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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但她恨的人不是缪成載,而是炎雨陽。

她就是不服,難道只因為姓炎,這女人就能享盡一切好處,得到姑爺的心?而可笑的是對方甚至不是炎家嫡孫,不過是從旁系抱來養的假小姐。

論真要論身份血統,炎雨陽一樣沒資格獲得缪成載這個偉岸男人一心一意的對待和呵護。

「我也知道我不配。」木蓮咬着牙說,突然間目光一掃,往一旁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炎雨陽看去。「但她又有哪裏值得你費盡心機?」

「閉嘴!」缪成載俊臉沉了下來。

「為什麽我要閉嘴?在我眼裏,她只是個忘恩負義、自以為尊貴的女人,這些年來到底是炎家助你還是你助炎家,她根本沒搞清楚過!」即使被缪成載淩厲黑眸瞪視得渾身微顫,但早已豁出去的木蓮還是繼續說道。

這些話,深深撞進了炎雨陽心裏,讓她一時怔愕,不知該做何反應。

忘恩負義……說的是她嗎?

她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委屈的人,畢竟一輩子要與一個觊觎她家産的夫婿過一生,可憐的女人是她才對,不是嗎?

明明就是他心術不正,沖着炎家的家産接近她,為什麽在木蓮眼中,她卻變成不知好歹的人了?

啪!

一聲巴掌響起,缪成載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打了木蓮,力道之大讓木蓮的除頰幾乎馬上就腫起來。

「啊?你快別這樣……」從來不曾見他失去該有的氣度與理智,炎雨陽也跟着趕緊上去擋在木蓮的身前,不讓他在腦怒下做出将來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滾!」因為炎雨陽攔着,缪成載怕自己不小心傷了她,所以不再動手,只是憤怒地朝着木蓮吼。

他是真的沒想到,原來表現一向忠心的木蓮,待他居然有這種心思。

「炎雨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自己這麽待他的。「恨恨地說完,木蓮轉身離去,臉頰上的淚珠随着奔跑一顆顆沒入心裏。

木蓮離開後,原本強勢的男人身子在轉瞬間搖搖欲墜,像失了所有力氣,炎雨陽一見連忙上前去攙扶着他。

「別聽木蓮胡說,那丫頭是被我寵壞了。」還來不及順口氣,缪成載就忙不疊低頭對攙他的人兒說道。

木蓮是個靈巧的丫頭,院子裏的大小事他都放手讓木蓮打理,木蓮也向來做得很好,什麽事都處理得井然有序,只是他沒想到這丫頭最後竟會做出這麽放肆的行為、大膽批判,讓她受了委屈。

「對不起。」他誠心誠意的道歉。

他這三字飄進了炎雨陽耳裏,反倒令她不自在起來。

她從來就不是不知反省的女人,木蓮或許以下犯上不應該,可說的話卻也有幾分道理。

此時此刻,她心中五味雜陳,也是直到今日才曉得自己生活上的一切瑣事,原來都是出自缪成載的細心打點。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她滿懷疑惑,兀自思索,頭一回在面對他時沒有那麽手足無措,怔怔地欲扶着似乎氣力用盡的他在椅上坐下。

誰知纖手一觸及他的背,一股微微濕濡的感覺就印上她手心,讓她猛地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确定地望着自己伸回的手,像是想要印證什麽似的,驀地又伸手拉開他的裏衣,果真見到他身後原本早該好了的傷口竟然化了膿!

再怎麽說炎家也是富貴之家,該有的珍貴藥材、上好的傷藥難道還會少了?

他怎麽能任由自己的傷口潰爛成這副模樣?

「你當真這樣任性?」瞪大了眼,她難以置信地輕喃,真的越來越不懂他了。

「是你自己說要替我上藥的。」缪成載淡淡的回應,仿佛這句話就能解釋一切。

「你……瘋了嗎?」就因為她曾說要為他上藥但後來沒做,他便也固執地不讓旁人來做,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不像是這麽偏執的人,可瞪着眼前那明顯沒經過包紮處理已經潰爛的傷口,炎雨陽又不得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沒有瘋,任何事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放在心上。」

所以……木蓮剛剛的那些指控都是真的?她竟然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這算什麽?他把她傻子嗎?

炎雨陽氣得轉身就想離去,氣怒之餘,她也真的往外走了幾步。

而在她身後的缪成載只是靜默着,沒有出言阻止。

下一刻,她腦海不經意浮現出他細心為她抹藥的景象,當時他那專注的模樣,讓她一想起,步伐驀地頓住。

如果真這麽離開,她豈不是就成了木蓮口中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深吸口氣後,她又轉回身,無論他說出口的話是不是想要欺騙她的花言巧語,她都不能眼睜睜看他這樣傷害自己。

「田娃,到我房裏取藥去。」雖然心思紛亂,她卻沒忽略那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丫頭。

「那藥是特地為你買的,你留着用,我皮粗肉厚,尋常的金創藥就成了。只要是你親手塗抹的,我相信都有神效。」

這心軟的小女人,對他終究不是無情啊!

缪成載深沉的眼中悄悄染上一絲喜悅,但他聰明的選擇不動聲色,免得她惱羞成怒,再不肯理會他。

炎雨陽怒瞪他一眼,警告他別以為用這樣的苦肉計,就能讓她忘了他從前利用她的所做所為。

如今她願幫他上藥,只不過是基於做人的道理,無法眼睜睜看着他這般固執地傷害自己罷了。

她心中這樣想着,伸手松開他的衣帶,然後褪去了他的衣裳。

當他精壯的胸膛映入眼簾,她的氣息不禁一窒,兩朵紅雲跟着飄上白皙無瑕的容顏,玉容像是一朵嬌豔盛開的紅花。

缪成載望着眼前嬌羞的她,看得癡了,他眸光專注盯着她,當中燃起的火焰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被他望得心慌,炎雨陽連忙繞到他身後,當看到他背部的傷口時,她不由得心一緊,眼中水霧立現。

這個男人真的瘋了嗎?

硬是要折騰自己,以為這樣她就會心疼?

田娃火速拿藥回來了,她伸手接過,即使滿心氣怒,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将藥膏輕柔地抹到他的傷口上。

「不用內疚,其實我只是沒想到傷勢會變這麽嚴重。」幾乎不用回頭,光聽她的抽氣聲,他就能感受到她震驚的心情,因此他柔聲說道,裝作一副沒啥大不了的模樣。

他的話很嚣張,炎雨陽咬着唇,一時氣不過他這種不在意的态度,抹藥的手便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說實話,這股疼挺鑽心的,但缪成載硬是咬着牙,一聲都沒吭。

「其實有了這傷挺好的,至少,它讓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的關心沒有那麽廉價。」她氣悶回道,擦藥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勁。「我會來探望你,純粹是因為你畢竟因我而受傷,這份良心我還有。」若不是因為良心過意不去,她才不會沒事浪費自個兒的心思。

「是嗎?」他淡淡揚笑,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不過看來已精神許多。「就算只是這樣,我也甘之如饴。」

「你別再信口胡言了,城裏誰不知道你之所以會娶我,全是因為炎家有錢,何必表現得好像你真的很在乎?」

聽到她的話,他猛然回頭,一雙深遠的眸子筆直地凝視着她。

「你當真這樣以為?」

「是……是啊。」其實經過木蓮這一鬧,炎雨陽心中原本深信不疑的念頭早就動搖,說這話自然有些心虛。

「想不到我的雨陽丫頭不僅是遲鈍,簡直就是笨了。」缪成載無奈笑嘆。

如果早知她鑽進牛角尖就怎麽也兜不出來,更再也看不清楚他的心,那麽當年他絕對不會那麽直白。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唯今之計,看來只有盡速撥亂反正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拐着彎在罵她蠢嗎?瞪着他粲笑的臉容,她咬牙質問道。

誰知他卻冷不防湊上前來,在她毫無防備之際驀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回,他的吻不再如蜻蜒點水,而是充滿強勢的霸氣,完全不管她的反抗和掙紮,牢牢地将她鎖在自己懷中,恣意愛憐。

這舉動……哪裏還有半點虛弱的模樣?

如果天底下有誰是最不聽話的傷患,那麽絕對非缪成載莫屬,明明是堂堂大男人,卻像個孩子似的耍賴着,這像話嗎?

「小姐,姑爺又不肯喝藥了。」

「不想喝就算了。」炎雨陽沒好氣的說,一副完全不想理會的樣子。

因為他的傷,更因為木蓮離去前的一席話,她已經被折騰三天了。

不僅日夜陪伴照顧他,換湯進藥的,還得承受他三不五時的「偷襲」。

例如昨夜,他便又趁着她替他換藥時,一把将她禁锢在懷裏又摸又吻的,害得她事後羞窘兼懊惱,幾乎不敢出房門見人。

有傷患是這麽當的嗎?

雖然大夫信誓旦旦地告訴她,他的傷很嚴重,一定要小心加以看護,可他的所做所為卻又讓她忍不住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畢竟能将小小的傷弄成這麽嚴重,實在不多見。

他壓根就是吃定了她心軟,所以才會這樣為所欲為。

「可是……」田娃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她說不去,誰想硬逼着她去都是沒有用,只是姑爺的傷勢才剛轉好,若是又因主子不理他而耍任性加重病情,那該怎麽是好?

左右都不是,田娃夾在兩人中間,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炎雨陽生氣地說道:「別擔心,他的命硬得很,死不了的。」

不能怪她心狠,這幾日他那些孟浪暧昧的舉動惹得她幾乎夜夜沒睡好,因此現在脾氣才會這麽大。

「那夫人交代的事怎麽辦?」田娃嗫嚅地問。

這幾天因為小姐對姑爺無微不至的照顧,好不容易夫人臉上才出現一點欣慰的笑容,如今若是得知小姐又想放任姑爺自生自滅,不知還會衍生出怎樣的風波。

「這……」提到自己向來懼怕的娘親,炎雨陽怒氣一窒,原本堅持不動的腳步不由自主往松林院的方向邁去,但走了幾步卻又突然頓住。

再這樣下去,她還離得開嗎?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頭,就回不去了。

以往她一心只記恨他的利用,所以能對他的好視而不見,可現在她已經得知他默默為她所做的事,一顆心便再也無法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而是更加煩亂了。

不行,她得嚴正堅守自己的立場,她會去照顧他,不過是基於責任和同情罷了,絕對不是因為原諒了他那惡劣的行徑。

「田娃!」她霍地回頭叫道。

低頭緊跟在她身後的田娃一時不察,擡頭就這麽硬生生地撞上她。

「噢……小姐,你怎麽突然停了?」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田娃忍不住哀叫抱怨着。

「我還是不去了吧。」

「呃……」主子的善變教田娃簡直傻眼,小姐雖性格溫婉,可向來是個果斷之人,幾時曾這樣反複不定了?

更何況,前些天她明明好幾次都撞見小姐和姑爺耳鬓厮磨,還以為兩人間的誤會早已冰釋、破鏡重圓了呢。

難不成那時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眼花了嗎?

「那姑爺的傷?」

「他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痂,無妨的。」這回,炎雨陽鐵了心不讓那男人再牽着她的鼻子走。就算他的傷是為她所受的,這幾日她的盡心照顧應該也已償還夠了。

「可是……」田娃依然覺得不妥,張口還想說些什麽,就見不遠處幾個守門的護院匆匆地往他們這兒奔來。

看他們那着急的模樣,莫非出了什麽事?

炎雨陽望着那幾個護院,也覺得奇怪,招了招手想将他們叫來問仔細,可是他們卻像完全沒有發現她似的,筆直朝着松林院繼續奔去。

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缪成載又出了什麽事嗎?

盡管努力想讓自己無動於衷,但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無法視而不見,步伐不自覺地跟了上去,加快……再加快……

憂心開始在她心底蔓延開來,明明不該在乎的,她竟不知不覺上了心。

這是什麽陣仗?

被拉來扯去的炎雨陽還來不及回神,眼前已經站滿了一堆人,除了炎家的本家親戚之外,還有一堆看似來勢洶洶的陌生人。

終究是個大戶千金,她倒不至於被這等陣仗吓傻,只是擡眼不解地望着一臉冷漠的缪成載。

見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心知這番折騰已又讓他元氣大傷,雖然傷口癒合了許多,但還不算全好,他的氣也還沒養足。

想到這裏,她纖細的身軀主動往他身旁挪了挪,似是要給他一點支撐,她多少知道眼下這群人是沖着他來的。

「他們是……」她小聲開口,想問清楚這一切。

他卻嚴肅地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兩方人馬對峙着,許久沒人再開口,就連炎家的當家主母白鳳仙,也只是冷着一張臉端坐在主位上,一聲不吭。

仿佛誰先出聲誰就輸了似的,偌大的序裏擠了十幾個人,卻都安靜不語,大概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被清楚的聽見。

四周越寂靜,越引人不安,炎雨陽的手不自覺悄然握上缪成載的,小時候她每回要是闖了禍或是害怕時,也都是這麽做的。

她的動作很自然,惹得缪成載微微一笑,只怕連她自個兒都沒發現做了什麽。

然而她下意識的依賴,讓他卸下一臉凝重的表情,厚實大掌穩穩地回握住她那軟嫩的小手。

這可是這幾年來,頭一回她不再與他鬧別扭,甚至還主動親近他,他自然要好好把握。

「載兒,跟大娘回家吧。」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率先開了口。

只見一位打扮雍容華貴的夫人,情緒很是激動地朝着缪成載喊了一聲,模樣就像親娘喊着自己親兒那樣地情真意切。

「缪夫人,這麽突兀的登門來訪,不知意欲為何?」白鳳仙故意當作沒聽見對方的話問。

她是何等人物,早料到以缪成載卓絕的表現,缪家人遲早有天會被逼上門來讨饒,如今果真如此。

缪家雖位在江南,卻一向與皇室交情頗好,先帝在位時甚至還曾出過一個貴妃,所以一直自視甚高,會親自登門造訪,顯然是已被逼得無路可走。

看來海任那家夥也真是了得,沒用多久時間便打出市場,讓炎家的醉美人成功取代缪家所釀的虞姬酒,逼得缪家不得不低頭。

「白鳳仙,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趾高氣揚尚不足以形容缪夫人的态度,睥睨的眼神更顯露她高傲的個性。

「我又不是生意興隆的鐵板神算,還真不知你的來意呢。」揚起了一抹笑,白鳳仙對她的無禮并不放在心上。

「是嗎?」缪夫人揚起眉。據傳白鳳仙這個鐵娘子城府極深,以往她總無緣得見,如今瞧來傳言倒有幾番真實。

「當然。」白鳳仙神情自若,差點就教人相信她真的不知他們為何到訪。

可惜的是,缪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冷眼一睨,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今兒個來,自然是要同你來讨人。」

「讨什麽人?」

「讨我們缪家的獨孫孤苗!」缪夫人一望,目光就定在缪成載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咱們這一室都是炎家人,缪夫人恐怕是弄錯了什麽。」白鳳仙早就對今天的情形有準備,說起話來不疾不徐,還能端起身旁的香茗細細啜飲,茶香飄蕩整個廳堂之內。

「我今天既然來了,便是有十足的把握,怎麽可能弄錯什麽?」纓夫人哼聲說。

若非早就查清楚一切,他們敢這麽大陣仗的前來讨人嗎?

「就我所知,缪家這代只出一子,而且還是個不成材的公子哥兒,日前在酒樓裏為了姑娘家争風吃醋,讓人錯手給殺死了。」

白鳳仙說話殺人不見血,一舉刺進缪夫人的心坎裏。

這是市井裏頭口耳相傳的閑言閑語,從來沒人敢到缪夫人的面前說,因為那是缪夫人心裏的最痛。

她一生僅得一子,對待孩子自然極盡疼寵之能事,即便後來丈夫和府中丫鬟偷情生下一子,為了自家的孩子,她也使盡手段,暗地裏讓人将那丫鬟給整治死,還将缪成載這個當時不過五歲的小娃兒給帶至府外丢棄,任由他自生自滅。

還好這孩子命大,被一個老乞兒給撿着了,便跟着那乞兒過着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倒也命硬的活了下來。

過了三、四年,白鳳仙無意間得知缪家此事,基於好奇心,悄悄地去瞧過這孩子,見他年紀小小便目光如炬、早熟沉穩,說起話來有條有理,那時她就直覺認定他将來成就必定不凡。

她心想炎家若是能得到這孩子,肯定如虎添翼,所以才讓人去将他帶來,談妥條件後便好生栽培,幸好這孩子也沒辜負她的期望,年紀輕輕已成為炎家的支柱。

這缪家倒好,自己的命根子死了,就想來讨他們當初不要的,她倒不知道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缪夫人臉色驟變,眼看就要發怒,若非身後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只怕她富貴人家該有的風度早就盡失。

「我說的……應該沒錯吧?」白鳳仙再啜了口茶,姿态悠閑,一點也不像有人上門找碴的模樣。

聽着娘親和對方的話,炎雨陽隐約抓到些許來龍去脈,看起來是缪家人忽然想起了缪成載的存在,堂而皇之的帶人來要人。

但幼年無故遺棄、未曾養育,他們憑什麽來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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