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傷了你
晚上放學後,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的我還沒來得及買把傘,雨又開始墜落。
于雅利小姨家出了點事,晚課前她就請假回家了。
昏黃的燈光,冰冷的冬雨,寂寥的心。我走在天國的階梯上,看着不遠處的紅磚樓,他帶傘了嗎?他沒帶,她會幫他帶。
想事的時候容易出事,我腳沒踩穩,身子向後傾。在摔落之際,有人從背後扶了我一下,回頭一看是金三豐。
他把傘移到我頭上,朝我笑笑問:“這麽大的雨怎麽沒帶傘?”
我說:“我的傘掉了。”
金三豐問:“你住校嗎?”
我說:“嗯。”
金三豐說:“那我們順路。”
我問:“你也住校?”
金三豐遲疑了一下後微微點頭。
我低着頭說:“對不起一直沒給你回信。”
金三豐說:“你學習忙,我覺得自己不該給你寫那封信,給你添麻煩,所以上次給你送吃的我都沒敢問。”
心不在焉的人走路總會出狀況。快出校門的時候,我腳又一滑險些摔倒。金三豐拉着我的手:“小心,路滑不好走,我牽着你。”他的手牽着我的手,這是第一次有男生牽我的手,還是個比我小的男生,我下意識地把手縮回來。
金三豐提了提他的衣袖:“要不你拉着我的衣袖?下雨路滑,不想你摔倒。”
我拉着他的衣袖,第一次和他這樣近距離接觸。他比我高一個頭,臉上沒有他這個年齡段的象征,着實少見。斜劉海,單眼皮,高鼻梁,看上去還帶着一絲青澀。
Advertisement
金三豐問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我說:“為什麽這麽問?”
金三豐說:“你今天看起來沒什麽精神,還差點摔倒兩次,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
我說:“最近總是掉東西,走背運。”
金三豐說:“我相信否極泰來,你也相信吧?”他眼裏帶着微笑和陽光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說:“你這樣看着我問,我不信也得信了。”
我們一路走回寝室,總覺得後面一直有人跟着我們。想想是自己神經錯亂,那麽多住校生都走這條路,誰不是緊跟着我們呢?
我的寝室在一樓,金三豐把我送到寝室門口。我放下他的衣袖對他說:“你也快回寝室吧。”
他看着我,頓了頓說:“我,我不住校。”
我不解地問:“你不住校?那你?”
他又頓了頓,看着我的眼睛拉起我的手腕,聲音顫抖地對我說:“雨天路滑,我想送你回來。”
當一種感情變了味兒,我的第一反應是防禦,第二是逃避。我不知道如果跟我說這話的是柯方傑我會怎樣,但面對眼前這個人,我只能這樣。
我說:“小金,可能是我想多了,你該不會是?”剩下的字我卻如何都說不出口。
金三豐說:“是什麽?”他一眼迷離地望着我。
我說:“有時候就是種錯覺,當你走過這段錯覺,你會發現還有更好更适合你的選擇。”
金三豐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對我說:“外面冷,你快進寝室吧。”
我說:“小金,我們。”我不知道怎麽打消他的念頭,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我就糗大了。
金三豐松開他的手,苦笑着對我說:“你猜的沒錯,不過我是個大男生能治愈傷痛。”大男生帶着傷痛轉身離去。
我看不到他轉身後的表情,卻似乎看穿他失落的心,可能同是天涯淪落人吧。我不能拉住他,以後他會知道我今天的狠心是為了他将來的幸福。無論他的幸福是誰,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
我剛走進寝室伍娟就問:“靜雪姐,剛才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吧?”
我說:“他是我學弟。放學路上遇見,看我沒帶傘好心送我回來。”
阮玲笑笑:“那他一定喜歡你。”
我說:“送我回來就是喜歡我?”
石雨問蔣明明:“明明姐,你覺得呢?”
蔣明明說:“他們不是情侶。”
付蕾問:“明明姐你怎麽知道?”
蔣明明說:“我交過兩個男友,一眼就能看出來。”
伍娟說:“你交過兩個男朋友?快給我們說說交男朋友是什麽感覺。”
蔣明明整整衣帽說:“你們想聽?”
伍娟說:“非常想聽。”五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着蔣明明。
蔣明明喝了口水問:“你們想聽哪個階段?”
“接吻。”伍娟直奔吻覺而去。
蔣明明差點把水噴出來。她咳了咳:“接吻沒什麽,就是一片肉挨着另一片肉。”
伍娟說:“我們知道是這樣。你給我們說說吻具體是什麽感覺。”
蔣明明沉思一陣說:“你們想想,你們吃雞腿的時候也算接吻,你的嘴唇挨着雞腿肉就是那感覺。”
阮玲嘟着嘴說:“明明姐,肯定不是那感覺。”
蔣明明笑着說:“我是過來人,真是那種感覺。要不你明天買個雞腿吃吃看,保證回味無窮。”
靳月對我發動“攻擊”:“靜雪姐,你對這些都不好奇嗎?難道你也接過吻?”
我說:“我沒接過吻。”
伍娟問:“那你期待接吻嗎?”
我說:“我期待掙脫束縛離開這兒。”
“啊?”伍娟“啊”的最大聲。
石雨忙問:“靜雪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是不是我們哪做得不好?”
我說:“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的意思是離高考不遠了,考上大學就得離開這兒,舍不得大家。”
石雨說:“我們也舍不得你,你好好加油,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學。”
我說:“嗯。”說完走出寝室,拿回拖鞋。
此刻金三豐在回家的路上,我在寝室,柯方傑也應該在寝室或在回寝室的路上。
我們三個人在各自的空間,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卻都身不由己,各懷心事,各自生活,有過交集,會因為彼此而難過受傷,但生活還在繼續,不會因為傷心難過發生改變。
高考不會變,大家對成績的定義不會變,家長的期望也不會變,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不是剛進高中的那個韓靜雪了。我在學校度過了十幾年的時間,以後的時間能由自己安排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