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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沒理會周清宵說的那隐晦的話,她不用想就知道若是再回了他,怕是該有沒完沒了的騷話了,她懶得招架。

房間一時沒了聲音,不過這場面倒也沒持續多久就聽見又有敲門聲了。

榆木起身去開了門,心下發笑,她這屋今天可真是熱鬧。

一開門,原謙挂着溫意的笑便迎了上來:“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畢竟員工病了可是我這個老板的損失。”

他表情半開玩笑半故作認真,說話的時候順帶着還微微挑了一下右邊的眉毛。

什麽破借口,原謙說完忍不住心裏暗唾自己,關心就關心還非要帶上個爛的不能再爛的借口。

榆木手一推把門敞開了,直直地倚着,跟着一副認真的樣子道:“那要不師兄進來檢查一下?”

她能說出來這話也是清楚原謙大抵是不會進來的,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原謙确實不會這般,剛想開口餘光不經意地便掃見了那正對着房間門口的沙發上放着個看着十分寬大的黑色外套。

他不傻,知道這絕對不是榆木的,那,也只可能是別人的。

原謙眼神微變了一下,随即又掩了下去。

他下巴朝着房間裏指了指,臉上維持着剛才的表情,語調微揚沒什麽異常地問:“有客人?”

榆木有些疑惑,這怎麽知道的?

順着那指向看了一眼,便看見了周清宵那黑色的外套,?他什麽脫在這兒的?

顯然她倒是也沒發現,不過還是實話回答:“嗯對,那外套……”

“沒客人,外套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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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宵猛地出聲回應,之後随意地晃達着步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上身就套了個短袖,看着倒是居家極了。

他走到榆木身旁,看了一眼原謙,便收回視線轉向榆木表情認真:“有客人來了啊!”

榆木眼神質疑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人又在玩些什麽花樣,什麽有客人?他倆不早都認識了!

這話聽到原謙耳朵裏,心裏可覺得不是什麽好滋味。

像是兩人之間才懂的意思,周清宵這樣做的意圖不過是為了宣示主權,表明自己是主他是客的位置。

雖說懂了之後覺得這手段用得有些幼稚,可原謙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的的确确給他噎得不輕。

周清宵眼神直視着原謙,裏面充斥着驕傲和明晃晃的挑釁。

洗手的時候他嫌礙事,便随手脫了那外套丢在了沙發上,不經意的一下現在看來可是辦對了。

原謙雖心裏壓着不滿,面上卻還能保持的平靜和氣,避開對面人直刺的視線對着榆木淡聲道:“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清宵眼看着就要把人勸退了,這把悄無聲息的小對決贏得簡直比他拿個高利潤合作案都要來的痛快舒暢。

他臉上笑意似乎更張揚了,語調都壓不住的歡快:“走吧走吧。”

榆木不知道身邊人心裏想的是什麽,也沒看懂他和原謙之間的暗潮湧動和針鋒相對,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樂什麽,只覺得他好似更像是有病了。

“師兄你先別着急,等一下。”

她留下一句,随即轉身進了房間拿過了沙發上的黑色外套提在手裏又折身走了回來。

“給!”

榆木把外套遞在周清宵的面前,簡簡單單說了個字,示意他接着。

周清宵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接,任由着眼前人一直舉着,微懵道:“我沒說要穿啊。”

榆木沒什麽耐心地硬塞到他懷裏,好意解釋:“你愛穿不穿,我只是幫你拿過來,免得你離開忘拿了。”

周清宵聽到離開這倆字眼,便一下子懂了,敢情他這是要被趕走啊。

剛沒高興多久這反轉可倒是突如其來,他怎麽能如願,更何況情敵還站在這兒呢,這不是被看笑話,他可不妥協。

“我沒說要走,我不離開。”周清宵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榆木就知道會這樣,厚臉皮還是一如既往,冷聲淡定問:“你有事?有事趕緊說,沒事就走!”

周清宵心裏有氣,他确實沒什麽事,但憑什麽啊,那原謙就能在這,他就必須要走。

他不平衡,指着原謙開口道:“我走可以,他也得一起。”

“我正好找師兄有點事。”榆木淡定解釋。

靠!周清宵心裏直罵,這他媽都什麽事,丢人丢面!

他倒是還想賴下去,可也怕榆木好不容易對他的好臉色又被自己作死給作沒了,攥緊了手裏的外套,忍不住下颚處的咬合肌都暴露着明顯硬邦邦的凸起。

周清宵有些不舍地緩緩走出了房門,無比期待着能讨來個什麽好的理由多留下來一會兒,可哪能一時就想來。

“師兄你先進來吧,進來說。”榆木熱情地喊道。

原謙點頭應了應,臉上的表情都透着炫耀,還故作禮貌地囑咐了門外人一聲:“周總慢走!”

呵!周清宵可不認為這他媽是禮貌好意,看見原謙那得意的臉他就恨不得上去給上一拳。

可到底也得忍住,沒搭理他,對着榆木匆匆留了句:“我走了。”拿着外套便離開了。

原謙進了房間裏,榆木虛掩了一下門便也跟了上來。

“周總怎麽也來臨城了?”他臉色平靜,就像是只是好奇随口問了一聲那樣。

榆木除了才知道周清宵家是臨城的,別的也不太清楚,更何況不知道為什麽,她也不太願意多和原謙聊那人的事,便随口回應:“我也不太知道,可能是有事吧。”

領投似乎沒有聽說近期和臨城有過什麽合作的項目,要說為了公事實在是沒什麽可信度。原謙眼睑微垂,藏下了那有些見不得人的眼神,淡淡道:“應該是吧。”

榆木喊原謙進來本來就是有事要談,便直接開門見山道:“師兄,我明天想請個假。”

這一場雨耽誤了拍攝,計劃好的項目進度沒完成,可她明天必須要回家一趟。想着本來項目說的就是她和師兄兩個人負責,榆木便只好試着看能不能請個假。

“請假?這麽突然,出什麽事了嗎?”原謙語氣擔憂地詢問。

榆木擺了擺手,解釋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必須得回家一趟。”

認識這麽麽多年,原謙從未聽過榆木說過她家裏的事情,想來也是不願意過多說,他便沒多問,爽快地松了口:“行,你要是有事就忙,這邊我跟着就成。”

榆木臉上頓時湧上了笑意,語氣輕快:“那好,謝謝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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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宵哥:小醜竟是我自己!(痛苦面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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