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快樂翻倍! 你那寶貝徒弟,我都說不得?
魔修、劍修、法修和佛修彼此之間都不是一個體系,但劍修法修和佛修之間的靈力是互通的,可以由統一的方法檢驗出來,但魔修,就不一樣了。
明庚君和滄浪君都看到了白聽泉那神秘的步法,再結合白聽泉在迷咒長廊之中的表現……
溫止低聲道:“魔宗的修煉方式與我們并非同一體系,測驗石測不出他的實力也是正常。”
明庚君溫和的目光之中有些擔憂:“他實力不俗,而且宗門的孩子們似乎都容不下他,也不知他心性如何。”
溫止的目光變得有些遙遠,遙遠之中又透露着幾分柔和:“掌門師兄不必擔心,他若是做錯了事,我會負責。”
明庚君笑了笑:“你看看你,你那寶貝徒弟連我也說不得?”
溫止的目光盯緊了有些脫力,卻仍舊體面優雅地挺直了脊背,端坐在椅子上的白聽泉。
“所有人都是監督我和聽泉的眼睛,我相信他,不會做錯事的。”
明庚君無奈地笑笑,搖頭,最終仍舊是什麽也沒說,只是看着溫止,良久,兩人相視一笑。
陸續出來了許多弟子,白聽泉一直坐在暗處,無人注意到他,他幸災樂禍地盯着長廊的出口,等着李問清的出現。
他連魏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和他打招呼他都沒有注意到。
進入到這個長廊中,野心越大,雜念越多的弟子越難以出來,白聽泉唇角勾着,等着看李問清的笑話。
最終,李問清踉踉跄跄地從長廊之中走了出來。
他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臉上盡是疲态,連重劍都握不住了,從而勉強地背在背後,走路一步一晃。
白聽泉挑眉。
李問清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注視着他的弟子,模樣狼狽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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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泉粗略地計算了一下李問清的排名,大約在中上,表現不是很突出,也不至于被刷掉。
白聽泉撇了撇嘴。
有資歷深一些的大弟子前來維持秩序,宣讀通過考核的弟子的名字,簡簡單單的一個考核,刷掉了一半多的人,最終浩浩蕩蕩的一百來人,竟只剩下三十幾位。
另外沒有通過考核的弟子會由琅劍宗遣返,若是弟子自願留在琅劍宗,可以進入外門,也算是一生無憂。
管事弟子将這三十幾位弟子們召集起來,引到陽巒峰的金鹿臺上,與門內各大長老相認、見面。
這便是弟子們都十分期待的雙選環節。
鹿是琅劍宗的護宗神獸,每一位有資格收徒的長老們胸前都別着一顆璀璨閃耀的小巧金色鹿首。
琅劍宗內,知名度最高,實力最強,最受弟子們崇拜的便是滄浪君溫止。
但……滄浪君沒在。
他桌前的茶已經涼透了。
滄浪君沒在現場令許多弟子都灰了心,眼中的神色黯淡許多,尤其是李問清,他眉頭狠狠擰起,所有的情緒都挂在臉上。
而其他的長老們,擁有封號的,地位最高的有琅劍宗掌門明庚君桑吾、小師弟鳳鳴君戊泓、大師姐青鳶君柳飛婵,以及,在偌大的琅劍宗之中唯一的法修長老臨淵君啓恕。
再往下,就是一些在琅劍宗裏擁有地位與名望的長老們,他們各司其職,管理着偌大的琅劍宗。
白聽泉注意到,那個趾高氣揚最看不起魔宗的老者,就坐在掌門桑吾的身邊。
白聽泉留意了一下他的名牌,向與淮。
整個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魏薰也如願地拜入戊泓座下。白聽泉特意留意了一下主角攻受,發現他們按照劇情發展,順利地一同拜入明庚君的座下。
只是到了李問清那裏,還順利的過程就卡了殼。李問清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執着地看着中央溫止的位子,梗着脖子不肯走到金鹿臺上。
管事弟子沒辦法,只好加重語氣念了他的名字。
李問清極不情願地邁上金鹿臺,桑吾溫和地問他:“你可想好要拜入誰的座下?”
李問清極為驕傲地道:“弟子李問清,引靈四段,對滄浪君極為崇拜,請求拜入滄浪君座下。”
桑吾的眉梢微微顫了下。
衆人都知曉,滄浪君沒有參加這場收徒大典,這就是他最好的回答了。往屆他也從沒來過,我行我素,桑吾勸了許多次都沒有用。
桑吾笑着:“滄浪君不在,他也不喜歡收弟子,那我就自作主張替他拒絕吧,那麽諸位長老,可有人願意收這位引靈四段的小友為親傳啊?”
滿座鴉雀無聲,良久,一位年輕面孔的長老微微一笑:“李問清是吧,不知你可願意被我收入座下,來我雲月峰?”
李問清撇了撇嘴,嫌棄這位年輕的長老沒有名氣,實力也不佳,直接便拒絕了。
一時間,寂靜的金鹿臺上彌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人會喜歡這位眼高于頂,恨不得騎到自己頭上的弟子。
所有人都無視了李問清,管事弟子漠然宣讀下一位弟子的名字,李問清卻依然高傲自大,他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涼透了,仍舊目中無人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管事弟子讀到了白聽泉的名字,白聽泉走上中央,接收到許多不善的目光,他抿唇笑笑,脊背挺直,坦然地任人注視。
溫止還沒有來。
白聽泉心底稍有些打鼓。但打鼓也只打了一下……
溫止這是不想收自己為徒了?
那……這豈不是一個光明正大逃離溫止的機會!!!
白聽泉的眼睛忽然快樂地閃爍起來。
桑吾一如平常,詢問他的意願。
所有人都知曉這白聽泉是溫止的親傳,因此不敢輕舉妄動,可是溫止沒有來。
難道溫止不要這個弟子了?
白聽泉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溫止空蕩蕩的座位,他剛想脫口而出他想去臨淵君那裏做一個快樂的法修時,他嘴角都上翹了一個弧度,眼珠子都要粘在臨淵君身上時……
驟然,人群一片嘩然。
只見溫止飄飛如輕巧薄雪,突兀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他沒有回到座位上,而是邁着沉穩的步子,走上了金鹿臺,一步一步地邁向白聽泉。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搞不清楚,怎麽平日難得一見的滄浪君,今日破了這麽回例,來了金鹿臺一趟。
白聽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被溫止吸引,以至于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還在看原著的時候,溫止這個角色就吸引了他,他曾在腦海中猜測了無數次溫止的模樣,他知曉如溫止這樣的人,定然樣貌是一等一的好。
但直到親眼見到,他發覺,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的模樣。
溫止的聲音還是那樣厚重好聽:“抱歉,我去取了一樣東西,才耽擱些時候,請各位稍安勿躁。”
說完,他又認真地看向白聽泉,沉默不語,似乎在等着白聽泉的開口。
管事弟子反應快,他問白聽泉道:“白聽泉,在場諸位長老,你可有意願?”
所有弟子的目光都死死注視着白聽泉,不光弟子們,就連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長老們,都在疑惑今日是不是天降異象,導致這位從不收徒的滄浪君來了金鹿臺。
滄浪君竟真的為那魔宗餘孽做到如此地步……
白聽泉似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順着應道:“白聽泉,危竺山人士,未知靈根,引靈初段……不知,滄浪君能否将我收入座下……”
說完,他立刻反應了過來,眼睛微微瞪大,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但如果能看到他腸子的顏色,那應該就是青色吧。
話已出口,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溫止收回落在白聽泉身上的視線,在白聽泉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松了一口氣。
随後,他仍舊是那個淡漠自持的模樣,将手中璀璨精致的藍色腰牌送到白聽泉手中,低聲道:“聽泉,收好,這是代表你身份的腰牌,你已正式成為我聽雪峰的弟子。”
李問清卻在此時闖入金鹿臺中央,他興奮得無法壓制住自己的情感,他追在溫止身後,激動地大喊:“滄浪君,我是李問清,如今已引靈四段,我想拜您為師!”
就連桑吾都微微皺眉。
在金鹿臺上如此失态……
溫止緩緩轉身,蹙眉:“我已有座下親傳,還請你另覓高明。”
白聽泉心中暗叫不好,剛要後退半步,李問清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猝然盯住了他:“滄浪君,白聽泉那個魔宗廢物都能做你的弟子,為何我不能?我可是金系單靈根,引靈四段的天才,他白聽泉有什麽?滄浪君,我天資比他卓越許多,你為何不願收我為徒……”
溫止冷漠看他:“我不需要只會記恨其他同窗,且當衆頂撞師長的弟子。”
李問清咬緊牙關,雙手攥拳。
白聽泉稍怔,剛才,溫止是在替他辯解?
桑吾擰眉,解圍道:“與淮啊,我怎麽記得你前陣子說想找一個金系單靈根的弟子來着,我看這問清就不錯……”
向與淮淡淡地瞥了一眼桑吾,立刻知道了桑吾的意思,冷哼一聲:“李問清,我收你為座下親傳,你可願意?”
除了向與淮,在座所有的長老都不願收李問清為徒。
李問清至此才恢複了幾分清明,咬牙,卻仍舊帶着幾分不情不願道:“弟子願意。”
說完,他的眼裏滿是仇恨,看向了白聽泉。
作者有話要說:
桑吾:怎麽,你那寶貝徒弟我都說不得?
溫止: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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