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小母螳螂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如果讓她知道魏夕荷是喬氣現在豔聞圈子裏流傳最紅火的女人……她那本就不發達的“情欲腺”會,會忍不住滴!

當然,一來她确實沒聽說過這個姓魏的女人,再,現在她哪有一點心思放在他人身上?全是自己怎麽恢複鮮嫩身呢。可是,……咳,秋子羞終是拜了林黛玉作幫主,整日裏跟她一個樣哭哭啼啼不停。怎麽了?舅舅帶她回黃石了,找了那山清水秀無污染的地方,老林子裏鳥都不拉屎,但,沒用,真的沒用,秋子臊使盡手段,沒用。

小母螳螂日日以淚洗面也阻止不了身體的持續衰老,不僅皮膚啊,內髒器官也在老化,吃不得,動不得,一個星期過去了,秋子羞坐輪椅了。

夕陽裏,老林子的美景徜徉江山如畫,枯藤下,慘喏,秋子羞少婦面老婦身坐在輪椅上淚流成河,……秋子臊立在前方山腰兒上,面對夕陽,沉思許久……

回頭看了眼秋子羞,又在哭,抽着抽着擡手抹抹淚,看着可憐至極。

秋子臊沉了口氣轉身向她走去,

“看來,只能回北京試試了。”

秋子羞擡頭看他,秋子臊也看她。脖子以上那張臉何其鮮嫩,女人才過三十,享過男人的滋潤,才剛熟又未熟透,是種美妙的風情。

秋子羞裝憐弱那是一絕,可現在絕對真情實感,更是能往絕色上邁步,有些女人美的不是容貌,是神态,“要被那些人逮住了怎麽辦,我們當時是發誓再不踏進北京城一步的,你的工作也是他們調動的……”

秋子臊擺手又搖搖頭,蹲了下來,手搭在她的腿上拍了拍,

“調動這事兒都不是問題了,我坐牢了,也沒了軍籍。子羞,舅舅這是跟你說實話,以前老不敢去北京,确實想着我這職位。咳,這到了人間才知道,沒個一官半職還真過不好日子……”這話從小指甲蓋兒大人嘴裏說出來幾諷刺喏,看看這個人間!“再就是,你。當時也是太小,才十三歲就被他們糟蹋了,這要大點兒,不是這麽年幼,這事兒也好說,哪個曉得人間這奸幼會是重罪?……”這話從小指甲蓋兒大人嘴裏說出來幾稀奇哦,難道天上奸幼是常事兒?“算了,違背一次誓言就違背一次吧,雖然你舅舅活了這幾億年從來不食言……”好吧,這才是“以前不回北京”的根本原因!小指甲蓋兒大人品行再不好,可從來說一不二,無論對佛對神對鬼對人,說出去的話決不收回來!

看着舅舅滿眼滄桑,秋子羞也不哭了,她只在琢磨,幾億年?舅舅是比化石還狠的妖精咧……嘿嘿,要是秋子臊現在打開探聽秋子羞內心的“探心術”,肯定又得氣死!妖精?你自個兒是個不中用的妖精,還把人人想成跟你一樣低等!我安慰你都把你往“神仙”上擡,你倒好,就把你舅舅往最埋汰的地方踩……

別說小指甲蓋兒大人老早就堵了聽她內心聲音的“探心術”,因為着實聽不得,聽多了就想把這貨掐死!饒是再大度的神,跟單細胞動物處久了也會瘋。

“回北京吧,咱們還是得在紫禁城附近找房子,你多吸吸那金貴氣,再讓那老北京城的權力厚底子氣熏熏,看有沒有好轉。”

秋子羞這一晚上都沒哭了,因為有了心理安慰,信任她舅舅呗,舅舅活了幾億年了都,總有辦法還她青春美貌滴!嗯,相信舅舅。

☆、46

現如今的北京城早已不是秋子臊那時候還長在阿閦佛小指甲上時鳥瞰人間時的北京城了。

有些豬開始重新在山裏放養了,但是它們長大之後,眼神稍稍有點像野豬的,二百克豬肉就敢賣五百塊錢。

有些茶開始走俏了,他才帶着子羞下凡來的時候生産的普洱茶七子餅随便能賣到好幾萬。

顧景舟一把泥壺,如果傳承清楚,也随便賣到二三十萬。

八國聯軍搶走的東西慢慢坐飛機回來了,再搶一次中國人的錢,一把唐朝古琴的價格,在唐朝的時候,夠買一個縣城了……

好吧,現如今,偌大個北京城基本被炒得只剩錢味兒了,很現實,這爺倆兒在京城過日子很緊巴。

必須在離紫禁城最近的胡同租房子!租金老貴啊,那麽一小間,一月幾千,一平米單價算下來跟武漢“金都漢宮”廁所一個價。且因為離故宮近,形象工程蠻重要,總有那個國際友人來參觀,這個領導來慰問……對了,秋子臊一家就攤上這事兒咯。

面子工程越粉飾的地兒居委會配套工作做得越細致,秋子臊這家新搬來的租戶沒出三天就被居委會“關注”到了。如何不被關注?幾照業喏。她舅舅好像也無業,一天到晚穿個我們還在貓耳洞打美國鬼子滴時候穿的舊軍裝,推着像得了白血病的她出門曬太陽。

一打聽,這大姑娘确實得了絕症,雖然她舅舅也沒明說是啥病,不過看這姑娘臉皮子白的,身上又包的嚴嚴實實……估計是白血病。

既然是來京求醫,明顯看着生活拮據,怎麽還租這貴的房子咧?舅舅嘆氣吶,我屋裏這老姑娘就迷個清宮戲,喜歡死紫禁城,這都是快沒了的人鳥,就算再節省還是要圓她一個心願撒……說的那些老婆子潸然淚下。

秋子羞更潸然淚下,揭開包着的衣裳她的身體不比這些老婆子體面!雖然舅舅一再安慰這才來幾天撒,多吸幾天多吸幾天。

好了,這天午後,太陽像瘟雞子怏妥妥滴,蠻适合秋子臊推着她去紫禁城。天天買門票進去也不現實,就沿着那高紅的老城牆根兒慢慢走,秋子羞就慢慢吸……

卻,才把老姑娘推出門,在四合院大門口就被紅袖章老婆子隊伍團團圍住,慌忙說,“別走別走!等一會兒大領導要過來看你們!”

大領導?

在如此險象環生的權貴世界,秋子臊爺倆兒覺得還是有幾遠躲幾遠比較好!秋子臊推着輪椅連連道謝,“謝謝組織關懷,謝謝領導關懷,謝謝大媽關懷……”人恨不得要站在輪椅上一個滑翔一起飛出去……可是,為時晚矣為時晚矣啊!

一輛輛低調小轎開進來鳥!

央視新聞采訪車也開進來鳥!

秋子臊爺倆兒這才發現整個胡同都被“戒嚴”鳥,敢情這是大媽們生生給他爺倆兒滴一個“大驚喜”咩!

大媽們還在耳旁滔滔不絕,

“您們家兒這下有福了!知道這誰嗎,權禹上将!軍委副主席!哦,對了,如果不出意外,人家下個月就是一把手啦!……咱們這是個“雙擁示範胡同”,您家兒不還是軍屬麽,上級領導扒拉扒拉在咱這個胡同“困難家庭”裏您家最突出,所以安排首長在“雙擁日”裏就上門慰問您家了!這下多好,權禹慰問過,媒體再一鋪張,不說社會各界跟您家姑娘捐款,就是官方也不得置之不理呀,您就可着姑娘往好裏去吧!……”

秋子臊臉都是白的!

“誰,誰說我家是軍屬了?”

“不是軍屬您總穿着老軍裝,退伍很多年了吧,您看着還真年輕呀……”

這時候,秋子臊恨不得咬死自己了。穿這老舊的玩意兒是秋子臊皮膚特別嫩,這老軍裝柔坨,他穿的最舒服!好了,這下竟然為此招來狼了!!

☆、47

真不知秋子羞這娘們兒是福薄還是德厚,這遭兒招來的這位可厲害了!狼王!狼首!

權禹是個犀利冷豔的主兒,俺們這裏倒不是單指長相,當然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是性情,是經歷,是他人生的主色調。

先說背景。

有些不可思議,按咱們國家這政體,拔尖兒的首腦家中再難出另一個拔尖兒的腦首,為啥?權力巅峰的人并不期許自家後代再蕩在風口浪尖的權力中心,該沉澱一下了,當然這樣也是為了避嫌,免得有“世襲”的嫌疑。

權禹這背景算出挑兒了的,他外公即元孝和,上個世紀中期曾任我軍統帥,雖然時間較短,時任三年半就因突發腦溢血過世。當然這也可說打了個擦邊球,他不是元孝和的嫡孫,外孫老觀念裏不算家裏人。

再說說他的個性。

強硬有之,圓滑有之。少言,穩重。有些喜怒無常,不可捉摸。當然這些都是親近人的謹慎觀感。準元首的個性下面人還是不要妄加揣測比較好。

權禹今年整四十有五,夫人金鈴在《解放軍報》任文字版副主編。

有兩子。

長子權小整,并非他親生,乃權禹叔伯家過繼給他。年二十八,現在總參謀部辦公廳。妻子饒蔚,在教育部。

次子權小準,親生。年二十二。現在蘭州軍區作戰部隊。

這樣一個登臨頂峰的人物,他的家庭狀況當然不能再成為隐私,雖然不至于像西方社會元首的家庭如封面人物人盡皆知,但起碼這些,部隊裏的人不可能不了解。

可惜秋子臊離開部隊已經一年有餘,且,他一直處于基層,對上層權力的變更也無能為力得知。

秋子臊根本就不記得權禹了,事實上,秋子臊本心就是想呆在較基層的幹部層面,天高皇帝遠,他想為善為惡都可有作為。所以當日他只知糟蹋秋子羞的那幾位背景硬,被“欺負”得“發誓不準進京”後肯定也再不想與之有任何交集,于是只認了臉,具體叫啥名都沒記清楚。

權禹權禹,喊名兒他沒有任何概念,但是,當這位看上去比想象中年輕、灑脫親切的準元首在下面人簇擁下向他家遭罪的輪椅上的秋子羞走來時……十七八年了哇,當年中間最冷豔的一位,容顏基本沒什麽變化,……你說叫秋子臊不驚吓得……

老姑娘秋子羞是不認得他,甭說名字,就是樣貌都不記得了。

那一夜,她為人形的初夜,被幾個成年男子折騰的死去活來,……說慘點,疼的沒功夫記模樣;說二兒點,小母螳螂本來“情欲腺”就不夠先進,對男色真沒興趣!懶得記模樣。

他已經走過來了,秋子臊實在無法,他不知道這位狼王還記不記得自己或者他家小母螳螂,反正盡量遮掩吧,他彎下腰把搭在子羞身上的外套拉起一點,悄聲對她說,“把臉遮住。”

老姑娘也挺緊張,她通過舅舅的反應已然察覺出不對勁!絕對聽舅舅滴撒,外套拉拉拉,遮着臉只剩下兩只眼睛了。她這舉動旁人看來倒無妨,這老姑娘給人的印象就是羞怯至極,跟人說話都不擡頭滴。如此大場面這樣像個孩子一樣的舉動反而挺符合她一貫作風。

“首長,這是我們社區的一位租戶,他的外甥女身染重病……”

像個幹部的人殷切地為首長介紹,首長淡笑一擡眼看過來……姐姐們,首長也是血雨腥風權力圈子泡大滴好不好,你說該有多好的記性啊!再,那一夜,該是權禹一生中何其“烏黑”的一夜!……

怎麽會忘了秋子臊,

怎麽會忘了秋子羞!……

叫首長震驚不已的是,十七八年過去了,當年那個“無賴舅舅”怎麽還是這樣年輕?歲月呢,不在這樣的人渣身上留下痕跡麽!

權禹臉色未變,卻,彼此一個眼神,……秋子臊心裏有數兒,咳,人沒忘了你……

“您好,”首長主動把手遞過來,你怎能避?秋子臊把手遞了過去……他這模樣在秋子羞眼裏看來舅舅是多麽無奈,卻,在首長眼裏,是多麽無賴……

“您好您好,”咱是個小老百姓,怎麽樣問候也應該比大人物要double。

“您外甥女……”

“她……”

特別搞人的一幕出現鳥!

明明曉得這坐在輪椅上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就是……權禹,何其人物啊,面對曾經那荒厲的一夜竟然……不敢看秋子羞,起碼,不敢輕易去看她,有障礙。……于是,權禹想要個緩沖,他問“您外甥女……”這是留着話尾巴叫秋子臊接茬呢,

卻,秋子臊就裝糊塗,他就不接!反正小母螳螂把臉蛋子已經遮好了,他日也不用再見。

所以這微妙的一瞬已然叫權禹對秋子臊其人更厭惡,連帶着,對秋子羞那長存的“愧疚”也消逝一些。唇微彎,依舊是淡笑大度的模樣,卻眼底已冷,轉頭終是直接面對當年那僅十三的幼女……

“你好,我已經聽說了你的情況……”手伸了過去……

☆、48

你說秋子羞也算公務人員,這大個領導要和她握手她敢躲麽!手怯怯地伸出去……

哪知這一握住啊!驚天地泣鬼神的感受卷着鋪蓋蜂擁而至!

為何?

秋子羞真真切切感受到渾身上下真氣逆流,翻江倒海,膚質更是充滿脹裂感,就仿若那老死的皮膚要恢複生機!!乖乖隆滴隆,秋子羞一下擡眼,遮着臉的衣裳都滑了下去,手更是捉着準元首的手不放了!

貪!

真是太貪!

貪得都不掩飾一下,秋子羞太渴望這樣渾身上下煥發生機時的感受!那是一種極致愉悅的,精神振奮的,幻境如畫的……好吧,随她怎麽白活兒,告訴大家,感覺就是類似吸毒,這一碰上,體會到無比美無比美的滋味,算至此貪戀上鳥!

這下好,她這邊美得仙仙欲飄,可把權禹一時搞愣不好辦了好不好!

一眼還是認出她來,

比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此時的她肯定還是有變化。不過,眉眼間的“态”,還是記憶中那個樣兒,說癡不癡,說嗔不嗔,……說實話,那一夜叫他們瘋狂的哪裏只是那具鮮嫩的身體,更不能自已的是,她處于其間時銷魂的“态”!女人美不美,媚不媚,有時候真不全在五官,在一種媚死人的神态,而且還要發之于不自覺中,……特別叫人着迷……

想多了,卻不能失态,權禹想巧妙地把手抽回來,淡笑依舊,“你好……”

秋子羞就是不放手!!

那如癡如醉的模樣從眼神裏流瀉出來……如果在房中,沒有多少男人扛得住好不好……

她在享受什麽?難道……

秋子臊一驚!!

忙看向權禹!

原來……

秋子臊心中真是一千萬個感慨,

母螳螂在佛界賴以生存的是吸附最無上佛的真氣,那是極致頂尖的,才養得起它,

現如今,小母螳螂下界為人,她賴以生存的難道不就是人世間最有權勢人的真氣麽,也需要最頂尖的那位,養她,越養越肥水靈……

權禹是那個馬上就要邁向權力巅峰的人物,這個人間,本時段,只有他,能養她,養得好她。

這麽說吧,

小母螳螂“對事不對人”,“挑權力不挑人”,

權禹上位,她依賴他,

權禹下野之日,就是秋子羞“另擇他人”的時候……寶座上的人,才是她真正的“養生丸”……

秋子臊懂了,秋子臊也憂了,眼光放遠放寬放久,可想,哪日若是誰對她起了貪念,豈不是非要“謀權篡位”才能“夠格”養她?……當然,這憂,秋子臊一時又放下心來,一來得虧帶着她來到的是這個民主的現代社會,如果任意一個“世襲王權社會”,這小娘們兒非惹得血流成河不可!再,最主要,這“養活”她的秘訣誰又會知道呢?所以也一定要提醒這孽障,她生存的秘訣一定不能為外人所知,否則,那可是要釀大禍滴!

當然,當務之急是要拉開這貪貨的手,再這麽握下去,小母螳螂除了“白血病”的莫無須有,還非按個老花癡的名聲。

還有,秋子臊腦子動得超快,今兒個一定要把這位權禹留住私聊!非得要他隔三差五就來親近親近秋子羞,咱不說一定用他這會兒就下個大力把秋子羞“養”成個幼蟲,起碼,你得叫她回複三十歲的身體機能吧!

咳,可憐我們這人間的“帝王級”人物鳥,在秋子羞這裏,也就是個“養生丸”的作用鳥。

☆、49

秋子臊幾乎是把她的手扯開的,“子羞!”還小吼了一聲兒。秋子羞看向舅舅,那眼神兒裏哦,不可思議,乞求,不想放手,都有。

秋子臊安慰地看了看她,那意思,舅舅知道。

扯開了子羞的手,秋子臊并未放開權禹的手反而緊緊握住,人是微笑着的,眼睛盯着他,“首長,子羞快死了,您不能見死不救。”聲音極小,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幸而這時候首長上前與他爺倆握手,身旁那些個馬屁精都在一步之外,僅僅給他做介紹的那個基層幹部也在子羞這一側。不過秋子臊還是冒了險的,基層幹部稍一伸頭就能見到他這一刻的眼神,或者,聽到他說的話兒。

可是,不能不冒險。權禹何等的人物,只要一離開這個小院兒,秋子臊帶着秋子羞再到哪裏去“求見”他?這一刻,一定要留住他!

一聽這話,……權禹沉沉地看着他一會兒。這個男人狡詐有之,無賴更甚!權禹想,無論當年亦或此刻,都不是怕他,卻完全是自己做錯了事,無論如何,他的外甥女只有十三歲,被自己,糟蹋了。

權禹輕輕點點頭,也是完美的微笑。這樣的微笑在秋子臊看來極其冷漠,這是權術大神們都會擁有的“微笑”。

“您家現在生活還好吧,”

“還好還好,謝謝政府關心照顧……”

場面上的事兒,場面上的話兒,都得做完,做給這些圍觀的人們看圓滿了吶。

“他家有些實際的困難可能想趁這個機會跟我反映一下,這人太多,你處理一下。”權禹對自己的辦公室主任何幹吩咐了一下,

“首長,這樣的人您顧不過來的……”何幹其實也甚覺詫異,首長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以往視察探望都有過類似情形,群衆一見到大首長就以為“直面包青天”,告禦狀、訴疾苦的都有,通常下面會有人專門做這項工作,首長大可不必親自接見。

“沒事,去安排吧。”首長這次卻态度執意,何幹猜想可能與他即将上位有關,首長有意豎這個典型?說過,上意不可揣,執行就行了。

執行力果然強。不一會兒,清場得這樣無痕。

此時,秋子臊不足二十平見方的小屋裏,只剩下三人。屋外都是首長的工作人員,連社區裏的幹部們也都被請到了小四合院外。

秋子羞坐在輪椅上完全不掩飾期盼地望着他,突然,伸出一手,就是想再握住他的意思。

“子羞,”秋子臊蹙着眉頭又喊了聲兒她,多少這聲兒裏帶點無奈,

你望着這老姑娘不高興地低下頭。貪不貪!此刻的秋子羞哪還跟你講羞怯?她就貪剛才那一瞬的快感,她還想體會……

爺倆兒這交流權禹看在眼裏,她這到底生的什麽病,看上去怎麽這樣憔悴……無論如何,出于良心,權禹也是關心的。

這時候聽見秋子臊嘆了口氣,權禹将放在秋子羞身上的視線移向了他,眼中剛染起的一點關切馬上消散而去,

“子羞這是心病,您知道精神上的疾病比身體上的疾病更難以醫治。這孩子自年少那一遭兒,心理上就沒健康過,自殺過好幾次……”秋子羞都看向舅舅!這,這扯些啥呢!

秋子臊卻看向她,眼神溫柔如水,真的,子羞被舅舅這一刻的眼神都震住了!感覺好像要膩在這樣的溫暖與疼愛裏……

“我家子羞本可以像個正常女子,結婚、生子,可背負着那樣的精神負擔如何‘正常’下去,……好容易碰見一個她喜歡的,跟您一樣,是個軍人,好上了,卻被抛棄了……首長,”秋子臊正色看向權禹,“實話跟您說,子羞已經抑郁患癌,她今兒願意親近您,我看是您跟抛棄她那人有三分像。今日我秋子臊在此,別的一概不求,只求您這段兒多來看看子羞,叫她最後的這段日子裏,心裏多少有個安慰……”

秋子臊這一說,秋子羞聽了,滿意了。無論她舅舅怎麽編,目的她是聽明白了,只要還能經常見到這個給她奇妙感受的人,多握握他的手,其餘,舅舅說什麽,對她而言都是放屁。

卻,這字字句句聽在權禹耳朵裏,何其剮心!

你的一時之快,毫無疑問,毀了一個女孩兒一輩子!

☆、50

“舅舅,我一握住他的手全身就……”多麽激動哇!真難得,一貫淑女的秋子羞像個孩子一樣興奮,指手畫腳的。

秋子臊老神仙般了然于心地聽她呱呱呱,也不插嘴,有時還點點頭。

等她呱呱完,秋子臊看向她,

“子羞,這人可是你的救命良藥,以後你仰賴他的還有許多。權禹馬上就要上位,往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可算是目前這個人間最金貴的人,你跟他多接觸接觸,對身體是好,但不能太貪,不能得意忘了形,特別是把自己身體的秘密或感受告訴了他,這都是很危險的。”秋子臊想到那個“謀權篡位”的憂,囑咐道。

秋子羞連連點頭。

接下來,一連數天,權禹都會來此四合小院,首長自有首長的“于心不忍”,也就成全了秋子臊的“一概不求,只此一求。”

就算兩三天來一次,也算頻頻到訪了,元首沒事兒老往這地兒駕臨,多不正常呀,于是,輕車簡行,首長一般都是晚上來。

黑夜呀,你總能将一些光明正大的事兒濡染得鬼祟起來,權禹這本行善一事因為謹慎因為不張揚硬是被這黑夜搞得像“偷摸”一般。

其實,來一趟,坐在這簡陋的小屋裏,與秋子羞“無言相對”……嘿嘿,這情形相當詭異。

權禹是覺着不自在滴。曾經再深刻的肉體交流,不說那是個多麽邪惡的過往,一晃也過去十來年了,……跟她說什麽呢?

看她,身體被包裹着嚴實,臉龐頂多算清秀,因為病容也憔悴了許多。每次見到他,羞怯的老姑娘只是喜歡把他的手拉着,然後看着窗外,仿佛在體驗一樁極其美妙的事情……看得權禹不是沒有心酸的,雖然對她全無感情,但是帶着愧疚見到她如此遭遇還是讓人同情……

秋子臊通常這個時候都會坐在門外小庭院的藤椅上,翹着腿悠閑喝着茶用小收音機聽着戲。何幹也坐在外面,一先還和秋子臊說幾句話兒,後來見秋子臊也懶得搭理他,也就不自找沒趣兒了。

何幹還不是不可理解,首長跟這爺倆兒到底啥淵源?不過,就是不知底,何幹那樣精明的人也不敢妄下判斷,對秋子臊客客氣氣。

所以說,這氛圍怎麽就不有趣而詭異莫名?

兩人外面守着樣兒,也不知道裏面兩人在幹啥,

裏面兩人呢,無言坐着,就是小娘們兒緊抓着準元首的手像體驗高潮一般……準元首卻暗自為她心酸同情着……

終有一天,準元首還是熬不過這小母螳螂,

“你,有什麽愛好麽?”

總得說點什麽吧,在權禹眼裏,她畢竟是個孩子。

愛好?

除了麻将還有別的麽!可是,能說“麻将”麽……

秋子羞感受着那身體中膚脂裏湧動着的“勃勃生機”正帶勁兒哩,突然他這麽開口一問,老姑娘還煩死,一直不說話多好,現在問個什麽愛好撒,……可是不答又不好,還得費腦筋想,真是麻煩……

“書法。”半天擠了一句,真的是擠,因為太難想。

權禹見她低下頭半天怯怯說出了一句,……子羞耳朵根兒都紅了!……看見這樣的秋子羞,權禹突然心弦被小小撥動了下,……那時的子羞,永遠記得發絲下薄如蠶翼暈紅的小耳垂……

“嗯,要不你寫個字我看看好麽。”忙穩住心神,權禹淡笑着像豁哄一個小孩子,

秋子羞心裏煩死,真沒完了?可她不得不應付,點點頭。趕鴨子上架,八百年不動的毛筆要顯擺一下了。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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