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這個…….”季疏剛要說話,就被拽住,随後一個人牆擋在面前。

是新收的下手,白九寒。

“有什麽事情對我說,不要威脅他。”別看白九寒是個落魄的人,但人家正義感爆棚啊,剛上崗就唰唰的刷好感度,可給他省的季疏感動壞了,心裏一個勁的念叨收了個好手下,真會體貼人,就沖這句話和這個動作,工錢給他漲個一錢。

絲毫不知自己好感度可能爆棚的白九寒,毫不畏懼的看着眼前冷氣同樣的爆棚的蕭郁狂,眼中沉默依舊,但手中的長刀已然準備在緒了。

摟着胸膛的蕭郁狂停下腳步,歪頭打量着白九寒,呵笑一聲:“季疏,你的量可真大,剛回來就來人了,看來,做你的客人不僅錢要多,還要能滿足你,絕對的。”都追上門了。摸着耳垂上的流蘇,嘴角略顯冷色,“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沒有錢啊,你會同意他碰你嗎?嗯?”擡眸看向白九寒身後的季疏。

受到飛刀般的視線,季疏拉住要保護的白九寒,笑哈哈的走出來,卻再次被蕭郁狂說的定住了腳步。

蕭郁狂說的是:“不過,這個人身材好,能滿足你,所以,你要告訴我,這就是你不要錢讓他進屋的理由嗎?”

你能不能聽人說話啊,自己在腦補什麽玩意啊,我勒個去了。

對于蕭郁狂的腦洞,季疏表示無奈,畢竟是他需要的有錢人,沒必要讓自己的大客戶和白九寒這個手下勾心鬥角,省的惹到蕭郁狂不耐,被打被殺是小,沒有了錢,等到死連巴結鬼差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候才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能使人詐屍。”當真是史上頭一遭。

可是,還沒等季疏解釋呢,白九寒那個一根筋的就搶先動手了。

一柄長刀,無風自動,腳步移動,對着蕭郁狂就沖過去了。絲毫沒有覺得身後的長弓阻礙到他了。

人家可能習慣了。

可是,他身後的季疏就呆了,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注視着這一場本不該發生的打鬥,或者說是決鬥。

蕭郁狂的霸氣決鬥,白九寒的打鬥,都是為了一個人,他季疏。

看着沖過來的寒氣長刀,蕭郁狂冷笑,退一步後側身閃過,随後身伸到腰間,猛地拽出一條血紅色長鞭,反手對着白九寒就是一鞭。

“啪!”長鞭纏住長刀,兩個人都各自蓄力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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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腦袋如撥浪鼓轉動,在兩個人蓄力時候,連忙跑到中間,攔住了這兩個逗比,“別鬧了,蕭大公子你身上還有傷,不要跟手下一般見識。白九寒,他是病人,你有點眼力勁行不。”為了不出人命,季疏感覺自己在照看兩個屁大點的孩子,阻止他們打鬧。

果不其然,季疏的話剛說完,蕭郁狂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瞬間染紅了白紗。白九寒見狀,頓時收手,連話都沒有說,拉着季疏就要離開。

“哎!你……”季疏正要說什麽,忽感另一只也被人拽住,力氣不可謂不霸道,季疏都感覺自己的左手腕都淤青紅腫起來了。

蕭郁狂挑眉,“季疏,你要離開,有經過我的同意嗎?”手下的勁越發大了。

疼的季疏暗自皺眉,但臉上依舊笑意,“我沒有說要離開啊,我只是跟手下講解一下,畢竟從現在開始,白九寒就是我家裏的人了。”

“那這麽說,我不是你家裏的人了。哈,也是,給了錢,你我不過外人。那麽,這些錢夠嗎,足夠讓你留下來嗎?”

不顧身上的傷口,蕭郁狂當着兩個人的面,從袖口裏拿出幾袋子錢袋,扔在了地上,霸氣中羞辱更多。

季疏目瞪口呆,看着那些錢袋子眼睛都不會眨了,身形一動,就被白九寒直接拖走了。

“羞辱他,不見得你好到哪裏去。”白九寒的一句話,讓蕭郁狂臉色瞬間陰郁。

他那句話的意思,把蕭郁狂狠狠的諷刺了一番。

蕭郁狂捂着傷口,冷笑一聲,滿眼冰霜陰邪。

來到後院後,季疏猛地甩開白九寒的手,不着痕跡的背手,“我的天!蕭大公子是我客人,你不過是個下手而已,居然敢跟他嗆聲,你是不想混了還是要連累我和小康啊。”剛來就鬧的這麽大,工錢是不想要了是吧,前面說加錢的事情斃了。雖然,剛剛白九寒挺帥的。

不過這不能表示,萬一蕭大公子生氣了,連人影都走的無影無蹤,那別提錢了,連之前的救命之恩都被斃了啊。好不容易抱到這麽一個土豪,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啊,哪怕是正義感爆棚都不可以。

比起季疏的膽小,白九寒則顯得無比坦然,收起長刀,一本正經道,“收你的錢,做我應做之事。”直視季疏,“我現在是你的手下,你就是我唯一的主子,保護你不受到他人評價。”說完,向季疏點頭,示意自己會保護他,不會對不起工錢的。

“我住在哪裏?”

季疏連忙回神,指着後院的一間房子道,“那間就好了。哦,終于要是有人上門找我,你可別再将人打出去了,不然我都沒錢花了,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就好了。”

白九寒點頭,轉身進屋了。

一根筋就是一根筋,那裏都好,就是太有正義感了。

搖頭嘆氣,季疏離開了後院,繼續去做飯了。

而房屋中的白九寒将長刀拿出來,安靜的撫摸着,沉默的雙眼裏好像在思索着什麽。

“公子,你确定你有額外的零花錢給那個新人嗎?”對于多一個人來跟他分錢,小康心裏還是有些不滿的。這不,就詢問起來自己的主子了。

邊吃花生邊做菜的季疏眉目彎彎,那雙黑眸裏仿佛盛滿了澄澈的水,“不會太久了,那樣的人啊,終是有屬于他自己的遠大抱負的,不會在我這裏停留很久的。”将菜猛地倒進滾燙的油鍋裏,季疏說的歡快,“小康你不要這麽小心眼,多一個人活躍氣氛,有什麽不好。再說了,白九寒那個家夥一看就是塊材料,等以後人家實現了抱負,必要時我還可以多一個土豪目标呢,這何嘗不是一條後路。”

想得挺好,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用。

小康安心做着自己的菜,對于季疏手忙腳亂做出的飯菜不予評價,端了上去。

大廳裏,只有蕭郁狂一個人。他像個老大爺似的,既潇狂又霸氣,胸前的玫瑰花開的鮮紅,那雙黑眸裏滿是冷意,尤其在看到季疏和…季疏手中的飯菜時,更寒冷了。

“小康,去叫白九寒過來吃飯。”對于自己做好的飯菜,季疏相當滿意。親自為大客人蕭郁狂拿筷子,盛飯,夾菜,一條龍的服務,好不馬屁。

對于季疏的勤快,蕭郁狂心裏冷笑,拉住季疏拽入懷裏,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三個男人坐在你面前,你的下面可以忍受的住嗎?”單手穿過褲子,撫摸着季疏的下面,手勁很大。

猛地被咬,季疏渾身一僵硬,随後軟弱下來,後在蕭郁狂的撫摸和狂/插下,身體逐漸癱軟下來,只能靠在蕭郁狂身上。“說了,我的客人只有你一個人,都答應了暫時不做生意了…嗯,我說話還是算話的。唔……”季疏的臉上出現了舒服的表情,看樣子他很享受。

蕭郁狂見狀,雙眸幽深,下面的手突然停住,而失去快感的季疏睜開眼,就看見蕭郁狂的唇貼着自己的額頭,看似親昵,但蕭郁狂眼中的邪肆卻是叫人膽寒。

“記住,我會來找你。必要時,我會将你接進我的府宅。”輕啄季疏微微汗濕的額頭,蕭郁狂笑的孤冷,“還沒有正式像你說過我的名字呢。蕭郁狂,殿禦府。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自己主動前來。”聲音呢喃,口氣陰森,卻又充滿了性/欲。

殿禦府,蕭郁狂,蕭王爺!

季疏沒有想到自己臨時發善心救回來的,竟然是個王爺,這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外加大土豪啊!

而就在季疏出神的瞬間,蕭郁狂的手突然快速而狠辣的動了起來,連給季疏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讓季疏達到了高/潮。

季疏輕聲啊了一聲,腦中眼前一片空白。

“記住,這是本王給你的極樂,更要記住,本王能夠滿足你,想玩,本王随時奉陪。”說着推開還在喘息的季疏,蕭郁狂随便擦了下手後,冷眼注視着地上還沒有緩過神的季疏,轉身離開。

“你…王爺…你要去哪?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見蕭郁狂竟然要走,季疏連忙開口。生怕大土豪跑了。

“本王還有事,不可能在你這裏久留的。你若是要本王還人情、想要錢的話,本王說過,殿禦府,等着你。”聲音冷冽,如冰雪寒月。

季疏看着遠去的蕭郁狂,回過神後搖了搖手。随後,緩慢起身,收拾自己的着裝。

于是,小康和白九寒來到的時候,蕭郁狂已經離開了,而季疏看着黑不溜秋的飯菜,依舊笑眯眯的,雖然兩個人都感覺到了身體一陣顫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饒是白九寒,亦是同樣。

仿佛沒有看到兩個人蒼白的容顏,季疏招手讓他們過來吃飯,“來來來,這是和你們吃的最後一頓飯了,之後你們的公子我就要飛黃騰達了。”

兩個人不解,之後就聽見季疏對着小康說道,“小康,我真是要多謝你喲。你知不知道你當成讓我救的人是誰?”小康搖頭,“是殿禦府的王爺哦,是當今的蕭王爺哦。這下子,我們可是真抱到土豪了。當初救他,讓他欠我們一條人情債真是對頭啊!”

小康倒吸一口氣,坐在凳子上,“那他人呢?你說什麽吃最後一頓飯,你怎麽了?還是他要把你怎麽了?”相比季疏的開心,小康有些慌亂。而白九寒則無聲聽着。而喵兒(那只大白貓),則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季疏安慰着拍了拍他,微笑道,“不必擔心,既然抱到了這麽大的大貴人,我怎麽可能放手呢。蕭王爺都邀請我去王府做客了,那我怎麽敢拂了王爺的面子呢,是吧。明天開始,我就去王府,一來是享享福,二來是…掙點錢什麽的,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在撈點人情債,可以讓蕭王爺欠我,這對以後也是非常重要的。”喝着水卻不吃菜的季疏擺手,攔住了小康要說的話,“這裏呢,就暫時停業了,要是那天我不順心了,我還會回來的。哦,你們明天也随我一起去,懂不。”

小康看着板上釘釘的季疏,無聲點頭,随後又開口,“希望,你不會第二天就被扔出來。”

季疏聽見了,輕笑着,卻發現一道視線緊緊追随着自己。

“白九寒,你不要這麽深情的迷戀我,我可看不上乞丐哦。”那道視線正是白九寒。

一身灰衣的白九寒洗幹淨後,挺像個樣子的。是正宗的大俠的模樣。

他沉穩的雙眼看着笑哈哈的季疏,許久後,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你是主子,我說不了什麽,但,萬不可讓自己受傷。”

對于白九寒的關心,季疏笑着接下,和兩人吃起飯來,雖然他只吃小康做的,自己的那份全被白九寒自己打掃了。

殿禦府,平靜如初,一點都看不出沒有王爺坐鎮的慌亂。

突然,王府裏開始躁動起來。不是有人來抄家,而是蕭郁狂蕭王爺回來了。

蕭郁狂大步進屋,無視身後一衆下人,随後直接脫了衣服,躲開傷口開始了沐浴。而下手則為蕭郁狂點上安神的熏香“雲昙”,并将一襲青綠色的孔雀翎裝飾的衣衫和毛坎肩和白色耳釘還有華麗精致的長煙槍準備妥當,最後再将四周挂滿了紫色紗幔飄簾。

半晌後,蕭郁狂赤身穿過雲霭般的紗幔後,将耳朵上的紅流蘇換成白耳釘,穿上衣衫後,裸/露着胸膛,斜靠在床榻上,三千黑發僅用翠綠發釵流蘇斜/插固定住,有些碎發落下,擋住了臉頰,單手扶住長煙槍,身處熏香紗幔後,狹長深邃的狐貍眼無限撩人,卻不難在撩人中感受到一絲陰冷。

這正是蕭郁狂,殿禦府的蕭王爺,掌握着當今皇帝的命運的霸王,亦是衆人口中的——

攝政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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