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楚.男德.12級.斯年……
沒等到小姑娘難得的主動獻吻,楚斯年不悅的回過頭,看見是他後又轉了回來,伸手扣住蘇婉音的脖子,親昵的用臉蹭了蹭她的:“別理他,我們繼續。”
蘇婉音雖然臉皮厚,但真的沒有厚到可以被人圍觀主動獻吻的地步。
“你快把我放下去,別人看着不好。”她壓低聲音說着,迎着沈元黎暧昧的目光,察覺到自己的腿還死死的纏在他的腰上,頓時慌張的給放了下來,只用手抓住他的胳膊,避免摔着。
所有的溫香軟玉都被硬生生打斷,欄杆上的小姑娘還扭來扭去的。
怕她摔着,楚斯年黑着臉将她給抱了下來。
“不好意思。”
肇事者沈元黎淡定如斯的揚了下手裏的煙:“我來抽煙,不知道你們在這裏。”
蘇婉音臉憋的通紅。這本來就是公共場所,她和楚斯年的行為也算是有傷風化的。
她站在楚斯年的身後,想讓他處理。要不是他,也不會被人看到這一幕。
楚斯年壓着火氣:“你可以當作沒看見走的。”
沈元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擔心別人進來,所以在這裏幫你們看着。”
一副做好人好事的語氣,那模樣卻詭異的欠抽。
這要不是故意的都說不過去。
蘇婉音這一刻更加明白為什麽這人看起來明明斯斯文文的趙鹿溪還總罵他人面獸心了。
楚斯年将她的臉按在自己懷裏,不讓她看露臺口的男人,話語直戳人痛處:“沈總臉上的傷口有點深,看來佳人很熱情。”
沈元黎本來就是心情不好來露臺抽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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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友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就溫香軟玉在懷,自己卻恰恰相反,難得的容不下,生出了男人的嫉妒心。
“是有些熱情。”
他抿唇露出一個笑意,修長的手指随意的在傷口處點了點,看起來沒有一絲狼狽,反而帶着點纏綿悱恻:“和楚總認識快二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說楚總是個父母不疼愛的人。”
“……”
“……”
沈元黎優雅的按滅煙頭,走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麽笑眯眯的看着蘇婉音,話卻是對楚斯年說的:“對了,楚叔叔和楚爺爺在找你,他們……很擔心你。”
‘很擔心’三個字被加重了許多,暗示意味非常的明顯。
沈元黎潇灑的走了。
露臺上卻陷入了一陣沉默。
楚斯年摟住蘇婉音的腰,手自覺的滑到她光裸的背上:“音音……”
蘇婉音打斷他:“爹不疼娘不愛?”
剛才被他刻意引導,又想起媽媽說過的那些話,倒是忘記了一件事。
小的時候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楚斯年展現出過該有的‘爹不疼娘不愛’模樣。印象中這人腹黑,小小年紀就在斯文敗類那條路上不回頭。剛剛裝出一副‘孤兒’樣,她居然就相信了。
娘不愛估摸是真的,爹不疼就有待考量了。
“音音,你別聽沈元黎的。他就是自己不開心,以至于看不得我們開心。”楚斯年低聲哄道:“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常年呆在法國,我很少見他。母親不愛父親不喜歡楚家也連帶着不喜歡我。”
蘇婉音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嗯。”楚斯年聲音裏帶着點做作的委屈:“音音質疑我,我很難過。”
“是不是要我親一下就好了?”
“嗯。”
蘇婉音好脾氣的拍拍他的臉:“那你把頭低點下來,我夠不着。”
楚斯年從來不和自己的好運作對。面對異常好說話的蘇婉音只當她心軟。他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低下了頭,為了方便她甚至将兩人的頭調試在了一條水平線上。
桃花眼期待的看着她,漂亮得讓人有些下不了手。
蘇婉音伸手點了點他的眼睛,他了然的閉上了。
卷翹的睫毛輕輕晃動,撩撥着人心。
然而此刻的她一點都不想欣賞。
在他額頭上鎖定了位置後,她蓄滿了力量,憋住一口氣,猛的将自己的腦門撞向他。
“騙子!”
香甜可口的吻沒等到,等來了當頭一撞。
楚斯年捂着額頭的瞬間,蘇婉音推開他就跑了。
生日會場的人越來越多。
蘇婉音完全沒有心思應付。她索性去找趙鹿溪,陪她這個因為臉出了問題而沒辦法出席會場的人。
當天趙老爺子的生日會結束後傳出一個在圈子裏有些轟動的八卦消息。
最受矚目的三大鑽石單身年輕霸總楚斯年,沈元黎還有裴霖,一個額頭青紫唇上帶着咬痕,一個臉上幾道抓痕,最後一個臉上有着被人毆過的痕跡。
據說是因為三角戀的緣故。
沈元黎本和裴霖是一對,楚斯年插足。裴霖捉奸在床,三人打了起來。
蘇婉音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幾天後了。
趙鹿溪的臉好了終于出了門,聽到這些八卦後馬上給她打電話。
全程處于一種情緒高昂開心得不得了的狀态。
“蘇婉音,哈哈哈哈,你知道嗎,那天爺爺生日會傳出一個大八卦。”
蘇婉音一邊整理着資料一邊不怎麽上心問:“什麽八卦?”
“八卦內容可樂死我了,沈元黎那個陰險貨和你家楚斯年還有裴霖那個花花公子傳出了一場轟動的臨市三角戀。”
“好好說話,不是我家的。”蘇婉音一想到楚斯年那個戲精就生氣,可聽到和他相關的話題又按耐不住好奇:“他們三個男的能傳出什麽八卦。”
趙鹿溪暧昧道:“你先說楚斯年額頭上的傷是不是你給撞的?還有唇上的咬痕?”
“……”
也不知道楚斯年的腦袋怎麽那麽脆弱,那天她用自己的頭撞了他一下,她什麽事都沒有,結果他的頭上就青了一大塊皮膚,幾天了都沒好。
公司裏的八卦都發展到‘楚斯年追求蘇秘書不成,開始自殘’這種地步了。
她沒說話,趙鹿溪篤定道:“肯定是你給弄的。那天你看見那一幕火氣那麽大,我估摸着幾天都散不了,結果你來找我的時候心情就好了。你肯定是在那期間把楚斯年給揍了,我說的對不對?”
蘇婉音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許尴尬:“……也不是揍,就……稍微碰了一下。不過咬痕什麽的我不清楚,不是我做的。”
“哈哈……咬痕不是你做的,他沒來的時候你還能心平氣和想去給他看看?哄我呢!而且看見阮詩涵的時候你像極了捉奸在床。還有……哈哈……你說的稍微和別人的稍微不太一樣。”
趙鹿溪笑了許久情緒才平複點:“我那天給沈元黎撓了一臉指甲印。裴霖不知道是不是搶了別人女朋友,挨了揍。他們三個都帶着傷,被人發現在我家露臺上氣氛劍拔弩張,然後圈子裏就傳出他們的戀情了。版本大概是沈元黎和楚斯年在偷情的時候被沈元黎的男朋友裴霖發現,三個人吵起來了,并且打了一架……哈哈哈哈哈哈。”
“這麽……勁爆的嗎?”
蘇婉音有點驚訝。
趙老爺子生日宴會上去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這些人物八卦起來讓人更加招架不住。
楚斯年行為頗古怪。之前整天都在她面前晃,這幾天都不怎麽見得着人。
蘇婉音下意識看了眼他的辦公桌。
十分的整齊。
他今天甚至都沒有來上班。難道是她那天下頭太重給撞成傻子了?
“是啊!現在圈子裏的人都在談論他們的三角戀。可樂死我了。”趙鹿溪興致勃勃道:“你一會兒下班來我家,我在家裏等你,和你慢慢八卦。我準備再添把火,讓沈元黎那個暗殺我的敗類徹底出櫃。”
下班後蘇婉音開車往趙鹿溪家的方向去,半路上給南昔打了個電話:“喂,媽,趙鹿溪叫我今天去她家,我不回來了啊。”
平時南昔從不會幹預她去找趙鹿溪,最多埋怨她兩句為什麽不回家。
今天的南昔态度很奇怪。
語氣裏滿是那種明明很開心,卻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你今天必須給我回來,不回以後就不用回來了。”
有點奇怪。
蘇婉音立刻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南老師和蘇教授的生日,結婚日等等各種值得他們紀念的日子。
一通下來都不是。蘇婉音有了底氣:“南老師你無理取鬧。”
“吃素一個月。”
“……”
她最是喜歡吃南老師做的紅燒肉,紅燒排骨等等菜了。平均每周必須吃兩次,少了一次都會像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一樣難受。
八卦和衣食父母中做選擇,蘇婉音屈服了:“知道了。”
“回來的時候買一瓶我做紅燒肉用的那種特制醬油。”
“今天吃紅燒肉?我馬上就回來!”
蘇婉音沒有留戀,掉頭就往回開。風風火火的将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後,她直接往小賣部方向的出口小跑。
小區裏很多住戶都是臨大的老師,車庫裏的車貴一點的也就幾十萬,比較平凡。然而在這一群平凡的車群裏就有那麽一輛車高調的彰顯着自己的不平凡。
臨近樓梯口的一個自由車位停着一輛勞斯萊斯。
這對于她們這種教師多的普通小區來說過分昂貴。
也不知道哪家來了貴客。
蘇婉音多看了兩眼,這車她不陌生,畢竟楚斯年就有一輛,只是楚斯年的車牌號是多少來着她從來沒有注意過。
買好醬油,想到馬上就能吃到媽媽做的紅燒肉了,蘇婉音幾乎是哼着小曲回家的。
“我回來了。”
“閨女兒你可算回來了。”
南昔的聲音溫柔得過分。
蘇婉音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直覺有問題。
畢竟繼上一次南老師言語間這麽溫柔又開心的歡迎她回家的場景久到蘇婉音竟然想不起來。
她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防備的看着南昔。
“愣着做什麽。”
南昔從廚房裏出來,接過她手裏的醬油。沒等她的鞋子換好就拉着她往客廳的方向走。
蘇婉音單腳跳勉強才跟得上她的速度:“媽你幹嘛啊,我鞋都還沒脫好。”
“等會兒再來脫,你先看看誰來了。”
“不管誰來了,你總得等我換好鞋再……”
‘看’字被蘇婉音給吞了回去。
她家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規規矩矩沒有平日裏懶散沒骨頭似的樣子。連那雙總是帶着調侃和不莊重的桃花眼看起來都溫和有禮。
正是楚斯年。
此刻的他襯衣最上面的紐扣還系得一絲不茍,一副矜持的模樣,應該叫做楚·男德12級·斯年。
要知道自從不久前在辦公室親了她一下之後,他就像是被打開了奇怪閥門,每當辦公室只有兩人時,襯衣紐扣絕對是有兩顆沒系的,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在她面前晃悠。
騷得就差直接把勾引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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