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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照片的事……”

周清宵坐在榆木的對面,糾結着聲音像是試探般問道。

榆木正吃着他帶的早餐,聞言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唇邊,心下以為他是介意,便連忙解釋:“你不用擔心,照片沒怎麽拍到別的,暴露不了。”

周清宵暗惱:“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巴不得能宣示主權呢,哪還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

榆木皺了皺眉:“那你想說什麽?”

二哥晃着走過來,汪了一聲,像是因為被忽略故意尋求點關注一樣。

周清宵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打斷又收了回去,在榆木看不見的地方給了二哥一個不善的眼神。

可小心機的二哥絲毫不放在眼裏,冷漠地轉過了頭,得到了榆木的關注身後的尾巴搖的更加歡快了,掙着身子要往門邊撲。

“它要出去?”

榆木沒有養寵物的經驗,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只好轉過頭詢問那事不關己的“主人”。

周清宵冷哼:“想出去就出去?慣着它了還!”

一大早好事沒幫上忙,打岔搶關注倒是首當其沖,他就沒見過這麽能氣人的狗。

榆木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也不敢擅自就帶出去,畢竟她沒經驗,只好安撫地揉了揉二哥的毛頭,想着能讓它安定下來。

可二哥哪能是這麽能滿足的人,當初可是周清宵親自養成它這個叼慣脾氣的。像是知道怎麽拿捏人的心軟一樣,二哥瞬間耳朵微微垂拉,眼神也擺出一副幽怨委屈的小可憐樣,爪子輕輕地按在榆木的手背上掃了掃,着實把人心疼極了。

榆木哪能見得這種模樣,本就是對這類生物把控不住,還偏偏往她心裏面抓,愣是看得她舍不得,恨不得立馬就滿足了面前這個小可憐的心思。

周清宵在一旁抱着臂冷漠地看着,又是這一套,二哥這小招數對付對付簡少然那厮還湊合,他可不吃這一套。

可雖說他猜到了,可還是沒料到這招數能把榆木哄的一愣一愣的。

“就不能帶它出去玩一會?就一會嘛。”

榆木扭過頭直盯着周清宵,眼神期待,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軟意,帶着些微微撒嬌的意味,勾的他心尖一顫,迫不及待地猛烈跳動,像是要證明有多鮮活一樣。

周清宵突然覺得有點熱,周圍空氣好像有點稀薄,他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他很少看到榆木能有這樣的神情,也只有兩年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在某些時候把人欺負的狠了,才會聽見這嬌軟的聲音,那時候的樣子更讓他悸動不已。

周清宵悄無聲息地撫上自己的心口,想把那股躁意給壓下去,也緩緩自己的情緒。

榆木沒看出他的異樣,只是見他沒回答,眼神不由得暗淡,語氣發低道:“不行嗎?”

“咳……”

“出去少溜一會也,也行。”

周清宵終究是沒抵抗得了那眼神,還是松口了。

二哥被帶出去的那一刻,狠狠地蹭了蹭榆木的褲腳,像是找到了“大哥”一樣,以後就跟着混了。

榆木住在這小區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從來沒怎麽好好在這裏面的公園裏玩過,說是公園,其實也就是擺放些娛樂設施、大片的草坪供住戶休閑的地方。

還是上午,裏面的人不少,遛狗的、鍛煉的都閑聊着。

榆木沒怎麽來過,自然對他們來說也是生面孔,不過倒也都很熱情,一見周清宵和她并排走着牽着前面歡快的狗,連忙打了個招呼。

“新住戶?以前沒見過呢!和老公出來遛狗啊。”

榆木一時還沒意識到是在和她說話,愣愣地看了過去才發現正在那鍛煉設施上鍛煉的一個阿姨笑眯眯地看着她們。

她有些茫然,下意識地就想反駁,可又覺得會不會太刻意,人家就是簡單的打個招呼,自己還特地解釋解釋,未免太認真了些。

沒等她開口身邊的周清宵就無縫銜接地接了下去,語氣不加掩飾地愉悅:“是啊,一家人出來走走。”

這話無疑就是承認自己是榆木老公這個身份了,聽者自然是信了。

那個阿姨又連連應聲:“真好啊,小年輕還是結婚早點好。”

周清宵放肆地把自己的胳膊搭在榆木的肩膀上攬着,贊同地點着頭。

之後那個阿姨沒再說些什麽,笑着轉身去了下一個鍛煉項目那。

“瞎承認什麽?想早點結婚就結去。”

榆木待人沒看後直接駁了他面子,甩着肩膀把那人的胳膊給甩了下去,臉色不算好地回罵。

周清宵收了收手,有些心虛,堪堪道:“這不是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就那麽一說,指不定人家回頭都忘了。”

榆木聽着這解釋,沒覺得順暢,反倒是覺得更悶了,什麽叫就那麽一說。

算了,不值當跟他別扭,她壓了壓心頭不舒坦的情緒,牽着繩子又往前走了。

周清宵跟在後面輕嘆一聲:“我哪是想早結婚了,主要還是想跟你結婚。”

草坪上不少的寵物狗都在撒歡地跑着,二哥見勢按捺不住了,榆木一個沒注意便被它掙開了繩子,也湊着跑了過去。

雖說二哥看着也乖巧,至少在榆木看來。可她還是怕要是出個什麽意外,畢竟還是在小區。她有些着急地要拉回二哥,可哄着追着二哥愣是不聽話,急的她都有些微微冒汗。

周清宵跟了上來,抽着口袋裏的紙巾自然地給榆木擦了擦薄汗,嘴上不在意道:“不用管它,安分着呢,出格的事不會做。”

這話說的自信滿滿,好歹也是主人,他了解二哥脾性,就算再鬧也總歸不會做些什麽壞事。

榆木也沒什麽好辦法,只好信了他的話,坐在草坪上歇了歇,心裏慢慢平靜了下來。

周清宵也在旁邊擠了下來,兩人挨的極近地坐在一起。上午出了太陽,光線照着微微暖意,不曬卻惬意極了。

“以後要是一直這樣倒是真是讓人期待。”

身邊人冷不丁地冒出來這句話,榆木沒仔細想,偏了偏頭有些發疑。

周清宵扭過身子眼神滿是認真:“我說,我想以後都能這樣下去。”

榆木恍然就明白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再聯想起他剛剛對着那阿姨說的話,心下微微鼓動,對着這種眼神一時不知道該表達寫什麽好。

“诶诶,光天化日你這條狗幹什麽呢!”

突然響起一聲尖刺的女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微妙的氣氛。

兩人同時朝着那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愣是尴尬死。

二哥那雪白的身軀正把一條小小可愛的貴賓犬壓在身下,毛頭還不停地往身下那紮,身量差距,那小犬壓根沒有還手之力,活像是被壓制着委委屈屈的小媳婦兒。

榆木腦子不知道怎麽就出現了四個大字:“白日、宣淫!”

周清宵見狀心裏暗罵:“簡少然這個傻b!又背着他帶壞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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