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把眼睛閉上
“什麽事?”回憶起自己灑他一身泥還踩他一腳的事,以為他要還回來,蘇婉音不可思議道:“不是吧楚斯年,你該不會要潑回來吧?這種事情男人做不出來的。”
楚斯年桃花眼微微眯着低聲道:“嗯。你不提我都忘了你還家暴我。”
“你是在法國呆久了,不知道家暴的意思?我那最多算正當防衛。誰知道你把我堵在花園裏會做什麽。”
兩人說話間蘇婉音被他拉到了露臺。
客人們幾乎都在會場裏忙碌着相互攀談,露臺安安靜靜地一個人也沒有。
正應了那句荒郊野地抛屍地。
“你拉我來這裏做什麽。”
這種時候和他單獨呆在一起就怕被報複。
蘇婉音掙脫不開他,鼓足了勁兒準備再給他回憶的一腳,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露臺的石柱欄杆上。
露臺離地面大概有五六米高,摔下去死不了,可是依照她這種小身板怎麽也得斷個胳膊或是腿。
她條件反射的就用腿環住了面前的楚斯年。手還緊緊的拽着他的胳膊。
“楚斯年,我說你不至于吧,我就踩了你一腳,潑了你一點泥巴,你就要把我從這裏推下去?你要不要這麽小肚雞腸!”
“放心。音音只要不亂動,肯定摔不了的。”楚斯年往前走了一步,抵在她的身上,單手掐住她的腰。
又小又細,他一只手就握住了大半。
裙子下面的腿白皙修長就那樣緊緊的纏在他的腰上。小姑娘因為着急,呼吸有些喘,帶着奶油香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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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仰頭望着她,語氣輕柔:“我們來說點別的。”
蘇婉音又急又氣,還怕不小心摔下去。她忍氣吞聲的放輕了聲音示弱道:“說什麽?你先把我放下去我們再說好不好?”
“不好。”
楚斯年捏住她的臉,微微揚起頭,眉眼間生出淡淡的妖嬈,像極了勾引書生的妖精。
她坐在石柱欄杆上堪堪比他高出了大半個腦袋。此刻他仰着頭,兩人的唇湊的十分的近。
近到她甚至能聽到他呼吸間的節奏。
露臺上只有一盞琉璃燈,燈光很暗,周圍淺淺的橙色光暈撒在他的身上,将那種獨屬于他的慵懶襯托得淋漓盡致。
好看得……賞心悅目,蘇婉音心底甚至還有一些沖動,想一口咬住他的唇。
為了防止自己做出這種兇殘的事情,她慌張中忘記自己身處何處了,往後一揚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想摔下去?”楚斯年一把将她撈回來叩在懷裏。
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還帶着點後怕,表情看起來生動又可愛。
他盯着那粉嫩嫩的嬰兒肥,生出一種想咬一口的沖動。
念頭生出的一瞬間,他由着本心,一口咬住了蘇婉音左邊臉頰的嬰兒肥。
軟糯的嫩肉塞在唇齒間,帶着點奶香,讓人上瘾。
楚斯年輕輕咬了一下,嫩嫩的頰肉很有彈性,口感極好。
全身心都在叫嚣着将小姑娘拆吃入腹的沖動。他花了極大的意志力壓制住這種沖動,松開她的臉頰,将腦袋埋在了她的脖子處。
蘇婉音被他這屬狗的操作給搞懵了。後知後覺的捂住自己的臉,上面還帶着點濕潤的水漬。
她嫌棄的掐着他的肩膀:“你要踩回來就踩回來,要潑我泥我也認了。你咬我一口還糊我一臉口水是要走侮辱我的路線?”
他的聲音透過她的頸脖間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話不是這樣用的。”
脖子上很癢。蘇婉音想将他的腦袋給弄開,又怕自己動作太大摔着,只得僵硬的扒拉了兩下。
楚斯年在她脖子處蹭了蹭吸了一口氣,緩緩擡起頭:“侮辱也不是這樣用的。”
他的眼睛很亮。
蘇婉音清晰的在他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應該說,他的眼裏只有她。
這一刻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所有的不開心和不安似乎都被治愈了。
她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整個人仿佛都陷進去了一般,喃喃道:“你要說什麽?”
楚斯年的手探到她的背上,愛不釋手的摩挲着:“人犯了罪,警察将他關進監獄之前也會審訊的,對吧?”
蘇婉音的神志沒從他的眼裏完全掙脫出來,下意識就跟着他的思路點了點頭。
“既然音音都知道要經過審判才能定別人的錯,那為什麽都不聽一下我的說法就叫我渣男了?”
這還需要聽解釋麽。
大庭廣衆下和一個喜歡自己的女性穿情侶裝,還是那種容易讓人誤會是訂婚時候才會穿的。
想到俊男美女攜同父母站在一起的那一幕,蘇婉音完全回過神了。
即便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些緣由的,可她能想到的無數個緣由都說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如果再來一個神父,今天就不是趙爺爺的生日宴會了。”蘇婉音白了他一眼:“估摸着會變成訂婚典禮又或者是結婚典禮。”
楚斯年的聲音裏滿是笑意:“吃醋了?”
“……”她撇開眼睛不看他:“我沒有。”
“不是吃醋,那音音做什麽發那麽大的脾氣?”楚斯年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轉了過來:“不僅家暴我,還冷暴力我。”
他說着嘆了口氣:“我怎麽這麽慘。”
蘇婉音無意識的撅了下嘴,瞪大的眼睛看起來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
又可愛又倔強,最主要是還怪可憐的。
楚斯年低笑出聲,仰頭在他咬過的地方親了一下。
趁她要發作前将她緊緊的抱着:“我到了趙家才碰着她,沒注意她跟着我母親。”
“你又不瞎。那麽大個人能看不見?”
“她又不是音音你。我幹嘛要看見她。”
“……”
雖說男人的話不可信吧。
蘇婉音聽見這句話居然高興了。
她果然堕落了。
“不知道你們還能穿情侶裝。”
“我的衣服是家裏的人準備的,應該是我母親在中間做了點什麽。”
蘇婉音控制不住有些酸:“你媽看起來很喜歡阮詩涵嘛。我都看得出來她想讓阮詩涵給你當媳婦。”
不想承認,被他的媽媽讨厭其實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
楚斯年将臉貼在她的心口處,聲音低沉:“我父母是被迫商業聯姻的。我母親嫁給我父親前一直喜歡阮詩涵的父親。所以愛屋及烏的就喜歡她了。”
“……”
她這是又被灌輸了什麽豪門秘密。
“她從小就不喜歡我。據說是看到我就會讓她面對被家族強行送到楚家這件事情。”
蘇婉音盯着懷裏的腦袋,想到媽媽南昔說過的話,有些難受。
楚斯年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她居然還提起這種話題。
這樣一對比下來好像被他的媽媽讨厭也不是什麽事了。畢竟他的媽媽連他都不喜歡。
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只得安撫的摸了一下他的頭發。
“你別難過了。南老師可喜歡你了,我有時候都覺得你才是她生的。”蘇婉音帶着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誘哄:“你們八年沒見,那天在家裏她提到你還是很喜歡。”
“嗯。”
楚斯年不出聲了,就那樣默默的靠着她。
看不清他的表情,蘇婉音也不知道他大概是什麽心情。可這種事情光是想想也不會是好心情。
正當她擔心的時候,楚斯年聲音比起剛才更低沉了,似乎是很難過:“他們從小就不管我,今天也是迫于形勢才一起出現。”
蘇婉音知道有些豪門夫妻就算關系不好,在外人面前也會因為面子假裝很好的樣子。
頓時覺得楚斯年更可憐了。
卻不知自己的情緒完全被拿捏住了。
本該埋怨的話被楚斯年用委屈的語氣說出來:“看到你的時候我很開心。結果你一見到我就家暴我。”
蘇婉音自責不已:“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斯年緩緩又道:“我的腳現在都還在疼。”
她的那一腳是抱着讓渣男毀滅的力量的,只是疼沒斷都只能說是因為他的腳質量好。
蘇婉音有點尴尬:“那要不你把襪子脫了,我給你吹一下?”
“……”
暧昧的氛圍被這句話破壞了個徹底。
楚斯年藏在她懷裏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這種吹腳的畫面,光是想一下……
蘇婉音越想越愧疚:“你把我放下來吧。我現在給你吹。”
“……”
楚斯年按住她亂動想要下地的身體:“不用。”
“可是……”
他伸出食指擋在了她的唇上,黝黑的眼裏帶着星星點點希冀的光芒:“如果音音願意主動親我一下,我就開心了。”
“……”
聽了他的要求蘇婉音挑了挑眉,愧疚感‘咻’的少了許多。
她一臉質疑的打量着他。
“音音不願意就算了。”楚斯年微微垂下眼簾,一副受氣包樣。
蘇婉音看得心口疼,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又打散了。她從來不是一個扭捏的人,捧起他的臉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的親一口。
反正也不是沒親過,沒必要矯情。
況且楚斯年長那麽好看,她一點都不虧。
楚斯年任由她捧着,桃花眼清澈見底,沒有一點攻擊性,看起來十分的乖巧。
蘇婉音被他這樣無害的眼神看得下不了口:“要不你把眼睛閉上?”
楚斯年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沒了那樣專注的注視,蘇婉音也沒什麽心理包袱了。
撅着嘴,對着他就準備來一口。
“咳。”的一聲,打斷了兩人的活色交易。
蘇婉音往聲源看過去,只見沈元黎斜靠在露臺入口處,手裏叼着一支煙,斯斯文文的臉上多了幾條明顯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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