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4)
好似回到那個夜晚……秦緒穩住心神,丹鳳眼依舊溫柔的彎起,傾身拍了拍她的肩頭,“過去看看。”子羞忙起了身,不過走過去的步伐卻依舊怯生生的,秦緒終是拉起了她的手腕帶過去。
給她端個凳兒坐一旁看,因着看她似乎真有興趣,秦緒也就沒有立即離開,站在一旁閑适地看了看,不過大部分眼光竟是落在她身上……
看來,她确實着迷這,
可能是知道怎麽打,有時候人家打錯了她小蹙眉頭,贏了,似乎跟她的思路對上,看得出,小丫頭高興着呢,眼角眉梢都是喜慶兒。
這樣子的子羞,叫人愛叫人疼,軟軟糯糯的一小坨,本來病怏怏,現在活活潑潑,像個開心的小骨朵兒,得意時甚至有些小狡詐的眼波流動,又挺精靈樣兒,很招人……
秦老叔懂麻将又懂女人,子羞就坐在他一旁,他打出每一張牌,子羞的呼吸小動作他都有留意,這孩子是真會打牌!
“子羞,你也來玩玩?”這愛打麻将的,眼裏就沒有老少之分了,唯有切磋比試,
子羞當然手癢,可是還是不敢露性兒,她擡頭看了看秦緒,
被她這依賴一看,說實話,對首長是“裏程碑式一眼”!
秦緒微笑着,點點頭,“試試吧,”子羞這才敢上桌兒。她這樣獨聽他話,又乖巧又小機靈的模樣,像小手,一點點揉搓着首長的心哇……
叫首長和老爺子更想不到的是,
她這一上桌兒!……
試想一下吧,
一個米脂水靈般的小姑娘,
纖纖小手在呼啦啦的麻将風雲中殺伐決斷,
冷靜,
沉穩,
有技巧,
有手段,
那嬈嬈風采!
饒是秦老叔都感慨萬千,我要早生四十年定将這小女王拍下供着養!
什麽玩意兒?呵呵,
說到底啊,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道理一樣樣,女人會玩兒,還是這樣個小小女人玩出專精,玩出大氣魄,怎叫男人不新鮮不稀罕?
秦緒後來晚間辦公回來陪他老叔破天荒喝了幾杯,也許也是基于今日得見子羞心情開朗了些。
原來,自将她接來,他心頭一直懸着的,竟是就想見到她這般開心的模樣。只是沒想,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這一晚,也叫水到渠成吧,破了他二人的朦胧紗……
☆、152
鴛夢重溫。
這是咱們旁觀者清楚,此一,是秦緒第三次享這小母螳螂的肉味兒,滋味如何?嘿嘿,真還不是咱高看這位主兒,秦緒大神就是與常人不同,酒薰欲,欲薰心,心寡欲,人家到底不是沉迷肉體的路線,只此一次,再也沒碰過小母螳螂。
三次與她的交集,
前兩次,均是江蕊的手段,迫不得已。
這唯一次還是個酒迷試探,到底試出個一二,原來自己真不是“思淫”的主兒,還是堅決如曾國藩一般走“清心不朽”之大道吧。
既是如此,那為何秦緒還是擔了個“包養未成年少女”的假象哩?其實也不假,除了肉體關系,他是真疼子羞,也是真迷子羞,這位清心寡欲的大神更迷戀的也許就是“他對子羞照顧”的這種心境。咱們往大神浩瀚心理上深挖一層哈,終究還是個“愧”在作祟。所以說,秦緒乃真君子也。
子羞與他這一遭也收獲頗豐。這是事後小母螳螂回家與舅舅的嘀咕,
當時她舅舅在給鳥籠刷漆,
“舅舅,怎麽秦緒的感覺跟權禹不一樣呀,”她臉蛋兒一抹小紅暈,這個話題實在是好奇地不得不跟舅舅報報實情了,
子臊一先懶得理她,曉得她又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湊跟前來,磨蹭了半天才放屁,
好吧,她有韌性,你不吭聲,她就一直望着你,
子臊刷完一條才睨她一眼,“又把人家給禍害了?”小指甲蓋兒大人心裏明鏡兒似得,她一放屁就知道她想拉什麽屎,
子羞坐在小板凳上邊,秀秀氣氣垂下了腦袋,
“當然不一樣,你以為‘代理’這兩個字兒是冒煙兒的?真龍天子才養得肥你!秦緒到底不能跟權禹比。不過,權禹也過了氣,……你現在倒提醒我一件事,咱們得早做準備,這秦緒終究只是個過渡,下面入住的這位才是真龍天子,可是,又是誰呢?”
子臊一時沉默地繼續刷漆,也不得言語,在想這件事。
未雨綢缪,從來不是小母螳螂的性格,她只解決了心中的疑問就撂攤子了。
原來如此,難怪你摸他親他甚至鬼混他都沒以前權禹那種“勃勃生機”的力量感,敢情就出在“代理”這二字上呀。看看她多嬌貴,反過來一想,這小母螳螂真還有一個想不到的本領咧,誰是“僞權者”或“代權者”,你叫他到中南海跟她睡一晚,她立刻辨真僞!嘻嘻。
好吧,僞權者也好,真權者也好,此時只有他秦緒住得起中南海,那小母螳螂也只有依附與他,畢竟中南海這個大環境她是離不開的。
再說那秦老叔此次進京最大的心思就是為小秦終身大事,來了幾日,幸而有子羞陪着切磋麻将,倒也順心順意,終是有一天,不順心順意的來了,小秦的最終“選妻定奪宴”要在北飯舉行了。
名義上當然不能是這個由頭,只為方明之老先生擺的壽宴。
這明眼人一看便知,方明之家中挂氧吊命也就這幾天了,還擺什麽壽?當然一方面許是秦家想借喜事沖沖,最主要,還是想借此把“小秦夫人”定下來,遂了老人家最後的願。你知道,那老兒吊着一口氣就等着這人選呢。
于是,北飯這酒擺的也頗有品位,一如方明之老先生的風格,淡雅,精益求精。
子羞自是如願,秦老叔說了,必須帶子羞同去,誰沒有咱子羞水靈,就是臉上一個大福洞也不要!
☆、153
不用她舅舅提醒,秋子羞也知道這種大場合她該棉條點。如若不是想去逢小秦,她大門兒都不敢踏進一步!
這種場合,首長肯定還是不得親臨,子羞由秦老叔帶着,韓心照顧着這老少去。
場面可沒喬氣大婚或得子那隆重,小巧卻也極精致,元首之家的氣度與分寸都在裏面。
得虧大冬天,子羞穿得多,套件軍棉大衣,戴着遮耳的軍棉帽,她又刻意低着頭看不出形容。
小秦得知叔公到了,親迎了出來,穩妥的微笑一如平常,
“叔公,才回北京還沒空兒去看您老。”伸出手輕扶了過來,
秦老叔卻是站定,從上至下望他一道,“你說我家這好的爺們兒将來也不知道被哪個小蹄子糟蹋了。”
小秦笑,“叔公說笑了。”
殊不知,糟蹋他的小蹄子就在後頭,偷偷歪着頭打量他哩。
怕天怕地,子羞最是不怕他;想天想地,子羞現在也是最想他。那偷偷打量的模樣着實可愛也可憐,棉帽毛毛下的眼睛藏着想念和羞怯,我現如今這幅小孩兒模樣,他還會聽我的話兒麽……壞死!
“子羞,”秦老叔想起她來,朝左後看沒見着人,又往右後看,小丫頭終是認生,低着頭往後躲了躲,
秦老叔把孩子手拉着扯過來,“看看我家的女孩兒。一會兒你選出來的老婆有這等水靈,我就答應。”把小母螳螂暴露在了小秦眼前!
怕天怕地,子羞最是不怕他;想天想地,子羞現在也是最想他。
連小秦見這小女孩兒的認生都料想到她不得擡頭,
卻,
子羞擡頭了,
生生,摳着他的心望着他,
小秦輕蹙眉,心,那麽一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女孩兒的眼睛裏怯生生又急切切地伸出一只小手來,抓他的心,一下,一下,一下更比一下疼……
小秦移開了眼,自是不願與這勾魂玩意兒對視,
他當然曉得她,父親收在身邊一個女孩兒,女兒不女兒,情兒不情兒,說不清楚。小秦對此不置可否。他相信父親的為人,不至如此糊塗,但是這女孩兒又确實養在他身邊,白來的閑話父親似乎也不予理睬。小秦與父親的關系一向親厚裏又帶稍許距離,這樣父子彼此都很舒服。
“叔公,還是進去說話,今兒特別給您準備了紹興黃酒……”扶着叔公就要進去了,把小女孩兒晾那兒,
叔公自是不會忘了子羞,牽着子羞的手腕這邊跟小秦笑着說話,走進去,
至始至終,韓心始終面帶微笑跟在後頭。
落座,
坐主桌兒,
子羞不願意,
韓心說,“我陪她坐角落裏吧。”這是寬叔公的心,
叔公也知道子羞認生,主桌太張揚,确實不好,點點頭松了手,“好好照顧她。”
小秦始終不說話,不看她,笑着繼續扶叔公走過去。
大衣脫了,韓心要給她把棉帽也脫了,她撅嘴巴不,韓心說,“多熱啊,”她就不,韓心說,“那把帽檐兒系上?”給她系上了。
多少人看着她,
喲呵,盡管全不敢明目張膽,可,有多少人看着她!
終于望見眉眼,竟是這等清秀靈氣!
這裏來的各個地位重身份貴,聽說着,中南海元首身邊最近養着個小姑娘,說是舊識,有重症,以為病怏怏,卻,怎想這樣水靈仙嫩,把這一屋子女孩兒都比下去咯……
玩笑一些的想法,留給小秦得了,
糟糕一點的想法,元首舍得麽,
反正,驚豔,暧昧,獵奇,啧嘆,人心各一本帳吧。
這是元首的小女孩兒第一次公開場合露面,雖然還見不得全部真容……小丫頭戴着帽子,還總低着頭……都見到了韓心親自給她系帽帶,也見到了,韓心低頭小聲跟她說着話兒,接着要來一杯水放她跟前,……韓心一直淡定。因為身旁有她,竟是誰也不敢上前去打招呼了,擺明兒小秦把人安排在最角落,就是不想招人眼……
還有一個人留意小姑娘了,
坐在主桌兒的江蕊,今兒個“受方老先生之托”前來看“品相”的“重臣”。
江蕊輕輕刮了刮杯盞蓋兒,記憶裏似乎有這個小姑娘的影子……诶,想起來了,真有!
淡笑着起身向那頭走去,
嗯,也就他敢了,
韓心是他外甥女婿咩。
“舅舅。”韓心起身,
江蕊朝他壓壓手,微彎腰,“這小姑娘誰呀?”
韓心當然曉得他的德性,他會不知道這是誰?
且只是微笑,“子羞。”
子羞對江爺爺也親厚,可這時候不得相認自是苦惱,也敢看他,卻不敢往深咯看,江爺爺邪氣,怕看出端倪。
江蕊确實點點頭,并未多問,上下打量了下小子羞,就走回來了。
江蕊心裏有定奪:怕是貓膩在此,當年十三歲的小丫頭怎的現在還這小?秦緒還養在身邊……打聽清楚了再謀劃,這小丫頭絕對适合養我那塊妺喜玉……嘿嘿,莫笑,任何時空,江蕊大妖永遠長情,珍視着他那塊寶貝。
吃酒了,
各家姑娘自是都是頂上最好,
莫看子羞時常低着頭,看上去韓心幾難的伺候她,這不吃那不吃,……卻,眼耳心神意,全在喝醋!嘴巴撅得韓心都看出她不如意,
“怎麽吃不好了?”
韓心始終拿她不近不遠,遠不及當年何幹對她周到,卻也絕不會怠慢她。
子羞蹙眉一擡眼,正是望見小秦拿着手機低聲說着話兒向外走去……
“我想出去轉轉。”
嗯,也奇怪,韓心這樣對她不近不遠,她倒比當年何幹卻更不客氣,在他跟前小任性也常有,可能韓心性子好,中南海內也是他常安排她,他又比何幹年輕許多,久了,這小母螳螂忍不住都有些欺人。
韓心扭頭看她,其實,你細看,人家那是冷淡,
看了下,似乎也想了下,
點點頭,
“別跑遠了。帽檐兒放下來。”
又給她把帽檐兒帶解了。
子羞出去了,
心上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
我要找回我的小秦,
不-擇-手-段!
☆、154
出門就聽見,
“嗯,我一會兒過去,……你就到胡同口來接我,要陪老人喝酒,我怕喝多了……”
秋子羞一聽,腦袋“轟”一聲兒就着了火!
胡同?
還是那個淫窩?
我不燒了麽,怎麽還在!……這一氣不得了,完全不顧謀略了,直接跑了過去從後面熊抱住了他的腰!
好吧,這娘們兒僅有的幾次“膽略”都用在他身上了,一次用尖尖的玻璃渣,二次用打火機,這次來時,本來也有計劃步驟,只可惜這一聽“胡同”受了刺激,幹脆用強了。
小秦冷不丁被人從身後這麽一抱,當然驚了下,回頭一看,是她?
小丫頭抱着他那就像找着媽媽了,還是個“抛棄她了的媽媽”!
小秦雖不解卻也顯不耐,微蹙眉,“放開,”
子羞怎得放?卻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她也知道他不記得她也是自己弄扭了時空,怪不得他,可是,心下就是霸道,你原本就是我的,召之即來,我還沒揮呢,你怎麽就不見了?……
想想她之前的“計劃步驟”依舊屬于下三濫,她帶了安眠藥!迷yao這種高難度弄到手的她弄不到,只有退而求其次。找機會下藥,跟着他,他總有打瞌睡的時候,拿下!先有了肉體關系,再來培養“主仆”關系,以前就是這麽個路線,她參透了,照舊。……咳,秋子羞自私起來,真的很壞。
好嘛,現在受刺激了,不用藥了!子羞想,我就不要這張臉了,哭死哭活也要賴上你!扭曲了時空,扭曲不了人性本質,小秦這個“柿子”原來就別扭傲嬌,現在還是!子羞鐵了心的就要捏他!
是啊,小秦別扭傲嬌,那也是在跟你有一定情感基礎之上,現如今,他對你是全然陌生……可想,小秦這就不是“別扭傲嬌”了,他是實實在在的心冷不耐,
一句話不說,用手去拉她的手腕,
他以前也這樣,可怎舍得用這樣大的力,子羞纖嫩的手腕上瞬間印上他的指印……
哭死哭活,這會兒不需要刻意,悲從心中起,眼淚如泉水般湧出。怕天怕地,子羞最是不怕他;想天想地,子羞現在最想他啊……你何時這樣舍得拉我?就算“放開”吼的我像多下賤,也舍不得動一下手,最後,還不是任着黏着兩人一同走,……子羞越想越悲,越想越想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小秦,一點都不記得了麽……”
她哭着,像個比她更小的毛毛一樣望着他哭,嘴巴裏模模糊糊說着話兒,小秦也聽不清楚。可是,真真切切,心中是拿針撅着疼啊!……怎的,怎的是這樣的心境?小秦本性随父,原不是個兒女情長的種,比她漂亮柔弱的女人在跟前哭過,比她更應該叫自己愧疚的女人在跟前也哭過,卻,何時不是冷冷一眼,哪個有這樣瞬間就撕心裂肺之感?那種打斷了骨頭還扯着筋的錐心疼……
小秦冷靜下來,雖然他為了講電話走到一處僻靜,可,要被人看見,終是不好。且不說,他是誰,她又是誰,只說他一個大老爺們,背後趴個小女孩兒哭得稀裏嘩啦,像個什麽樣子。
小秦冷着臉也不拉她了,着實也拉不得了,她那嫩的手腕真像一拉就斷咯,其實他剛也沒使多大勁兒,就已經有紅印子了……啥也沒說,只有這麽拖背着她走到更隐蔽的樓梯間,
“好了,有什麽你慢慢說,這麽着兒有用麽,”小秦的口氣從來就這樣不耐煩,子羞也聽慣了,不過他剛才終是沒拉開她還是那樣帶着她走叫這小母螳螂更悲切更得寸進尺!
這裏不是鬼混的好地方!
呸,她也沒多傷心咩,這時候還能顧慮到這些?不過,也充分看清楚她的居心與決心了吧。
小姑娘抱着他的腰身搖了搖,
“去車裏說去車裏說,”混賴了,不過還是哭的傷心,手抓着就是不放,
小秦深蹙眉頭,十分信她的邪,還真受個小丫頭片子擺布不成?
可,真只能受擺布,
只能說真真切切受着內心煎熬的擺布,你敢再去拉她麽,或者說,你舍得麽……當然,小秦不得看進自己最心底,舍不舍得他刻意回避,只想着,趕緊搞清楚這是個什麽事兒,我以前造過她的孽?
咳,造過,卻,不是你的錯兒,小秦吶,她就是你叔公口中“糟蹋你的小蹄子”,且一再蓄謀,她自己扭曲了時空,把你的心生生“扭曲”到了你的魂裏,骨頭上都打下了她的烙印,這一再的退讓你驚疑卻也實屬無辜,誰叫小蹄子最想你……
要去車裏,行,
松開手呀,好好走着去呀,
她不,非要這麽抱着,
走幾步小秦一急火,幹脆将她背了起來,多冷的臉,直接下樓去了車庫,早了早完。
子羞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眼淚流進他的脖子裏,
這句,小秦聽見了,
“小秦,我想你……”
☆、155
小秦以後可能會想,你就仗着我對你的那點莫名其妙的心疼!
哦不,錯了,小秦,你-錯-了。她還能仗着對你那點“你所不知道”的深切熟悉,你精神上的每個秘密,你肉體上的每個不可告人的小龌蹉……
小秦才把她丢到副駕駛,他一落座駕駛位,她就爬過來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挨着他的臉。小姐姐,他門都沒關好好不好!
小秦只得忒不耐煩地伸手“哐當”把門合上,對這賴皮個小東西不講客氣了,扯下她的帽子往旁邊一摔,掌着她的腦袋,“你勾引誰呢!”
地方窄連空氣都私密,她膽子更大了,哭着敢跟他對吼了,“就勾引你!”
小秦冷着臉看着她,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小秦抿抿唇,壓住火,“好好說,到底怎麽回事,”
她哭得抽,小秦之後回想肯定對自己的評價還是一個字,賤。他狠狠地用拇指去給她抹淚,臉蛋兒都搓紅了。你讓她哭又怎樣?哭累了她總要歇口氣的,可不就是小秦看得過不得……
“你,你做夢,會夢見我的……”
這是她舅舅的說辭,她記着了,打量只要是跟她睡過的都會夢見她,……啊呸,江爺就從來不做夢,人家養生法睡的可香甜了。
小秦又好氣又好笑,在他眼裏,這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看把帽子一喽,小娃娃頭露出來,更幼。
“我夢見你撈災啊,這會兒跟我鬧,我真不認識你,”
看吧,小秦你還是好性兒,跟她越說多人話,她越不把你當人,
他稍微軟一點,她就欺上去了,又抱着往他臉蛋兒上挨,“你會夢見我的,你不夢見我,就看看我吐血,保管你心疼死……”
越聽越沒譜,小秦心被她抓的無法。這是命,扭曲了時空又如何,煩就煩在扭的不幹淨,像例假來的最後那幾天,褲底總有那麽點紅,要像習妖少一尚房那樣抽的徹底,人家照樣過快活日子,鬼了她秋子羞!
“胡說,好好吐個什麽血,……”連她挨着臉都無法去扯動開了,真的呢,一聽“吐血”兩個字,就揪心的疼……莫非我跟她……小秦注視着後視鏡裏的自己,一時出神,細細回想,沒這個女孩兒的影子啊,可是,這莫名其妙的一下更比一下的心疼何來?
她不耽誤功夫,挨着不夠,已經開始親了,
小秦回過神,“你跟我父親什麽關系,”
這個問題嚴厲,不過小母螳螂早有準備,“他認識我姐姐,我姐姐胃癌死了,我這裏也有……”她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好吧,這貨已然從她舅舅那裏學來真傳,用病魔博憐愛,
小秦啊,她果真是你生生的一個孽障!刺激你一次不夠,還得第二次!
胃癌……
小秦心都快戳個窟窿了……
以下,就任她為所欲為,小秦的心是麻的,一想到“吐血”,一想到“胃癌”,怎麽就看着她眼睛都想紅一圈兒,哪裏還挪得動手搬得了腿,
小可憐親他的嘴,那樣貼心,知道他喜歡對舌尖的撫弄,
小可憐咬他閉着的眼睛,說出了他心底的話,“猜猜我寫的哪個字,”她的手同時在後頸處的軍裝衣領裏寫着,一個“羞”,
小可憐自己坐了上來,那樣自然,好像他們做了千萬次,她還假嘛假地哭着哼,“我比以前嫩了,我要以後又老了,你怎麽辦……”
我怎麽辦,還不是照樣的要,
這話兒,小秦心裏下句就接住了,
接住了後才會過來,為什麽要這樣接?接的這樣無怨無悔……
子羞重重的親他,小屁股深深地往下面擠,小秦喘着氣仰頭靠在了椅背上,迷離看着眼前的小妖精,她捧着他的臉還在掉淚,“小秦,我的存折都還在你那裏,這下,恐怕都沒了……”咳,她在哭這?
總之,荒荒唐唐,虛虛實實,詭異又美妙,小秦真如同在夢中……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小秦中她的毒太深了,“犯賤”也就能在任何扭曲的時空折磨他,淪陷已數必然。
銷魂的x愛一旦迷進去,理智的暫且抽離,那也只剩下全全然然的享受與沉醉了,
車震得逍遙,
車窗都是外面見不到裏的,
又停在一個私密處,
誰又見到,此時立柱後站着一人,望着那車,淡靜不語。
韓心見她出來良久肯定疑惑,出來時到處找了找,沒見人影,向樓梯間走去,正好聽見腳步聲,向下一望,見到的就是小秦背着孩子下樓去了……
好吧,這事兒權且留在心裏吧。
☆、156
那天,人真沒有選出來。卻也怪不到小母螳螂身上,雖然她把小秦生生勾出去鬼搞了一個多小時。
原因是江爺走了,他是“主選人”,他走了還鬧鬼。
好似接到一個電話,江爺黑着臉就走了。
一進家門,江爺恨不得朝韋老仆那老肚子上踹一腳!
“誰讓你放他進來的!”
韋老仆差不多都跪下來了,“勞三爺他老要找您什麽時候攔過,我怎麽知道他進來拿着玉就走……”
好嘛,那塊妺喜玉勞三爺不分青紅皂白竟然趁他不在家搶了回去!……你說江蕊不氣瘋!
扭曲的時空只将子羞的成分擠了出來,一切軌跡照舊,江蕊自從勞三爺那裏求得玉來,用各種法子養,今兒見到秋子羞才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玉就搶回去了?江蕊怎得不恨的咬牙!
江蕊氣傷了心坐下來,輕輕喘,這是奪了他的最愛!
“爺,勞三爺走之前說,您回來就去找他……”韋老仆小心翼翼遞上一杯茶,
江蕊一拍桌子,“我自是要去找那老東西算賬!”慢慢又眯起眼,拿出手機陰沉着臉按鍵,放在耳邊注視着某個點,一眼陰毒,
“三爺,是我,”江蕊的唇一彎就有妖氣,不過此時看,甚是毒辣,雖然語氣依舊柔和。
電話那頭似乎嘚啵了陣兒,
江蕊唇彎不改,“您老當我是個悶葫蘆,啥稀稀事兒都沒見過?沒聽說過玉要用佛像養的,……”許是那邊把話又截了去,江蕊停了聲兒,依舊注視着那一點,陰沉浸毒,
不一會兒,笑了起來,笑意絲毫沒抵達眼底,“那行,我倒要去見見這尊從莫高窟請回來的佛像到底神到啥樣兒!”
電話挂了,韋老仆一直在一旁彎着腰小心看他家主子,江爺的恨意席卷着壞水都要漫溢出來……
原來,勞三爺今日非要奪了妺喜玉去只因為他得了個信兒,雍和宮東珠大喇嘛親從敦煌請回來一尊北涼佛像,稀世尊貴無比!勞三爺雖把玉過給了江蕊,可還不是時時牽念,故,怎麽說也要沾了這佛氣去。
卻,那佛像輕易不得見吶,今日才在雍和宮落地,勞三爺奪了玉就趕過去,倒被東珠大喇嘛婉言謝絕了。說,佛有五日省,一定閉關養性。佛界五日即人界五月,所以大概也得五個月後再來拜膜,方為虔誠。
既如此說,勞三爺怎可違,不過好求歹求,叫東珠大喇嘛将妺喜玉與佛像擺在了一處兒,“我人不見,玉見天兒染染佛氣,可得?”東珠大喇嘛念平日與他友好,答應了。
可這些跟江蕊說了,江蕊自是不信,只當勞三爺言而無信又奪了他的至愛去,不過江蕊有耐性,好,就聽你的,五個月之後我跟你一同去雍和宮見玉!玉在,一切好說;玉不在,……幾輩子的交情攤出來說也沒用!
好吧,天機不可洩,這芸芸衆生只知貪圖享樂,凡人盤玉,如江蕊勞三爺之流;縱是有些小神氣的秋子羞還不是沉迷私欲,想念小秦,奪回小秦……卻,與此同時,誰人又知,那尊北涼佛像落地雍和宮之時,整個別扭着如麻花的時空“咔噠”動了下,似乎還原了一點點,……要不,小秦的心那疼?嘿嘿,好戲在後頭,驚心動魄也在後頭,不過享樂的人們無知無覺罷了。
且說秋子羞一來中南海已有三月,秦緒的想法,子羞還是要讀書,不讀書終是遺憾的人生。
這點,她舅舅也沒反對,小指甲蓋兒大人還是挺中肯人間教育,子羞的第一個生長階段,因家境一般,她資質也一般,沒有讀上好學校。現如今,翻天覆地的變化,且不說想讀啥樣的學校沒有,就是從底子來說,……怪胎,你是讀過一遍書的吧,還本科,現在叫你回高中,您就不能争氣些,正兒八經考個好大學叫我看看?當然,歸根結底的原因,秋子臊還是想分她的心,這人間教育就像造七級浮屠,艱辛,坎坷。如若真能好好磨磨她,就把那麻将瘾戒了吧……
咳,子臊不可謂不良苦用心鳥哇,
但是,誰又想,最後還是“麻将”的功勞叫她點頭願意重回校園。
你想,她是個愛讀書的?體會過一遍的大苦,她怎的再去嘗!
鬧啊,就是不去。
她自是不敢跟舅舅去鬧,可躲得起,鬧就鬧誰頭上了?秦緒。
秦緒但凡一提“讀書”,她不是哭就是幾整天不見他,見一次又叫秦緒心疼一次,人也消瘦了,好像多重的心事……
又逼不得,秦緒也為此憂愁,他到不是覺得子羞不愛讀書,他更用憐惜她的心去想她,他以為子羞是自卑,失學了這麽多年……
韓心看在眼裏。
自那次撞見了她與小秦的貓膩,韓心放進心裏這件事卻也沒有多用心,不過對這個小姑娘多了一番見解,小姑娘,心挺大,父子都抓在手裏……
最近鬧得基本上都是關于她讀書的事兒,秦緒的愁本不該成為他的愁,就算叫他韓心分憂,韓心是有主意以及分寸的人,分憂的也應該是他職權範圍之內的事,卻,當秦緒一次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向他提起:聽說你當年也是失學一段時間後又重返校園,不如你去勸勸子羞……好吧,韓心心裏開始有了真正的煩厭,這事兒要速戰速決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行事果斷就應在他的“會摳人心”,韓心能穩穩妥妥走到這裏,也許有人會說“裙帶關系”,他老婆是“前公主”。卻,怎的又不好好想想,“前公主”何央可是出了名的嬌蠻任性,韓心又是如何将她牢牢拿住這麽多年,……傳聞,何央愛死韓心,為他自殺都有三次……
且不說他的私事,就看看韓心怎麽搞定秋子羞的吧,
只談一次,只談幾句,秋子羞答應讀書了,這就是厲害!
首長那話兒提起的第二天,韓心找到了秋子羞,還是那樣穩靜的微笑,
“想不想讀書,”
“不想。”
“想不想打麻将,”
子羞瞄着他,
他微垂下眼,食指輕輕敲了敲辦公桌,
“你去讀書,我給你開個麻将室。”
哇靠!這跟喂她大麻有什麽區別!
子羞靈魂都在顫抖,她的夢想就是“開麻将室”!!
他擡眼看她,條理清晰,用詞準确,
“麻将室,你的産業,我管理。
每周二、四兩天放學後你可以去視察。
如果學業好,具體就是指考試考得好,有額外獎賞。”
好吧,韓心可不同于小秦,他更善于掌控人,
小秦當“辦公室副主任”那會兒于她,更偏于服務,
韓心呢,于她,更偏于掌控,
韓心不想多費心在她身上,唯有“立規矩”最見效,這個心大的姑娘在韓心看來跟何央當年一樣,都是不知足、缺乏管教,
管管就好了,
韓心不相信這個世上沒有“規矩”管不下來的人,關鍵看,規矩是誰定,又是誰來管。韓心開始像小白鼠一樣“管理”秋子羞了。
☆、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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