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哪來的賊?

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真的有賊!

原來在電視上看到的登堂入室,果然是有的,還被她攤上了。

意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卻在客廳的燈被打開那一時刻,呆住了。

劉牧遠——

他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上飛機前不是打電話來說,馬上就上飛機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向來說一是一,說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從未有過意外,今天這是怎麽了?

思考間,劉牧遠已換好鞋子,将衣服挂起來,徑直走向卧室。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愣住了。

她不在?

這是兩年來不曾有過的,內心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

她去哪裏了?

伸手摸出手機。

“背靠着你的肩膀,有風的味道也有雨的滄桑……我們的幸福會在下半場……”手機在床邊響起。

劉牧遠走上前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屏幕保護上竟是他的照片,還是睡着時候拍的。順着嘴唇劃過,手機便被打開了,他失聲的笑了。這丫頭……

手機的牆紙還是他的照片,是結婚照上。上面的他面色冷漠,沒有一絲笑意,竟然倒是笑容滿,不過手機上她的笑臉倒是被明顯的字給蓋住了。

那明顯的字是:“我老公最帥了!”

呵呵,笑出聲之時,心中那股暖流流過之後,卻有些酸澀,帶着歉意。

忽然的窸窣之聲,讓劉牧遠快步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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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意然穿着寬大的睡衣,一只手拎着鞋,一只手正拉着門的把手緩緩的将門合上。她知道他不喜歡發發,所以看到他回來,愣神之後,先将發發給放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轉身便看到劉牧遠,意然笑嘻嘻的說:“老公,你回來了。”

劉牧遠也不回答,三步兩步走到面前,緊緊的将她擁入懷中。

意然被這突然的擁抱吓了一跳。“怎麽了?”

“我想你,老婆。”低沉的聲音。

我想你,老婆。

意然震驚了,這是他從來都沒說過的話,也是他從來沒有叫過的兩個字——老婆。

“老公,你剛剛說的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意然調皮的說。

劉牧遠笑了,放開她,捧起她的臉頰,“我可以讓看清楚。”

他的吻比以前的每一次都來的熱情,強烈,讓她透不過氣來。他一直緊緊的抱着她,從來沒有的貼合,意然動情的回應着。

意然疲倦的躺在劉牧遠的懷中。

“剛才去哪裏?”情/欲過後,劉牧遠的聲音的沙沙的問。

意然動了動,伸手摟住他的腰,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如此的溫暖而安定,剛才的恐懼全部都沒有了。“我以後都不看TVB的破案電視劇了,吓死人了。”

“怎麽了呢?”

“你不過就不按常理出牌一次,我就以為是有人入室搶劫,吓的我和發發躲到陽臺去。”意然如實回答。

“你怎麽知道有人要進來?”劉牧遠問。

“發發看無聲電視,我看書。很安靜,有根針掉下來我都能聽到的。”

原來,她是這樣渡過沒有他的夜晚。

意然還在繼續說着自己是如何的構想,然後接下來要怎麽做,驀地,腰間的力度加大了點了。劉牧遠更加緊緊的抱着她。

“你……”她的話還未說完。

“別說話,睡覺,聽話。”劉牧遠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

意然聽話的閉上眼睛,如此溫柔的劉牧遠,很反常。這種反常又讓她歡喜的不得了。

很快地,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麽才去一天就回來了,她就已經進入了香甜的夢中。

劉牧遠卻如何也睡不着了。手指輕柔地撫過他的臉頰,說他從未認認真真地看過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婚姻之初,他只是想遂了父母的心願。剛好,莊意然出現了,看着不讨厭,又很大方的一個女生,反正跟誰都是要結婚的,她也願意,那就結吧。

婚後,他依然如初的忙碌,出差,會議,晚歸。與單身時的自己,一點也沒有變。比戀愛中的自己忙碌了很多。他以為她會像另外一個她那樣,埋怨,發脾氣,鬧小別扭。但是她沒有。無論他什麽時候回來,她都是那樣歡快的迎接他。

他覺得自己娶對了人,她不會和他吵架,他亦不會對她大聲說話。哪怕那只小貓糟蹋了他一份重要的合同,他也沒有責怪她。她也知趣,再沒讓那只貓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切他都心滿意足。

“嘿嘿……”

突然發笑的讓劉牧遠一驚,仔細看才發現,她并沒有醒,做什麽夢了?還在夢中笑。

劉牧遠這才發現,這丫頭長了兩個好看的梨渦。嘴角稍稍上揚便清晰可見。

貼近她的身體有些微微出汗,劉牧遠輕輕将她放到被單上抽身出來,沖了澡,打開卧室門看了眼裏面正安然入睡的莊意然,帶上門,便向書房走出。

“喵,喵……”還未走進書房便聽到一陣貓叫。劉牧遠轉身尋着聲源走去。

打開儲藏室的門,便看到一棟很精致幹淨的小木房裏,發發正露出一只頭,瑟縮地望着他,一雙圓溜溜的貓眼帶着些驚恐。

它一直都在這裏啊。

劉牧遠對着發發露出溫和的笑容,發發輕輕的喵了一聲。

劉牧遠這才帶上儲藏室的門,走向書房。

第二天一早,意然被一陣鬧鈴給叫醒,不無意外的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睡眼惺忪的準備去廚房倒杯涼白開,太渴了。

餘光中,一個人影,意然猛地睜開眼睛,瞪着在一旁看報紙的劉牧遠。

驚訝的問:“你怎麽還在這裏?”

“等你。”

咦?意然眼睛睜的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

黑亮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劉牧遠勾起嘴角,整齊的将手中的報紙放到茶幾上,高大的身軀籠罩着莊意然,微微低頭,嘴唇剛剛貼上她的嘴邊。

意然忙捂起嘴巴,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還沒有刷牙。”聲音從手捂着嘴巴的手中發出。

臉蛋紅通通的向衛生間飛快跑去。

這是怎麽了?又不是戀愛,都結婚三年了,竟會因為老公的一個吻而小鹿亂撞,好丢人。

坐在副駕駛的意然,時不時地歪着頭看劉牧遠。

“意然。”大提琴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呃?”

“你這樣看着我,是想向我暗示什麽嗎?還是說,你對我昨晚的表現意猶未盡?”說這話時,劉牧遠仍然将目光放向前方。

“不、不……那……”意然吞吞吐吐,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一直看着他,就是想看他。對,就是想看。

紅燈——

車子停住,劉牧遠将目光轉向意然的臉上,“臉怎麽紅了?”

意然手足無措,随手摸着車門上的按扭說:“有點熱,呵呵,有點熱……那個,前面我就到了。謝謝你來送我。”

額?哪裏說錯了嗎?劉牧遠的臉色突然變的很冷。

綠燈亮——

意然識趣的不說話,直到下車。

“下班,我來接你。”聲音如平常那般不冷不熱,溫溫的。

“哦。”意然應聲回答。

突然想到什麽,快速的說:“中午我都是在公司食堂吃飯的,晚上五點半下班。”

“知道了。”

說完車子絕塵而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意然第一次覺得他、連同他開的車子都帶着火氣一般。

真的是錯覺!劉牧遠是泰山崩頂于前而不變色的人,所是肯定是錯覺。真實的感覺是,她現在很開心。今天是劉牧遠第一次送她來上班,還主動要接她下班。真興奮。

意然步子輕快的向公司走去。

意然所在的公司是她實習的公司,也是她第一個上班的地方,這一待就是四五年了。與劉牧遠婚後,劉牧遠的媽媽一直都勸說她辭職,到至遠上班,她有些不情願,況且劉牧遠也沒有表态。其實,這樣挺好,很自由,而且與同時相處很融洽。

剛進財務部,就見施于揚正與幾名同事相互調侃着。

“喲,這不是意然大美女嘛,兩天不見,這皮膚,嫩!這身材,棒!這眼神,妩媚!Xing福的力量吧?”施于揚的目光不正經的逡巡着意然身體有節奏地說。

意然不自禁的全身打了個顫。

這施于揚是銷售部冠軍,還是連冠的那種,會賣萌,會耍酷,會讨女孩子歡心。據說他的客戶中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女性。一來到辦公室,就往財務室紮。在意然還沒結婚前,曾經追過意然,但被拒絕了。也沒多在意,仍然算是好朋友,雖然說話有點損了。莊意然也不是這麽就被調侃了。

“于揚,就算你把我們部門的女生都誇成玉皇大帝的女兒了,你也別想在我們公司找到女朋友了。”意然笑着調侃道。

“為什麽?”

“姐妹們看看,這頭,有知識!肥!你再看耳朵,有福氣!大!再看這眼神,就像沒睡醒困的,慵懶!”

“你……”

“還有這聲音,哼哼的,多滿足呀!”

這前半截誇後半截損,施于揚一時氣結。每次調戲她總被她調侃。正在這時,辦公室一陣轟笑,施于揚腦中竟浮現一種生物哼哼吃食的聲音,肥頭大耳的懶豬?

“莊——意——然!”施于揚是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個三個字的。

意然擺出一副不畏生死的樣子。準備迎接施于揚再一次的冷嘲熱諷。

不想,他語氣一轉,谄媚的說:“這個月俺又是冠軍,錢多的花不完,麻煩你老移駕禦膳房,添兩個菜。”說這話時,肉痛啊那是。

施于揚算是言出必行的男人了。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打賭,說,以財務部經理的肚子形狀判斷,生出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這麽無聊的話題當然是施于揚開頭的。

施于揚振振有詞,財務經理,肚子圓滴,愛吃辣椒,懷着孕還步步妩媚,孕味十足,所以肚子裏肯定是個女孩。

話畢,財務部一片安靜,無視~~~~

這麽無聊的話題怎麽會不被無視呢?!

“如果要不是個女孩!每個月我請大家吃一頓大餐,連請十個月。”施于揚放話出來。

大夥兒可都聽着了。

“好!”幾人異口同聲。

這不,又到時間請吃飯了。

意然想了想,吃飯是七點,五點半劉牧遠來接她回家,飯店在“天水”。那麽就來得及。于是爽快答應了。

施于揚這才緩緩走出財務部,走之前還不忘調戲一下意然,“然然,其實我也很厲害的。有時間可以試試,三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來着。”

“茶壺裏的水——滾開!”意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新文剛開,十分有激情,(# ̄▽ ̄#) 親,給個收藏,給個評論,俺會更有激情的寫下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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