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都是音音的,害怕這嗎……
“……”
再是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一瞬間蘇婉音就明白了他想說的是什麽事情。
頓覺危險降臨。
她使勁兒推開他,從他身上起來,站得老遠:“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
她讀書的時候其實很愛運動。經常去參加一些戶外運動,偶爾還去健身房。身體素質一直很好。
只是再好的身體素質也扛不住被人纏着吻那麽久吧。
蘇婉音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他纏着她差不多吻了二十分鐘。
也不知道這人肺活量怎麽那麽好。
“我只是在合理的考慮我和音音的未來。”楚斯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眉眼間神色倦怠的嘆了一口氣:“我很擔心以後音音身體吃不消。”
“……”
蘇婉音走到他的對面,中間隔了一張辦公桌,安全感才濃厚了些。斥責道:“都說了讓你不要成天瞎想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女朋友,原來想想都有錯嗎。”
這人從小追求他的人就多得很。
小時候确實沒見過他和哪個女性走得近,這不還在國外呆了八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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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技術那麽好,搞不好偷偷交了不少女朋友。
蘇婉音想到這種可能有點煩躁:“說得就像你以前沒找過女朋友一樣。”
“如果非要追究的話,女朋友确實只有音音,不過……”
不過?
蘇婉音心底冷笑,開始想要不要讓他變回單身狗。
“還當過一次童養夫。”楚斯年漫不經心的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文件袋:“很巧合的是,童養夫也是給音音當的。”
“……”
到底是什麽,讓本就沒臉沒皮的人更加沒臉沒皮了。
根本就不是她這種段位扛得住的。
蘇婉音的情緒輕易的就被他的騷言騷語安撫好了。
楚斯年朝着她勾了勾手:“音音過來。”
她防備的看着他,站着沒動:“就這樣說吧,我耳朵好,聽得見。”
“過來,我們說點正事。”
他說着打開了手裏密封的文件袋。
蘇婉音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确實已經恢複正常了。
而且看起來也是一副要和她說正事的樣子。
她試探性的走到離他兩步遠的位置:“要做什麽事嗎?”
楚斯年将她拉回來坐在腿上,手臂圈着她,點了點桌面上一疊文件:“嘗試着把這個翻譯了吧。”
蘇婉音掃了一眼,文件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這個文件袋她知道,開會的時候研發部的部長親自交給他的,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表情很嚴肅。
一看就是重要的東西。
有點好奇,蘇婉音仔細看了看,是這次會議讨論的那個新上市商品的相關資料。
據說臣影每年有五分之一的收入都來自于當年的重頭商品發布。
會議裏提到過這款商品也要同時在法國上市。
研發部門是國內的,相關資料需要翻譯一份拿到法國分公司那邊。
上面的‘絕密’兩個字,一看就不是她這種身份的人能接觸的。
文件對臣影有多重要不言而喻,這麽重要的東西擱她手上,盡管她膽子再大還真的是有些不敢:“這個對公司挺重要的,研發部長将這種絕密的文件交給你,應該是由你親自翻譯比較好吧?”
“再重要也是死物。”楚斯年拿起文件,湊到她的面前:“這種類型的文件音音該是還沒有接觸過,就不想挑戰一下?”
蘇婉音仔細看了眼面前那頁的文件內容。
産品的制作流程需要材料等,成品如何使用,以及後期維護。往大的說這是臣影今年的命脈産品相關資料,往小的說也就是一份産品的詳細制作流程以及使用維護說明。
她的确沒有經手過這一類型的資料。
畢竟這種資料一般都是機密。
就面前這一頁,有些詞彙她都很陌生。
蘇婉音從小就是個喜歡挑戰的性格。看到這些手有點癢,按耐不住想挑戰。
只是這種東西放她這裏要出了什麽纰漏,她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算了,還是你自己弄吧。”
楚斯年揉了揉她的腦袋:“音音這是不敢?”
“……”
确實不敢。
“我都是你的,這些只是我的身外物而已。”楚斯年低笑出聲:“音音連我的女朋友都當了,卻膽子小到連一份文件都不敢翻譯一下了嗎?”
“……”
好有道理。
又好沒有道理。
她連楚斯年這種斯文敗類的女朋友都敢當,不就一份文件麽,還害怕不成。
臣影最貴的楚斯年都在她手上。
蘇婉音被他三言兩語說服了。接過文件,将它放回那個袋子裏後鎖在了自己辦公桌下面的保險櫃裏。
楚斯年等她做完這一切提議道:“晚上一起去看電影怎麽樣?”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看電影了?”蘇婉音疑惑:“你不是從小就讨厭那種人多的地方嗎?”
“去我家看。之前裝修的時候準備了一個室內影院。”
電影院黑燈瞎火的和這人去就已經很不安全了。
這要是直接上他家,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想到他昨晚瀕臨失控時候的那種眼神,蘇婉音毫不留情拒絕:“不了。今天要去趙鹿溪那裏。”
本來想說趙鹿溪要給她講八卦這件事情。
想了想還是沒開口。
畢竟那場八卦能鬧的那麽兇,她和趙鹿溪各有三分之一的鍋。
裴霖那個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不過看他那花花公子的樣子,搞不好真的是搶了別人女朋友被人罩麻布口袋打的。
“嗯?”
楚斯年皺眉:“所以音音是打算在我們正式交往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丢下我?”
“……”蘇婉音有點心虛:“趙鹿溪昨天就約我了,我媽因為你讓我回家。她抱怨了很久。”
“那我讓沈元黎去陪她。”
他說着就拿起了手機,應該是要給沈元黎打電話。
“別了。”蘇婉音按住他:“你要真讓沈元黎去找她,我估計她得和我絕交。”
“怎麽說?”
“趙鹿溪目前的人生最讨厭的人就是沈元黎了。”
“……”
楚斯年挑了挑眉,想了下沈元黎将要面對的困境,臉上帶着笑‘啧’了一聲。
蘇婉音:“你‘啧’什麽。”
“沒什麽。”楚斯年拉過她的手把玩,小小軟軟的捏起來很舒服:“所以音音你就為了她不和我看電影?”
“你快去工作了。說好的公私分明的。”
蘇婉音沒有繼續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将他推回了他的位置開始處理自己的工作。
楚斯年盯着她打量了好一會,發現她确實在心無旁貸的工作。
一種淡淡的疑惑和郁悶萦繞心上。
他們都在交往了,她為什麽沒有那種很興奮的感覺?
反觀他從昨晚開始心情就一直很好。
蘇婉音這一天都保持了自己說的公私分明。因為和趙鹿溪有約,她将一份文件交到了策劃部後剛好到了下班時間。
她也沒自覺的和楚斯年說一下,自己就走了。
楚斯年在辦公室等了十幾分鐘,感覺交兩趟文件的時間都夠了,他給蘇婉音打了個電話過去。此時蘇婉音已經快到趙鹿溪家裏了。
她開車不能三心二用,說了句我在開車就把電話挂了。
楚斯年拿着被挂斷的電話看了好一會兒才接受自己被交往不到24小時的小女朋友不打招呼抛下這個事實。
楚斯年的車停在蘇婉音家裏的,他讓沈元黎路過時順便接他。
上車後他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下沈元黎:“恢複能力不錯,都看不出掐痕了。”
沈元黎聽出了他話裏的含義,冷哼一聲互相傷害道:“過獎。你的也不錯。”
“嗯。”楚斯年懶洋洋的靠在副駕駛,把玩着手裏的草莓發圈:“剛才我女朋友告訴了我一件事情。”
“女朋友?”車子不受控的偏了一下,沈元黎立馬擺正方向盤看了他一眼:“小音音同意和你交往了?”
“我和她遲早都會在一起。”楚斯年臉上帶着欠扁的舒心笑意:“我突然有點心疼你。”
“……”
喜提同情。
沈元黎冷着臉靠邊将車停了下來,打開煙盒拿出一支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點上:“我和你不順路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滾了。
楚斯年:“我讓你來接我是有事情告訴你。”
沈元黎對他可謂十分的了解。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事情。
他吐出一口煙圈,銀色的細框眼鏡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光:“不想聽。”
“我女朋友去找趙鹿溪了。”
楚斯年漫不經心的扔下這句話作勢打開車門要走。
事情很明顯是和趙鹿溪有關系的。
沈元黎按下車鎖:“還是可以聽一下。”
楚斯年:“我女朋友說……”
沈元黎煩躁的彈了一下煙灰:“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不用反複提醒我。”
“你別抽了,在我身上留味道音音聞到了對她身體不好。”
“……”
楚斯年打開了車窗,微風吹進來帶走了車內的煙味。
畜生一下子有女朋友了還要變人了。
沈元黎最近在趙鹿溪的事情上本來就不順,被他字裏行間我有女朋友的話給刺激得心情很不爽。
兩人的性子在某方面有些相同,也都有一個癖好,心情不好的時候愛抽煙。
他諷刺的‘嗤’了一聲沒理他繼續抽。
楚斯年眼裏閃過一抹趣味以及幸災樂禍:“音音說趙家大小姐最讨厭的人叫做沈元黎,最讨厭的事,是和沈元黎相關的事情。”
後半句是他根據蘇婉音的話做的閱讀理解。
“……”
車廂裏詭異的安靜了片刻,沈元黎臉色更難看了。他解開車鎖:“我們不順路了。”
楚斯年絲毫沒理會他話裏驅趕的意思,倦怠的靠着椅背:“她們兩人是發小。”
言下之意就是,你好好對我,我和我女朋友說不定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沈元黎将煙按滅,往窗外一甩直接丢進了垃圾桶:“去哪?”
楚斯年:“會所,裴霖在等着。”
聽到裴霖的名字,沈元黎清冷的臉上眉頭明顯的皺了一下,倒也沒說什麽。
“讓你來,你怎麽把這貨也帶來了?”
包間裏坐着兩個人,一個是裴霖一個是唐天逸。
裴霖看見楚斯年身後的沈元黎就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他上次不由分說的打我,我現在不至于女朋友都找不到一個了。”
唐天逸嗤笑着咬了咬煙,打量了三人一眼語氣暧昧:“大家都在嗑你們的三角戀。”
裴霖和沈元黎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還帶着嫌棄。
楚斯年反而笑得春風滿面:“這種話就不要再傳了,音音聽到會不開心。”
“說起音音妹妹,對我們楚總這麽漂亮的一張臉都下得去手,是個狠人。”裴霖想到趙老爺子生日那天好友灰頭土臉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都還沒追到她,她為什麽要不開心。”
楚斯年那雙桃花眼挑了挑,帶着點魅惑人心的好心情:“你覺得呢。”
沈元黎見他這副嘚瑟的樣子,臉上的神情更嫌棄了。他走到最角落的沙發坐下,又拿出煙開始抽。
裴霖也聽出了他話語裏的不同,打量了他兩眼震驚道:“不會吧?你追到了?上次看她對你那麽下得去狠手,我覺得少說你也得追個幾年的。你老實說,是不是我給你的戀愛經驗手冊起作用了?”
“呵。”楚斯年輕笑,下巴往沈元黎的方向點了點:“你的戀愛經驗對他的起作用了。”
裴霖炸毛:“說起這個我很氣啊,沈元黎我給你想的方法讓你把趙家大小姐都追上了,向你讨點好處不是應該的麽?你特麽還打老子。”
沈元黎看了他一眼,脫下外套慢條斯理的将衣袖挽起,看起來一副準備揍人的樣子。
楚斯年悠閑的看着這一幕,沒打算多說什麽。
“追上了?”一旁的唐天逸插嘴道:“不會吧,我女朋友和趙鹿溪認識,昨天還聽她講趙鹿溪說自己和元黎勢不兩立。”
“什麽勢不兩立?”裴霖疑惑的看向楚斯年:“你不是說相親相愛嗎?”
楚斯年:“如果打是親罵是愛的話。”
“……”
裴霖一臉懵逼絲毫沒發現自己被好友下套的事情:“怎麽回事?”
唐天逸翹着二郎腿喝了杯酒,聲音裏滿是笑意:“人趙大小姐最怕狗,還玫瑰花過敏,元黎趁着趙老爺子生日兩樣東西都送了,差點把趙大小姐給直接送走。不然你以為那天他一臉的指甲印哪來的。”
“……”
裴霖呆住。
他一直以為是他們玩得太激烈留下的。
這樣看來怪不得沈元黎那天心情不好看見他二話不說就揍了。
裴霖瞪了楚斯年一眼,早知道這些事情他也不會送上門挨揍了。
這厮還框他去挨打。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轉開話題問唐天逸:“你又是哪裏來的女朋友?”
唐天逸:“李萌啊。”
三人聽到這個名字目光都投向了他。
裴霖:“李萌?那個見了你就像仇人一樣吵吵的發小?你倆什麽時候好上的?”
唐天逸自豪的撸了一把頭發:“上周。”
裴霖:“上周?我記得上個月看見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一副想打你的樣子。”
“這不是被我的魅力給折服了嗎。”
唐天逸和李萌兩個人的關系以前有多緊張,在坐的幾人都是清楚的。
這突然間爆出交往,讓人匪夷所思。
沈元黎整理好衣袖,慢條斯理的往自己的杯子裏摻了一杯酒往唐天逸的方向揚了揚。
唐天逸知道他是要給他慶祝的意思回敬:“謝謝兄弟。”
沈元黎沉默了好一會兒:“怎麽追到的?”
裴霖和楚斯年眼裏都帶着點意味不明的深意。
眼下沈元黎和趙鹿溪的情況與唐天逸和李萌以前的情況可以說有些相似,都是水火不相容款的。
唐天逸:“她不是很宅麽,上周她媽讓我帶她去爬山鍛煉一下,結果走到半山腰她就死活走不動了。鳌山很原生态上面連個纜車都沒有。我把她從半山腰背下來,她當天突然就覺得我很靠得住能給他帶來安全感,接受了我的追求。”
三個男人聽着他的話陷入了一陣沉思。
唐天逸抖了抖煙灰,吊兒郎當繼續道:“你們也知道萌萌長得高也不瘦,她110斤我也才145。實不相瞞,把她背下來後我那個腳踩油門都是抖的,回家後她癱了一天,我特麽今天才稍稍緩過來,為了我那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可靠氣質,還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
“……”
“你也算心想事成了。”裴霖搭住他的肩膀打趣:“以前牽個小手都困難吧?背着大萌萌下山,溫香軟玉在背怎麽着也是件劃算的事情。”
“嘿。”唐天逸炫耀道:“本少爺的初吻也送出去了。”
裴霖驚訝:“就背着下山後勁這麽大的嗎?”
唐天逸:“我把她背下山後,她激動的抱着我親了一口。然後确定的關系。”
裴霖:“厲害了哥們兒。”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着天,楚斯年和沈元黎皆是沒什麽表情的靠在一旁,面色冷淡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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