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3)
青珏看了看腳下,已經沒有木板了,可是那船已經要離開的模樣了。最終青珏一狠心,将身後的木板踢到前面來,這樣還可以在前進一點。
或許在一點,那艘船就能看到他了。
衆人則在海灘上祈禱着,祈禱那船能注意到他們,不然,他們真的再也經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絕望與希望的交替折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衆人的祈禱起了作用,又或則是青珏越來越接近的身影引起他們的注意。
那艘船聽了會,然後開始朝着衆人駛來。
頓時劫後重生的喜悅充斥在每個人的臉上,只是其中又帶着點不敢相信,畢竟那船還并未來到衆人面前。
所以當那船行駛到衆人面前時,衆人的喜悅之情達到了最高點,喜極而泣,熱淚盈款!
青珏也松了口氣,開始往回走了。
到了海灘上的時候,望月已經和船上的水手溝通完畢,這是皇家的船,而望月有着郡主的身份,自然那些人不敢為難他們,并且讓他們都上了船,還請來了大夫為受傷的人治療。
上了船,衆人的心落了地,跟随着那些水手找了房間各自休息起來了。
江舟一行人依舊臨近而住。
望月則沒有進屋,而是被請去和這艘船現在的船長見面了。
黎朔不放心,要跟着前去,望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最後來請的那人還是讓黎朔跟着來了。
見了面,才發現原來是個相識的。這人不僅是望月認識,就連黎朔也認識,那人正是那日在洛陽遇見的王二王公子。
王二看到黎朔有些吃驚,問道:“你怎麽也在?”過後又問;“江舟也來了?”
黎朔點點頭,對此人并沒有什麽好感。
到是望月好奇兩人什麽時候認識的,而且連江舟都認識。但望月還是壓下心中的疑問,先王二行禮道:“太子殿下!”
王二揮揮手,“郡主請起吧!本殿下叫你來也只是為了确認身份,竟然真是望月郡主,本殿下也就沒什麽事了,深更半夜的還請郡主見諒。”
望月搖搖頭,“謹慎些是應該的,太子殿下是萬金之軀。”
王二笑笑,不甚在意,“本殿下也要休息了,你就下去吧。”
望月點點頭,行禮退下了。
回到房門口,望月原本想去隔壁的江舟房間,但最後還是放棄,還是明天再問吧。
翌日
衆人都起了個大早,生生被餓醒的,在樓上吃了早飯,衆人這才覺得真正活了過來。
而望月也問了江舟是如何和王二認識的,江舟道了句:“在青樓認識的。”到是讓望月吃了一驚,沒想到顧煜竟然還讓江舟去了青樓。
而王二似乎每天都很忙,望月除了第一天見過之後剩下的半個月裏都沒再見到王二,就連下船的時候也沒見到。
王二命人把望月衆人送到了極樂門的海域,就向着山東出發了。
下船的時候江舟手裏拿着一串手鏈,由十幾顆黑色的珠子串成,十分奪目漂亮。
望月看到問了句:“怎麽都沒見過戴過?”
“剛剛王二讓人送來的。”
望月疑惑,“王二是誰?”
黎朔在一旁道:“就是太子。”
望月吃了一驚,她原以為,王二和江舟也不過是認識,到沒想到關系如此之好,一出手就是送了這麽一份大禮。
顧煜在一旁聽到了,淡淡的說了句,“太醜了,別戴。”
江舟聽了,有些不解,“挺好看的啊!”
望月到是聽懂了,只是笑笑,不點破。
顧煜看了那串珠子一眼,“到時候送你更好看的。”
江舟聽了便把那珠子遞給顧煜,“那這個給你好了。”
等到衆人都下了船,王二的船馬上就走了。衆人朝着極樂門走去,一路上一個極樂門弟子都沒見到,衆人有些吃驚,又想到魏依雪說過不死人早已襲擊了各大門派,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上來。
待衆人走到大殿的時候,弟子開始多了起來,有人看到青珏,滿臉狂喜,大聲喊道:“掌門回來了!”
不少人聽到都朝着青珏的方向湧來,等青珏走到大殿,極樂門的弟子都湧了來。
一個地位比較高的弟子走到青珏面前,行禮道;“爾等護教不力還請掌門責罰!”
青珏扶起那人,道:“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麽,你細細說來。”
那弟子面帶淚痕,似是激動,“那日,各大門派的人去了蓬萊仙島之後,剩下的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門派。做兩、一個月之後迎戰不死人的準備,誰想,十日之後,不死人突然同時襲擊八大門派和十二莊。個個門派都損失慘重,尤以我們極樂門,掌門和卻師兄都去了蓬萊仙島,陳師叔又成了不死人,武力大減!”
青珏點點頭,面色嚴肅,“你派些弟子去邀請八大門派,就說已經取回萬盅草了。”
那弟子聽聞後面色欣喜,道:“是!”
随後青珏對着剩下的弟子說道:“你們按照之前的陣法繼續守教!不多時日,這不死人就會真正變成死人了。”
見掌門回來,極樂門的弟子面上都有些歡喜,也更有了鬥志!
讓弟子退下之後青珏又留了幾個人,把王崇言這幾個受傷的弟子帶去休息,至于慕語樂已經好了很多,下船之後就回了自己的門派。
到了夜間時分青珏邀了魏依雪和江舟等人前來商議這萬盅草如何用。
他原本是不想請江舟等人來的,只是拗不過青竹,最後還是都叫來了。
魏依雪看到江舟等人并不理會,只跟青珏說話。
“這是唐門秘法!”魏依雪的一句話,就堵得衆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青珏道:“我知道,可是你總得讓我們知道你怎麽消滅那些不死人吧。”
“你們也都知道,不死人身上有盅蟲,而這些盅蟲都聽從于一只母盅,只要這只母盅死了,這些盅蟲也就死了。”魏依雪的臉依舊在面紗之下,看不出臉色,只是語氣不耐煩。
“那我們怎麽找到那只母盅?”青珏又問道。
這次魏依雪是良久的沉默,過了很久才說,“要找到母盅的主人才行。”
“可是這天大地大的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望月聽了之後按耐不住,問道。
魏依雪看了眼望月,還是過了很久,“他就在那裏,不會走的。”
衆人聽了都有些好奇,他是誰?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找到那人,殺了盅蟲?”望月問道。
魏依雪的語氣似乎有些害怕,“我,我不行。”
衆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
“去那裏可以到他?”顧煜問。
“唐門。”魏依雪原本低着瞬間擡了起來,聲音有些變調十分激動:“他瘋了!他就是個瘋子!瘋了!瘋子!”
話說完了,魏依雪還在重複着瘋子,瘋子。
唐門?
衆人更是驚訝,怎麽會在唐門?
青珏看了看瀕臨崩潰的魏依雪,道:“今天先這樣吧。”
他當初知道魏依雪的時候他就是這麽個樣子,整個人跟個瘋子一樣。
望月張了張口,看了眼魏依雪,又閉嘴了。
最後衆人都回了房,每個人心裏有着疑惑。
翌日
各大門派接到消息紛紛都已最快的速度趕來極樂門,就算隔得遠的,也是快馬加鞭的讓最近的弟子趕來。
所以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八大門派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不過這次和上次相比,人少了很多,顯得有些冷清,而且每個門派的人面色都有些憔悴,似乎受了不小的折騰。
而且,這次魏依雪沒有出現。
青珏看了看大殿中的門派,直接道:“時間緊急,我就直說了,萬盅草我已經拿到,現在只要抓到母盅就能讓所有的不死人直接死亡,真正的死亡。”
在座的人聽了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這十幾天他們被不死人這折磨的要死,不死人不會累不會痛,也不需要休息,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突襲,各大門派的弟子都死了不少,而且不死人的人數也越來越大,別說長期下去,就算再過一兩個月,說不定他們這些門派都會瓦解了。
“那青掌門知道那母盅現在在何處又是何人所為嗎?”武當的一個弟子開口道,這次出塵子沒有過來,掌門更沒有,而是留在自己的門派保護自己的駐地。
青珏點點頭,“知道,不過那個地方到處都是盅蟲,到處都是毒物,一個不小心就會命喪于此!”
在座的各大門派弟子聽了都是一副木然的樣子,去也是會死,留下來也是會死,都是一樣的結局。
“所以這次還是要各大門派一起齊心協力,共同圍剿那人。”青珏看了衆人的反應也不在意,接着說道,“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知道,如果母盅那麽我們一定會慢慢被不死人殺死,而我們只要能殺死母盅就一定能活下來。也就是說,留下來一定是死,去殺母盅還有可能能活。”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
這林中的路是越來越好走了,樹木也越來越少,就連毒物也是沒了,衆人心中正感疑惑,面前就豁然開朗起來,椰風寨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椰風寨非常的殘破,就連門匾都掉了下來,上面布滿了灰塵,一點都不想人在居住的樣子。
就連青珏也是十分的疑惑,又命弟子向殿中發射藥丸,毒死那些毒物。只是這次出人所料,這次沒有任何死物從中掏出,青珏壓下心中的疑惑,帶領衆人朝着椰風寨前進。
椰風寨不大,而且現在裏面可以說是空無一物,地板上都是灰塵,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住過了,不過令人好奇的是,地板上有好多道輪子的印跡,還有不少腳印,還很清晰應該是剛踩上去不久的。
還有誰比他們更早來的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衆人走得更裏面了,衆人見沒有威脅,也有些放下心來,開始打量這個寨子。
“你們看!”這時,人群中有個人驚呼起來!
衆人看了過去,門右側有個輪椅,而輪椅上一個枯瘦的人蜷縮着,不知是死是活。此處正在角落,陽光找不到,而且此人又是一身黑衣,又小的很,實在是不打眼。
有人好奇伸手要去看,就這這時,一道聲音出現,“不要動!”
那人的手就停頓在半空中,一哆嗦,道:“誰?”
馬上的,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椰風寨的後廳飛了出來,站穩在衆人面前,“他全身都是毒,你若是碰了,裏面就會毒發身亡。”
那人戚戚然的收回了手,不知眼前這位是什麽人,在這裏人只有幾個人認識此人,顧煜就是其中之一,在他看到那黑色的人影頓時眼前一亮。
是管掌櫃!管掌櫃那日寫信說會在極樂門等他卻自己先走了,不知何時到了這裏。
而不少門派的掌門也都認識管掌櫃,紛紛打了招呼,有人問道:“管掌櫃你怎麽來得這麽早。”
管掌櫃笑笑,溫潤爾雅,道:“我前幾日就到了,跟你們的目的一樣找出這母盅,好毀了不死人。”
衆人聽了一陣驚喜,“那管掌櫃可找到了那母盅?”
管掌櫃面露難色,“管某無能,只找到了那母盅的主人,可是那母盅卻是怎麽找都找不到。”
衆人聽了雖有些失望,但聽到管掌櫃說找到了母盅的主人,又不由露出喜色,急忙問道:“那母盅的主人在那?”
管掌櫃指向那個坐在輪椅上枯瘦的人,道:“就是他了。”
那人似乎也是感覺到管掌櫃指向他,配合的擡起頭,衆人看到那人的臉都是大吃一驚。那人的臉已經不能稱為臉了,而是一個骷髅,那人的眼睛深深陷入眼窩中,鼻子無故少了一半,就連嘴巴也沒了嘴唇,而且此人的臉黑如泥,似乎已經十幾年沒有洗過一樣。
衆人難掩嫌棄之色,向管掌櫃問道:“這人不肯說嗎?”
管掌櫃搖搖頭,“他不會說話啦。”
那人點點頭,似乎同意了管掌櫃的話,然後這人開始掃視衆人,看着看着突然直起身來,張開沒有舌頭的嘴巴哇哇呀呀的說着什麽,還能讓人從他渾濁發紅的眼中感受到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喜悅。
那人看向的位置不是別人,正是顧煜,而顧煜也是茫茫然,他并不認識此人。
那人還在哇哇呀呀着,見顧煜不為所動,于是用枯瘦顫抖的手伸進衣服裏,然後開始口桀口桀的笑了起來,馬上的那人吧手拿了出來,手中是一只黑色的似蠶的東西,不過它渾身長滿了白毛,十分惡心。
然後那人開始用嘴發出一系列的聲音,那蟲子随着那聲音開始舞動,向着顧煜的位置前進,而衆人皆為其讓開了路。
只是這蟲爬到距離顧煜面前半米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扭過頭似乎在向那人說着什麽,那人不理,口中的聲音越來越尖細。
江舟則捂住耳朵一副要受不了的樣子,過了會見那人還不停,于是怒氣沖沖的一腳踩扁了那蟲子,“別叫啦!”
就在蟲子被踩住時候那人瞬間停住了叫聲,不敢相信的看着那蟲子,然後又擡頭看看江舟,一臉畏懼的樣子。
衆人也是驚訝的看看江舟又看那人最後在看看那蟲子,似乎不敢相信那蟲子就這麽死了!
就連管掌櫃也是十分驚訝的看向江舟,魏允祁的蟲子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弱,相反,就算你穿得再多在厚,那小小的蟲子的一點唾液就可以把你所有的防禦刺破,然後在你身上留下一個比被蚊子咬還小的傷口,但是你會馬上死亡。只要皮膚接觸一點點,都會讓人喪命!
而且魏允祁的反應也非常奇怪,反而很畏懼這個少年一樣。
就在這時,青竹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在青珏耳邊說了句什麽青珏臉色頓時開朗起來。
馬上的,青珏向着衆人道:“母盅在那人的肚子裏。”
此言一出,令衆人驚訝不已,管掌櫃也是十分驚訝,但随即又了然了,這幾日他把這裏都搜遍了就是不見什麽母盅,而魏允祁的身上他自然不敢去搜,所以聽到母盅在魏允祁的身上也沒有那麽驚訝。
有幾人聽了青珏的話便道:“那快把此人給殺了!把那母盅取出來也一并殺了的好!”
這話一出不少人表示贊同,早日了解此事,也好滅了那不死人。
青珏沒說話,只是抽出劍走向那人。
那人看青珏拿着劍走了過來,也沒什麽反應,反而癡癡呆呆的看着青珏手裏的劍,不懂的畏懼也不懂得反抗一樣。
衆人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
青珏手中的軟劍一抖,一劃。那人慢慢閉上眼睛,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似是解脫。
這麽多年,他都忘了自己為什麽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當初只是想要複仇,卻把自己弄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那人咽下最後一口氣,原本單薄的身體更是單薄了,不少爬蟲從他的衣服裏都鑽了出去,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死了,不過很快的,那些四處逃竄的爬蟲很快也死了,不知道是為了主人殉葬還是什麽。
青珏那那些爬蟲都死得差不多了, 便用劍劃開了那人的肚子,不過劃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阻力,硬硬的,似乎在啃噬着劍。青珏有些心驚,收回了劍,卻發現劍身上有一道缺口,應該就是剛剛被那肚子裏的東西啃噬的。
青珏拿着白色瓷瓶,又踏上前一步,就在這時,肚子裏的東西突然發出一身凄慘的嚎叫,令人心驚。随即,有人從寨外狼狽的跑了進來,滿身鮮血,一臉驚恐,“那些留在山下的人都變成了不死人!現在已經沖上來了!”
在場的人滿目驚恐,怎麽會?!
有人按捺不住,急急忙忙的催促着青珏,“青掌門,你快些把那母盅殺了吧!再晚就糟糕了!”
那人剛說話,肚子裏的東西又發出一聲嚎叫,帶着憤怒,似乎是聽得懂人話一般,也是在這時,那人被切開的肚子裏突然鑽出七八只白色透明的小蟲子,衆人看到之後驚恐的叫了起來,向着外面退去,是不死人身上的盅蟲!
青珏也是皺着眉,避讓着,只是那些盅蟲似乎很害怕青珏,紛紛都避開了。
那些盅蟲向四面散開了,耀武揚威着。馬上的,逃到門外的人又跑了回來!慌裏慌張的,“不...不死...不死人人到門口了!”
青珏眉頭皺得更深了,開口道:“你們先去迎戰,我想法子把那母盅逼出來。”
衆人聽了雖然心生懼意,而且那些不死人前不久還是他們的同伴,他們有的甚至是同門師兄,怎麽下得了手,但為了自保衆人還是鼓起勇氣狠下心去外面對抗那些不死人。
青珏則是靠那人的屍體越來越近,手中的劍又向肚子劃去,肚子裏的母盅似乎是覺得受到了生命威脅,又送出幾只小蟲,只是那些小蟲見到青珏都吓得落荒而逃,但是馬上的母盅發出一聲長嘶吼,那些小蟲又跑了回來想要阻止青珏,但又是一副十分猶豫的樣子。
随着母盅的嘶吼結束,破舊的大門應聲而倒,外面的景觀讓人心驚,衆人拿着刀劍像不死人砍去,可是不死人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不停得向前進着。
終于大門也被不死人給打破了,向着那人的屍體前進。
留在屋內的人不多,見不死人闖了進來,紛紛散開避難去。
而不死人,都朝着青珏去了,母盅又發出一聲嘶吼,那些不死人便開始攻擊青珏,似乎想要奪走青珏手上的白淨瓷瓶。
顧煜等人見狀,紛紛趕來援助。
而青珏眉頭緊皺,用劍粗暴的破開那人的肚子,依舊肚子裏的母盅,而母盅的嘶吼也越來越大聲,不死人聽到之後,頓時有如神助,力氣變得更大,望月堪堪抵擋不住,只有顧煜一人還算游刃有餘,一邊打着,一邊細心保護着江舟。
青珏則手下不停,那母盅似乎知道肚子裏不安全了,狼狽的跑了出來,露出真面目。
原來這母盅身形越一手手長,樣如蠍子,倒和它生出的小蟲相差甚遠。
那母盅逃了出來之後就朝着最近的一個不死人跑去,不過還是沒能躲過青珏的劍,青珏一劍砍了下去,不過那母盅只是身形一頓,就又接着跑遠了,反倒是青珏的劍應聲而斷了。
青珏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打開白淨瓷瓶,一個飛身堵在母盅的面前,母盅感應到威脅,急急忙忙的跑開了,只不過青珏的動作極快,那瓶白色的瓷瓶開始灑落在母盅的四周。
瓶中的粉末灑落成一個圓形,把母盅困在其中。
母盅被困後發出凄厲的叫聲,卻不敢觸碰到這些粉末。
青珏見母盅被困,便向一個極樂弟子點點頭,那弟子心領神會避開不死人向門外跑去,而其他人自顧不暇根本沒時間去注意別人。
不一會,那弟子帶着一個人溜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沒有出現的魏依雪,魏依雪來到青珏身邊,神色有些緊張有些歡喜:“他真的死了?”
青珏點點頭,指了指被困住的母盅,“交給你了。”
魏依雪神色有些狂亂起來,不敢相信和激動的神色在臉上一覽無遺,聽了青珏的話,看了看那母盅,嘴裏開始喃喃自語起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死了,嘿嘿。
接着魏依雪走到那母盅身邊,盤腿坐了下來,從衣兜裏掏出許多瓶瓶罐罐,那母盅十分畏懼魏依雪似的,節節後退,直到了那粉末之處才停了下來。
魏依雪全然不顧,慢慢的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打開向那母盅倒去,那母盅發出凄慘的叫聲,而不死人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衆人的神色欣喜起來,手中的刀劍也舞動得更加迅速了,生的希望鼓舞着所有人。
慢慢的,不死人的動作越來越慢,也開始怕痛起來,到最後伴随着一聲尖銳的叫聲,所有的不死人都癱倒在地。
氣喘籲籲的衆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就要完結了。
☆、椰風寨
也不知道是不是青珏的話感染的衆人,慢慢的有幾個門派的人站出來響應了。
于是各大門派的人約定各派人馬趕往椰風寨,一個身處在我國最西的山疙瘩裏。
散會之後,衆人又忙于回去對抗不死人和分配人手趕往椰風寨。
江舟則回了竹林小院,和聽望月和黎朔還有顧煜商量去囚風寨的事情,聽久了有些困了,打個哈欠,“最近一直都在趕。”
在說話的三人停了下來,看向江舟,最後望月說,“趕的話能多久好幾條人命。”
江舟哦了聲,對救人沒什麽興趣,顧煜捏捏他的臉,“困的話,先去休息。”
江舟點點頭,就朝着房間走去。
“我們要和青珏一起行動還是回到龛月再出發?”望月問道。
顧煜想了想,皺起眉頭,“你寫信回去,派出些弟子前往椰風寨,我們則直接從這裏出發不用和青珏一起,到時候在椰風寨彙合。”
黎朔則道:“門主讓我全力配合你們。”不死人之事事關整個武林的安危,即使是無門也不能免除。
望月考慮了會顧煜朔說的話,點點頭,“好。”
之後望月就開始寫信送回龛月,之後又在準備過兩天前往椰風寨的事情。
而時間也在忙碌中過得更快,一眨眼就到了前往椰風寨的日子。
這幾日顧煜每天都在教着江舟騎馬,如果乘坐馬車的話,會大大延緩行程,而江舟又不會騎馬,所以匆匆教會江舟騎馬。
而望月準備了四匹快馬,打算日夜兼程前往椰風寨。
四人都背着一個小包裹,裏面裝了不少黎朔準備好的藥物,都是些對抗毒物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青珏還要安頓好門派才出發,所以要比他們要晚些出發,這不聽到望月他們要出發就過來送行了,尤其是青竹,把這江舟的手臂,死活不肯讓他走。
江舟被纏得不耐煩了,用力打在青竹的手臂上,趁着青竹吃痛松開手的時候,一溜煙的沖上馬,揮動着鞭子跑的老遠。
青竹見了只能在後面遠遠的看着江舟,投以哀怨的眼神,江舟則是得意的看向青竹,大有有種你追上來啊的意思。
青珏攔過青竹,到是高興得很,江舟走了青竹就徹徹底底是他的了,于是滿懷竊喜的對顧煜說道:“慢走不送!”
顧煜聽了,揮揮手,頭也不回的揮動馬鞭,跑到江舟身邊去了,望月和黎朔見了也是緊緊跟在身後。
一時間黃煙滾滾。
四人騎了一天的馬,這時都有些累了,而且馬也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四人在官道邊上的一個驿站落腳休息。
“六斤牛肉和兩壺酒。”望月丢了錠銀子在櫃臺上,昏昏欲睡的掌櫃的馬上就醒了過來,接過銀子,喜笑顏開,立馬道:“好嘞!馬上上。”
望月又道:“給我們的馬也喂些吃的,這錢就不用找了。”
聞言,那老板更是笑得眼睛縫都看不見了。
江舟趴在桌子上,一副累慘了的模樣,撅着嘴,對着顧煜說道,“我屁股和大腿好痛!”滿是委屈的模樣。
江舟第一次自己駕馬,大腿內側很容易摩擦破皮。
顧煜倒了杯水給江舟喝,“再忍忍,過幾天就到了。”
江舟接過水,十分不滿:“為什麽我們要去殺了那什麽狗屎母盅!?留在極樂門或者回顧莊就好啊!”
“如果母盅沒死的話那麽不死人就會橫行這個世界,到時候整個國家都會生靈塗炭,所有人都會死。”望月細心的跟江舟解釋。
可江舟對着解釋并不滿意,“可是我又不認識他們,為什麽要救他們?!而且我只想顧煜在一起啊,他們死了也沒關系。”
簡單而殘忍的話,天真的殘忍。
顧煜無奈的搖搖頭,只好道:“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江舟看向顧煜,也有些無奈,簡直讓人有些忍俊不禁,“好吧。”
話音剛落,店小二就松了兩大盤的牛肉上來,熱情得很:“客官,要不要再來些饅頭包子?!”
望月點點頭,“來兩屜。”
酒足飯飽之後,四人又休息了會便接着上路了。
這也是四人最後一次在驿站裏吃飯了,接下來都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一路上不死人襲擊過的痕跡越來越多,最嚴重的時候,他們甚至見到一個小村子的人都死絕了,不少屍體都還維持着死前的最後動作,沒有得到安葬。
同時死人越來越多的也就意味着,他距離椰風寨越來越近了。
到了一個馬無法在前進的地方,四人只好下馬,開始步行,同時,他們也發現山下有很多馬,應該是其它門派的馬,只是騎馬無法再前進于是都下了馬。
望月的臉色凝重起來,黎朔從包袱裏拿出一個白淨瓷瓶,到處四粒紅色的小藥丸,遞給三人,“這是避瘴氣的藥,都吃了吧。”
吃過藥後,四人慢慢朝着山上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各門各派的弟子,有不少認識望月的都跑來打招呼。
這時,有不少穿着白衣的持劍少年向望月走來,“莊主!”手握着劍,向望月齊聲道。
望月看了幾眼那些少年,問道:“都來了嗎?”
為首的白衣少年道:“來了一半!”
望月點點頭,“那好,你們随我走。”
但是當四人越往山上走的時候發現人又少了起來,顧煜看了看四周,人已經少了很多了,但是并不在意。
望月皺起眉頭,道:“我們先等青珏帶萬盅草來吧。”
顧煜低頭思索了會,點點頭,“好。”
于是四人決定在此地先休息一會,等着青珏,青珏只比他們晚出門一會,而且他們的腳程應該會更快,他們還有個不會騎馬的江舟,雖然說不上拖累,但還是耽誤了些行程。
果然,過不了多久,青珏就在衆人的簇擁中走了過來,魏依雪依舊不在。現在八大門派的掌門除了武當和唐門都到齊了。
而武當掌門給出的理由則是年事以大,行動不便的理由。魏依雪則是毫無聲息的隐藏起來了,自從那日在青珏屋內見了一面之後,就在沒有他的消息。
青珏看到顧煜和望月點點頭,算打過招呼,身邊沒有青竹。
“各位,你們現在随我去那椰風寨。”青珏說着,手裏那這個白玉瓷瓶。
衆人各有所思,也不言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青珏微微蹙眉,看向身後衆多的極樂弟子,問道:“準備好了嗎?”
那些極樂弟子個個精神振奮,點點頭,“是!”
“好。”青珏點點頭,“那就走吧。”
這時衆人才看清那些極樂弟子手上都帶有一個類似□□炮的東西,不知用處。
有人好奇,便問道:“不知這是何物?”
青珏笑了笑,帶着得意,“這是魏掌門特意調制的藥物,把這個東西投到椰風寨就可以把寨中的毒物一網殺盡,盡量避免我們的傷亡。”
不少人聽了面上都有些竊喜之意,于是紛紛表示,“魏掌門不愧為唐門掌門,真是厲害!”“是啊!”“青掌門也是英雄豪傑!”
奉承之意在明顯不過。
青珏也不在意,接着道:“趁着天明我們還是盡早進山的好。否則到了晚上,看不清楚更危險了。”
這次就有不少人附和着青珏,這次衆人才開始慢慢的先山中進發。顧煜等人也是默默跟在身後。
之前衆人都是停在林外并沒有進入林內,現在才開始進到林中。
這片樹林和蓬萊仙島上的樹林不一樣,這些樹木都非常的小,樹幹小,樹枝小,就連葉子也是黃了一大片,稀稀拉拉的。
青珏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堪稱熟門熟路的走着,望月心中起疑,但在這種時候還是選擇什麽都沒說,生死未蔔的時候使人更容易互信猜忌。
不過,馬上的青珏就在一個小路面前停了下來,從胸口拿出一張紙來,仔細看了看,這時靠青珏近的人都伸長脖子去看,見是一份地圖,試探的問道:“青掌門這地圖是真是假?”
青珏笑笑,十分坦然,“這時魏掌門給我的。”
“哦。”不少人聽到了,點點頭,應了聲,把剩下的疑惑埋在心裏。過了會有人問道:“今天怎麽沒見到魏掌門?”
青珏依舊好脾氣的回答道:“魏掌門為了炮制那些藥,累到了。”
衆人這才不問了,青珏則收起地圖,道:“沿着這條小路下去,會有很多毒蛇大家要小心。”
衆人的心又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跟在青珏身後,青珏則讓那些極樂門弟子走上前來,“待會我說發射你們就開始發射。”
那些極樂門弟子點點頭。
果然,衆人走了一刻鐘左右,就看到了前方無路了,所有的路都被蛇給覆蓋着,這蛇有紅有白,大多是青黑色,有的還攀爬在樹幹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時不時突出紅豔豔的信子。
衆人看到密密麻麻的蛇,頓覺胃中翻湧想要吐。
青珏壓下心中的惡心,冷靜道:“發射。”
于是那些極樂門弟子開始扣動手中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