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3謝弦身世
莫貴妃面上承寵過,實則尚是處-子,哪裏禁得起越遂安這般粗莽地生煎活剝,眼睛裏淚水越流越多,兩只手幾乎要把團花長毛地毯抓爛了,後來被作弄得一分力氣亦無,喉頭哽咽泣不成聲,身體虛軟無力地在遂安身下颠動。
越遂安快活得幾近魂飛魄散,腦子裏迷迷茫茫什麽也不會想,只大口大口地喘xi,不停地吼叫着,像是哭又像笑,腰部瘋也似地挺動。
初生牛犢猛如虎,發-洩過一次後,越遂安在莫貴妃虛軟嬌弱中又發起第二次撞擊。
莫貴妃調了香引誘遂安,存的便是勾-引之心,雖是疼痛,卻疼得心甘情願,到得後來,疼痛中一般也有魂消滋味,莫貴妃腦袋暈沉忘我起來,咬着唇扭動起腰肢迎合,尋找着能覺得快活的落點。
遂安撞了許久後,也不再是蠻幹,略略有些技巧,也把莫貴妃弄得情動難耐起來。
……
兩人不管不顧,這一番縱情直弄了一個時辰。
從極樂的雲端落到地面後,莫貴妃先清醒過來,看看夜色沉暗,急推遂安。
“快,穿好衣衫收拾一下,趕緊走。”
遂安不想走,貼着莫貴妃期期艾艾道:“姨媽,咱們以後還能這樣嗎?”
莫貴妃聽得心窩暖熱,親了親遂安,悄聲道:“能,不過,不能給人發現。”
不能給人發現,只能偷偷摸摸,越遂安有些不樂,離開莫貴妃後,他又來到相府,這次來,不是要告訴謝弦他姐姐跟父皇好上了,而是要向謝弦問計,怎麽才能和莫貴妃長相厮守。
再無知天真,他也知自己和莫貴妃做下那事,是越禮了為世所不容的。
謝弦還沒回府,越遂安坐不住,來回走了幾圈後,起身往太尉府而去。
越遂安把自己和莫貴妃的事告訴了莫道衡,要莫道衡幫他想法子,怎麽才能和莫貴妃長相厮守。
謝弦還不知越遂安又給他捅出一個大簍子,他這幾日借着皇帝放權給他之便,調了宗正府的後妃彤史和帝王起居注細細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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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曹氏送進歡場的,毫無疑問是太後的主意,執行的是王毅功,曹氏覺得自己德行有虧,對不起越承骥,不想追究責任,謝弦卻不願罷休。
他要為曹氏報仇,而且,王毅功知越遂安身世的,以前曹氏沒與他們聯系,王毅功能放過遂安,現在曹氏出來了,王毅功定會尋機會除了遂安的。為了保得他弟弟遂安平安,他不能留王毅功活着。
越承骥得知曹氏陷身歡場時,曾不解太後為何要這麽做,皇後成窯姐兒,傳揚出去,帝皇臉面何存。
謝弦也存了這麽一個疑問,而後,在得知太後曾讓越承骥寫下傳位給越承骥的诏書時,他覺得,太後實在太偏心了,他懷疑,越承骥不是太後親生子。
需知太後故去時,越承骥才十六歲,有子嗣的可能性很大,她卻逼越承骥寫下這麽一紙诏書,如果曹皇後在歡場的消息洩露出去,再加上這麽一紙诏書,越承骥的皇位哪坐得住?
謝弦調出後妃彤史帝王起居注,是想從中找出越承骥不是太後親子的證據,只要越承骥不是太後親子,王毅功就不是皇帝的舅父,再找出他做過的違法的事出來,要治罪就輕而易舉了。
謝弦尚未找出越承骥不是太後親子的疑點,卻被另一件事震懵了。
帝王起居注裏有一行小字注錄了一件事:乾元五年,乾帝于京郊一馬車中臨幸民女秦氏雪珂。
秦雪珂!這個名字謝弦不陌生,他的娘親便是姓秦閨名雪珂。
也許只是同名同姓,謝弦顫抖着往下翻,想找出有關這個秦雪珂的記載。
接下來的帝王起居注記載很簡單,先帝在接下來的日子清心寡欲,幾年下來,直至駕崩都沒有臨幸後宮的記錄。
謝弦跌跌撞撞回了相府,進了他爹謝謙的書房。
謝謙的書房保持着原狀,丫鬟不時打掃着,謝弦以往經常進來拜讀他爹的筆記,從中學習為官之道,一些旁門左道也是從他爹的筆記裏學到的,比如,給無雙做那個箱子,在無雙宮中幫她設那個機關。
謝弦拿出他爹有關機關記錄的那本筆記,然後,照着筆記上記載的,在書房裏到處找機關。
當書案下的地板咔一聲開了一道縫,露出裏面手書筆記時,謝弦的呼吸幾乎停止了。
謝弦怨他爹,臨死前為何只囑咐他照顧無雙和遂安,為何不告訴他,遂安和無雙是他的親弟弟妹妹?
如果他一早得知,他就不會陷進去,就不會這麽痛苦。
謝弦情願自己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
小時,他問過他爹,他到底是不是他娘親生的,為何別人的娘都那麽慈愛,而他娘卻總是看仇人一樣看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弄死他。
謝謙總是輕嘆了一聲,道:“這話別給你娘聽到,她十月懷胎生你下來不易,別傷她的心。”
謝謙的筆記詳細地記錄着他生前的心情和經歷,謝弦失神地發現,自己是謝秦氏親生的,卻不是謝謙的兒子,這就是謝謙臨終前沒有告訴他無雙和遂安是謝家子的原因。
因為,謝謙根本不擔心謝弦會愛上自己的女兒。
謝弦的身世連曹皇後也不知道。
謝弦的身世,是謝家的恥辱與痛苦,是謝謙死也不想說出來的事。
謝秦氏名雪珂,謝弦長大後,容顏肖娘,可想而知秦雪珂當年的美貌。
秦雪珂是謝謙母親一個很遠很遠的遠房表妹的女兒,爹娘在她年僅三歲時先後亡故,叔伯嬸娘不願撫養她,推來推去,秦雪珂饑一餐飽一餐,吃了上頓沒下頓捱着。
秦雪珂五歲時,有人想起,她娘還有牽藤帶蔓的一個相府夫人親戚,于是忙不疊把秦雪珂送到相府。
謝夫人慈愛心善,看着被折磨得面黃肌瘦的小雪珂連連落淚。
相府也不差一張嘴,于是秦雪珂在相府住了下來。
因爹娘雙亡後那段時間的非人遭遇,小雪珂敏感而乖巧,溫順懂禮,吃穿不挑,對謝夫人很孝順。
謝夫人很疼她,當親生女兒看待,謝謙性情溫和,比雪珂大了一歲,處得也很好。
慢慢長大後,謝夫人流露出要讓雪珂做媳婦的想法。
雪珂自然願意,盡管過了十年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生活,她還是一直害怕被謝家送回本家。
謝謙卻不願意,他只把雪珂當妹妹。
他經常到太傅府行走,思及未來妻子時,他想的是曹太傅的女兒曹淑儀。
曹淑儀比他小了六歲,雖風情未露,然玲珑慧黠,像朵解語花一樣惹人喜愛。
淑儀還那麽小,謝謙無法将自己的心事告訴爺娘。他科舉得中進入朝堂後,謝夫人鄭重地提出,要他和雪珂成親。
“娘,我只把雪珂當妹妹。”謝謙咬着牙堅決不肯成親。
“雪珂有什麽不好,你……”謝夫人氣惱不已。
其實,她一再逼謝謙娶雪珂,正是看出謝謙喜歡曹淑儀。
曹淑儀是內定的太子妃,兒子這不是不要命嗎?
謝夫人絞盡腦汁要掇合兒子和雪珂,斷了兒子的非份之想。
謝夫人想出一個主意,她讓雪珂假裝回鄉祭爹娘,護送的家丁在出京後把馬車扔在道旁,然後跑回來求救,道半路遇上賊人,然後她命謝謙前去救人。
演這一出不是要讓謝謙救美,而是要色-誘謝謙。
在府裏色-誘,謝夫人怕謝謙顧慮太多沒敢越禮。
謝謙趕去時,馬車裏的雪珂會是只着抹胸亵褲,給繩子五花大綁着,綁出極之誘-惑的姿态。
雪珂害怕被送回本家,渴望長久留在謝家,猶豫不多時便答應謝夫人的提議。
謝夫人讓家丁事先演練過,推算準時辰,這一日便按計劃執行。
謝夫人算得很好,獨沒把意外情況算上,因怕引起兒子疑心,她甚至沒派人在馬車周圍守着。
謝謙得知雪珂遇險,要趕去救人時,路上碰到曹府的家人到醫館抓藥。
曹淑儀這日在池邊玩耍,不慎跌進水池裏,嗆了水,暈迷未醒。
雪珂在謝謙的心中,是完全無法和曹淑儀相比的,聽說曹淑儀暈迷不醒,謝謙形神俱碎,急匆匆便往曹府趕。
謝謙守着暈迷不醒的曹淑儀不停叫着,小心地喂藥,半個時辰後,曹淑儀醒了過來,謝謙方憶起,雪珂還等着他去救。
謝謙去得太遲了。
孤零零的一輛馬車停在路邊,許久沒有動靜,有人過去揭開車簾查看。
繩子把雪珂的雙峰推綁得飽滿水潤像兩個水蜜桃,更要命的是,她的雙手被拉張開綁在車廂裏側兩頭車柱,雙腿被大拉開綁到馬車廂外面兩側柱子。
謝夫人為了引得兒子血脈贲張化身禽-獸,雪珂的亵衣和抹胸用的是用薄如蟬翼的絹紗專門縫制的,來人看到的雪珂,其實跟沒穿衣裳差不多,比沒穿還誘人。
謝謙趕到時,作惡之人已走了,雪珂雙目赤紅已流不出淚水,堵住嘴的抹胸快被她咬碎。
謝謙揭起車簾看到雪珂的慘狀那一刻,一匕首狠插-進自己的大腿。
如果可以選擇,他情願自己一死替雪珂免了這凄慘的遭遇。
雪珂很美,肌膚如玉般潔白嫩滑,纖細的腰肢圓潤的山峰,纖美的線條讓人驚嘆。
此時,那美好潔白的身體遍布點點咬痕和大塊大塊的瘀青,更讓人觸目驚心的她腿縫的濁液和點點猩紅。
謝謙脫下外袍,輕輕地包住雪珂的身體。
謝謙把雪珂抱回府,抱進自己的房間。
他親自給一言不發眼如死灰的雪珂清洗抹拭身體,親自喂她吃飯,夜裏,抱着她睡覺,寸步不離。
謝夫人過來探問時,他低聲道:“娘,兒子不是人,兒子……兒子強要了雪珂,娘你幫我們籌辦婚事吧。”
雪珂趁着謝謙離開的時候割過腕,上吊過,謝謙守得緊,終是沒死成。
一個多月後,雪珂身上的傷全消了,身體卻反而更糟了,不拘吃什麽都一直吐,謝夫人聽說後,欣喜若狂,請了太醫來給雪珂診治。
喜脈!不出謝夫人所料,雪珂有了身孕。
“珂兒,別傷心了,男人嘛急色了些粗魯了些,你就原諒謙兒吧。”謝夫人笑着開解雪珂。
蝼蟻尚且偷生,死過幾遭沒有死成,雪珂求生的意念漸強,在她遭強bao三個月後,她和謝謙成親了。
謝謙是個君子,直到去世,他都沒對誰透露過一句謝弦的真實身世。
謝夫人是帶着滿足離開人世的,她不會料到,她千方百計想讓兒子斷了與曹淑儀的緣份,卻不但害了兒子,害了雪珂,也害了曹淑儀,更讓自己的孫子遂安無法認祖歸宗。
謝謙最終沒了斷他與曹淑儀的情意,未曾沒有雪珂的責任。
帶着負疚與補償的心理與秦雪珂成親後,謝謙是決心與曹淑儀一刀兩斷的。
那時,曹淑儀尚年糼,雖然謙哥哥不停叫着,也很依戀他,卻還只是朦胧的喜歡,只要謝謙能克制住,要斷也不難。
秦雪珂原來性情溫順和柔,遭巨創後,她變得神經質,經常竭嘶底裏砸東西哭鬧,謝謙怕她失了母親歡心,竭盡全力幫她隐瞞着,這使得秦雪珂更加變本加厲。
謝弦出生後,謝謙待他一如親子,秦雪珂的脾氣和心情緩緩有了好轉,只是,夫妻兩個卻還沒做成真夫妻。
謝謙本不愛雪珂,婚後為了盡責任,是打算與她圓房的,可雪珂因受過重創,對夫妻之事恐懼不已,謝謙體貼溫和,也不勉強,兩個同床同房,卻從未曾發生過夫妻之事。
謝弦三歲時,謝夫人去世,臨死前拉着雪珂的手,滿足地謝雪珂幫她生了個好孫子。
秦雪珂被謝夫人的話刺-激得幾乎發瘋。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是謝夫人收留了她,疼愛她關心她,給了她錦衣玉食,給了她母愛,她卻生了個野種冒充謝家的孩子。
秦雪珂把滿心的愧疚和怨恨發洩在謝弦身上,她辱罵責打謝弦,藤條皮鞭抽打在謝弦身上,毫不心疼。
謝謙看不過去,開始還勸說,秦雪珂更感內疚,更瘋狂地折磨謝弦出氣。
謝謙看出她的想法,不敢再勸,只能在事後讓下人到藥店抓藥拿藥膏給謝弦治傷。
謝家的下人有一次在路上遇到曹淑儀,忍不住央曹淑儀:“曹小姐,你能不能把我家少爺接去你家住一些日子……”
曹淑儀那時年十四歲,聽說自己可親可敬的謙哥哥的兒子被虐待折磨,當即殺到謝府。
這時,距謝謙上一次見她,已隔了四年。
一邊是兇悍的不曾愛過的妻子,一邊是豆蔻初開溫柔似水深刻在腦子裏喜歡的人,謝謙的心亂了。
秦雪珂一毒打謝弦,謝家的下人看不過就偷跑去告訴曹淑儀,曹淑儀便過來,柔聲安撫謝弦,勸秦雪珂疼兒子。
謝謙不想與曹淑儀相見的,卻頻頻見到。
曹淑儀對他兒時只是朦胧的喜歡,目睹他面對妻子的無理取鬧蠻橫刁悍百般忍讓時,心中不由得又同情又敬重,憐與敬漸漸變成了愛,那愛越來越重,終至到了忍不住的境地。
謝家門風嚴謹,謝謙潔身自愛,與秦雪珂成親前沒有與女人好過,成親後沒與她做過夫妻之事,亦沒有納妾室收通房,正值壯年卻一忍再忍,當那一晚,曹淑儀把他灌醉後緊緊地抱住他時,他迷迷糊糊裏終是沒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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