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四）望女成鳳

于雅利雖然計劃給毛飛寫情書，但卻遲遲沒有動筆，因為她心裏還是想着堯物力。

高一時于雅利就已經知道他有女朋友，但卻還是一直喜歡他，直到現在看到他還是會心跳加快，甚至不希望我喜歡上堯老師。

現實生活中的堯老師不屬于她，但在她心裏堯老師只屬于她一個人。

是毛飛改變了堯老師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想奔向毛飛，卻怎樣都無法抛下堯物力，可悲的是這一切都是于雅利一個人的內心掙紮，她戀着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她喜歡他們。

正在于雅利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實習老師走了，我看到她偷偷流淚。

我能體會她的不舍，毛飛臨走前，于雅利去找過他，我和于筱曉都以為她是去向毛飛表白，但其實她是去跟毛飛告別。

那天于雅利冒死化了個妝，清新中略透着幾分成熟，成熟中微帶着一絲甜美。

于曉筱很好奇于雅利會怎麽跟毛飛說什麽，便硬拉着我去偷看。

只見于雅利大方地走到毛飛面前，眉開眼笑地對他說：“毛老師，一路走好，有空常來，八折優惠，常來常優。”

毛飛當即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麽。

于雅利拍拍毛飛的肩膀，看着毛飛的眼睛問：“這樣的告別方式是不是很有新意？”

毛飛勉強露出笑容：“短時間內絕對不會遺忘。”

于雅利本該心滿意足，卻控制不住自己，她越發放得開，把兩只手直接壓在毛飛的肩膀上，額頭快要碰到毛飛的臉。

她抿了抿嘴，咽了一口口水問：“為什麽只是短時間？”

毛飛一臉焦躁，不想和她過多糾纏，便說：“你說為什麽？”

于雅利沒想到毛飛會這樣說，她雖然聽出毛飛的話外音卻還是笑着說了一句：“毛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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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雅利并不知道我和于曉筱去偷看的事，她只是傷心地看着我和于曉筱說，自己對毛老師做得太過頭了。

我想安慰她，但卻不知從何入手，感情方面我是最無能的。

于雅利流着淚告訴我，哭泣不僅僅是因為舍不得毛飛，還因為以後又要聽姚老師讀課文，太虐心了，簡直是變相的精神摧殘。

我知道這是她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但這借口找的極佳，作為朋友的我應當順着她的話說。

于雅利一臉哀怨且不甘地摸着自己的耳朵：“我們到底做錯什麽要這樣折磨我們的耳朵？聽說英語老師以前是教初中的，那個時候她讀初中課文都讀不通，讀不完整，現在怎麽能來我們學校教我們？”

我說：“關系決定去向。”

于雅利氣憤地說：“因為她那些關系就要這樣害我們？可恨！讀了十幾年的書，成敗卻就在兩天，四堂考試。李.老師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些好好學習，努力考大學的話，我聽着就煩，非得考大學嗎？考不上又怎樣？我反正和姐姐說好了，考不上就去她上班的工廠。早點步入社會，早點自食其力養活自己才是生存之道。”

我豎起兩個大拇指對于雅利說：“你最後一句話聽着有感覺。”

于曉筱也表示贊同。

于雅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話是我姐說的，我就是搬過來用用，版權還是她的。你父母對你考大學是什麽态度？”

我說：“我父母說我考不上就複讀，直到考上。”

于雅利拍拍手說：“你父母怎麽這樣？高考經歷一次都得少活幾年，他們居然還要你直到考上為止？”說完覺得自己沒說對又忙補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想說你一直都考不上，只是想表達你父母思想太僵化了。”

我說：“他們只是想望女成鳳。”

于雅利急了站起來說：“他們這哪是望女成鳳？根本是逼良為娼！”

我問：“你說什麽？”

于雅利立刻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