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榆木負責拍攝的建築屬于觀賞性極強的古色建築,除了對攝影師本身的拍攝技巧要求極高之外,外在的環境影響也是十分重要的。
一開始到了拍攝點,天氣算得上明朗,太陽微微照出的光線恰到好處,映射在古建築周遭,像是鍍上了一層朦胧的意境。
榆木拍攝也順利極了。
對方公司的項目負責人不知道是出于敬業還是不放心,倒是時時刻刻跟着,拍攝的時候就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說話。可一到間歇休息的時候,便迎上來明裏暗裏說想看看。
榆木本來就覺得雙方有些交流是必要的,也沒多想大方的把相機遞給了那人。
那負責人翻着看了幾張,越往後看,眼裏的眼神變化的越明顯,看得頗為仔細。
榆木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耐心問了句:“有什麽問題嗎?”
那負責人一愣,忙扯着笑:“沒有沒有,您拍的很好,和我們主題倡導還是非常一致的。”
“那就好。”榆木随即也笑着應了一聲。
對方把相機遞給她後搓了搓手,站在原地沒動,像是有什麽話要說,随即面上帶些羞澀和歉意解釋。
“說實話真是挺不好意思的,也不怕說了,我們這一行負責的項目多了,只不過每次協助的都是些算得上知名的攝影公司,本來接到上級通知得知是個新公司,還質疑,擔心的不行來着,現在看了您拍的照片真是覺得自己太眼淺過于勢利了啊。”
那負責人說話的語氣十分誠懇,榆木也是沒料到他能把這話說出來,畢竟要是他不說自己倒也沒察覺到。
她們公司确實是個小公司,像開先這種知名的企業能邀請她們合作也是意想不到,要不然當初原謙說起這個合作她也不至于還那麽驚訝,別人質疑也算情理之中。
她語氣輕松,禮貌客氣地回道:“理解,從貴公司的角度出發确實是應該考慮清楚。”
“您說的也是,我們公司上頭對這方面還是挺重視的。”
對方附和道,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猶猶豫豫,小聲又補充了一句:“不怕跟您說,這些年我們公司倒也挺難的。”
Advertisement
榆木皺了皺眉,看着對方一副沒說完意猶未盡的樣子便順着意問了下去。
“貴公司在臨城紮根這麽多年,算是龍頭企業了,而且這些年聲譽還是很不錯,怎麽還……?”剩下的話她沒直說,畢竟自己可以說自己公司的不是,若是別人說了那可算不上禮貌,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對方顯然是把榆木當成了自己人,也沒藏着掖着嘆了口氣解釋:“現在也就吃着過去的老本,我們那掌權的周總雖說能力确實沒話說,可畢竟年紀大了,心有餘也力不足,再怎麽也比不上以前了呀!”
“外界傳的言論有不實的,可說太子爺與我們周總那關系倒是說了句實話,周總和他兒子也是水火不容,要不然也不會撐這麽多年,不是不想讓位是壓根沒人接,太子爺瞧不上!”
對方繪聲繪色,臉上還帶着惋惜和無奈的意思。
來臨城的時候這些傳言榆木已經有聽過了,所以心下也沒什麽驚訝的,人家公司內部的事情,她們聽聽也就算了。
可那負責人顯然是說在興頭上,還繼續下去,語氣滿是抱不平:“也不知道我們那太子爺怎麽想的,一開始放着好好的家業不要非要自己去玩什麽風險投資,不過我也都是聽公司前輩說的,人家現在在海城那可是混的風生水起,估摸更不會再惦記這兒了。”
對方嘴瞥了一下輕嘆一口氣,看得出來确實是覺得可惜又擔憂。
榆木聽完這話頓時一愣,這聽起來怎麽這麽像周清宵?還是她懷疑錯了。
同是臨城人,還都是姓周,也在海城從事風投行業,這要是不是那未免也太巧合了。
越是不想回憶起來的事就越容易被輕松地勾起來,她思緒不知道怎麽就又回到了在羅馬的時候。
那時她和周清宵在一起已經算是穩定下來了,她也剛開始在師兄的工作室工作,一次晚飯後兩人窩在沙發上,榆木被周清宵緊摟着窩在他懷裏。
她從來都不是樂于規劃未來的人,可那段時間破天荒地樂于暢想和有他的未來。
她可以自認為無所顧忌地留在國外,可也清晰地知道周清宵不能。
榆木的頭發被周清宵把在手裏來回捉弄,氛圍和諧又溫馨。
“要什麽時候回家?”
她突然問住了這句話,語氣極盡掩下不堪的失落。
周清宵動作驀地一頓,随後又悄然恢複,語氣随意又極盡淡然:“家?我這不是在家呢嘛!”
榆木扯了扯唇正經道:“我說的是國內的家。”
“奧~”周清宵拉長了嗓音解釋:“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就回海城。”
榆木萬般期待他能再多說一句,哪怕和他們兩個的以後沾點兒邊的也行,可周清宵到底是止住了話題。
那時的她僅限于了解他的一點,以為海城便是周清宵的家,甚至于她偷偷想,到時候若是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她想她也願意考慮着再次回到海城,至少為了他,可那到底也只是她想。
仔細想來,周清宵倒的确有資本玩的混,富家子弟那圈子裏的脾性他倒是也帶上了徹徹底底,僞裝那麽久也算是委屈他了。
榆木心下只覺得難堪又可笑,為她當年那傻樣,也為自己的一廂情願。
對方看着她沒回話,輕聲喊了句:“榆小姐?”
榆木冷不丁被喊,從慌神裏回了過來,歉意道:“不好意思,想起了點事。”
對方笑了笑,興許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便結束了話題:“辛苦您了,那沒什麽事您忙,我就先到那邊去了。”說完便離開了。
榆木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正準備折回去的時候猛地被雨水淋了一身。
像是小孩子鬧情緒般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本來還明媚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大雨,來勢洶洶。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榆木就算是躲得很快也不防被淋了一身水。
原謙瞧見忙拉過她躲在臨時搭建放攝影器材的小帳篷下,掏出口袋裏的手帕要幫她擦頭發上的雨水。
榆木低着頭捏着貼着胳膊上黏糊糊的衣袖,也沒在意身旁人的動作,猛地被人輕柔地摸了一把頭發,有些驚吓下意識地就躲閃了過去。
原謙的手尴尬地落在空中,面色也有些微滞。
榆木擡起頭,才發覺自己反應好像有點大。
她這頭發擦不擦都行,但一群工作人員都擠在這一個小地方,人還挺多的,要是在這種場面下再拒絕,似乎有些不給人面子。便輕聲咳了咳,緩緩接過了原謙手裏的手帕不好意思道:“師兄,我來就行,借你手帕用用。”
原謙悄然地掩下了黯然的眼神,語氣溫和:“好好擦擦,別感冒了。”
榆木嗚咽地小聲應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回國後,師兄對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可她具體也說不清到底是哪不一樣,硬說就是似乎對她好過頭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字數不穩定,(好愧疚,淦!)但會好好完結的,歡迎小天使們養肥!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