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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
顧煜抱起還在熟睡的江舟走下馬車,望月已經下了馬車和卻意蘊正在交談着,黎朔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面。
他們連夜兼程,在初十的時候正好趕到了極樂門,而且還早到了,原本以為最早還有到早上才能到,沒想到子時就到了。
“對了,顧煜和江舟也來了。”望月對着卻意蘊說着。
卻意蘊有些意外,“他們也來了?”
此時顧煜正好下了馬車,江舟睡得不省人事。
卻意蘊笑了笑,溫潤如風,十分溫和,“顧公子,好久不見。”
顧煜點點頭,“是。”
“我帶你們去住處。”卻意蘊看了眼江舟,便走上前,帶路,“現在極樂門的房間剩的不多,所以住的地方可能比較差,還請見諒。”
“無妨。”
卻意蘊帶着四人走進極樂門,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極樂門依舊燈火通明,四周還有四人一組的極樂弟子在巡邏。
“如果其它門派的人在極樂門死了,那極樂門的罪過就大了,而且現在不死人鬧得人心惶惶,多加防守還是比較好的。”
卻意蘊在前面帶着路,自嘲的說道。
又走了會,衆人走到一個燈火明亮的地方。
“就是這裏了。”卻意蘊指着前面的廂房,一排整整齊齊的房間,之前應該是極樂門弟子的住處,“現在只有最左邊的那兩間還空着,其它房間住着的是武當的弟子。”
望月皺起眉頭,兩間怎麽住?
“卻公子,還有其它房間嗎?”
卻意蘊也是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攤開兩手,道:“有倒是有,不過比較偏,巡邏的人很少少,不知莊主介不介意?”
望月沉思了會,道:“沒問題,不過我的六個侍從也要一起,房間夠嗎?”
卻意蘊道:“擠一擠還是能住下的。那我帶各位過去?”
“好。”
卻意蘊帶着衆人走到廂房後面,向右邊的小路走了去,一路上,人越來越少,燈火也越來越暗,又走了會,就只能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幾盞微弱的燭光。
這是一個小院子,院門口還挂着個小牌匾,寫着“竹林人家”。走進去就發現确實是名副其實的竹林人家了,小小的院子裏種滿了竹子,筆直高聳。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主屋裏的人走了出來,那人年約十七八歲,穿着一襲白衣,身形纖細,長相清秀,只是發色有些奇怪,淺得很似乎已經要上床入睡了,。那人手裏還拿着一盞燈,看到卻意蘊和後面的人一臉驚訝。
“師叔?!”卻意蘊看到那人也是很驚訝,過了會又問:“青竹師叔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搬到掌門那裏去了嗎?”
身後的望月有些驚訝,這人不過是個少年,怎麽會是卻意蘊的師叔呢?一旁的黎朔同樣也是很吃驚,極樂門什麽時候有個青竹師叔?無門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只有顧煜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也不驚訝。
那位青竹師叔似乎有些窘迫,一陣涼風吹過,他連忙道:“先進來再說吧。”
卻意蘊點點頭,“好。”
青竹看顧煜手裏還抱着個人,便把顧煜帶到床邊,“你先把他放在這裏吧。”
顧煜點點頭,溫柔的把江舟放在床上,動作十分小心。江舟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過了會,伸出手在床上摸來摸去,顧煜笑了笑,把手伸到江舟的手中。江舟這才滿意,不再皺着眉頭,過了會就睡熟了。
顧煜把手抽了出來,對着青竹說道,“多謝。”
青竹卻似乎是楞在那,呆呆的看着江舟,這個人?!顧煜說話也沒反應過來。
“多謝!”顧煜見青竹呆呆的看着江舟皺起眉頭,有些不滿,聲音提高了些。
“哦...哦!不客氣!”青竹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又偷偷看了眼江舟,“他很可愛。”
顧煜眉頭皺得更深,幫江舟把被子蓋好,“出去吧,他們都在等着我們。”
青竹點點頭,心情大好的樣子,說話聲音都十分活潑,“恩!”
見兩人出來,卻意蘊站了起來,忙道:“青竹師叔。”
青竹擺擺手,道:“先坐下吧。”
卻意蘊點點頭,指着望月等人,“青竹師叔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龛月山莊的莊主,望月。她旁邊那位是她的朋友,黎朔。”再指指顧煜,“這位是望月莊主的侄子,顧煜。”
說完,卻意蘊轉向望月等人指着青竹道:“這位是我師叔,青竹,這個院子是他的住所。”
望月點點頭,對着青竹笑了笑。
“對了,青竹師叔你不是搬去師父那裏了嗎?這裏巡邏的人太少了,你一個人待在着太危險了。”卻意蘊問道。
青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師父今天有事外出了,所以我今天回來睡了,我在住久了睡得比較習慣。”說完又急急忙忙的對卻意蘊說:“你千萬別跟青珏說,不然他又該罵我了。”
卻意蘊笑了笑,似乎已經習慣了,有意調侃道:“如果師父問起來怎麽辦?”
青竹嘟起嘴來,“問起來也不能說!”
卻意蘊笑了起來,抱拳行禮道:“弟子遵命!”
“對了,青竹師叔,這幾位這幾日要住在着,你看。”
青竹得到卻意蘊的保證,得意的笑了起來,“沒問題啊,我晚上去青珏那裏住。”
卻意蘊點點頭,“那好,安置好他們我就送你回師父那裏。”
說完,卻意蘊轉向望月,“明天辰時還請各位大殿一聚,至于三餐,每天會有人按時送來。”
“多謝。”望月點頭道謝。
“不客氣,我先送青竹師叔回去了。”卻意蘊笑笑,跟衆人告別。
送走卻意蘊,三人坐到桌前。
“那個青竹師叔你們之前有聽過嗎?”望月向着兩人問了起來,極樂門什麽時候有個青竹師叔?
黎朔搖搖頭,也是一臉不解,“沒聽過,極樂門突然多了個師叔無門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無門靠的就是販賣消息資料,極樂門是大門派,就連普通弟子都會記錄在案,更別說是師叔這種職位的人,可是無門偏偏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沒有武功。”顧煜突然說了句,剛剛他和青竹接觸的時候發現的,這人一點內功都沒有,不像個武林中人。
望月和黎朔更是不解了,一點武功都沒有的人怎麽當上極樂門的師叔的呢?要說是個沒有威信的,可是看卻意蘊對他的态度又是恭恭敬敬的。這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莊主。”門外傳來望月侍從的聲音。
“進來。”
門外的人打開門,走了進來,對着望月道:“屬下有事禀報。”
望月有些驚訝,深更半夜的有什麽事,“什麽事?”
“剛才在武當弟子住所,屬下發現了碧藕香的味道。”
這下不止望月就連黎朔和顧煜都大吃一驚,看來這次就連那個想要太陽之裘的人也來了。
“這次還真是一箭雙雕啊。”望月笑了起來,“不過,看來不止極樂門就連武當也有些不對勁。”
黎朔點點頭,深有感觸,在無門的時候他知道不少八大門派的秘事,“八大門派表面看起來都是光鮮亮麗但是暗地裏都有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些望月也知道一些,為了維持門面八大門派勢必要花不少錢,可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當商人,只能收一些官宦世家或者富家子弟,收些拜師費,但也是杯水車薪,所以很多門派暗地裏都在經營一些勾當,這在武林當中也是默認的事情了。
“壹,你派兩個人去看着武當的人,找出誰身上帶有碧藕香,一定要看好他。”望月對着那個叫壹的侍從下令。
“是。”壹點點頭,退了下去。
說完,望月看向顧煜,“我們現在不宜打草驚蛇,以免幕後人跑了。”
顧煜點點頭,“好。”
“對了,黎朔你現在能聯系上無門的人嗎?”望月轉向黎朔。
黎朔聽到望月叫他,頓時低下了頭,滿臉通紅,小小聲的說:“能。”
“那好,你看能不能查到青竹的事情。”望月說道。
黎朔點點頭,低低的應了聲。
“什麽青竹啊?”江舟穿着裏衣,揉着惺忪的睡眼,光着腳站在那裏看着顧煜。
“先去把鞋上穿上。”顧煜看到江舟光着的腳,皺起眉頭。
江舟搖搖頭,朝着顧煜走了過來,坐到顧煜身上,聲音還帶着含糊不清的鼻音,撒嬌道:“不穿。”
見江舟不肯去穿,顧煜只好抱着他,不讓他腳着地,溫柔的問着,“還睡嗎?”
江舟把頭埋在顧煜懷裏,懶懶散散的搖搖頭,“不睡了。”
望月看了在那笑了起來,江舟顧煜也不過比江舟大個幾歲,卻像個長者一樣養着江舟,便打趣道:“你這麽大了,還跟小孩一樣要抱。”
江舟不理她,扭過頭,“我還小!”
一個十五歲的人,說起這話來還理直氣壯的很,偏偏養着他的人也是含笑聽着,一點也不反駁。
“現在什麽時辰了?”江舟窩在顧煜懷裏有些懶洋洋的。
“快天亮了。”顧煜看了看窗外,已經有些灰白了,大概再過不久天就要全亮了。
“哦。”天要亮了啊,江舟繼續窩在顧煜懷裏,“我們是到了極樂門了嗎?”
顧煜點點頭,“恩,想不想出去走走。”
江舟搖搖頭,拍拍顧煜的肩膀,“抱我去穿衣服。”
顧煜笑笑,像抱小孩一樣的抱起江舟。
望月看着不由的發笑,黎朔看到望月笑着,也跟着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草稿
好像周末看到人比較多
☆、大會
顧煜帶江舟去穿衣服之後,黎朔和望月各自回了房休息了會,直到極樂門的弟子送了早飯過來才醒來。
江舟昨天睡得好,起來之後精神也是不錯,此時正好奇的看着極樂門的一草一木。見到望月和黎朔還高興的打起招呼,“起來啦!”
望月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時剛剛送早飯來的極樂門弟子走上前,道:“等下由我帶各位去大殿。”
“好啊!”江舟高興的應道。
“你起來啦!”青竹的聲音傳來,看到江舟的時候是掩不住的驚喜。青竹身後跟着的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則是一副吃味的樣子,不過看到江舟卻又釋然了,還是個小孩子嘛!
送飯來的極樂門弟子見到青竹身後的男子有些意外,急忙行禮道:“掌門!”卻是沒有向青竹行禮。
望月看向那青年男子有些意外,随即輕輕一笑,微微點頭,極樂門的青珏掌門剛當上掌門沒兩年,所以她并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如此年輕。
說來也是有些好笑,陳良平比這青珏小了也有十多歲,卻要叫青珏師兄,也沒辦法,這青珏只有拜在虛懷門下,陳良平日後才拜的的師,自然等稱青珏一聲師兄。
青珏揮揮手,對那弟子道:“你下去吧。” 随即又對望月說道:“你就是望月莊主了吧。”
“正是。”望月點點頭。
“聞名不如一見,望月莊主果然是天仙下凡。”青珏邊笑着邊看着望月,倒不像個一門之首,倒像個放蕩不羁的俠客。
黎朔再一旁看得有些忿忿不平,走到望月身邊擋住青珏的視線。
望月皺起眉,看着黎朔,發什麽瘋?!
黎朔被望月一看,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望月一眼。
幸而江舟說了句話,青珏的視線就轉開了,沒有注意到這些,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江舟。
“你誰啊?”江舟看着青竹一臉迷茫,這個人是誰啊?他們認識嗎?
青竹輕輕笑了起來,帶給人十分清爽的感覺,有如清風拂面,讓人不由生出好感,“我叫青竹。”
青竹此人長得不算出衆,但可算是清秀可人而且氣質清新宜人。
“哦!他們昨天還在說你呢!”江舟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昨天他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在說什麽青竹了,原來就是他啊。
青竹一臉好奇,走到江舟面前,湊近問:“他們說我什麽啊?”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顧煜和青珏一起出收,顧煜拉着江舟,青珏拉着青竹,都往後推開了。江舟和青竹的距離瞬間就拉開了。
青竹轉頭看向青珏,一臉不滿,靠在青珏耳邊說着,“你答應了我的!”
青珏一臉吃味,怒道:“那也沒說靠這麽近啊!”
“可是很好聞!”青竹不想在理青珏,轉頭看向江舟,帶着些讨好的意味,“他們說我什麽啊?”
青珏在後面看到牙癢癢,都沒見青竹這麽讨好過自己,不就是什麽靈體嗎!
江舟被顧煜拉到身邊,也不在意,看到青竹問自己,便道:“我不知道,我就聽到你的名字而已。”
“哦。”青竹點點頭,想了會,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便扯扯青珏,“我讓青珏帶你們去大殿,你們還不知道路吧?”青珏聽了,一臉不樂意,但是青竹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青珏馬上就陰轉晴。
望月剛想拒絕,随便讓個弟子來帶就好,沒想到江舟馬上就答應了,“好啊!”
青竹聽了,立馬就走到江舟身邊,跨起江舟的手臂,“走吧,走吧!”
江舟此生除了和顧煜之外還沒和人如此親密過,實在有些不适應,便收回手臂,“不要拉着我!”
青竹失落的松開了手,有些讪讪的摸摸鼻頭,“哦。”過了會又立馬恢複精神,“那我跟在你旁邊好不好?”
江舟點點頭,不挎着我就好,“好啊。”
青竹馬上就高興起來了,一邊帶着路一邊叽叽喳喳的說了起來,“我叫青竹,今年十七了,最喜歡的人是青珏!”
身後的青珏聽到了十分高興,得意的看了眼顧煜。
江舟點點頭,沒說話。
青竹又問:“你怎麽不說?”
“說什麽?”江舟看着青竹,一臉不解,心想這人正是話唠。
青竹睜大眼睛,“你剛剛沒聽到我說的嗎?”
“聽到了啊。”江舟點點頭,還是十分不解。
“那你怎麽不介紹你自己?”青竹有些氣餒,這人真是冷淡。
“哦。”江舟這才明白過來,道:“我叫江舟,今年十五,最最最喜歡的是顧煜。”
身後的顧煜聽到了,平日冰冰冷冷的臉上都帶着笑意,一旁的青珏則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用了三個最!!
青竹點點頭,看了眼青珏,低下頭在江舟耳邊說:“其實我更喜歡竹子,不過我每次這麽說青珏都要生氣,所以我就說最喜歡青珏了。”
聲音雖小,但青珏卻是個內功深厚的人,自然聽得清楚,但是又不好反駁,只好一臉吃味的看着青竹的背影。
“哦。”江舟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石頭,“我最喜歡顧煜,沒有更喜歡的東西了。”
青珏聽得更是氣的牙癢癢,又拿前面的人沒辦法。
走了會,路上的人越來越多,都朝着大殿走去,還有不少極樂門的弟子,剛開始看到青竹和江舟都沒在意,直到看到身後的青珏才慌慌忙忙的行禮道:“掌門!”
青珏在氣頭上也沒在意,随意的揮揮手讓弟子退了下去。
望月在身後看着心頭疑惑更重,青竹是極樂門的師叔,住的地方雖然不差但卻如此偏僻,而且早上來送早飯的弟子竟然沒有跟青竹行禮。現在也是,那些極樂弟子都沒有和青竹行禮,要說是不重視,可是青珏就在這,而且看青珏的樣子又是很在意青竹的,怎麽會讓弟子對青竹無禮。
看來,這位青竹師叔奇怪的地方不少啊!
快走到大殿了,青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話,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江舟聽得都要煩了,停了下來,“吵死了!”
“我覺得還是....”青竹張着嘴停在那裏,大受打擊的樣子。
江舟看他可憐,又說:“你少說點話嘛!大殿到了嗎?”
青竹恹恹的垂着頭,看着地下,道:“前面就是了。”
江舟看了眼前面高大雄偉的建築物,那個小院子雖然挺偏的但是離大殿倒是挺近的嘛!
江舟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身後跟着垂頭喪氣的青竹和在旁哄着他的青珏,顧煜和望月還有黎朔倒是跟在更後面。
走入殿內,不少人看了過來,但馬上就轉移江舟身後的青珏身上去了。
青珏走入殿中之後氣勢一變,有了上位者的氣勢,看起來威嚴十足,他把青竹拉到身後,走到了主位上去。
這時跟在最後的望月也走了進來,還碰到不少相識的。江湖中八大門派倒是都來了,除了唐門,唐門照例是不參與武林中的事,望月至今也沒見過唐門的人,所以也不奇怪。只是十二莊來得倒是不多,反而來了不少小門小派。
這是一身青衣執劍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對着望月行禮道:“在下青城掌門弟子祝和頌。”
望月看了眼祝和頌身後的人,問道:“你師傅怎麽沒來?”
“掌門要留着教中處理事務,所以派弟子前來。”祝和頌恭恭敬敬的說道,神情還有些些羞澀,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望月,以前聽人說望月多美多美只當是誇張,今天一見,才知道哪些說的都不足本人的萬分之一。
“哦。”望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祝和頌有些失望,卻找不到什麽話題。這時一襲黑衣紅紋的高瘦男子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把扇子,對着望月抱拳一笑,“在下幽夢閣掌門師弟奚星玮。”
“奚星月沒來?”望月皺起眉,問道。
奚星月是八大門派裏除了峨眉之外唯一一個女掌門,武林中經常有人拿望月和奚星月做比較,久而久之,兩人互相看對方都覺得不順眼,平時見面也難免冷嘲熱諷。
“家姐最近要大婚了,不宜出遠門。”
望月在外人面前冰冷冷的樣子瞬間被打破,睜大眼,一臉吃驚的看着奚星玮,“她要成親了?”
奚星玮點點頭,“正是。”
看到望月大吃一驚的樣子着實有些好奇,江湖中所傳望月是個冷冰冰不茍言笑的人看來也不盡其然。
望月看到奚星玮臉上玩味的笑容,皺起眉,冷着張臉,恢複鎮定,問道:“誰要娶她?”
奚星玮道,“莊主你也認識,是祁王殿下。”
這次望月更是吃驚,奚星月要大婚的消息實在太突然,而且她以為就算是大婚也會找個武林中人,誰知奚星月竟然會找當今聖上的五子,祁王。
只是望月雖然好奇,但也不好打聽太多,便問道:“什麽時候拜堂請酒?”
奚星玮突然湊近望月,迅速從袖中拿出一張紅彤彤的請帖交予望月,壓低聲音道:“家姐不願此事聲張,所以請的人不多,這份請帖是家姐叮囑我一定要送到莊主手上。”
說完,奚星月就離開退遠了,嘴角帶着笑意,手握扇子行禮道:“家姐甚是想念莊主,到時候請務必光臨寒舍。”
望月手裏捏着請帖,也不說話,目送着奚星玮離去,心裏疑點更多了。
站在一旁的黎朔聽了也是很吃驚,根據無門記載,祁王并不受寵,生母也只是一個小官家中的小姐,長得也不算傾國傾城,所以當年只受寵了幾月就再也沒有被臨幸過,但運氣好,懷了龍種,所以日子過得不算太差,只是這祁王出生之後就一直體弱多病,久而久之就連當今聖上也不大喜歡這個祁王了。
而且,這祁王不過十五歲,而這奚星月今年卻有二十五六,兩人相差甚多,之前也是沒有交集,怎麽突然就要成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的人多了點
好高興的
現在處于很容易滿足的階段
大家動動手指收藏吧
今天多了一個收藏的
簡直感動得不行
☆、唐門
原本垂頭喪氣的祝和頌見奚星玮一走立馬又來了精神,醞釀了好久的話終于有機會和望月說了,“望月莊主!我之前聽人說你的輕功十分了得,不知可否賜教?”
這祝和頌是個年幼的,生性純真,此生沒見過望月如此漂亮的人,所以見到了難免想要多說些話,但是又是個初生牛犢,說的話自然也是讓人啼笑皆非。
“你這小子,難道當輕功是雜耍嗎!要賜教也要非時間場合!”祝和頌的身後走來一個男子,滿臉的絡腮胡,高大威猛,笑起來十分爽朗,一手勾着祝和頌的肩膀,一邊說着,“好久不見啊望月。”言語中倒是沒有半點尊敬,随意得很。
望月卻是笑了起來,打趣道:“祝和皖!好歹我也是一莊之主,你我見面,你怎麽說也得給我行個禮鞠個躬吧。”
“師兄,你和望月莊主認識?!”祝和頌一臉吃驚的樣子,還有些委屈,“怎麽不曾見你跟我說過?!”
祝和皖揉揉鼻子,“我常年在外,認識的人多些也不奇怪,難不成還要每個都跟你說?!” 說完又對着望月說道,“欸,我好歹也是青城派的大師兄,在師弟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啦!”
望月橫了他一眼,揶揄道:“你也要面子?!也不知道是誰每天喝得爛醉如泥,在哪裏耍劍,讓人但猴戲看!”
一旁的黎朔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望月怎麽和祝和皖這麽親密,如果不是祝和皖已有心上人,他都要懷疑望月和祝和皖在一起了。
祝和皖聽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抱拳鞠躬道:“好啦好啦!姐姐求你了,別說了別說了,我那幾個師弟在找我我先走了哈!” 然後一溜煙的就跑了,還随手把祝和頌也帶走了。
望月看着不由笑出了聲,這麽多年,祝和皖還是一副浪蕩子的樣子。
黎朔見那兩人走了,心裏頓覺舒服了,只是一看,附近還有很多人正虎視眈眈的看着望月,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沒辦法,長得漂亮的不多,長得像望月這麽漂亮的更是少,而且還是個武林高手,怎麽不讓人注意。
“黎朔!”
正想着,就聽到有人再叫他的名字,黎朔回頭,就看見江舟正招手示意他。
黎朔立馬就拉上望月,“江舟叫我們過去。”
剩的若幹人等在哪恨得牙癢癢,那個男的怎麽敢拉望月!
等走到江舟那裏,黎朔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臉紅了起來,立馬松開了拉着望月的手,結結巴巴的,“對...對....對不..對不起!”
江舟拍了一把黎朔的後背,“哎!你結巴什麽!”
望月更沒興趣聽他結巴,擺擺手,“你別說了。”然後轉向四周,微笑示人,算打了個招呼。。
黎朔這才發現,剛才江舟大聲叫他的時候惹得全場關注,而他又拉着望月走了過來,實在是惹眼。
“望月,這是你們山莊的弟子?”這人話是對望月說的,眼睛卻看着顧煜,滿是好奇和贊賞。
顧煜也不畏懼,直接對視回去。
說這話的是武當的一個弟子,是現今掌門的大徒弟,出塵子。 這出塵子年有半百,按理說應該是任掌門的年紀了,只是出塵子的師傅,也就是武當的現今掌門是個不服老的,所以一直占着掌門的位子,如今算來,也有四五十年之久了。
所以出塵子并沒有像其他人稱呼望月一聲,望月莊主,而是直呼其名,到也不算失禮。
望月點點頭,“正是。”
出塵子手撫長須,笑了起來,“看來,龛月的實力更強了啊!跻身八大門派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望月因為碧藕香的事,所以如今對武當的人都存了份戒備心理,聽出塵子這麽說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不敢當。”
“暧!”出塵子揮揮手,寬大的袖袍如狂風抖動,老當益壯的很,“那位小兄弟的功力不在你我之下,年紀輕輕能有如此造化那又什麽擔不起的!”目光如炬,盯着顧煜,十分欣賞。
出塵子一言,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少林的方丈,峨眉的掌門,幽夢的教主都看了過來。
望月不動聲色的擋住顧煜的身影,“出塵子說笑了,煜兒年紀輕輕的怎麽會有如此功力。”
現在這大殿之內有不少認得顧松源的人,而顧煜和他父親長相也有雖然只有一兩分相似,但是如果現在被認出來又不知道會掀起什麽興風大浪。
當年顧松源隐退江湖,身後有無數金銀珠寶和武功秘籍還有讓人心心念念的寶劍,無論哪一樣都能讓你為之瘋狂。
出塵子搖搖頭,皺着張臉,像個頑皮的小老頭,“我活了這麽多年,還能看走眼嗎?來來來,小兄弟,你過來,讓大家看看。”
衆人的視線移到顧煜身上。
這時江舟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對着出塵子道:“你說要看就給你看啊!不給!”說完還用手捂住顧煜的臉。
顧煜也是仍有江舟遮這,還蹲了下來,怕江舟手舉久了會酸。
出塵子向來仗着自己年老,又是武當的大弟子,衆人對他都十分尊敬,就連少林峨眉的掌門的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一向自視甚高,如今被江舟這麽個小娃娃駁了面子,當下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出塵子不要見怪,江舟是我親戚家的孩子,自幼被嬌寵慣了,說話難免失了分寸。”望月心裏暗暗給江舟鼓了掌,她以前就看出塵子不爽,但礙于出塵子一把年紀,所以每次都是以禮相待。這次江舟駁了他的面子,實在讓人高興,但是面上功夫還是要做的。
出塵子心裏咯噔一下,面色緩了過來,試探道:“小娃娃年幼,也沒什麽,家裏人多管教管教就好。”
“那有人敢管教他,這天底下也就一人能管得住他。”望月故作煩惱,“就算是我,也得任着他!”
此話一出,出塵子頓時了了。武林中人都知道,望月是當今聖上的侄女,而望月口中的親戚也就是皇家了,再說到天底下也就一人能管得住他,不難推測出這小娃娃應該是皇子了。而且看着小娃娃驕縱的樣子,想必在宮中也是很受寵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出塵子活了一大把年紀,這點小事不會不懂,在江湖中他是受人推崇的武當大弟子未來的掌門,可是對于當今天子來說,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民不與官鬥,官不與綠林好漢鬥,綠林好漢不與皇家鬥。
“這位小公子尚且年幼,性格活潑些也是無礙的。”出塵子心裏雖然窩火,但還是懂的分寸的。
望月心裏冷笑着,聽她這麽一說就連稱呼都變了,這下出塵子就算暗地裏也不敢再找江舟麻煩了,不過心裏痛快,面上還是要裝一下的,“你不介意就好。”
出塵子聽了,點點頭,帶着一肚子的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身後的弟子見了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當了撒氣筒。
旁邊的人聽着心裏也都清楚,對顧煜的好奇轉到了江舟身上來,武林高手常見,皇子可不常見。
可憐江舟,作為當事人還一無所知。
望月見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江舟身上,也松了口氣,江舟再重要也不是她的親外甥,再則這個時候把江舟推出去,對他也沒有壞處,雖然也沒什麽好處,但對顧煜來說卻是安全了很多。
“顧煜我手酸了,我要放下來了。”邊說着,江舟的手就放了下來,顧煜笑了笑,握上江舟的手,“那我給你揉一揉。”
“好!”江舟膩歪在顧煜懷裏,笑的很得意。
“各位!”
青珏洪亮威嚴的聲音傳來,衆人看向站在殿中主位的青珏。
“今天召集大家前來就是為了不死人之事。而因我派疏忽讓陳良平陳師弟逃走之事,我派願意負全部責任,不過還希望各門各派都施以援手,找到陳良平。而且不死人此事事關重大,是有人蓄意為之。”話說到這青珏停了下來,他自己都覺得酸的不行,這誰寫的?!不過讓他停下來的卻不全因此,有個全身黑衣的人走了過來,披着黑鬥篷,黑紗蒙面,身形消瘦,分辨不出男女。
那人一路走到殿中,所到之處,衆人都避開來,直到殿中那人方才停了下來。
“在下唐門魏伊雪。”說話的聲音是個低沉的聲音,辨不出男女,但從名字中又像是個女子。
此人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莫不驚嘆,唐門!唐門已經多少年沒出現在江湖中了,以前唐門為了收弟子或者參加武林盛世,偶爾還會出世,可是這十幾年來,唐門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如今突然出現實在讓人驚訝。
“閣下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唐門中人。”青珏皺起眉,問道,面上還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其實心裏卻樂開了花,哎終于不用念那稿子了。
衆人心裏想着也是,這唐門十幾年不出世了,誰知道這人是正是假。
望月看着這人,心裏也是十分疑惑,到底是不是唐門的人?
黎朔再一旁看到了立馬解了望月心中的疑惑,“唐門中人世世代代都姓魏,而且到了這一代正是伊字輩。又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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