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2)
魏第二字又是伊,除非是知道,否則那又這麽巧的事,而唐門中的事,世人知道的甚少,更別說知道唐門這一代是伊字輩了。”
望月聽了回頭看了眼黎朔,黎朔頓時低下頭,滿臉通紅。
果然是無門的人,知道還真不少。
“無需證明!我乃唐門中第十四代掌門!”魏伊雪再次開口,更是讓人驚嘆,唐門掌門?!
青珏雖然覺得此人狂妄的很,但在衆人面前還是得做做樣子,“閣下沒有證據,我們無法相信!”
“唐門掌教令牌在此!”魏伊雪也不惱,抽出一個黑色的令牌。
青珏在掌門中算是年幼得,自然不識唐門掌教令牌,便恭恭敬敬的對着少林方丈說道:“還請若水方丈前來一看!”
“阿彌陀佛。”若水此人年近古稀,臉上光光,不長胡子,身上披着袈裟,左手持珠右手持棍,笑起來和藹可親,到有幾分彌勒佛的味道。但是他的功力卻是深厚得很,見識廣,和武林中各大門派都有深交,自然也認得唐門的掌教令牌。
若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魏伊雪身邊,伸出手來,“還請魏施主交予老僧一看。”
魏伊雪對着若水十分恭敬,把令牌交予若水,低下頭,“方丈。”
若水拿着令牌仔細查看着,過了會道,“正是唐門掌教令牌。”
話音剛落,人群就像一鍋熱油,噼裏啪啦吵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摩登家庭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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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仙島
“還真是唐門掌門!”
“這可說不定!誰知道是不是!”
“是啊是啊!”
“怎麽不一定了!令牌都是真的還能有假。”
“令牌是真的,可是人不一定是真的。”
“也是,此人不肯露面怕也是心虛了。”
青珏心裏也有所懷疑,只是如果這人真是唐門掌門,如果在出言懷疑對他卻實在是失禮。而且既然這人已經拿出令牌,若水方丈也确定是真的,那就算了,今日是為了不死人而召開的會議,唐門掌門真假也不重要。
“意蘊,帶唐門掌門入座。”青珏猶豫一番,做了決定。
卻意蘊一直待着青珏身側,聽到青珏發話就走上前,帶着魏伊雪走向上座。
“諸位,我召集各位來此的目的在信中已經寫得很明确,就是為了找到不死人和幕後主使。此事已危害到武林安危,所以我希望我們的同仇敵忾,協助極樂門!不知個位意下如何。”
說完,青珏看向衆人。
少林若水方丈一馬當先,“少林義不容辭。”
緊接着就是武當的出塵子,“自然。”
在接下來就是峨眉,“峨眉定當全力以赴。”
幽夢青城也都同意,直到十三塢的時候。
十三塢派來的是副舵主慕樂語,此人一副小娃娃的樣子,眼睛大大圓圓十分可愛,平日嗜睡,完全看不出危險的樣子,但是出手十分狠勁毒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取人性命。
此時他旁邊的人推了推他,“副舵主!副舵主!到你了!”
慕樂語這才如夢初醒,揉了揉眼睛,又伸了個懶腰,“說到那了?”
青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但還得揣着,有些猙獰的微笑道:“十三塢是否願意一起找出不死人的幕後主使!”
慕樂語使勁的點點頭,看到青珏,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急忙說:“你說什麽都可以啦!”登徒子的意味十足,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你忍俊不禁。“小哥,你真帥啊!!”
青珏捏着拳頭,青筋爆出。
慕樂語是個好男風的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被他調戲的過得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所以不少人都習慣了,甚至拿來當茶餘飯後的笑料。
顧煜聽到了有些詫異,便看了過去。
只是這慕樂語沒有高興多久,突然那椅子裂了,慕樂語一屁股着地,疼的哇哇叫。
青珏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伸到背後,握住一只涼涼的手,做的好。
江舟不知顧煜在看誰,也好奇的湊過去看,卻沒看到什麽,便問:“你在看什麽?”
顧煜笑了笑,捏捏江舟的鼻子,答非所問:“手還酸嗎?”
江舟搖搖頭,“不酸了。”
“大敵當前,你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嗎?”坐下沒多久的魏伊雪一臉正色站了起來說道。
在笑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你們知道現在有多少的不死人正朝着這片土地走來嗎?”魏伊雪蒙着面紗,看不出他的神情,但從他的語氣中卻能聽出許多不安和憤怒。
衆人聽了他的話也不由正襟危坐起來。
“你知道些什麽?”望月站了起來,看向魏伊雪。
魏伊雪并不解釋,接着說:“這些不死人正在改變,比起前幾個月你們見到不死人更厲害,速度更快,更耐打。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消滅他們,最後死的就會是在座的各位。”
“我來着的目的和諸位一樣就是為了消滅不死人,可以直說,沒有我的幫助在座諸位都不是不死人的對手,同樣的,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衆人不安起來,雖然懷疑魏伊雪危言聳聽的人居多,但是不死人的事确實令衆人不安。
青珏看向魏伊雪,面色凝重起來,就連若水方丈也是。
“閣下何以有此高見?”這次說話的是出塵子。
魏伊雪站在那裏,“控制着不死人的是一種盅蟲。”
武林中人都知道,唐門擅長用毒,以及盅。
“除非寄主死,否則這盅蟲不會從寄主的身體中爬出來,而它爬出來的瞬間你們要小心,如果讓它爬到你們身上你們就會變得和不死人一樣,但是你只要小心避開,就會沒事,那盅蟲脫離寄主,一會就會斃命。
還有,時間越久,那不死人就會越像人,到時候就算不死人在我們身邊我們都不知道。所以為了辨別不死人也為了徹底消滅不死人,我需要有人跟我去蓬萊仙島找到萬盅草。此草可以消滅所有盅蟲,只是此草甚少,只在蓬萊仙島上才有。”
魏伊雪話音剛落,整個大殿頓時顯得十分安靜。
“我們為什麽相信你。”青珏發問着,剛剛聽了魏伊雪的那一番話,他覺得這人說的是真的,不說別的就說這人如此熟悉不死人,再者如果此人真是唐門中人,那麽由他來對付盅蟲再好不過。可是他相信沒用,還得讓別人相信。
魏伊雪底下頭,過了會擡起頭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沒有辦法,蓬萊仙島我一定會去的。”
“那好。”青珏點點頭,“極樂門願意派出弟子跟随閣下去蓬萊仙島。”
魏伊雪猛地看向青珏,他以為青珏不會幫他的。
緊接着,出塵子站了出來,“武當做為武林之首,自然也應該做出表率,武當也願意派出弟子!”
現如今的武林盟主乃是武當掌門,這次為了不死人之事,甚至推遲了武林大會,自然,武當是要起帶頭作用,如今被青珏搶了個先,也是按捺不住了。
片刻,若水方丈也站了起來,“少林也願意派弟子一同前往。”
見出塵子和若水方丈都同意了,不少幫派也站了出來,這種事有人開頭就好了。
魏伊雪的面容在面紗的遮擋下看不出有什麽變化,接着說道:“此去蓬萊仙島,兇多吉少,我不能保證各位都能平安歸來。”
衆人的臉色又變了,去是可以,但如果沒命回來就不一樣了。
就連青珏的臉色也變了。
“你去。”青竹彎下腰在青珏旁邊說了句,過了會又接着說:“他說的是真的,那盅蟲只有萬盅草可滅。不過你別怕,去了我會保護你的。”
青珏在心裏偷笑,偏偏臉上又要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把手伸到背後偷偷摸起某人冰涼涼的小手,“我願意前去。”
魏伊雪聞言,像青珏恭手道:“多謝。”
青珏一本正經的搖搖手,“何必言謝,作為一派之長,為了武林安危做出些犧牲又有什麽。”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個臉色頓時變了,青珏這話一說,如果他們在沒有什麽表示的話豈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只是如果要表示的話,自家的弟子就可能會喪命。着實讓人難辦啊。
就在衆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望月突然站了出來,“龛月山莊願出力相助。”
衆人的視線看了過來,望月對着魏伊雪說道:“龛月願意派出八個人。”
魏伊雪點點頭,道:“多謝。”
望月搖搖頭,坐下了。她之所以下了這個決定是因為對自己還有顧煜武功的信任,如果連他們都無法從蓬萊仙島回來的話,她相信整個武林都沒有人能回來了。還有一點就是顧煜現在不宜暴露在太多人面前,現在去蓬萊仙島的話可以避開很多人,最後一點就是因為青珏,青珏作為一派之長,并不像是個沖動的人,之所以下次決定肯定是有些把握的。
魏伊雪看向衆人,“還有那派願意派人相助?”
“煙雨莊願相助!”
衆人看去,是個年紀輕輕的清秀少年,一身玄色長袍,袖口處鑲繡金線,腰間系有白玉腰帶,但就這一身打扮就不知價值幾許了。此人乃是煙雨莊的少莊主,天下首富齊鳴東的獨子齊韶峥。
煙雨莊在江湖中不算什麽大門大派但也算小有名氣,這還得歸功與煙雨莊富可敵國的財富,也正是這這些財富才吸引了不少好手投入煙雨莊,否則煙雨莊只是個不入流的門派。而這次煙雨莊如此大出風頭也是為了能盡快在江湖中占據一席地位,反正煙雨莊錢多,買幾個人賣命還是輕而易舉的很。
“還有誰?”魏伊雪向那齊韶峥點點頭示意道謝,便又接着看向其它人。
“這種事怎麽能少得了我們青城呢!算上我們青城派!”爽朗的笑聲傳來,打破沉寂的場面,祝和皖手握長劍,站了出來。
“還有我們峨眉弟子!”一席青衣的年輕女子也站了起來,烏發黑眸,頭發挽成垂雲髻,其間斜插了一支樸素的木簪,便再無其它裝飾。上穿青色羽紗水袖衣,衣袖帶有飛雲的繡花,下着束腰月白留仙裙。
臉上也無粉飾,清清淡淡的,但卻依舊美得很,動人心魄。
這人便是峨眉四大弟子之首,素昀。江湖上有這麽一則說法,南有望月,西有素昀,東有星月,北有穆榮,堪稱江湖四大絕色,這四人武功出衆,容貌堪稱絕色,也同樣出自名門大派,難分伯仲。
“怎麽都去啊!”慕樂語歪坐在椅子上,一臉閑散的樣子,皺起眉,嘟起小嘴,十足的小孩像,“都派人去那我們十三塢不是也要派人去了。”
不少人看向慕樂語,有些驚奇,十三塢終于要做一件好事了?實在是不敢讓人大跌眼球。
慕樂語把頭轉向另一邊,懶洋洋的“算了,好麻煩的!我們十三塢不去。”
這才對嘛!衆人心想着。
過了會,“不過!”慕樂語難掩換喜,看着青珏,“十三塢不去,我自己去啊!對了!青珏你會去的哦!”
青珏看也不看慕樂語,也不吱聲,去他肯定去啊!不過就算去他也不會告訴慕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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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
接下來陸陸續續又有了幾個門派的人要參加,八大門派除了幽夢之外都齊全了。不過也是,幽夢重新建教本就要花很大精力,最近又因為不死人突襲更是死了不少弟子,現在自然是不願意再把弟子推出去。
魏伊雪心裏暗暗松了口氣,有人來就好。
七大門派加上龛月山莊和煙雨莊以及一些其它的小門派人應該是夠了,只是不知道各派會派出那些人前去。
“我有話跟你說。”青竹彎腰在青珏耳邊說道,熱氣打到青珏耳邊,只覺整個人都要酥了,當即點頭,道:“既然如此,各位就先回去想想要派出那些弟子前去蓬萊仙島,明日在會!”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跑走了,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人,魏伊雪原本還想挽留,明天太久了,今天下午就應該選好才是!不過想到自己還有東西要準備就放棄了。
散了會,衆人也開始向殿外走了出去,江舟等人跟在人群的最後面,也打算回屋。
“江舟。”卻意蘊拍拍江舟的肩膀。
江舟回頭,“幹嘛?”
卻意蘊看着江舟臉色有些不自然,江舟是皇子?實在是有些違和,“青竹師叔請你到屋內一敘。”
江舟轉回頭,左腳向前一邁,“不去!”那個青竹煩死人了,話那麽多!
卻意蘊笑了笑,也就脾氣這一點到像個被寵壞的皇子,“青竹師叔是喜歡你才這樣的。”
江舟毫不在意,在前面走着,顧煜在後面跟着,跟着最後就是卻意蘊了,“我又不要他喜歡。”顧煜喜歡他就好了。
走了過來的望月聽到,笑了起來,同時也對青竹更加好奇起來,便拉住江舟,“去看看青竹找我們有何事?”話是對江舟說的,問的人卻是顧煜。
顧煜先是一皺眉,随即便看向江舟,“去?”他有些事要問青珏。
果然,江舟一看顧煜有想要去的樣子,便說道:“那好吧。”
卻意蘊松了口氣,随便吧,雖然師叔只請了江舟一人,不過看樣子,江舟是不可能會一個人去的,“我給諸位帶路。”
片刻,卻意蘊便帶着衆人走到一間小屋門口,他先走到門口,恭敬的敲敲門:“師叔,人到了。”
立馬,門就被打開了,青竹一臉喜色的看向門衛,看到江舟的時候臉上一喜,但看到江舟身邊的一幹人等便垮下了臉,就差沒說,你們跟來做什麽?
江舟看到青竹也是一臉不樂意,等了會沒等到青竹叫他們進去,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青竹這才回過神來,又是一臉喜色,想要垮住江舟,又想到早上被嫌棄,所以不敢再有親密動作,只是熱絡的招呼着江舟,“你餓不餓啊?青珏給我帶了很好吃的東西回來,你吃不吃?!”
江舟搖搖頭,青竹一臉失望,江舟見他可憐,便道:“那就吃一點吧。”青竹馬上又高興起來。
走到屋內,就看到了衣冠不整的青珏正斜躺在榻上,看到衆人,有些詫異,但也沒起身歡迎,大刺刺道:“你們來啦。”然後又對跟在最後的卻意蘊說道:“你先下去吧。”
望月打量四周,發現整間屋子都被竹子充斥着,淡淡的竹香萦繞着整間屋子,镂空的木窗中射入細碎的陽光,照在生長中的竹樹上。之前并沒有聽說過極樂門的掌門是個愛竹成癡的人?
而黎朔則是看了兩眼青珏就又把注意力轉到望月身上,緊緊跟在望月的身後。
顧煜走到青珏身邊,正要開口就見青竹一溜煙似的跑到青珏身邊,一巴掌打在青珏的屁股上,“下來下來!”青珏故作委屈的看着青竹,“痛!”
青竹也不理他,把青珏轉個身,從床榻的一個小抽屜拿出一些東西。
“你拿這個幹嘛!”青珏看到青竹手中的東西有些詫異。
“給江舟吃啊!”青竹樂呵呵的要從榻上爬下來,就見青珏一臉委屈和欲求不滿的說道:“你要把這個給他!你..你..我!你看都不肯給我吃!”
青竹摸摸青珏的頭,十分敷衍的說道:“你吃了也沒用!”
青珏還是十分不滿,抱住青竹的腰,不讓他走,“那也不能給他!”
青竹試着掙脫卻沒有掙脫看來,過來會就放棄了,“反正留着也沒用,還不如給他吃了!”
聽着二人的對話江舟來了興趣,走到青竹身邊拿過那個小包裹,拆開一看,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其物約半個手掌長,一打開來就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竹香,通身碧綠,只是模樣有些奇怪,像個長歪了的竹樹,比起吃的,更像個玉佩。
見東西被江舟拿着了,青珏只好恹恹的松開了青竹的手,扭過頭去,一言不發,像個鬧脾氣的小孩。
青竹也不理會,反正青珏經常這樣,過會就好,他讨好的看着江舟,“這是好東西!吃了能延年益壽,青春常駐!”
望月聽了只覺那青竹來歷更是神奇,走上前看了看那東西,向着青竹問道:“有如此功效,不知可否給我一個。”
青竹沖着望月抱歉的一笑,搖搖頭,“你吃了也沒用的。”
望月剛想問那江舟吃了就有用?就見青竹已經轉過頭對着江舟,小心翼翼的讨好,“吃吧!吃吧!吃了你身體會變得更好的。”
江舟左看右看那東西,也沒看出哪裏可吃,便随手一丢還給青竹,“我不吃!”
青竹接過那東西,看向江舟:“為什麽?”
江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為什麽,反正他看那東西就不想吃,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耐煩的說:“我不想吃就是了!”
青竹只好把那東西小心的收好又放了回去,說不定哪天就要用到了。
“青珏。”顧煜清冷的聲音響起。
青珏聽到有人在叫他才不情願的轉過頭,對着顧煜問道:“幹嘛?”
“十裏客棧的管掌櫃來了嗎?”管掌櫃在信中說會來,而且看樣子會比他們還早到的樣子,怎麽今日會上竟然沒有看到管掌櫃的身影。
青珏思索了會,道:“來了!”
“現在在哪?”顧煜問道。
“又走了。”
管掌櫃之前确實來了,而且來得比所有人都早可是在大會前一天就又走了,好像是有什麽急事,神色匆匆的。
“他有沒有留下口信?”
青珏搖搖頭,“沒有。”
顧煜皺起了眉,管掌櫃不告而別,一定是有什麽事,但是什麽事能這麽急就連留下一封信的時間都沒有?
望月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
“管掌櫃走了。”顧煜實在是有些不解,他又向青珏問道:“來的這些人當中有沒有姓顧的?”
顧?望月目光閃過一絲詫異,難道那個人也來了?
青珏想了想,也是記不清,“來的人太多了我記不清,怎麽?你要找人?”
顧煜點點頭。
青珏輕輕笑了起來,一把勾過顧煜,笑的狡黠,“你來。”
顧煜皺着眉,靠了過去。
片刻,青珏說完直起身來得意的看向顧煜,“怎麽樣。”
顧煜面色緩和了不少,道:“好。”
“那我們走了。”顧煜接着說道。
青竹站了起來,看向江舟,挽留道:“再呆一會嘛!中午一起吃好了。”
“顧煜還有事,你就讓他們回去吧。”青珏拉住青竹,看口勸道,還擠眉弄眼的看向顧煜。
顧煜顯然是看到了,想到剛剛的約定,便開口道:“江舟,走了。”
“好啊。”江舟原本就不太想待,聽到顧煜說要走馬上就跟了上來,“我回去啦。”臨走前還禮貌的跟青竹告白。
青竹只好依依不舍的揮手再見,待四人走了,青竹立馬橫眉冷對青珏,“你剛剛怎麽不幫我把江舟留下來!”
青珏立馬裝作一副可憐樣,委委屈屈的說:“自從江舟來了,你對他比對我都好!”
青竹看他可憐,只好開口安慰道:“你們不一樣嘛!他是靈體!我看見他自然就喜歡上來啊,這是天性啦!天性!就像你們人餓了就要吃一樣的,而我看到靈體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生出好感來的。”
“那你對我也要好一點,你看你對他那麽好!”青珏借機窩到青竹的懷裏,伺機吃豆腐,像只小貓咪,乖巧極了。
青竹看到這麽乖巧的青珏,頓時愛心爆棚,抱着青珏安慰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青竹和青珏是一對!
☆、受傷
江舟等人回到竹林小院過來會就有人送來飯菜。
吃飯期間,被望月派去看着武當弟子的手下就帶了消息回來。
“禀莊主。” 壹跪在地上頭低着:“弟子在武當三代弟子王崇言身上發現碧藕香的痕跡,除此之外就再無其它人了。”
難道那天是王崇言跟蹤的她的手下?王崇言是出塵子第三個弟子,在武當中也小有地位,而武當中能號令得動他的人也不多,除了他師傅出塵子就是三個師叔和掌門了。這麽說來的話,有嫌疑的就是那五個人了,而這其中出塵子嫌疑最大。武當雖然自诩名門大派可是實際上,內裏遠不如表面風光。
武當掌門長年霸占着掌門之位不肯退下,而随着時間推移,他手下的弟子一個個羽翼豐滿。其中就有四個尤其出衆,而這四人又各自收了不少弟子,自然也培養了不少弟子和親信,為的,就是為了能成為下一個掌門,并且成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
很大意義上,能成為武當掌門就意味着成為武林盟主。
這麽多年以來,武林盟主一直都是由武當掌門擔任,長期以來,就像是一種使命,每一代的掌門都以成為武林盟主為己任。久而久之,武林盟主這個位子就像心魔一般壓在武當掌門的心上,每一代的掌門都在為了當上武林盟主而付出許多。起碼不能讓武林盟主這個到自己手上斷了,每一代的掌門都是這麽想得。
所以不管是武當的那出塵子還是他的三個師弟又或者是武當掌門為了武林盟主的地位做出這種事都是可以說得通的。
畢竟有了太陽之裘就能在比賽當中有一個保障,也比其它人多了獲勝的可能。
“好,你們繼續觀察,尤其是王崇言,看看他每天都見了些什麽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及時禀報。”
“是。”壹點點頭,站起來退了出去。
“知道是誰要找太陽之裘了嗎?”顧煜看向望月,一邊給江舟剝蝦一邊問道。
望月點點頭又搖搖頭,“目标有五個人。”說完,望月轉過頭看向黎朔,“關于武當的王崇言你知道多少?”
黎朔被望月一看就羞紅了臉,立馬吐出嘴裏的蝦,結結巴巴的說:“知道...知道一...點。”深覺自己太緊張黎朔停了會,直到鎮定下來才接着說道:“此人是出塵子的三弟子,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自幼在武當長大,是被绛雲,也就是現在的武當掌門帶回武當的,具體原因不詳,聽聞是王崇言骨骼驚奇,被绛雲看中。”
“痛!”
聽到江舟驚呼,三人同時看了過去,顧煜放下手中的蝦,拿起江舟的手,皺起眉頭,“怎麽弄得!”
江舟用另外一只手指向盤裏的大閘蟹,“吃那個的時候被紮到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痛的要死!
顧煜看向江舟血流不止的手指,眉頭皺得更深了,望月和黎朔也是吃驚的看着江舟的手指,被大閘蟹紮到手指可以理解,但是這連一個小傷口都算不上,怎麽會血流不止呢?
江舟也是睜大眼睛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怎麽流這麽多血?”
“望月你身上有帕子來。”說完,顧煜舉起江舟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江舟看着顧煜覺得手指頭熱熱的,甚至有些害羞的看着顧煜。
望月從袖口拿出一個帕子,“給。”
顧煜接過帕子,把手指頭從口中拿了出來,那手帕包上。
只是過了會,手帕就被浸濕了,血透過了帕子,多的不可思議,明明只是一個小傷口。
“顧煜我怎麽流這麽多血?”江舟看到很快就被浸濕的帕子不解的看着顧煜,“我還有點難受,我是不是生病啦!”
顧煜看着江舟迅速蒼白的臉色不由一驚,“望月你去找大夫來!”
望月點點頭,立馬就先門外跑去。
黎朔看到江舟的臉色也跟着着急起來,“你先把他抱到床上去,我會一點醫術。”
“好。”顧煜聞言就抱起江舟放到床上,覺得江舟渾身冰冷,又幫江舟把被子蓋好,“怎麽樣?”
江舟皺起小臉,搖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難受死了!”說起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顧煜低下頭親親江舟的臉蛋,“沒事!等下大夫過來就好了。”說完顧煜就站了起來,江舟扯住顧煜的衣袖,“你要走?”
顧煜搖搖頭,“我會陪在你身邊的,我只是讓黎朔幫你看看。”
江舟還是扯住顧煜的衣袖,“你在這,不能走。”
顧煜充滿愛憐的看向江舟,“我當然不走。”說完顧煜看向黎朔,“幫他看看。”
黎朔點點頭,拿起江舟的手,認真的把起脈來,面色時好時壞。過了會黎朔把江舟的手放回被中,對着顧煜搖搖頭,“查不出來,江舟的脈象比常人慢了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會不會是中毒?”顧煜皺起眉,問道,“那大閘蟹只有江舟一個人吃過。”
黎朔依舊是搖搖頭,“沒聽說什麽毒藥能讓人受傷之後血流不止,而且江舟的脈象沒有中毒的跡象。”
顧煜臉色更差了,兩人正思索着,突然門被打開了,兩人看了過去,是望月,不過她身後跟着的是一臉着急的青竹,沒看到大夫的身影。
兩人剛想發問,望月便道:“他說他有辦法。”
她在去找大夫的途中碰到了青竹,直覺的,她覺得青竹有辦法,于是便告訴青竹江舟受傷流血了。果不其然,青竹一聽到江舟流血了就是一臉着急,急急忙忙的回了趟房間就和望月來找江舟了。一路上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們怎麽能讓他流血呢!他那種體質一流血就會血流不止的!”
望月心中大駭,他果然知道江舟為什麽會血流不止。
青竹走到床邊拿起江舟的手,解開手帕,這才放下心來:“幸好這傷口不大!”
然後青竹從袖中掏出一個小東西,正是早上要給江舟吃的似玉的東西,他把這東西交給望月:“切一點下來鑿成粉。”
望月伸手接過來,左右端詳了片刻,卻什麽都看不出來,便道:“好。”
黎朔跟在望月身後,“我去幫你。”
“你會看病?我生了什麽病?”江舟看向青竹,恹恹的問道。
青竹摸摸江舟蒼白的小臉,十分憐惜的樣子,“你不是生病了,你只是受傷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顧煜打量着青竹,若有所思。
片刻,望月用帕子裝着一些細末走了過來,遞給青竹,“可以了嗎?”
青竹接過帕子,看了看,道:“可以了。”說完就把那細末灑在江舟的傷口上,再用帕子包好,邊包邊說道:“馬上就會好的。”
果不其然,很快江舟的血就止住了,不再浸濕帕子,衆人也都松了口氣。
“青竹!” 青珏的聲音傳來。
“我在這。”青竹朝着門口喊道。
馬上,青珏就走了進來,怒氣沖沖的:“我找你找了好久!”
“江舟受傷了嘛。”青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頭,他早上答應中午要和青珏一起吃飯的,接過除了這檔子事,就忘了要和青珏吃飯了。
青珏也有些驚訝,怎麽就受傷了,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江舟更是吃驚,怎麽一副重傷的樣子。
“發生什麽事了?”
顧煜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帶着放松下來的口氣:“吃螃蟹紮到手指了。”
青珏點點頭,覺得有點好笑,卻不大震驚,之前就聽青竹說過,靈體不能流血,一旦流血了就會血流不止,而且其血能幫助有了靈識卻還未修煉成形的東西成形。
“欸!顧煜你別和他講嘛!”躺在床上的江舟似乎是恢複了些精神,沖着顧煜抱怨道。
顧煜捏捏江舟的鼻子,十分溫柔的笑道:“好好休息。”
“江舟要休息了你也跟我走吧。”聽到江舟要休息青珏就拉起青竹的手,要帶青竹走,邊走還邊像顧煜挑眉,好樣的!
青竹一步三回頭的看向江舟,依依不舍,“他們不知道怎麽照顧江舟啦!”
“你都治好了,沒事的。”青珏十分堅決的帶着青竹走了出去。
待青竹走了,望月似是調皮一笑,拿出那個似玉的東西給黎朔看,“你看看,你認識這東西嗎?”
黎朔接過那東西,端詳了許久,搖搖頭,“不認識。”
望月再拿給顧煜看,顧煜同樣看了會,也是搖搖頭不認識。
望月自己也是十分不解,這東西她可是聞所未聞,而且其材質也很奇怪,非常的清脆,稍稍一用力就斷了。而且聽青竹說此物可以延年益壽青春常駐,更重要的是它似乎能治療傷口,江舟血流不止的傷口撒上一點這東西的細末就止住了。
想到這,望月從腰間抽出一柄小刀,對着黎朔笑道:“把手伸出來。”
黎朔看到望月笑了起來,只覺恍若天人,不覺呆了,望月叫他做什麽也完全忘了。
“嘶!”手臂傳來細微的痛感,低頭一看,原來望月見黎朔沒反應就只顧自的拿刀在黎朔手臂刺了一下,很輕的一下,但是寶刀鋒利得很,馬上就見血了。
望月滿意的點點頭,之前把那東西鑿成細末的時候她多鑿了些,正好留在現在用,她把細末灑在黎朔的傷口上,湊近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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