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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質疑秋子羞對麻将的一往情深麽?不能。因為她寫了個“發財”的“發”送了咱們準元首。寓意好,情義真。

權禹也完全沒想到她一手字如此大氣。這孩子運筆的時候手腕的力量四兩撥千斤,但是一筆下來行雲流水……好吧,秋子羞就指着這“發”字賣弄呢,曾經得空一天一氣兒練兩百多張不在話下,如何會寫得不好?哦,除了“發”,“萬”、“東南西北中”她都寫得那是一等一的棒,只要跟麻将有關。

看着這張“發”,秋子羞如何不感概,這有多少天沒摸麻将牌了?提都不敢再提了,怕秋子臊吼她。這次輸了金螳螂就像犯了死罪。麻将,算是不敢再在舅舅跟前提半個字!

只能這時候寫寫過瘾了。

“好。真的很好。”權禹看着這幅字,心中竟然湧動出一股豪情,想象不到這麽嬌弱的孩子筆鋒如此犀利!

他誇她,當然叫秋子羞心情舒暢,

“我再為您寫一副字吧。”她竟然主動提出。嗯,這倒無關虛榮,子羞合該多想啊,想死麻将了,寫寫過幹瘾……

她把她所有的思念都傾注在了這副“萬”字上!

何等氣魄!

何等情深!

真的寫活了這副“萬”字!大氣兼真趣,看了實在叫人喜歡。

兩張毛筆字能收服人心,不可能。但,絕對叫權禹對她刮目相看!直接導致的後果是,首長再來,更願意和她說話,不過,這倒不是秋子羞所願,她對這個除去萬丈權力光芒自身就是個極富魅力的男人,并無多大興趣,除了緊握着他的手……

真有奇效。

僅僅一周過去了,秋子羞的皮膚、身體的各個機能都有明顯好轉,衰老時她口味極差,現在又能撿起一些精致小食。叫她最可喜的肯定還是那身褶皺明顯在往緊繃上走,雖然還不能達到原有水平,可,已然帶來了希望!

這天下午,權禹沒來,何幹來了竟然要将她爺倆兒接進中南海去坐坐,可不叫秋子臊更加欣慰!以前只能沿着皇城根兒走,現在置身其中,小母螳螂不吸得更飽?

果然,一趟下來,秋子羞回來都喜哭了,你看看那皮膚撒,子羞能下地走路了!

于是不用秋子臊教她,她自己下次就主動跟權禹提出,能不能讓她多來中南海看看,她絕對不多看不多言,就想看看那裏美妙的風景……權禹漸漸順眼了這個溫順的孩子,見她一天比一天有精神,當然成全。于是,三周過去了,秋子羞漸漸回複到四十多歲的身體,不僅如此,臉上的皮膚養的比以前更水靈……望着一天一個樣的秋子羞,權禹也想不通難道精神上的愉悅真能如此影響到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權禹也委婉詢問過自己的保健醫生王奇,王奇說癌症病人确實受心情影響很大。

現如今,兩人的相處模式又是另一種進程。

子羞話還是少,說實話,首長本也不是話多的人,可是在她跟前卻更願意說話。有時候,首長在辦公桌後閱讀文件,子羞遠遠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荷塘發呆。首長偶爾擡起頭來揉揉眼角時,望見那邊靜靜的子羞竟然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心安與滿足……

子羞前一段兒總戴着帽子,那是她老,怕傷風。現在年輕一點了,帽子摘了,她把長發随意挽成個髻在腦後……首長望着她的長發有時候都是不一樣的心情。她正正的把髻盤在腦後時,如此端莊;有時候也許匆忙,髻松散地歪斜了些,又現出另一種慵懶風情。前一段兒她的劉海挺長,三七分下來,全都挽在耳後,有時候輕風一吹,幾絲發飄散下來,配上她嗔憂虛渺的神情,十分仙。這段兒,像個孩子了,她剪了一排齊劉海。一問,那天回家吃鍋子,頭發飄進火裏……你曉得首長聽了多着急,忙問,怎麽這樣不小心。秋子羞卻說,大火的鍋子才好吃,她叫舅舅把那煩人的劉海剪了……

處長了,處久了,首長也見識過秋子羞耍脾氣的時候,

她總坐着的那扇窗前,風鈎壞了,

窗戶初次吹過來時,她輕輕推開,

再吹過來,她還能耐着性子再推開,

第三次,她煩了,有些大力,窗子“砰”一響,都驚擾到這邊的首長,

首長笑着走過來,

要說,45歲的男人絕對是最妖帥的時刻,權禹又帶着不自覺的疼愛,“怎麽了,”

秋子羞這時候有些怯,匆匆,“沒事兒,”

權禹睨向那窗子,淡笑彎唇,

“朝富!”

一位警衛員跑進來,“首長,”

“去給我拿個扳手和風鈎來。”

子羞站起來,“沒事兒……”

“沒事兒你發脾氣,”

原來她那撅着嘴巴一推窗戶的模樣全被他看見了,

秋子羞臉更紅,“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能叫首長俊帥地親自卷起袖子為你裝風鈎兒?

中南海,咱祖國最高權力中心裏的工作人員已經悄悄用暧昧的眼神看她了……

☆、52

對外是這樣解釋秋子羞的。她是首長遠房的一個侄女兒,得了重病,來北京醫治,首長憐惜她,接在身邊照顧。好吧,真真假假各人心裏去揣度,不過誰還敢明着口舌這件事兒?就是直到後來秋子羞成了首長的命根子,身邊人都知此女的“特殊地位”,更不敢口舌,有眼水的只管照顧她比照顧首長更周到,準沒錯!

後來許多中南海的老人回憶初次見秋子羞的觀感,樣貌上比後來好像還成熟些,性子倒一直沒變,看上去文文靜靜、大家閨秀,不過別扭起來也蠻驕縱就是。記憶最深刻的,她和首長鬧脾氣,有時候嚴重到躲到深山老林裏或國外幾個月不回來,首長對她那就是個镴槍頭,一開始怒氣沖天,嚷着再也不管她,後來呢,還不是捱不過,親自去接,反正一見到,那絕對是她怎麽說首長怎麽做……記憶裏,就沒有她先低頭的時候。

秋子羞這點倒很好,她只敢跟首長鬧別扭,對下面人卻極尊重,甚至你感覺她還有些認生,極熟的人她話才多些,像個小孩子。而且為人極其低調,害羞,膽小,後來越來越像個捧在手心裏的嬌嬌兒,水靈到無法,無論從性子還是樣貌上……許是跟她一直處一塊兒,也沒覺得有多明顯的變化,但是,幾年不見她的工作人員,極其不易地再見她一次,一定會驚呼,逆天哇!秋子羞怎麽越來越小了!!

當然這都是往後的事兒,一件件還得經歷。只說這會子初期,首長還沒正式上位,秋子羞在中南海也只是個生模子,人還以為她就只是個過客罷了……

這位過客,此時大多人對她還寄予同情。因為她有癌咩。

當然這也是後來人們覺着不可思議的地方,多少年過去了,秋子羞還活着好好兒的。當然也有些人這樣圓說,也不看看她這癌是誰照看着?最金貴的人把她護得跟命似得,能叫她輕易就沒了?

其實,別人不知道,首長心裏清楚,他還不是納悶兒,子羞的癌細胞總還發現得了,可也不擴散。她那癌就是首長心頭懸着的一把利刃吶,總想動手術把那癌細胞除了,可是秋子臊總說它又沒擴撒,沒事兒,萬一一開刀反而有擴散的可能,這豈不是辦了壞事?這一說,首長萬不敢動了。

當然,首長一直就不喜秋子臊,他說的話肯定也不得全信,找了多少名醫看過,國內的,國外的,醫生也納悶兒,明明看得見癌細胞呀,可是卻真的沒有多大影響。秋子羞是胃癌,頂多影響她的胃口。她也是怪,心情好了,吃得也好;心情不好,啥都不想吃,怏妥妥的。反正首長是掌握一條兒了,這玩意兒啊,你就得緊着她萬事如意咯,否則,她就拿她的一點不舒服來懲罰你!

怎麽個叫她萬事如意呢?

世上有兩件兒,一件,麻将;一件,她舅舅。

前一件兒首長能容忍,後一件兒,容不下也忍不得,所以,秋子羞才總有跟他鬧別扭的時候撒。這些,也是後話鳥。

且這裏先說第一件兒,首長是怎得知道她愛麻将如癡哩?說起來,在這點上首長又是哭笑不得,對她這要命的愛好,首長本質上态度其實跟秋子臊是一樣滴,覺着愛好可以,可成了瘾就不好了。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麻将,子羞恐怕一輩子都不得把他當一回事兒!就是因為有了麻将,子羞對他才逐漸放開,願意跟他多說話了……

☆、寫在開v前

寫在開v前

開v了,說實話,一涉及到錢的問題,俺就不得不慎重起來,怕為錢傷了感情。

再次十分鄭重地向大家說明一下,本文十分歪邪,有違常識有違正道,非常不适合以下幾類大人跟下去:

一)三觀正或稍偏的。這篇文實話實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在挑你的底。我不想寫的畏手畏腳,為照顧到某些大人的情緒改變心意。畢竟這是我想寫的故事,不是為任何人“定做”的一個故事。

二)對我期望過高的。我已經在“寫在之前”提及,并不指望這篇文大紅大紫,或體現什麽筆力或腦力,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取這個地兒,心情愉悅地把這個故事講完。不與任何人比,不和自己比。這裏我多謝許多大人對我以前的作品有贊同,但是,對已然寫到這個年月的我來說,最需要的恐怕還是您的理解。曾經我也見到過有大人在文下評論中說,有人說不好有人跟你提意見是好事,這點我不反對。只是,明确地說吧,這篇文我不需要意見,我只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寫出來即可。

三)急性子的。故事是有個發展脈絡的,說實話,我對這個故事構思已經好久了,曾經,腦海裏反複想過好多次這個故事某些場景,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現在我需要的是把這些零碎組織起來,放心,大部分細節我不會忽視,盡量不出現bug。可是人無完人,如果出現,在這裏說一下,我也不會在正文中改,就留着以後修文的時候一起改,這樣也可以方便那時候重新審視整個構思的漏洞。所以,請急于大步向前的大人們止步,細節方面我會很磨叽,我不想整個故事看上去草率而流水賬。

四)因好奇心重而誤入坑的。包括一開篇的“寫在之前”以及此刻的“入v說明”,我想請大家一定理解我這不是在作秀在博眼球講噱頭,我确實是在保護自己,想盡力為自己謀一個安靜有氛圍的寫作環境。或許,您看着看着就厭了,煩了,怒了。可以,您确實有發洩情緒的權利,但是還請給我留個餘地,只要不在我的文下,我的群裏,我的貼吧,我的官網,就是我能看到的地方,您怎麽發洩都可以。呵呵,真的,因為明明知道這篇文會找罵,我這是想把可以預見的罵聲先絕于耳,讓自己堅定地寫下去且保持很好的創作激情。

五)想轉載我這篇文的。這次,我明确說明,不歡迎任何大人轉載《沒羞沒臊》。如果您是真的尊重我,喜愛我,轉載并不是個好的方式,它只會給我招來許多麻煩。煩請大家此次為《沒羞沒臊》留下它該有的版權,我保留追究的權利。

好了,嚴正說明之後,下面就是放手寫的開始。雖然不知道這“掩耳盜鈴”似的行為是否有效,卻,真正是一個誠心想寫好一個故事的人的懇切請求。

最後,寫給能跟下去的大人們,望你們自備歡笑與強大的心靈,一同走進這個完全不靠譜卻寫滿我對這個世界天馬行空想象的邪文歪章吧!留下您的票,留下您的有趣感想,留下您對我的鼓勵,我會珍重非常,并不懈為我們寫下去……

☆、53

這天,秋子羞坐在窗前注視着荷塘又陷入空茫……這孩子愛發呆,首長也看出來了,不過她發呆跟常人不同,倒顯不出癡不癡呆不呆,确切講,她就是在想事情,有時候還會蹙蹙眉頭,有時候唇角微彎,反正誰也不能鑽她腦袋裏去看她到底在謀劃啥。

你說這娘們兒能想啥,她還有啥能想?除了麻将還是麻将。

你不讓她打,她就自己在腦海裏組織牌局,或者,回想以前在牌桌上那些或刺激或遺憾的牌局,如果我這樣出就怎樣怎樣,那樣出又怎樣怎樣……一人的牌局,雖孤獨,卻也精彩紛呈。

想入迷了那是啥都不顧了,首長走過來都覺察不到……

“子羞,想什麽呢,”看她手搭在窗棱,下巴支在手臂上,樣子惬意懶懶的,首長聲音都不敢多大,

秋子羞太想麻将了,

晚上做夢都是麻将嘩啦嘩啦的聲音,那手感,那動腦的魔力……

咬了幾下唇,秋子羞終是沒忍住,像蚊子哼了聲兒,“我想摸摸麻将。”

“什麽,”首長還沒聽清,

秋子羞看向他,

哎喲喂,那怯怯艾艾瞅着他的小眼神兒,得把一個霸道男人的心掐出水來!

“我想摸摸麻将。”

終于聽清楚了,卻,首長大笑,“你還有這愛好啊,”

這一笑這一說,不得了,就是給秋子羞看到了“有門兒”的希望!啧啧,你看這娘們兒一下來了精神頭,坐起身來,正色望着首長,“我,其實書法寫得好,麻将打得更好。”

她還是那樣規規矩矩的樣子,雙手放在膝上,閨秀文靜,但,說這話,真的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要多期盼就有多期盼。

首長笑了笑,“這又不是什麽難事兒,拿一副麻将過來就是,你打給我看看,看有多好。”

首長啊,您這才是精準地摸到了她的“命脈”!你看把秋子羞高興的,“真的?!”伸出一手去一下握住他的手!眼睛都在放光!

首長好笑又疼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不是難事兒……”

這着實不是個難事兒。

首長要一副麻将,一個麻将桌,

底下人一定緊最好地送,

麻将是象牙的,麻将桌是實木的,

首長見了本還微蹙了下眉頭,取樂用的,不需要這麽好。可,見到子羞喜不自禁愛不釋手的樣子,眉頭也展開了,她高興就好……

她真打給他看看!

一人打四家,

說實話,首長最喜歡這個時候的子羞,活潑極了,

她四邊走來走去,微彎腰優雅地摸牌、出牌,還會帶着善解人意的微笑為你解說。最好你感興趣地插一兩句嘴,她笑得更好看,眼睛裏都是真,無論教你或搖頭,都是孩子般顯現着她對麻将的精通與癡迷……

首長說,“咱兩打一局試試。”

瞧她多興奮!

她動腦筋的時候,顯得十分有智慧,

她犀利出牌的時候,又那麽果斷,

她玩花招的時候,十分性感……

麻将害了秋子羞,麻将也成全了秋子羞,讓她盡展她為人的風情……

久了久了,秋子羞更愛往中南海跑,再久了,呆一晚上不回來了,再久,一連呆幾天不回來了,……麻将勾着她的魂,中南海養着她的身。秋子臊看她那股子勁頭想也知道肯定是權禹稱了她“麻将”的意,反正只要她能慢慢把身子養好,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随她去。

但,還不到養“神仙生活”的時候,諸多現實問題都擺在眼前呢。你是有老公的人,你這自跟着你舅舅說去黃石修墳就不見蹤影……曉得喬氣把你的電話都打爆了麽,曉得多少知情人震驚看到,喬少把武漢、黃石、甚至整個湖北都翻了個底朝天兒……喬氣的秋子羞不見了……

還有,首長也有夫人。

夫人第一次見到秋子羞,就是她正在那裏專心惬意地摸麻将牌時……

☆、54

我們武漢人玩麻将喜歡玩“紅中賴子杠”,又稱開口翻或口口翻。它算番比較複雜,大贏和大輸就在一念間,因此麻友需一邊精準算着做大番牌,一邊提防放沖甚至不小心包胡,哦對了,包胡武漢人叫“吃包子”就是一盤的輸都該你一人承擔。玩法十分刺激。

夫人進來時,秋子羞正在算番,她坐莊家的這一家剛搞了個萬字一色。

首長是沒有那多時間陪她玩雙人麻将滴,頂多空閑了,過來幫她洗洗牌。不過她也不要人跟她玩,能這樣一個人當四個人轉着打,她已經十分知足。

“喲,這孩子倒會自得其樂。”

聲音很秀氣,并不大,可還是把秋子羞吓了一跳。看過去,一見是生人,忙起了身。

“讓你別吓着她。”

首長些許不高興地走過來。剛才看見她走進來,首長就微蹙起眉頭示意過不要她貿然出聲兒,夫人還是慢慢走到她跟前,微歪頭先看了看這一桌兒麻将牌,才出聲兒。

秋子羞看了眼首長,微低下頭轉身就要出去。這間首長的私人書房,幾乎沒有訪客,通常有事,也是首長的秘書張涵良或常治輕輕進來跟他低語幾句,然後首長會出去,不會打攪到她。

“子羞,沒事兒。她是金鈴。”首長安撫地看着她,

秋子羞這段時間在中南海呆着就算再不問世事,也該知道金鈴是誰了呀,這下好,一下緊張起來!且不說她現在賴在這裏跟首長不清不楚的,……秋子羞就是自私、只貪自己的好所以不問世事,并不意味着她就是“真純情”,不明白看見她這樣不倫不類地跟首長呆在一起人家心裏如何想,她心裏清楚着呢,只是不在意罷了。……可是這位不同,她可是首長的夫人!

秋子羞當然難堪,一難堪,她就想躲。

堅決轉身要離開。

“子羞,……”首長無奈中也有着急,

倒是夫人拉住了她的手腕,卻說了句,“手真嫩。”

子羞怕得直縮手,首長看來是真生氣了,“金鈴!”沉聲喊這一聲兒時,人也走了過來,夫人松了手,子羞轉身就快步出去了。

秋子羞是未見到她走後,夫人悠閑地靠坐在了她的麻将桌旁,一臉興味兒地看着臉色并不好的首長,

看了會兒,點點頭,

“看來是真喜歡這孩子。”

首長這時候神态也緩和了下來,“你別逗她,她膽子小。”

夫人笑起來,自是一種美麗的風範。

金鈴算這麽多頂級官太中最精致氣質的一位,她身上的知性、大方,甚至佛性……據傳,首長帶她出訪英國時,一位外交大臣被她的風采迷倒,為她寫情詩,一度還傳為趣聞……不過,這是她五個指頭數得出來的露面時刻,平日裏,夫人行事也十分低調,很少與首長同出現在公共場合。

她拿起一顆麻将子,“這孩子身上一股子靜妖氣,确實很有意思,她一看就挺貪玩兒,你別箍住了她。”

首長淡笑起來,輕輕搖搖頭,似無奈。又看向她,“你什麽事兒,”

夫人放下麻将子,站起身,正色道,“我得去普壽寺住幾天,她病了。”

首長馬上蹙起眉頭,“不行,後天小準回來你不見見他?”

她看着他停了會兒,最後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下次去部隊看他。”

首長也看着她好一會兒,眼神慢慢冷了下來,最後瞥過眼去,“随便你吧。”又走回辦公桌旁。

夫人一直立在那裏,看着他許久,臉上都是愧色。

走之前,似乎欲言又止,卻,終究什麽也沒說,出去了。

☆、55

打金鈴來過那一回,秋子羞幾天都不去中南海了,吓得。權禹親自來接過幾次,都不去。

“她其實……”首長終究是沒說出口,輕輕拍了拍子羞牢牢握着自己手的手背,秋子羞也不看他,看別處。

首長一走,秋子臊蹙着眉頭看她,“鬧什麽,”

秋子羞撅撅嘴,“他老婆,太漂亮。”

秋子臊不可理解,“他老婆太漂亮關你什麽事兒?”

秋子羞又看向別處,幾許幽怨,“她年紀比我大那麽多都那麽漂亮,我現在身上皮膚還沒有她好……”

啧啧啧,聽見沒有,原來這小娘們兒何止吓着了,心思富裕出來那虛榮的小草垛子又開始撲騰了。

秋子臊嘆了口氣,實在沒法,“已經好多了子羞,舅舅告訴你,只會越來越好,好得最後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護膚品化妝品,都可以省一筆,”

秋子羞還不信,忙把衣裳摟起來又露出她那小肚子,“還有點褶!”多煩惱的樣兒,

秋子臊看一眼,“這不好多了?總要有個過程撒。你看你上個月還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現在起碼三十七八了吧,慢慢來。”

“可它變老怎麽就那麽快!”小母螳螂還搶白,一下把秋子臊搞煩了,“那還不是你把金螳螂弄丢了!”這下小母螳螂蔫了,舅舅發脾氣了,她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敢低下頭來偷偷撅嘴巴。

秋子臊到底是憐惜這孩子這段時間吃了苦頭,“別想些不開心的,明天我們去吃頓好的。”

一聽吃好的,小母螳螂撅着的嘴巴舒展了些。呸,這貨就是個貪享受滴,可是,就是不叫你享受好!這去吃一頓啊,真正去吃了一肚子氣回來!

大董意境菜,秋子臊早聽聞大名卻因為一直以來不敢進京久久不得嘗試,今兒個,終于可以一探究竟了。

爺倆兒進去,穿的都樸素。秋子臊還是那件舊軍裝,眼鏡架着遮住了狡猾的光芒。秋子羞是恢複了些,可不依舊沒到她理想的狀态撒,所以也沒自信穿出風格,依舊一身黑衣黑褲包着,像送葬滴。

服務員反正對他爺倆兒不大熱情,可也不能太過分,畢竟還是客人。

等上菜的時候,秋子臊看着報紙,秋子羞手支着腦袋看窗外街上靓麗的小妹妹,羨慕地看她們露出青春的小蠻腰……

突然,

“子羞?!”

迎面一聲驚呼吓得秋子羞手不自覺掩着嘴看過去,秋子臊也放下報紙扭過頭去……

好嘛,這一看,秋子羞手腳都抖了一下,像個彈簧一樣立即站起身,又像個小學生,立正站好手腳都不曉得往哪裏放,

搞鬼!搞鳥大鬼!

怎麽在這裏遇見她婆婆張唯了?!

這時候秋子臊也起了身,神情倒淡定,微笑,“夫人。”

她婆婆也不喜歡她這個舅舅,看他一眼似更不悅。在張唯眼裏,秋子羞本性是好的,她舅舅卻難說,子羞卻極聽她這個舅舅的,都不曉得會不會帶壞,……你看這麽長時間,完全不打招呼,失蹤這麽久!

“媽……”秋子羞那怕的啊,張唯卻似乎真的很生氣,看了她會兒,上來牽住她的手腕,“你進房裏來跟媽說。”牽着她就要往包房走,

你說這時候是不是得叫張唯更生氣,秋子羞回頭還看她舅舅,還喊了聲兒,“舅舅,”就像那小孩子離不得娘!

秋子臊卻望了眼張唯身後此時站在一邊的一位女子,

是的,顯然是這位美麗的女子陪夫人來進餐。此女子,且不說容貌是一等一的好,氣質更是撩人心魄,貴雅如女神。此時,她站在一旁幾步,仿若置身事外。

秋子臊走過去,依舊淺笑,“夫人,這兒說話确實不方便,這段時間的事兒着實應該給您一個交代,不如咱們一同進去,說清楚。”

他這說話的态度叫張唯心裏更反感,看似淺笑,态度實屬疏離。主要是這跟他以前的态度比……這人太虛僞!秋子羞剛嫁到他們家來時,你看這秋子臊阿谀奉承的模樣,後來你再看他做的那些事兒!真小人也。

這事兒他們家确實得給我們家一個交代,哪有做媳婦兒的一失蹤跟着舅舅跑了大半年一聲招呼都不大,像話嗎!

張唯陰着臉還是牽着子羞向包房走去,秋子臊跟在了後面,那位美麗的女子走在了最後,始終仿若置身事外。

☆、56

到底服務品質不一樣,進來包房才坐定,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親自進來伺候,又是茶點,又是女士使用的發卡、男士使用的眼鏡布,這都是怕您一會兒喝湯的時候頭發落盡碗裏、眼鏡糊住啊,多貼心周到。

“魏小姐,和上次一樣麽?”經理對那位美麗的女子格外殷勤,

女子有禮地看向夫人,“換一種紅酒?子羞喜歡吃……”又微笑地看向秋子羞。秋子羞這也才注意到她,一看,心頭更是一痛!現在無論是大美女小佳人,只要比她美都是刺激她。

張唯本心思不在此,不過面子還要講,輕輕點頭,“換一種吧,子羞喜歡吃微辣的。”

“好的。”女子看向經理,經理會意正準備離開,

卻這時候,秋子臊突然叫住經理,

“勞煩問問上次的配菜有辣的麽?”

誰也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麽一問,經理更是無防,還禮貌地回答,“都是辣的呀。”

秋子臊微笑着點點頭,“謝謝”,再扭頭看向夫人,“喬氣今天怎麽沒來,還是,一會兒再來?要不,煩勞這位魏小姐打電話催催,他在場更好說些。”

“你,你什麽意思!”夫人氣急,這無賴終于顯真面目了。

秋子臊卻不改微笑,再次睨向這位魏小姐,

“喬氣喜歡吃辣的,子羞從來不吃辣的,可他們一塊兒出去吃飯,都得将就着喬氣,所以漸漸兒,子羞能沾點兒微辣的了。魏小姐既然和喬氣本是一個口味兒,今兒個也不用為子羞改了,她也吃不起了。”又看向夫人,“強扭的瓜不甜,喬氣的心既然已經不在我們家子羞身上了,夫人又何必生氣?”

夫人大怒,拍桌而起,指着他氣急敗壞,“你,你倒會倒打一耙!”

秋子臊穩穩當當地還坐着,看一眼驚惶卻未顯無措的秋子羞,基本上她還沒有搞清楚什麽狀況,

秋子臊翹着腿,一手搭在腿上,身子微離開椅背,朝那位魏小姐向子羞指了指,“傻丫頭,人家陪你婆婆甚至陪你老公來這兒吃飯不止一次了,遲早也要占了你的床,或者已經占了?”

诶喲,這話粗,夫人那臉色咧,……魏小姐卻扭過頭去淡笑了下,搖搖頭,似乎無奈,又似乎為他話所不齒,根本連看他都顯多餘。

好吧,她這樣對她舅舅“不齒”的态度看在秋子羞眼裏,真惱怒,當然,主要還是她漂亮!

變态的子羞要按以往啊,會過來眼前這位可能又是一樁喬氣的豔聞,肯定得興奮,這會兒也不例外。可是,沒那心情顧這些,她現在生上氣了,她們瞧不起舅舅!

看到沒,秋子羞就是這麽維護她舅舅。你們瞧不起她,頂多她不搭理你們;你們要瞧不起她舅舅,她不依!

秋子羞突然站起來,

“您回去跟喬氣說,我馬上跟他離婚。前兒失蹤是我不對,贍養費我不要他的,咱們一刀兩斷。”

多任性!話說的又多絕多難聽。

夫人都沒想到她是這個性子?一時還有些愣,等會過來,秋子羞已經走到門口,頭都不回,

“子羞!”夫人真是氣得手顫吶,這個兒媳婦,算是要不得!

子羞不理,走了。

秋子臊還穩妥妥坐在椅子上,慢慢起身,“謝謝您家照顧她八年,她确實對不起您家,八年也未給您家生兒育女,贍養費确實不該要。”

夫人氣極,“無賴!真沒想到她是這樣個孩子!她生不出孩子我們還生怕刺激了她,好好護着,要知道這樣早就該……”

終于說出了心裏話,

秋子臊已經離開,聽見門裏傳來女人溫柔地勸護,“阿姨,您別這樣生氣,氣壞身子……”

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等他的秋子羞,小母螳螂撅着嘴巴,“我才不稀罕。”小聲說,

秋子臊笑笑,“換一家吃。”前面走了,小母螳螂後面跟着,一眼都不回頭。

☆、57

小指甲大人有小指甲大人的“縱覽全局”。

當初帶秋子羞到黃石鄉下療養,是以為只靠着金螳螂這小母螳螂就能恢複元氣,哪曾想沒用呢?不得已來了京城,當時秋子臊就考慮到喬氣的問題。

以前同樣是不得已離了京城,小母螳螂哪裏是平常人家養得起,起碼也要這樣的地方大員家護養着,所以秋子臊允了這樁婚事。

說來就算是地方大員,喬氣也并非最佳人選,這男人氣勢較猛,怕子羞拿不住他,以後白白受氣,卻沒想,喬氣還算疼她,這一過也過了八年。秋子臊當然知道喬氣外面那些豔聞,不過小母螳螂都不在意,好像還挺享受?這點,小指甲大人也是覺着好氣又好笑,小母螳螂性子倒公平,她自己不講節操,也就不強求別人也講節操了。

來了北京,秋子臊也留了後路。既然社區的大媽們都以為秋子羞有絕症,那就将計就計,施點“障眼法”在子羞體內顯些“癌影子”。一來真碰上“被求助”的好事兒,若把秋子羞拉到醫院去核實也沒差兒。再,讓子羞就此成為“絕症病人”更能防着許多事,如果哪天逼不得已在這人間實在混不下去了,用她這病做借口帶着子羞離開一陣子,回來再換個身份繼續過活不是很方便?

只是,沒想這“癌症”的哏兒提前派上了用場,權禹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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