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停戰協議 biubiubiu~
三月,山體還是難看的烏青色,罡風凜冽,寒意凍骨。妖族入侵危竺山,令危竺山血染銀雪,人心惶惶。
四月,魔宗不得已向正道求助。
由此,魔宗與正道簽訂停戰協議,共同抵禦妖族入侵。
正道要求,魔宗需将魔宗聖子送入正道,由正道人士嚴加管教約束。
四月中,正道衆人浩浩蕩蕩前往危竺山,接走魔宗聖子。
白聽泉渾渾噩噩過了一整天,熬到下班的時候,他總算松一口氣。
昨晚他熬夜看一本最近大火的修仙小說看到淩晨四點,到早上八點起床,也不過才睡了三個小時多一點。
書裏一個人令他十分感興趣。
滄浪君溫止君子端方,行為雅正,實力也是書中天花板,他年少成名,卻不驕不躁,受人尊敬,自信又強大。
白聽泉很喜歡他。
只可惜,這麽好的一個人,被一個腦殘炮灰害得筋脈俱斷,五感皆廢,成了一個連吃飯喝水都要人喂的廢人。
白聽泉實在意難平,本來在滄浪君受迫害的時候就關了手機要睡覺的,但作者偏偏又在書裏埋了很多暗線,暗示這位滄浪君有恢複的那一天。
他看着看着,曾經無數次想閉眼睡覺,可那小說劇情實在太狗,總是能在他放棄的前一秒放出些暗示來,說滄浪君的身體就要恢複了,劇情就要進入高.潮了,無奈之下,白聽泉硬撐着連夜把它看完了。
看到最後,滄浪君的身體都沒有恢複,還凄慘而死,在一片倉皇落寞之中阖上了雙眼。
白聽泉氣得險些把手機給摔了。
殺千刀的作者!
Advertisement
也許是熬夜到太晚,身體狀态不好,下班走出公司的時候,他總覺得地面是軟的,天空是在轉的。
白聽泉拍拍臉頰,強打起精神。
驟然,雷聲忽至,一道閃電将昏暗的天空映成了明亮的銀紫色,白聽泉暈暈乎乎地走到了一根高壓電纜下面,他沒注意,電纜的絕緣皮層斷了一截,受雷電引誘,銀紫電蛇乍然擊中白聽泉,迅速沒入到他的體內。
劇痛忽至,白聽泉連慘叫也來不及,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危竺山上好大的陣仗,魔宗衆人列隊,引着正道諸人向祭壇廣場中央走去。
正道諸人似乎極為不習慣這陣仗,皆擰眉硬着頭皮向前走。
廣場中央,銀鈴乍響,清脆動聽,似一根引線,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這邊。
衆人目光集中之處,是一位身着錦衣的小公子。
小公子膚白似雪,鴉色長發柔軟服帖,他跪坐在雪面上,茫然天真地環顧四周,眼仁是清亮幹淨的。即使在美人衆多的修真界裏,他的樣貌也極為出挑。
他年紀不大,不過十六。一派天真單純的樣子。
衆人盯他許久,仿佛才找回聲音一樣。
“這就是那位魔宗聖子?”
此人聲音裏滿含不屑,即使周圍有這麽多魔宗之人,他也絲毫不顧及臉面,話語顯得刁鑽而刻薄。
白聽泉被凍得發顫,手腳都僵了,他哆嗦着讓頭腦恢複清醒,掀起眼皮看着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鶴發雞皮,一身樸素道衣,說話時頗為激動,口水亂噴他一臉。
這種情況,自己被打暈了綁架到劇組拍戲客串的可能性為零。
毫無疑問,他穿書了。
只是,魔宗,聖子……
白聽泉皺眉。
該不會,他剛剛好穿到昨天他看的那本小說裏了吧?
白聽泉一擡眼,嘈雜混亂的人群靜了一瞬,似乎都在留意他的樣貌。
人群之中有人嘆息,“這……禍害啊禍害。”
魔宗領事前來與老者交接,老者冷哼道:“我們如何才能确認這就是魔宗聖子?若是你們随便找來一個少年糊弄我們,我們豈不是被你們魔宗玩弄在股掌之中?”
魔宗領事不急不躁,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魔宗聖子是魔宗之內高貴又獨一無二的存在,在他的心髒皮膚處有一豔麗火焰紋章,靈力流過時,紋章會随着心髒跳動而閃爍。”
老者高傲神态盡顯,似要今天把魔宗羞辱個徹底才肯罷休,他又道:“既然如此,我觀他體內只有微弱的靈力流動,你們這魔宗聖子到了我們琅劍宗,大抵也就是進入外門做灑掃弟子的水平……”
他話音未落,忽見正道諸人噤聲不言,紛紛從中央讓出了一條路來。
有一人走出。
他雪衣單薄,身軀挺拔,如入鞘利劍,鋒芒掩藏,威懾力卻十足。他所至之處,皆有凜冽寒意。
他的瞳仁如濃重的墨色,瞳中點星精準地聚到了白聽泉身上。
白聽泉的心瞬間狂跳不止。
這人在白聽泉身前站定。
白聽泉仰頭,眼底有些茫然,雙手無助地攥拳,眼底有些濕潤,才鼓起勇氣一般地問:“你是誰?”
來人傲然俯視他片刻,随後半蹲下身,與他平視,淡色薄唇輕啓:“我是溫止。”
人群不過才寂靜片刻,就又嘈雜混亂起來。
那老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似乎想向溫止邀功:“滄浪君,老朽剛剛安排這魔宗聖子來我琅劍宗做外門弟子……”
滄浪君溫止。
品行高潔,似松如柏的溫止。
白聽泉偷偷勾唇,眸光一閃。
他卻還是那副茫然天真的樣子,微仰着頭,脖頸彎出一條潔白優美的曲線。
他像是什麽也不知道的無辜小動物:“外門弟子……是幹什麽的?”
溫止沉默地看向他,像是忽然放棄了什麽一樣,聲音堅定而沉重,看向白聽泉:“你不必做外門弟子,但根據魔宗與我正道的約定,我要你棄暗投明,修心問道,遠離魔宗邪穢,要你為我座下親傳,你可願意?”
白聽泉微怔。
原著裏,就是自己這位魔宗餘孽把溫止害成了廢人,也不知道溫止知道自己将來要毀在自己這個唯一的親傳弟子手上,會不會後悔……
旁邊衆人的表情變得扭曲而充滿嫉妒:“萬萬不可滄浪君,他雖需要正道收留教化,至多也就是個外門弟子了,絕不該是您……魔宗如今元氣大傷,根本不足為懼!”
正道之人在瘋狂勸阻溫止,一張張人臉像極了扭曲的漩渦,時不時傳出對白聽泉的厭惡嫌棄之聲。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白聽泉向着那個筆直站立的身影,像是朝向一根筆直伫立的旗杆。
寂然磕下三個頭。
“弟子願意。”
他別無他法。
溫止派了四個弟子日夜輪流跟随着白聽泉,說是跟随幫助,白聽泉看得明白,實際是看守。
用了兩天一夜,白聽泉才到了荔山。
琅劍宗位于荔山之巅,像是冰雪建造成的堡壘,守衛着荔山之後這片廣袤的土地。
天鹿拉着車,于高空中飛行,而後緩緩減速,最終停落在溫止居住的山峰——聽雪峰上。
白聽泉由兩位弟子帶領下車,他腳剛剛沾上實打實的地面,就有一小道童踉跄跑來,圓潤的臉頰紅紅的,嘴邊呼出熱氣,氣喘籲籲的:“白聽泉,是白小公子吧?”
白聽泉初來乍到,見什麽都新鮮,他一雙眼裏寫滿好奇,天真地環視四周,時不時發出幾聲低促的驚嘆,故而也就沒聽見這小道童的喊聲。
他人不大,卻在雪面上留下了一長串腳印。
小道童清了清嗓:“白小公子!”
小道童的聲音驚跑了一旁藏在石頭後面的兔子。
白聽泉這才回神,清亮水潤的眼睛眨了一眨,彎成月牙:“是你在叫我?”
小道童險些被這短暫一笑奪了心神,他定住心神,引着白聽泉往一座小矮屋中走,邊走邊道:“白小公子,滄浪君從未收過弟子,別提親傳了,就連座下的普通內門弟子也不曾有過,滄浪君着實是為你破了這一回例。”
白聽泉一動,身後的兩位弟子立刻跟上,小道童這番洗腦他早有預料,邊左耳朵進右耳朵冒地邊跟在小道童身後走着,邊漫不經心地理着自己的頭發。
說來也是蹊跷,他明明是一個穿書者,這些地方卻讓他有一種天然的歸屬感,好像他本來就該屬于這裏一樣,真是奇怪。
小道童滿臉驕傲神氣,喋喋不休地讓他珍惜這個機會,又趁機吹噓了一通滄浪君,他們幾人才在一座低矮的小茅草屋前停下腳步。
“白小公子,此屋就暫時當你的落腳之處吧,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我們都放了進去,有什麽需要,可以再跟我提,”小道童說完,又指了指南面的方向,“那是滄浪君住的院子,如果沒什麽大事的話,最好不要驚動滄浪君……”
“好的,多謝。”白聽泉看着這座破舊低矮的茅草屋,腳尖撚了撚地面上的厚厚一層的塵埃,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卻沒想到,小道童追上他,眼神不善道:“白小公子,魔宗不要你了,但你也別以為當了滄浪君的弟子就能萬事大吉了。”
他的聲音和語氣,與剛才截然不同。
白聽泉擰眉看他。
小道童卻不再說,一臉平常地将鑰匙送到他手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白聽泉領了鑰匙進屋,小道童臨走之時,又隔着門對白聽泉喊道:“白小公子,剛才忘了跟你說,雖然你是滄浪君親自領上山的,但還是要跟着新一批的弟子一起考核一遍,考核通過了才算是你正式拜滄浪君為師,切記!”
白聽泉伸出指肚,在方桌上輕輕蹭了一下,撚開指尖的灰塵,漫不經心道:“多謝,我記住了。”
等到已經聽不見屋外的動靜了,白聽泉環視着所謂的“放着生活必需品”的空空蕩蕩的牆壁和地面,才輕哼一聲。
那臭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也知道了。
溫止是想把他領到聽雪峰上。
表面上是收為座下親傳弟子,實際上,拘到身邊押着,差人監視着。
就是關押。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前三天随機有紅包包掉落哦~
推一下預收《我是白虎戰神,超兇噠!》,專欄可見
21世紀末,世界和平,無人許願旗開得勝,掌殺伐的白虎戰神瀕臨失業,如果還收集不到願力,就只能魂飛魄散了。
眼見着掌財富、掌祥瑞、掌姻緣的貔貅、青龍和鳳凰混得風生水起,小白虎羨慕得眼睛發綠,無奈之下幹起了自己的副業。
辟邪消災!懲惡揚善!喜結良緣!有願必成!
我都可以!
快來向我許願吧!
小白虎一眼相中了一位髒兮兮的流浪漢。
他邁着貓步走過去:“請問你有什麽願望嗎,我都可以滿足你哦。”
流浪漢:“老虎為什麽會說人話?”
小白虎:“我可是白虎戰神,不管你有什麽願望我都可以答應你的。”
流浪漢:“你是老虎,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我的同類。”
小白虎惱羞成怒:“你許個願我就能變成人了!”
流浪漢:“……我不。”
星歷459年,帝國将軍聶岐率聯盟軍大戰蟲族,那一戰死傷慘重,聶岐重傷失蹤。
但沒有人知道,聶岐來到了星歷紀年之中,難以描述清楚的遠古時代。
他成了一個流落街頭的流浪漢,但仍舊企圖以現有技術造出一個溝通時空的通訊器,至少他要向帝國傳信,證明他從戰火之中生還。
并努力回到屬于他的時代,繼續為帝國效忠。
只不過,跑來一只煩人的老虎。
誰都不知道,兇名赫赫的白虎戰神,人身竟是個身形纖瘦,圓眼白膚,活潑天真的少年。
一個完美符合聶将軍所有理想型的人類少年。
聶将軍臉上挂着可疑紅暈:“我要許願。”
小白虎狂喜:“好呀!”
聶将軍:“我想要一艘飛船,機甲也行。”
小白虎笑容凝固:“飛飛飛飛船??”
這願可不興許啊。
小白虎嚴肅:“不如我們從頭開始,我讓你學習自己造一艘飛船出來吧。”
小劇場
起初:小腦斧賣力翻肚肚求rua求許願聶将軍不為所動!
後來:聶将軍每天都要至少許三個願望。
許願親親。
許願rua腳腳。
以及,許願【哔——】
沉默冷靜悶騷腹黑真戰神攻x人美聲甜jiojio粉的僞戰神小腦斧受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