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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新人诠釋,目前專輯發行時間預計在九月,并且老大會在專輯正式發行之時重出江湖和大家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選婚紗照~突然就想到,飛機嫁給邵叔叔的時候,是不是得來陰暗朋克風比較适合她,背後邵叔叔穿一長褂臉架圓眼鏡手執戒尺,送她死亡凝視。
第 25 章
又有新人?
對不起,不關心,邵桉說重出江湖是幾個意思?只是出來和大家見面,重心工作依然放在幕後嗎?那有什麽區別,明明大家只是想聽邵桉唱歌。
他寫的那些歌好聽是好聽,捧紅了少安音樂好幾個新人歌手,但甭管怎麽說,就是懷念他的演唱風格。
什麽最強新人,拉出來看看啊!
可憐網友們跳腳了那麽久,邵桉這邊卻沒有來第三段聲明的意思。夜漸漸深了,于是大家紛紛懂了,那個所謂的新人,怕不是被披上了神秘面紗,強到讓邵桉重出江湖為TA站臺。
這麽想的話,還是有點期待。
更何況,有小道消息不是稱何天後九月或者十月發新專輯嗎,正面怼上去都不怕也是厲害。不知何媛愛那邊作何感想,仗肯定是要打的了,誰認慫算誰輸。
次日一早。
寒冰射手:“哈喽,最強新人~想吃什麽早餐?”
昨晚又看書到淩晨的萬尹琳像一具喪屍一樣掙紮起床,淩亂的頭發将她遮成一個女鬼。明明已經好累,還要更累,可以不當歌手嗎……只是去逛了個商場,為什麽搞出後續一大堆破事兒,縮短到三個月會死人的。
專治不服萬飛機:“好好說話,叫主子。”
寒冰射手:“不逗你了,給你來幾顆檸檬醒腦吧,困的時候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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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治不服萬飛機:“檸檬對于我來說和橘子沒有兩樣。還是帶一根兒繩子吧,過來請安的時候。”
寒冰射手:“要上吊?”
專治不服萬飛機:“頭懸梁錐刺股,你懂個屁。”
寒冰射手:“行,你是文化人,啃幾天書看把你能的。”
盡管很累很困,眼皮都撐不起來了,她還是爬起床了,幽靈一樣晃蕩到三樓教室,一屁股坐下就開始看書。
大希被交代餐飯直接送到三樓,要三明治這種直接能啃省時省力的東西。時間緊迫成這樣,她沒有一秒鐘時間去關心網上對“最強新人”是怎麽評價的,噓聲多還是期待多。
邵桉一早來教室,推開門,被已經開始學習的某人震驚到退了半步,連忙擡起手腕看看時間确定不是自己遲到了。
“态度很不錯,我看三個月有戲。”他滿意地将水杯放下,戴上眼鏡,做好教學準備,并且嚴格且認真地清清嗓子。
一聽到三個月,少女眉心一抽,提出要求:“時間緊迫,所以,能不能考慮照顧一下我脆弱的心靈,讓死板的課程生動起來以方便理解。畢竟,我還是一個不靠連環畫看不懂紅樓夢的文盲,亞歷山大,真的。”
既然宣布了三個月,邵桉自然有作戰方針,針對萬尹琳的意見和實際情況,他早已做好準備。這是他帶過的最差一屆學生,因材施教是必須的,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把學生的位置放高一點,老師的位置放低一點。
“可以。”他說,捧起五線譜,臉上洋溢起慈祥的微笑,“我們今天開始視唱,來,看看這些小蝌蚪。”
小蝌蚪……
少女內心有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趕緊舉手:“老師……雖然我文化水平可能停留在小學階段,但我心理年紀已經成年了,不要這種程度的趣味教學,謝謝。”
邵桉很麻木。他已經盡最大努力趣味起來,要啥自行車?一個死板的老師,沒照着書念已經不錯了。
知道他很為難,那種寫了一晚上教案,開口就跪了的崩潰感她感同身受。萬尹琳了解,對邵桉這種老年人要求不能太高,一般老教授上課能把普通話講好已經不錯了——此處運用了誇張手法。
萬尹琳:“那要不采取獎勵大法。”
邵桉:“?”
萬尹琳:“比如,我完美完成任務,就獎勵我抽根煙?”
邵老師用無聲的冷漠回答了她的提議。
哦,不行啊。
萬尹琳:“那向你提要求總可以吧,比如說,獎勵為吃邵老師親手做的飯。”
邵桉:“再比如?”
萬尹琳:“看邵老師穿女仆裝。”
邵桉愣了一下,繼續淡定:“等你拿到今年最佳女歌手,我可以考慮。”
萬尹琳:“好,就這麽定了!”
邵桉:“獎勵機制與懲罰機制并行,達不到我的要求,固定每次二十個俯卧撐。”
萬尹琳:“啊?”
邵桉:“高強度學習,沒有健康的身體是不行的。”
這可真是對她用心良苦啊。
獎勵機制試行第一天,萬尹琳在白板最頂上記錄下她今天的目标——觀看大型災難片,《生吞檸檬的邵桉君》。
結果——
“音錯了。”“又錯了。”“音對了節拍亂了,這麽大個節拍器你看不見它?”
以上三句話,是邵桉今天重複得最多的,說到最後他一撂杯子,萬尹琳就知道自己又跑偏了。不存在邵桉吃檸檬,這輩子都不存在的,一天下來她做了兩百多個俯卧撐,夜深人靜之時抱着自己酸痛的手臂流下心酸的眼淚。
大半夜的,她給老姐發信息求安慰。
專治不服萬飛機:“敢問老姐,當年學畫有沒有被老師狠怼過?”
龜速急轉彎:“沒啊,我一遍就會。”
行,你們一個個都是天才。
她是天殘!
後來《生吞檸檬的邵桉君》這個小目标被白板置頂了足足一個星期,她才終于在某人的放水之下,得以欣賞了這場災難大片。
拿邵桉的話說,“我再不把那顆檸檬吃了,你給我撂挑子不幹。呵,別以為就你一個人在承受苦難,我也是”。
可以,師生相親相愛亦師亦友,革命友誼升溫至“為了讓你痛快我願意折磨自己”的程度,這正是她想看到的。
老幹部不茍言笑一本正經,配以微微蹙起的嚴肅風眉頭,是标準大齡男神氣質,可是在吃到檸檬的第一口他就破功了。
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如此怕酸之人。
“水!水!”那一刻,男神氣質風一樣散了。
連日高強度學習效果顯著,但身心疲憊,現在終于撥開雲霧迎來開心一刻。萬尹琳抱着他的杯子,笑到四仰八叉,連眼底的黑眼圈都散發着愉悅的光澤。
邵桉整張臉都扭曲了,沖上來搶他的杯子,被少女一個閃身靈活躲開。
萬尹琳幸災樂禍,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邵大叔的那張臉也能做出豐富表情,滑稽地像只猴子:“欸欸欸——才吃一瓣呢,現在就喝水,完了你不得把游泳池的水喝幹。”
“拿過來!”某人嗓音喑啞,臉已酸到變形,對檸檬的酸度有了更清楚的認識。什麽形象,什麽高冷,不要了,他只要水。
“給你我那千八百個俯卧撐不就等于白做了。”她才沒有那麽多同情心。
邵桉已然酸到神志不清,一言不合突然沖過來搶他的中老年保溫杯,少女又是靈活一跳閃到架子鼓那邊去,輕輕松松躲開他,還順腳踹飛一對鼓棒作為攔路工具。
發現搶不過她,男人放棄了,也放棄了下樓自己倒水喝的選項,幹脆沖到那盤檸檬面前,幾大口全塞嘴裏。他自我放棄,鼓着腮幫子生吞檸檬的整個過程,看得萬尹琳口水都下來了。
少女:“……”
好可惜沒有錄下來……如此癫狂又狼狽的邵天王,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給自己放水。
臉酸得發紅,眼睛酸得流淚,男人拼命咽下嘴裏的“強酸”,伸手,眯着眼睛向她靠過去:“杯子給我。”
哦。
“能不能有點娛樂細胞,都不給逗的。”
“杯子。”
眨個眼的功夫就結束了,早知如此她就把這個娛樂項目改成《生吞三個檸檬的邵桉君》。惡搞效果沒有達到預期,少女很有些失望,翻着白眼把杯子遞上來。
要杯子和送杯子的兩個人,互相朝對方靠近。
而橫在他們中間,那一根和地板顏色融為一體的圓柱形鼓錘,在靜靜“看”着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誰先踩上去
第 26 章
這只鼓錘是怎麽滾到地上的?答案是,被萬尹琳那只罪孽的腳踹過去的。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提問,被一頭一米八的大個子生物壓在身上是什麽感覺?
回答者萬尹琳。
謝邀——肺要炸了,胸要爆了,世界要末日了。
壓得她要噴胃酸了!
邵桉的膝蓋和地板來了場硬碰硬,瞬間火花閃電迸發腦海,嘴裏還被“強酸”腐蝕着,糟糕到兩眼發直忘記還壓着個人。
“我要……死了……”
身下柔軟的墊子竟然開口說話,男人當時脖子就僵住了,腦子裏萬籁俱靜,如同遁入混沌,又如核|爆以後的廢墟。
看起來拽裏拽氣,身高一米七還在長,截拳道666,有馬甲線還有小肌肉,被網友質疑是鐵T的朋克少女身體卻柔軟到令人發指。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可能是他壓中的胸給他造成了這種錯覺。
他睜開眼,和背靠地板的萬尹琳來了次直達靈魂的對視。調皮又可愛的皮卡丘攜十萬伏電壓如期而至,只是不知這一次來了一只,還是兩只。
邵桉:“……”
萬尹琳:“……”
鼻尖還差一頁紙的距離觸碰到,彼此來不及控制的呼吸推送着暖熱氣流噴到對方臉上,癢得人臉紅心跳。
她想死。
門外,大希撂下晚餐就跑,腳步聲咚咚咚見了鬼一樣。
更想死……
最後的最後,是萬尹琳一招推雲掌将邵桉掀翻,結束了這詭異的姿勢。她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忙着理自己衣服,而是背過身去掏出手機給大希打電話。
電話被挂斷兩次,這說明電話的主人和她一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場意外。
邵老幹部坐在地上捂着眼睛,水都忘記喝了——應變能力不行啊,出社會怎麽混?少女臉頰緋紅,先管不着他,她只想抓緊時間用鐵鏈鎖死大希那張嘴。
打了第三次,大希終于接起來了。
大希:“……”
萬尹琳:“不是你想的那種!”
大希嗓音抖了抖,仿佛在害怕被殺人滅口:“我會守口如瓶的,我用人格發誓!”
萬尹琳:“不需要守口如瓶,傻逼,是你老大摔了一跤,正好跟頭牛似的砸我身上,你他媽戲不要那麽多。”
大希:“你覺得我會信?我們老大又不是軟腳雞。”
萬尹琳:“那我呢,我是那種人嗎?”
大希稍一停頓,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不是,你可能喜歡的是女人,而且絕對只會是上面掌握主動權的那個。”
萬尹琳:“……”
大希:“但是……反正……我搞不清楚。一個真誠的建議,如果你倆要做活塞,麻煩下次去房間。”
萬尹琳:“CNM,想死是不是!”
大希:“對,想死,接受不了我老大的禁欲系人設破碎,這對我沖擊太大了。”
萬尹琳:“……滾吧!”
放下電話,內心之中天雷滾滾。活塞……活塞……活塞……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她放下電話,視死如歸回了頭。
再看看負分反應的邵桉,他已經成功重啓了表情系統,找到他的保溫杯并喝了大半杯。一套操作下來,表情僵硬得好似蠟像。
不過是活躍一下課堂氣氛,一不小心咋還活躍出小劇場了?萬尹琳張大嘴巴活動了下面部肌肉,出門在走廊上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找到被大希丢棄的晚餐,拎着返回教室。
邵桉扶了扶他的金絲眼鏡,合上書本,拽了拽領子,完美cos了一個正直的老教授:“沒摔傷吧?”
“沒。”
“先吃飯?”
“嗯。”
“以後鼓錘不要亂扔。”
“哦。”
看似平平無奇的對話背後是長發遮掩下紅透了的耳根子。邵桉也沒好到哪裏去,剛準備開吃筷子就掉地上了,撿起來,又掉地上了……
他那在萬人演唱會演奏鋼琴都能保持穩如狗的手指,貌似在抖。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溫度不斷下滑的空氣反而将這份尴尬無限放大。萬尹琳吃着飯,不禁回想起偶像劇裏的畫面——
男女主跌倒必接吻的定律憑什麽沒有發生在她身上?那樣她就可以破罐子破摔,做點什麽出格的事。
對了,她住進邵桉家有一段時間了,除了情侶睡衣很騷氣之外,到目前為止這部“青春勵志成長片”,并沒有往“偶像言情劇”發展的趨勢。
明明同吃同住,卻生生被定死在“住校”的定義上,你說這氣不氣人。
不知道從幾時起,她有了攻略邵桉的違法心思。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小心思已經在她心底生根發芽嚴重影響心情,具體體現在一口飯咬了快一分鐘還沒咽下去上。
她曾經八卦過老姐和姐夫,這一對就是朋友關系同居之後,感情迅速升溫。而她和邵桉……為何沒有一點點苗頭?
思緒在草原馳騁,她已然忘了自己其實是來學習的。
想得正投入,突然一串電話鈴聲響起,将她已經飄進太空的思維拉了回來。邵桉把筷子往飯裏一插,也沒看是誰打的就接了起來。
筷子,又掉了……
“喂?”
對面隐隐約約聽得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還很甜。
如果萬尹琳是只狗,耳朵能馬上豎得跟天線似的。可惜她不是,即便埋着頭停止咀嚼也根本聽不清對面在說什麽。
邵桉眉頭皺得跟喀斯特地貌似的:“哦,嗯,好久不見……不用……沒必要……在忙,對,沒有空……嗯?”他側了下身體看了看窗外,但其實這個距離能看到的只有天空,“……行吧。”
他放下手機,起身,與此同時做賊心虛的某人迅速化身挖掘機,瘋狂往嘴裏塞飯,假裝吃得很開心,一點都沒有偷聽談話哦。
邵老師表情略有些凝重,沒有揭穿她,敲敲桌面:“你未來的勁敵來了。”
萬尹琳鼓着腮幫子,擡頭:“嗯?”
邵桉:“何媛愛,就在樓下。”
噗……
她噴了邵叔叔一臉飯。
第 27 章
前女友挺能耐啊,直接找到家裏來了啊。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何媛愛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來找邵桉,直接殺到樓下,聲稱帶來了邵桉曾經愛吃的她媽媽做的醬,是順路來的哦。
五分鐘以後,被噴了一臉飯的邵桉收拾幹淨,在客廳接見了當今的歌壇一姐。而萬尹琳則幹脆戴上棒球帽和口罩,一屁股坐在客廳圍觀他倆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一點兒不拿自個兒當外人。
何媛愛打扮得很甜美,也是三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像鄰家姐姐,完全沒有攜帶舞臺上的炸裂氣場。
真人不如電視上好看,此觀點不帶任何主觀色彩——來自萬尹琳的內心世界。
天後娘娘笑眯眯地打招呼,沒有因為彼此的前任關系而有絲毫放不開:“好久不見了,剛剛阿困都認不出我了呢。”
是啊,你們分手六七年了,狗都不認你了還來騷擾要不要臉啊!萬尹琳豎起一個中指,沒有人注意到。
邵桉點點頭,習慣性地用肢體動作代替說話,臉上保持客氣又充滿距離的嘴角弧度,可以說是非常皮笑肉不笑了。
然而何天後并沒有介意他的距離感,依然挂着微笑,還看看多餘出來的萬尹琳:“那這位是……”
邵桉:“助理小琳——還坐着幹嘛,去給客人倒杯水。”
聽到他說話,何媛愛當即嘴角一抽,整個人都詫異了:“你、你嗓子怎麽了?”
邵桉:“發炎幾天了。”并努努嘴,指向茶幾上放着的快要積灰的消炎藥。
萬尹琳心不甘情不願地倒了開水,別說茶葉或者咖啡了,一點兒涼的也沒加,連紙杯套都沒套直接把這杯滾燙滾燙的水放客人面前。
何天後沒說什麽,反正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喝一杯水。她拍了拍桌上的盒子,依然笑眯眯的:“那太可惜了,這是我媽媽做的醬,有一瓶是新實驗出來的口味,想要送給你嘗嘗,不過你得等嗓子好了才能吃。”
邵桉:“謝謝。”答了兩個字,然後就沒話了。
何媛愛見他這個反應,搓搓手,短短停頓了幾秒,索性開門見山了:“既然你嗓子不舒服,那我就不繞彎子了,咱們就……有話直說吧。”
邵桉點頭。
“咳咳……我們……是和平分手的,我一直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仇怨,同樣的話我之前發短信說了很多次,不知道你看了沒有,我的電話你根本就不接,這次如果不是換了號碼,我想我即便站在門口了也進不來。”
邵桉靠在沙發上,以一種舒适的姿勢,他點點頭:“嗯,沒有仇怨,只是道不同。”避免嗓子的問題被發覺,他采取了省話模式,老太爺一樣惜字如金,一點沒有身為主人對客人多點禮待的覺悟。
何媛愛又是好一陣停頓,對方這個态度搞得她頭皮有些發麻:“既然沒有仇怨,我想和你商量個事。之前我們雙方工作人員因為向你邀歌的事鬧了點不愉快,現在我老實說,确實是有意向向你邀歌的。”說到這裏,她咬了咬唇,“外界在提我們不合,甚至一直有人把你轉幕後的鍋甩到我身上,這已經對我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用這種方式去澄清一下。”
為了找人家要歌唱,這種借口都找的出來,不要臉!萬尹琳翻了個白眼,有點控制不住想上去揍丫。
邵桉擺擺手:“再直接一點吧,你今天來的目的。”
何媛愛愣了愣。她在圈內混了這麽多年,早已不是傻白甜,她知道,利益之下沒有永遠的敵人,就當邵天王嗓子不舒服,态度不好是因為不想多費唇舌好了:“好,那就再說明白點。少安音樂的新專輯和我九月份的專輯時間上有一點沖突,為了保障彼此的利益,我覺得我們兩方有必要調整一下發行時間。”
邵桉:“有方案嗎?”
何媛愛:“方案有——我先發片,少安推遲兩個月。你幫我寫一首歌錄在專輯裏,後期我們會在宣傳中借這首歌推廣宣傳你們接下來要發行的專輯,包括我們的合作也可以打包炒一炒,這是雙贏的事情。”
現在就是一場談判,談情分都是虛的,講的是利益。可是戀愛談了那麽多年,她還是不夠了解邵桉,甚至趕不上剛和邵桉接觸沒多久的萬尹琳。
少女忍不住插嘴一句,帶着輕蔑的笑:“邵桉做音樂,需要宣傳?自來水都喝到飽了。大姐,你腦子瓦特了?”
兩大主角在那兒談上億的生意,一個小小助理居然插嘴。何媛愛瞥了她一眼,很不爽。
“考慮一下吧。”她說,就當沒聽見助理的挑釁。
被萬尹琳打岔了一下,男人好似受了什麽啓發,他捏了捏嗓子,扭頭瞅瞅自家學生,出口一句吓掉人下巴的話:“嗓子不舒服,你替我說。”
哈?
萬尹琳剛把帽子往下壓,抱臂坐好,正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誰想到邵大叔竟然讓她代言。一言落地,何天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少女指着自己的鼻頭。
邵桉點頭。
足以見某人對待他和前任之間的關系究竟有多随意,所以根本不存在因“情傷”而隐退一說。他的态度已經表達了他的意見——不合作。
她已經磨爪子磨到快禿了,既然讓她說,那她不把何媛愛說掉一層皮算她輸。
好久沒怼人了,真有點嘴癢。少女坐正以示認真:“行,既然他嗓子不舒服,那我就代表邵桉向何女士您做出回應——邀歌是不可能同意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同意。想要唱好歌,讓你家未婚夫給你買去呗,山海娛樂講出去也是響當當的名聲,要什麽歌買不到?”
何媛愛表情開始不對了,她仔仔細細審視了一番這個所謂的助理。一身黑不拉幾的潮牌,頭戴灰色系棒球帽,帽檐壓得低低的看不見眼睛,臉上戴着口罩,唯一能讓人看到的只有耳朵附近露出來的皮膚,白得發光。這小助理抱臂坐着,一只長腿伸得筆直,另一只架上去翹起二郎腿,看起來非常自我。
絕不可能是助理,如果她沒猜錯,應該這位就是所謂的“最強新人”。可是她是誰,長什麽樣,完全未知,戴着口罩聲音失真更是猜不出來。
一個名不見經傳,還沒有出道的新人,仗着少安音樂的後臺也敢這麽口出狂言!何媛愛頓覺一口氣發不出來。
少女把肩膀一聳,繼續放狠話:“合作就更不可能了,邵氏情歌就是招牌,不缺你們那點宣傳。邵桉從來不靠炒作,以為他跟你們一樣商業,你們是不是從冥王星來的?”
何天後不敢相信,邵桉竟然讓這樣一個小角色來diss她,哪裏還坐得住了,那一身鄰家姐姐的氣質頃刻間土崩瓦解:“邵桉!現在是我跟你談話,你何必讓一個小助理來侮辱我。”
邵桉看看她,保持沉默。
話又被萬尹琳接了:“何天後,還不明白嗎,我老大的意思是——這世界上有你沒你一個樣,我今天跟你唱白臉還是黑臉他根本無所謂。圈內混的誰不知道你當初為了個人發展,甩開前男友啊,哦,對了,可能對前男友從頭到尾都只是利用。活該你這樣的人人氣下滑,沒有好歌唱,別反駁,我說的事實。”
有沒有好的歌唱這确實是何一姐現在面臨的問題,少安音樂捧了兩個女歌手出來,都是唱作型,其他公司也有新人層出不窮,雖然都沒有大火,但市場份額被分了又分。相比之下,她越來越趨于商業化的歌必然缺乏競争性。
何媛愛嘴唇發抖:“你!”看看邵桉,又看看“助理”,多少年沒被人甩過臉子了,今天算是一次被甩個夠!她脾氣也是大,談判也不談判了,拎起包就走。
少女把下巴一擡,朗聲給予最後一擊:“喂,把你的媽媽牌醬料帶走,我邵老大口味早變了。”
何媛愛氣沖沖沖出門去,也不管終于把她認出來的阿困搖着尾巴在她屁股後面跑,更不管什麽醬料。
萬尹琳目送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摘下口罩,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洋洋得意:“哈哈哈哈——我是不是說太狠了?”
“有一點。”邵老太爺回答,挑眉而不是皺眉,說明他對這個結果還是滿意的。
“是哦。”她摸着下巴回想着何綠茶氣炸了的樣子,心情格外好,“成年人的世界貌似更流行背後插刀,當面diss段位有點low?”
“你是罵爽了,我聽得也爽,所以她拼死了針對少安新專輯的時候,想想今天說了什麽過分的話。”
“啥?!”
“幹得很好。”邵桉對她微笑,“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上樓學習,用實力迎接對手的報複。”
不是,劇本走向憑什麽是這樣的???
第 28 章
萬尹琳最近有點背,先是被下達高強度訓練的命令,接着親手給自己挖了個坑,被迫背上大姐大級別對手的報複。
唯一值得人高興那麽一絲絲的,就是可以确定邵桉對前女友沒有一點留戀。何媛愛走了之後,邵桉就悠悠閑閑返回三樓吃飯了,第二天讓大希把那些醬料都扔了出去。
這個舉動,讓某人心裏彩旗飄飄。
是的,皮卡丘已經把她腦子電壞了,開始思考一些玄幻的東西,比如說——他沒有跟我說晚安是不是今天學習不到位,他允許中午多睡十分鐘是不是心疼我了。
能把一個無敵鋼炮變得這麽神神叨叨的只有一樣東西,拼音寫作ai qing。
連大希都說:“飛機,你狀态不對啊。明明在聊維密天使,你突然提邵桉幹嘛?我越來越懷疑那天你倆就是在地板上不可描述。”
萬尹琳:“我放你娘的狗屁,我喜歡女的,滿意了吧!”
何媛愛的事告一段落,後來沒幾天果然那邊正式宣布發片日期定在九月底,擺明了要和少安音樂一較高下的決心。
邵老師重點劃的沒錯,歌壇大姐大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她老人家要施加報複。
Who,care!她無所畏懼,大不了每天又少睡一個小時。
說來就來的ai qing給操蛋的生活撒下調味料,讓每天的訓練不是那麽枯燥,難爬的高山也不是那麽不可攀登。但生活想要整你的時候,逃進太空艙都逃不掉,撒點調味料管得了幾個用。
那一期綜藝《憶苦思甜》如期播出,萬尹琳靠自己的懶惰成功挑起了網友的罵戰,戰況激烈到連蔡雯玉都被波及了。最後是蔡女士一通電話打過來,還遨游在學習的海洋中的她才知道自己又成世界公敵了。
蔡女士:“你确确實實破罐子破摔從頭懶到尾,金敏已經跟我說了,我沒有絲毫立場去跟節目組那邊較勁。許煙團隊現在把她手受傷的鍋甩給你背,炒她多麽能幹做了原本你該做的活,人家也沒瞎編。這次我幫不了你,而且對方公司是山海,你說你……”
同時惹上山海娛樂歌界一姐和古偶劇一姐,她也是厲害。
萬尹琳:“不用你幫啊,說好了我自生自滅的。”
蔡女士:“母女沒有隔夜仇,你說的哪門子鬼話。我只要明白生活艱辛就好了,既然已經懂事,那就回來吧,我不想你吃我當年吃過的苦。”
萬尹琳:“不用你操心……哎呀,反正別擔心,我好着呢。”
蔡女士:“你到底在做什麽?”
萬尹琳:“保密,正經營生,你會知道的。”
利用蹲廁的空閑,已經斷網有幾日的她爬上網絡圍觀自己的八卦,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還是被撲面而來的戾氣震驚到便秘。
曾經的四小花之一許煙俨然已經踢走她萬尹琳,靠“努力”成為了小花之首。她的勤奮,她的大度,她的随和,她的一切的一切都那麽令人着迷。
她在節目錄制中不畏艱苦,抗下甩手黨萬尹琳原本應該做的活,哪怕手受傷了也堅持下來了。而養尊處優的萬飛機只知道享受成果,還嫌做的菜不好吃,有鏡頭甚至拍到她白了許煙一眼。
這麽明目張膽欺負許煙,她的粉絲不炸才怪,前赴後繼爬到萬尹琳的主頁,在那條“要閉關”的微博下變着花樣地罵。各類沒有節操的營銷號更是高|潮疊起,一篇篇踩一捧一的文丢出來,将她黑了個體無完膚。
許煙唯一老公粉:“我來送一程。”附圖,萬尹琳的正面照,被P成了遺照。
買南紅加237659072:“笑死我了,全程看戲不動手,她以為她是社會人嗎?我小豬佩奇第一個不服。”
楓葉黃色的哦:“這種耍酷型女的不被收拾不知道真爺們兒哪樣的。交給楓哥調|教,保證分分鐘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上床更6。”
好想養只小煤球:“我們煙太善良了,蔡爺當初眼神兒不好吧,把一胎盤養大了。”
沒有公關團隊,沒有作品圈粉,她只是一個名氣虛高的星二代,路人顏粉挺多,但能幫忙回怼的鐵粉卻少之又少。
無所畏懼啊,就像她當初告訴金敏的一樣,還是這句話。
可是,氣啊!
被腦殘粉罵倒是其次,被某個王八羔子踩着腦袋往上爬,誰能受得了這個!她沒忍住,氣急敗壞編輯了條微博。
“有仇當場報,不喜歡算總賬,但這一次先記下了,回見。”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她卻又猶豫了。她在閉關的啊,外界吵吵嚷嚷全都跟她無關,回應了這一波還會有下一波。
遲疑了有兩三分鐘,最後她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删掉了。再等等,再等等……她要一飛沖天,要實力碾壓某些人,才不要和這種小雞互啄。
從衛生間出來,邵桉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肚子不舒服?”
萬尹琳徑直走到曲譜架前,翻動譜子迅速進入學習狀态:“沒什麽,不小心打了個盹兒。”然她自己沒有察覺,她的氣壓實在太低了。
邵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兩秒,濃眉往中間一靠,隐隐皺了眉頭,然後他擡頭看眼白板上置頂的小目标——享受邵老師十五分鐘按摩——張口說:“今天的第三個任務,給你十分鐘時間,把這段唱下來。”
這麽簡單?
男人說完,端着保溫杯下樓接水了,還順帶捎上她的。
萬尹琳打了個哈欠,看樂譜出現了重影,她真的很累啊。每天學就要學十多個小時,睡前再來一波文學常識惡補,睡眠時間算上午休頂多了四個半小時,白天面臨的又是高強度學習。她還沒滿二十歲,身體決定了她需要七八個小時睡眠,睡不夠有種崩潰的感覺。
昨晚還在泡澡就睡着了,半夜被涼水冷醒。
所以,哪有精力去管別人怎麽罵她。累,想抽煙,想喝酒,想出去玩,負重前行要克服多少次的動搖,只有她自己清楚。
邵桉打了水上樓,在她的水杯裏特地放了兩片檸檬。
練唱期間最好喝白開水或者蜂蜜水,突然出現兩片檸檬,萬尹琳感動得熱淚盈眶:“老師,心疼我了不是?”
邵叔叔表情毫無波動,還一身正氣:“再不吃要爛了。”
“嘁。”
這一天,她完美完成了老師交給的任務,享受到了邵桉全方位的按摩,舒服得她直接趴在沙發上睡着了,可惜并沒有機會去好好感受老幹部的手。
邵桉倒是摸出來了,這丫頭瘦了。
第 29 章
這種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有二十小時在學習的狀況持續了一段時間。一個月後,她還沒有喊累,邵桉先喊受不了了。
“課外書可以先放放。”他說。
所謂課外書,就是萬尹琳看的那些歷史書詩詞書。可她明明在打瞌睡,卻倔得很:“如果這一次放下了一個part,就會有第二次放棄的念頭,導致要求一降再降,到最後對自己零要求。”
邵桉:“呵,現在還會中英混用。”
“沒文化連歌詞都不能正确理解和體會,不是嗎?”
“行,你有道理。”
轉身他就給大希打電話,要求預約一下按摩師上門,因為某人最近身體狀态已經明顯不好。就萬尹琳那刀山火海随便下已經算是鋼鐵的體格了,偶爾缺覺還能忍受,一個月堅持下來人整整瘦了一圈。
她腦子裏那根弦時刻緊繃着,口口聲聲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壓到她自己都沒發覺其實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昨天大希就随口提了一下,說何媛愛請到了某國外超牛氣老師來給自己編舞,還在吃飯的萬尹琳當時就跳起來要看譜子。一副“都別攔着我,吃錘子飯,樂譜才是我的精神糧食,沒有它我會死的”這樣的架勢。
迫切想要回嗆噴子證明自己戰勝大姐大,導致給自己的心理壓力太過了。
過到什麽程度,過到白板置頂的小目标都不用寫了,她會自覺把枯燥的知識點全部碾碎了吞下去。
大希說她變了一個人,挺吓人的。
此時,邵桉在客廳倒水,兩個杯子都加滿了,他卻杵在原地半晌沒邁出回去的腳步。他現在很煩躁,唯恐這個突然懂事的學生用力過猛,畢竟嗓子也是需要休息的。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有點脫離軌道,恨不得把碗裏所有的肉全倒給她,恨不得告訴她算了吧,我們慢慢來,拿明年的最佳女歌手,恨不得把煙酒丢在她面前告訴她你想抽就抽吧,可憐巴巴別支煙在耳朵上聞煙味我看着難受。
當初他一步步下的棋,到如今想悔棋。
按摩師來了,萬尹琳那小瘋子是被大希拽下來做按摩的,抱着她的樂譜趴在沙發上瘋狂打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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