶得一無是處。
安載洲這麽怕把女兒送進宮,難道是已知越承骥不舉,還是?顏清瀾沉思間,卻聽得越承骥道:“先命禮部畫了畫像呈上,還有何事奏對?沒有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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